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宠-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达目的地后,秦桑被带往休息室。
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为她更换仪式纱,造型师和化妆师也根据仪式纱的风格替秦桑重新做了造型和妆容。
化妆师说,秦桑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新娘。
这话令秦桑稍稍展了笑颜,她那颗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好像找到了心底深处的那个维持平衡的点。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仪式开始。
庄严的教堂内,宾朋满座。
秦桑挽着秦宵河的手,就等在教堂门口。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教堂大门,又看了眼身边的秦宵河。
秦桑动了动唇,轻声开口:“爸,您说我能得到幸福吗?”
“会的。”男人侧目凝着她,满目慈爱和不舍,“桑桑,你要相信爸爸和你爷爷的眼光。”
“锦言他是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你们结婚以后,他一定会爱你、疼你、敬你、护你……他亲口答应过爸的。”秦宵河轻轻拍了拍秦桑的手背,眼眶已经有些红了,“桑桑,没等来锦言迎亲,你一定很失望吧。”
秦宵河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刚好戳中了秦桑心底最柔软的那一片。
她原本的倔强和坚强,这一瞬间好像被人一箭击碎,眼眶跟着红了。
秦桑抽着气,咬着唇看向秦宵河,神情委屈极了:“爸,他是真的想娶我吗?”
“哎哟哎哟……”秦宵河心疼得不行,想替秦桑擦擦眼泪,却又怕弄花她的妆容,一时间手足无措。
“闺女啊,你别哭,一会儿锦言那小子该以为我这个当爹的欺负你了。”秦宵河安慰着秦桑,看她委屈,心里实在舍不得再让她蒙在鼓里了,忙道:“锦言他这两个月在加拿大那边忙特别重要的事情。”
“他啊,为了今天准备了很多,也吃了很多苦……你要相信他。”
秦桑止了泪,抬眸不解的看着秦宵河,想问什么,教堂的大门去开了。
一时间,穿着洁白婚纱的秦桑与光相融,蓦然刻印在教堂内等候多时的宾客们眼中。
她成了万众瞩目的存在,教堂里所有人都在看她,大家屏着呼吸,凝着神思,只看她。
事已至此,秦桑已经没时间擦眼泪了。
她挽着秦宵河的手,父女俩一步步顺着红毯往教堂内走。
每一步,秦桑都在向晏锦言靠近。
直至到了中点,在教父的指示下,秦桑和秦宵河站住了脚。
大概是取“爱情需要双向奔赴”之意,接下来需要新郎走到新娘身边来。
在中点,完成交接仪式。
然后新郎和新娘再携手一起走完剩下的路程,最终抵达教父跟前。
现场的灯光打在了等候在教父身旁的晏锦言身上。
直至此刻,秦桑才看见那个男人。
他,西装革履,峻拔挺立,站如一棵郁郁苍苍的劲松。
没等秦桑瞪大眼,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以为,晏锦言必然会是圈子里唯一一个坐在轮椅上进行婚礼仪式的新郎。
客人们都表露出了同情,却在此刻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连议论都忘了。
教堂内悄寂无声,静得秦桑能听见自己胸腔内心脏搏动的声音。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晏锦言的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不多了,后面这瓜包甜,番外也会补偿大家更多的糖。感谢在2020…12…14 11:23:51~2020…12…14 16:45: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华毓玫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046章 :晋江正版
震惊之余; 秦桑开始担心。
尤其是晏锦言迈开长腿,向她走来时。
秦桑的一颗心始终提在嗓子眼,小心翼翼呼吸着; 眼也不敢眨; 视线始终紧随着晏锦言的身影; 就怕他会摔倒。
西装革履的男人就在秦桑注目下,步伐稳健地来到了她身前。
晏锦言一米八; 九的个子; 足以让秦桑抬眸看他。
两人视线相接,秦桑眼里是惊愕与担忧; 晏锦言却是噙了满满的笑意与温柔。
他此刻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是她,心里亦是她。
如此含情脉脉; 让旁边的秦宵河极其有种自己不该存在的错觉。
最终; 还是秦宵河低低的一声轻咳,拉回了晏锦言的目光。
男人看向他的眼神淡淡的,却是在催促秦宵河赶紧发言,然后完成交接。
因为接下来的路; 秦桑要挽着晏锦言的臂弯; 两个人一起走完。
秦宵河也没耽误,赶紧把自己作为老父亲的一些感想简单说了一下,便打算把秦桑的手交给晏锦言了。
直至此刻; 秦宵河才终于意识到; 女儿大了; 此番放手,她便是别人的妻子了。
一时间,秦宵河有些舍不得。
自秦桑出生起; 他就对她诸多亏欠。
这几年也不过补偿了两三分,还没捧在手心里焐热呢,就要嫁人了……
想到这些,秦宵河红了眼眶。
他在早已准备好的发言词之外,哽咽地补充道:“锦言,我就桑桑这么一个女儿。”
“我将她许给你,是要你疼她爱她宠她一辈子的,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欺负她……明白吗?”
“若是欺负了……我绝不会放过你小子!”
话说到最后,秦宵河已经泪目了。
晏锦言愣了几秒,看了眼旁边眼眶微红的秦桑。
她此刻正看着父亲秦宵河,娇艳的唇轻抿着,极力忍着泪。
见状,晏锦言垂了眼帘。
下一秒,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下向着秦桑单膝跪下。
他抬起了那双修若梅骨的手,颀长的脖颈微仰,双眸虔诚地看着洁白婚纱的秦桑,男音磁性低沉,如高山流水一样沉静悠扬:“放心吧,爸。”
话是对秦宵河说的,但晏锦言的视线却向着秦桑,满目映着她。
“我舍不得她哭的。”
晏锦言不会说好听的情话,虽然他在飞机上抱着情话大全一直在看。
原本也想学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们,说几句浪漫有情调的,可酝酿到最后,万千话语却只汇成了这么一句。
男人话落后,全场寂静了几秒。
众人眼里盛满诧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秦桑。
她忍了半天的眼泪,就因为晏锦言这么一句话……全都从眼眶里滚出来了。
一颗颗晶莹剔透,她一边落泪,一边翘起唇角,又哭又笑,还得分心自己会不会弄花了妆容。
秦桑一哭,倒是弄得晏锦言手足无措起来。
他诚挚地摊着双手,静等着秦宵河把秦桑的手交给他。
而且刚刚才说舍不得秦桑哭的,结果秦桑立马就哭了……晏锦言慌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最终还是秦宵河替秦桑擦了眼泪,然后慈蔼笑着,将秦桑的手交到了晏锦言手心里。
秦宵河道:“看在你小子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
不远处和秦舟站在一起的晏辞最先想起来鼓掌,一边拍手,一边凑到秦舟耳边闲话:“讲真,我还是第一次见新郎单膝下跪后,双手去接新娘的手欸。”
“我哥这也太虔诚了吧!”
同样拍着手的秦舟笑了笑,点头,“我也是。”
所以他更加坚信,晏锦言是很爱秦桑的。
交接仪式结束后,婚礼仪式继续。
秦桑的手挽在了晏锦言的臂弯处,身后有花童紧随着,帮她拎着婚纱的拖尾。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瞩目下,终于来到了牧师跟前。
仪式很庄严,秦桑和晏锦言只需回答一句“我愿意”,仪式便算完成了。
最后,牧师笑吟吟地对晏锦言道:“新郎,你现在可以拥吻你的新娘了。”
不远处的晏辞第一个吹响了口哨,暧昧的唏嘘声四起。
作为当事人的秦桑立马绷紧了神经,眼也不眨的盯着跟前高她许多的男人,呼吸有些紧。
她还记得那纸结婚协议,协议里写了,结婚前两年里,她和晏锦言只做形式上的夫妻。
所以接吻这种事情……算是违背协议的吧。
以晏锦言克己守礼的性子,他应该不会……嗯?
嗯?!!
秦桑愣住了。
就在刚才,她为拥吻这事纠结着、操着心……晏锦言却很是干脆地俯首……将他温热的唇印上了她的眼眸。
是眼眸没错……那一刹秦桑下意识的闭了眼,然后便感觉左眼有温热暖软的触感。
那一吻仿佛印在了她心下最柔软处,心脏战栗紧缩,下一秒血脉舒张,秦桑心跳如雷,俏生生的脸蛋涨得通红,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处。
男人的唇在她眼眸上明明只停留了几秒,秦桑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后来晏锦言退开了,她也没能缓过神来。仍旧闭紧眼,紧张得小鹿乱撞,呼吸都乱了。
虽然没有拥吻,但宾朋们还是起了哄。
人声鼎沸间,男人牵着秦桑的手,力道紧了紧。
他倾身,薄唇猝不及防的贴到了秦桑耳垂,嗓音低哑地唤她,“桑桑……”
男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秦桑顿时有种触电的酥麻,刚降了些温度的脸又沸腾了。
秦桑屏着呼吸,只听晏锦言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她,“刚才那个吻……算违约行为吗?”
心里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掉了。
她偏头朝男人看去,差点与他鼻尖相碰。
秦桑的眼神慌乱不已,想要躲藏。
但她被男人的深眸紧锁着,根本无处可藏。
晏锦言紧盯着她,全神贯注只为等她的答案。
秦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她无法想象,若是给晏锦言肯定的回答,他会如何。
“不、不算。”女音极轻,语速很急。
若非晏锦言离得近,恐怕根本听不清她的回答。
秦桑答完便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和男人之间的距离,目光更是看向别处,难以安放。
好一会儿,她感觉握着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力道又紧了些。
耳边又拂来一股温热气息,还是晏锦言磁性低沉的声音:“老婆英明。”
这声“老婆”,听得秦桑差点心脏爆炸。
她好热,浑身像火灼一样滚烫,想甩开晏锦言牵着她的那只手,却又没力气挣扎。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秦桑都在心慌意乱中度过。
她甚至不知道婚宴是几时开始的,自己是如何从教堂离开的,天是什么时候变黑的。
……
夜幕落下后,海城华灯溢彩。
半月湾别墅区灯火零星,环境雅静。
秦桑和晏锦言进入家门时,正好晚上十点整。
宾客都送走了,陈叔将收到的礼金送进屋后也匆匆离开了。
双层别墅里就只剩下秦桑和晏锦言两人。
进门后,还穿着敬酒服的秦桑踢掉了脚上的跟鞋,赤足踩着地毯穿过玄关往客厅去。
眼下她只觉得疲惫,身子歪歪扭扭的,到了沙发区域,直接将自己重重摔在了长沙发上。
跟在她后面进门的晏锦言面色温沉,深眸扫了眼门口被秦桑随便踢掉的高跟鞋,他眸子里染了几分暖。
唇角微微提起,男人默不作声地进门,弯下腰,修若梅骨的指节勾住红色跟鞋的后跟,顺势将其放进了鞋柜里。
然后晏锦言才换掉自己的鞋,拎着一双女士拖鞋往客厅去。
看见直挺挺趴在长沙发上的秦桑,男人的眸色温柔了些,走过去,将女士拖鞋放在了沙发前。
男音低浅:“要泡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晏锦言话落,沙发上的秦桑身子僵直了几秒,没抬头,脸埋在抱枕里,闷声闷气道:“不、不用。”
片刻后,秦桑爬起身,没看晏锦言一眼,低着脑袋就往楼上跑,“我自己去就好!”
男人的视线全程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直到秦桑跑没了影,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尽头,晏锦言才回神,颇为无奈的捡起地上的拖鞋,跟着上楼去。
……
秦桑不是第一次来这套别墅。
正如晏锦言所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所以秦桑出院后悄悄过来看过。
对于房子的装潢和布置,她还是挺满意的,没再添置什么。
上次过来就是把房间的格局了解了一下,所以她上楼后精准的找到了主卧。
主卧就在二楼长廊尽头,含卧室和单独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设有浴缸,秦桑这会儿便坐在浴缸边上,盯着热气腾腾的出水口。
倦意临头,她差点栽进浴缸里。
还好晏锦言的声音及时响起,将秦桑的倦意惊退了几分。
“地板凉。”男人把鞋放下后便离开了。
如秦桑所想,晏锦言他确实是个克己守礼的男人。
婚礼上的那一记吻,他已经觉得自己冒犯了秦桑,事后心里忐忑不已,就怕秦桑会说他违背了结婚协议的条例。
但他当时真的无法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