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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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獠闻声,本能的扭头望去,然而有只手飞快地伸过来,毫无缝隙的遮住了他的眼睛。
一片黑暗中,他只听对面的男人一声失了平静的低喊:“还有客人在呢,回房换好衣服再出来。”
小片刻等待,周獠的视野才重见光明。
林隋洲点了支烟抽了口,才朝对面的人望定,阴沉道:“刚才有看见吗?”
周獠顿时一股火起,“刚听见个声眼睛就被你遮住了,看个屁呀。不就是女人的身体吗,又不是黄金钻石。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才不稀罕!”
林隋洲呼出口薄雾,松了口气的往后靠去,“我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嗨个哟姑娘们~
☆、第三十九章
林隋洲呼出口薄雾,松了口气的往后靠去,“我稀罕。”
难得能找到机会打击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资本家,周獠满脸看好戏的神情,“可惜啊,人家不稀罕你,是吧。”
林隋洲抽着烟沉默一阵,才开口应了声:“嗯。”
“喝,想不到你还真直接承认了!”周獠有点兴奋的刹不住嘴了,“就你这个刻薄不饶人的性子,谁受得了啊。”
林隋洲不想听他挖苦,可人又是自己打电话请来的。反击他的话已涌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并摸出口袋里的薄款金属烟盒与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扔想堵他的嘴。
周獠看了看那过份低调却绝对价格不菲的烟盒一眼,又看了看林隋洲。喉结滚动了下,也不客气了,摸过来打开抽出一根点燃猛吸了口。等呼出烟雾后,才叹道:“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抽这么好的东西!”
他也不嫌自己寒酸,大大咧咧地也把身体放松享受起来。
林隋洲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等人来。
当何尔雅换好衣服,梳洗整洁来到壁画前的沙发这儿时,就看见两个男人在吞云吐雾着低声说话。
周围全是白茫茫的,虽说不怎么呛人,但她还是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远远看着。
林隋洲见她这副样子,忙掐了手中烟头。后又想起昨夜与她的对话,心境又开始复杂。
他知道自己是个非常自我的人,也见识过太多男人的倦怠与薄情,所以才不轻易许下任何承诺,只想与她保持走肾的关系。
非她不可,或许是因为,他曾也带着纯粹想治好自己的心情与她处过。
然而这世上,两颗心装在两个胸腔里。谁又能适从对方多少,了解对方多深。他无法为她改变,她不也因他的不妥协而弃他而去。
男女间的这点儿情/事,果真是狭隘又自私的。他现在再看她,似乎也带点儿厌倦了。
周獠一边抽着烟,一边好奇地在两人脸上望过来望过去。结果是他完全不懂这两人在干嘛,只好继续抽着烟,当个闲闲的吃瓜群众。
何尔雅觉得总有个想用钱和她来几发,并随时准备着分手费预备打发人。不答应就开始生气的前男友,还挺糟心的。
可人要继续过下去,糟心是一天不糟心也是一天,她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所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同周獠打个招呼,找个了单独的沙发坐下。
林隋洲看了她的脸一眼,语气淡淡道:“我已经把你手机里的录音放给周队长听了,这事必须要让他们警方知道并跟踪下来。”
“啊,既然你都放给人听了,也就这么办吧。”何尔雅有些无奈与茫然,因儿时那场关于妈妈车祸的处理,她无法信任这些人。
可是单靠自己,肯定又是往偏道上有奔无回的。
见她眼中一瞬失了光彩,林隋洲胸口又是一窒,忍不住想开口问她,你要怎么样可以说出来,别这个样子。
像当年一样那么会笑不行吗?
明明一开始说喜欢的人是她,不顾他的拒绝偏要纠缠上来的也是他。还说什么,我来喜欢你就好了。
可最后的结果呢,却是什么都开始计较的离开了他,这个小骗子!
可恨的紧了紧指骨,林隋洲还是什么也没说。睡得太少让他的头有些隐隐作痛,难以处理好的关系,也让他感到有些无力。
一时间,厅中安静下来。
见此情形,周獠大口抽完了手中的烟,终于坐正身体开了口:“何小姐,至从血腥猫事件后,这是你第二次碰上这样的事吗?”
“嗯。”何尔雅淡淡应声。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
“听林先生说,录音中的这个男人是你同一个剧组的。他这么瑟瑟发抖的在回答问题,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吗,这样的话可信度高吗?或者我该换个方式问,你正在对他做什么?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拘禁他人或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
林隋洲眼神犀利起来朝周獠望去刚想说话,何尔雅却根本不怵的抢先道:“如果周队长有亲眼看到,或是有证据或是有人举报我,大可以直接抓我回去。若没有,且不是真心来帮忙处理问题的,我也不好打扰你时间了。”
话说完人起身,拿过手机抬腿就想走。
林隋洲一把勾住她的腰,把人带到身边坐下,“现在是可以耍性子的时候吗,安全最重要。人在暗你在明,你知道他下次又会对你做什么吗?有最简单轻松的办法与人不用,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何尔雅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却又不知该怼这两人什么。她不会去害人,但也不是个纯粹的好人。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无法反驳地垂着头不说话。
周獠看着两人,心道,都不是好惹的主。但警告已给出,希望他们自己掂量着办。
在没有人举报,又无证据的情况下,他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于是清了清喉,把声势收起,态度缓和下来,“何小姐,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能多三思一下。好了,结束这个话题回到老话题上,你有什么仇家吗?”
何尔雅现在对这个人有着满腔的怒火,但嘴角却扬起恶劣又嘲讽的笑,“仇家,呵,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周队长身为人民的好公仆,可一定要好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把藏在暗中的坏人给揪出来啊。”
这个女人!
周獠不愿跟个女人较输赢,立马朝林隋洲望去,“你的女人,你不管管。”
在无关紧要的人与何尔雅之间,林隋洲选择了后者,“如果你一开始就直接进入主题,不搞些多余的,就不会被刁难。我也拿她没办法,你自己受着吧。”
“你……倒是护短护得厉害。算了吧,碰上你们这样的算我倒霉,谁让我干的就是份受气的职业。”说完拿过面前林隋洲的烟盒又抽出根点上,眼角余光却朝对面的女人望去。
何尔雅昨天累了整天,本来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不打算全耗在这个上面。
这个藏在暗处的人,似乎重在折磨她,而不是一瞬间想杀了她。既是这样,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是以,正了神色朝对面的人望去,“抱歉,刚才是我态度不对。平日里我待人大方,不轻易与人结仇。上次在警局也说过的,除了小时候不懂事与人有些纷争外,长大后就再没有了。江家的有些人确实日常诅咒我快点死,但这么麻烦的手段她们没这个耐性。圈子里的吗,为了点小茅盾就搞这种事,是不是太闲。有这时间,努力多赚点钱它不香吗。”
周獠一边埋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一边继续问:“那我们就改变思路,不从最近的仇人说起,从你小时候的仇人说起吧。你小时候与人闹纷争最厉害,有可能让人记恨的有哪些,说说吧。”
何尔雅最不愿去回忆那段黑暗的日子,一时黯淡了眸子沉默下来。
林隋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变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撩向了她耳边碎发,“怎么了?”
“没事。”何尔雅边说,边推开他的手,后又抬起头来朝对面说,“我小时候与人最厉害的纠纷有三次,一次是把人家的玻璃与门都砸了,一次是把人头砸破了,一次是把人耳朵咬烂了。”
她这番话不可谓不厉害,林隋洲与周獠都惊住,然而两人所惊的却截然不同。林隋洲不敢说全然了解这个人,但他可以确信,她不会无怨无故的这样做。
能把她逼到这种地步的,得是多大的恨。而且,还是在那么小的年纪里。
他心底闪过疼惜,一把又抓住了她的手,任她费尽力气也挣脱不开。
周獠则不同,只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是个小暴躁。
“从砸人玻璃与门说起吧,为什么要这样?”
何尔雅神思迷茫的,又忆起那两个女人的嘴脸来。
“是你伯母不检点不要脸,男人去坐牢了,忍不住寂寞勾引了我们的男人。这算是强/奸么,还给了钱的,最多只能算通/奸。说难听点,可以叫嫖。你还敢叫警察来,还有脸上门来闹!”
那天,她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像疯了一样的向她们挥起,她们躲了开去。
她无法释放心中的恨意,把她们的门窗家里,砸了个稀烂。甚至打算好了,舍了那条命。
后来,从房间里冲出个小女孩来。在所有事发之前,她们曾是朋友,一起上学放学无话不谈。一根冰棒,可以分着吃的关系。
“阿雅,对不起!对不起!”
快十岁的孩子,在街头巷尾里疯传的议论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有些羞耻,有些难以面对,但更多的是肯求……
“我没父母,我伯母带着我过,她们欺负辱骂了伯母,所以我才那样做的。”
周獠一抬眼,“只因为骂了你伯母几句,你也可以骂回去啊,用不着砸人家的屋子吧,你的脾气还真不小。”
何尔雅淡淡笑了笑没反驳,又抽了抽被林隋洲捏着的手。
“第二个呢,砸破人家头又是为什么?”
“他们没家教,坏得狠,朝我姐身上吐口水。我姐是世上最美的小仙女,我不允许有人这样欺负她。”
“小孩子吐个口水吵个架很正常吧,用的着砸破人头这么狠吗?”
何尔雅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怎么,难道不是先吐了口水说了攻击性言语的人不对在先吗?”
周獠无法同她辩这个,又问道:“第三个呢,咬烂人耳朵是怎么回事?”
“他们脱了我裤子。”
“啧,你性子这么暴燥凶残,被人寻报复……”
“滋”的一声,林隋洲踢了一脚茶几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林隋洲,你发……”他想说他发什么神经呢,却看到他尖锐的眼神朝自己望来,满目的鄙夷。还有他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嘴角扬着笑,眼里却荡着湿意与屈辱。
他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做记录的笔也倒下了,有些着急道:“林隋洲,抱歉,是我太主观意识了。”
林隋洲的内心此刻爆满了愤怒,有对周獠的,有对她口中的那几个他们,有对男人这个种群。
但更多的是心疼,他希望她是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儿,没有遇到过这些不堪的事,而他自己果然是个凉薄无心之人。
从前在一起时,从来没曾试着想了解她的过去,或是承诺给她未来。
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辗转了伯父伯母家,后来又到了姑妈家生活。可想而知,其中有多少坚难。
有什么疑惑在脑中一闪而过,林隋洲沉溺在想安慰她一番的情绪里无法追溯。
或许是有些对自己无心的迁怒吧,他沉了眼神的朝对面的人恨道:“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吗?”
周獠忙忙转向何尔雅,语气真诚道:“对不起何小姐。”
何尔雅有些愤怒、无力又难堪。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在别人面前,揭开自己这样的伤疤。
虽然她也知道,丑陋的是那些人而非自己。但她还是觉得羞耻,想遮掩。
想在自己曾经爱过,并还依然在乎的男人面前。有个美好不狼狈的形象,可以高抬着目光保持着微笑。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我只想要你们哪怕公正一次的站在我这边,一次就好。可惜的是,你们没有,你们已失去了我的信任。抱歉,我没休息好有点头疼,就不奉陪了。”
说完话,强行推开林隋洲的禁锢朝房间里走去。把自己扔到床上后,何尔雅拉了薄被过来盖住了整个头。
莫约半个钟头,开门声响起,有人在她身边躺下来。不顾她反抗的,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跟着,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叹息般的响起,“别动好吗,就让我这样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这样的男人太过狠心,你当初为什么偏要一头撞上来呢?傻不傻啊,偏要撞得眼泪汪汪的离开……”
何尔雅以为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