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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偏执着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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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行端像个疯子,亦像是什么守寡的鳏夫。
  桑渴不愿意跟他僵持纠缠了,她选择答应他,蹲在床尾,开始对他买的新衣服挑挑拣拣。
  挑起鹅黄色长裙的肩带,看了看,说:“不喜欢。”
  抓起浅蓝色的坎肩,中袖,也说:“不喜欢。”
  摸摸白裙子,“好难看。”
  “唔,难看。”
  “都难看。”
  挑到最后,一件都不喜欢。
  裴行端像是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边上,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她将原本铺着地整整齐齐的衣服全部弄乱,再一件一件扔到地面。
  “都好难看。”桑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抱住膝盖,看向他。
  “裴行端。”
  “还有别的吗。”
  她朝他的身后勾看了一眼。
  说完,又忽然跟了句:“我饿了。”
  “裴行端。”
  “给我点吃的吧。”
  “我想吃甜一点的。”
  “烤棉花糖。”
  桑渴摸摸肚子,困意又有些席卷。
  裴行端急匆匆去翻自己的黑色帆布包,里面还有几块饼干,想先让她垫一下,然后带她去吃。
  去吃什么烤棉花糖。
  结果桑渴看见了他手里的饼干,愣了一秒,摇头:“没有别的了吗?”
  她模样很乖,抛却那双眼睛,不再满是温柔爱意的眼睛,她整个人其实看起来很乖很乖。
  问完,见裴行端沉默着,桑渴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看来是没有别的了。
  裴行端见她很失落,哑着声说:“桑渴,一会。。。我们出去吃。”
  桑渴却胡乱的摇头,疯狂抗拒地摇头,最后双手撑住脑袋,将脸埋进双膝,一声不吭了。
  裴行端喉结麻了,开始收拾地上被她糟蹋的衣服。
  *
  许是因为饥饿,又许是因为两人腻在一起的缘故。
  桑渴就这样蜷缩在床头,哪儿都不肯去。
  裴行端喉咙很干,捧着那袋饼干,轻声叫了她无数次。可桑渴就是一动不动,只抱着枕头,将脸死死埋进枕头里。
  裴行端不敢走,不敢离了她半步。
  他们一直就这样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桑渴稀里糊涂抱着枕头睡着了,再醒来时天都要暗了。
  她慢慢坐直起身,看向周遭。
  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窗户那。
  紧接着她忽然跑下床,倾身上去搂住那个人的腰——
  他身畔的气息,好熟悉。
  裴行端在桑渴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知道她醒了,肢体由于她的挨近而变得僵直,就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端端,是你吗?”
  桑渴突然就有些糊涂了,眼睛里面情绪泥泞。她喃喃着,抓住他腰间的衣服,死死揪住。
  “你会不要我吗。”
  眼神空洞洞的,不认人,她又犯病了。
  *
  意识不甚清明的桑渴,最终选了那条鹅黄色的长裙。
  裴行端买的第一条裙子是白色的,他其实也希望桑渴能选那条白裙,结果桑渴选了鹅黄色的这条,其实都一样,裴行端想着。她穿什么都好看。
  裴行端倚在电视桌的桌角,想去掏根烟点上,忽然想起桑渴说他身上味道难闻,他摸烟的动作瞬间就停下了。
  结果桑渴竟然毫无羞耻之心地直接在床中央脱下自己的衬衣,换新裙子。
  裴行端就倚在不远处,桑渴刚脱了一半,他抓住桌边的五指死命攥紧,泛出青白,喉结翻滚,目光有些冷硬,紧接着直接就将视线移到别处了。
  有些掩饰心虚地闷咳了两声。
  裙子很快就换好,桑渴也变得对裴行端没那么排斥了,她跑下床,笑着去抓他的手。
  “端端。”
  “我们一会去哪?”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跟刚才冰冷抗拒简直天差地别。
  裴行端神情僵了一瞬,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逼着自己冷静,缓和下声音。也学那天,在玻璃旋转门前,那个男人摸她头的动作。
  “去。。。”
  “去吃饭。”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对桑渴温柔一些。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愣住,蹩脚的演技,苍白的陈词。
  他不会哄人亦不会爱人。
  哪怕面前是自己爱入骨髓的姑娘,他第一反应也只是想将她拉到自己所在的淤泥里,跟他共沉沦,而不是为她撑起一片世界。
  他该死,不是吗。
  桑渴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确实该死。
  桑渴听见那声,单调的‘去吃饭’,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次,不是天使的夸赞了吗。
  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笑着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
  桑渴一蹦一跳跟着裴行端下楼,仍是那位风情万种的女店长。
  她一见到桑渴,便笑的妩媚,冲桑渴吹了声暧昧的口哨。
  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十分热情地对她说:
  “妹妹。”
  “下午好啊。”这声妹妹,能让人的心瞬间酥掉。
  老板娘是个双。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裴行端特别厌恶她对桑渴露出来的眼神,那是野兽对于自己配偶被觊觎本能的警觉。
  桑渴还没来得及朝她回一句下午好,就被裴行端强行拉了出去。
  她还想掉头,但是来不及,脑袋直接被强行按回去。
  老板娘对着两人背影失笑,吻了吻指尖上的蝴蝶纹身。
  旁边的关二爷身冒红光,气宇轩昂。
  她用法语说:“Dorme bien,Dodo fillette”
  乖乖睡吧,亲爱的小姑娘。
  *
  这附近都是些野街,出入的人员都比较杂。
  裴行端做梦都想被桑渴这么牵着,陪自己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她的手,摸起来冰冰的,很舒服。
  正值午后,行人不算多,且天色多变,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上午还是艳阳,下午就滚滚阴云密布了。
  裴行端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甜品店,站在门口,结果桑渴又开始闹情绪了。
  “我不饿了。”她说。
  她想起来那次吃西餐时,不甚愉快的回忆。
  裴行端没辙,只能满足她,又将她朝商城里带。
  裴行端浑身上下都包裹的严实,戴着帽子,基本上挡住了大半张脸。
  他在躲人,一路上从接到桑渴开始,就在躲避监控。
  一家看起来很一般的礼品店,桑渴突然就看中了里面一条红绳子的脚链,上面挂着银色的小鱼吊扣。很精致。
  裴行端见她眼睛都快黏在那玩意上面了,轻易就从半高处取下它。
  桑渴趁着裴行端付钱的空档,看着他一截侧脸,突然就鬼使神差了。
  她悄悄挪步,转身,靠近旁边一名陌生的路人阿姨,用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唇瓣翕动,刚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就被裴行端箍住肩膀。
  又是属于他独有的那种透着浓烈侵略感的气息。
  盈满口鼻,视线。
  “宝贝。”他缠绵地叫,“在做什么?”
  裴行端无比自然的搂住她的腰,就连眉毛根儿都染着笑。
  那位阿姨循声看向他们两个,面露莫名。
  “是喜欢这个布偶吗?”裴行端吻了吻她的眉心,指着玻璃门里面陈列的玩偶。
  桑渴身体僵硬,她像是感觉不到那只恣意肆虐的手,揪住那位陌生的女士的衣袖,突然就说:“救我。”
  那位路人阿姨面露惊诧,裴行端却一点都不局促,咳嗽捂嘴一声,笑着将桑渴拉进怀里,对着阿姨解释:“这我媳妇儿,生病有些烧糊涂了,阿姨真不好意思,还请见谅啊。”
  桑渴还想说什么 ,裴行端突然低声在她耳边念:“桑渴,你答应我什么了?”
  闻言,桑渴一下子就松掉了陌生人的衣服。
  “对不住啊,阿姨。”
  “先走一步。”
  礼貌说完,裴行端从身后强势拥着她,将她推着朝前走。
  手里拎着刚才选好的精美的脚链包装袋。
  下雨了。
  他们匆匆往回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李久锦年 2个;小时光WMX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乔乔乔 5瓶;
  谢谢宝贝营养液,爱你


第27章 偏执着迷
  雨势不小; 也不见停,裴行端只有一把伞。
  这条野街也跟这霓虹天色一样瞬息万变,上一秒还人山人海; 下秒这马路上就空落落了。
  人们着急躲雨各自为伴,寻找落脚栖身的点。
  但是裴行端跟桑渴不同; 他们是异乡人; 就连这路有几转几道弯,叫什么名都不清楚; 他们只能选择朝回赶。
  朝那个能容纳下他们两个人的,不需要身份证的黑旅店赶。
  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拖着一个; 另一个被迫。可真要深究起来;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裴行端为了能护住桑渴; 整个人身体都在伞外,浑身湿透; 而桑渴身上没湿半点。
  可是走着走着谁知雨势又忽然变大。
  桑渴一直都被裴行端拉着走; 她没注意脚下; 冷不丁踩到路边一处深水坑; 溅起数丈高的泥水,她的鞋子,裙摆; 瞬间就被污水溅脏了。
  她尖叫一声突然停步; 用手挡住脸。
  泥水放过了脸颊,但是手背还有新裙子直接肉眼可见地脏污了一大片。
  她突然就又闹起了情绪,停在原地情愿被雨淋也不肯挪动半步。
  裴行端见她这样,没辙; 只好耐着性子,慢慢诱哄着将她拉到公交站台下边站着躲会雨。
  虽然裴行端已经尽力护着她了,但桑渴的头顶还有后背,多多少少还是湿透。
  桑渴似乎很厌恶雨天,雨水,混杂着初秋泥土气息的雨水,令她生理上的觉得反胃。
  她捂着嘴,手臂撑着广告牌,干呕了两下。
  裴行端一看见她形容难受的举止,心就揪着了,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回事。
  桑渴干呕完,背靠着广告牌,深呼吸。
  她其实很喜欢后背像这样有很实在的东西倚靠着的感觉,会让她急躁浮沉的心瞬间变得平和,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会冷静下来。
  裴行端在边上木头似的站了一会,睫毛根挂着不断淌落的水,他突然就鬼使神差地问桑渴:“我是谁?”
  桑渴,我是谁?
  桑渴听见他的问题,稀里糊涂,浑身湿濡,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有些莫名,但还是回应:“你是裴行端。”
  裴行端愣住,捏着伞骨的手有些僵紧,听见后他的眸光有些亮,抿唇笑了,后又迫不及待地追问:“你不讨厌我了?”
  桑渴却摇头,眼底没什么情绪:“讨厌啊。”
  说完将脸移到左边。
  裴行端的笑意生生僵住。
  桑渴解释说:“我讨厌你。”
  “我也想讨厌你。”
  “可是大脑不准许我这么做,会不开心,不然要吃药。”她这么回答着。
  裴行端听见后,唇角边刚有些得意的上翘弧度忽然就止息。
  “吃药?”
  “桑渴,你在说什么。”他刻意装作镇定地将脸上多余的雨水抹掉,自上而下盯着她的小脸,冻得有些泛红的小脸,他问:
  “吃什么药,是。。。治耳朵的吗?”
  他苦笑着,衣裤,鞋底,几乎都浸泡满了水。
  桑渴一听见药,忽然就打断他,她有些觉得烦:“不是。”
  “是医生开的。”
  “不是治耳朵的,是防止我想不开,胡思乱想的药。”
  “唔。。。。”她拍拍头。
  “我那时候,心情一直都不好。”
  “就吃药了。”
  “额。。。。”
  “没人知道我耳朵不好,除了你。”
  她说的直白又浅显。
  狗都能听懂。
  裴行端的心霎时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强忍住心口苦涩还有那股窒息灭顶的痛楚。
  帮她把几缕不服帖的湿头发给弄到耳后。
  紧接着近乎颤抖着承诺道:
  “我,我以后,等我以后安顿好一切之后。”
  “我带你去把耳朵治好,好不好?”
  他眼睛进了水,有些刺痛,血丝横陈。仍满是笑意的期许着。
  桑渴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可信。
  但是他的目光太火热了,桑渴只得勉为其难地轻轻点了点头。
  可她心里想的却是:我不信
  裴行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
  关于桑渴耳朵这件事,他应该也是施暴者,裴行端也是施暴者。
  从冷眼默许,再到无视她的呼救。
  最后虽然想亡羊补牢,但是事实结果是依旧于事无补。
  其实有很多个能痊愈的瞬间,几乎都被他拦腰折断了。
  教室里,忽然就将她的头从侧面,按压在课桌,逼着她满足自己一点变态的扭曲妒意,他按在冰冷桌面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她一只受了伤的耳朵。
  推开她,戏弄她,恐吓她。
  每次每次,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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