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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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秦宵河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答应了蒋曼的请求,打算送她们祖孙回临川镇。
出院后,秦宵河带着秦桑祖孙俩去吃了顿好的,又去了海城最着名的海湾看海鸥。
翌日一早,秦桑和蒋曼收拾行李,坐汽车回镇上。
她们祖孙俩一致决定自己坐车回临川镇,就不麻烦秦宵河亲自送一趟了,省得他还得跑个来回。
从海城回临川镇的汽车早上七点半发车。
路上堵车,直到夜里八点,才将将抵达临川镇的地界。
秦桑靠在玻璃窗上,双眸含笑的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嘴角弯着弧度。
她已经想好了,回到临川镇后,要对晏锦言更好。
……
车窗玻璃映着晏锦言清冷俊逸的侧脸。
他目无焦距,眸光涣散地看着旁边大巴车的轮胎。
驾驶座的老管家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低沉:“大少爷,堵车了。”
“嗯。”男音低低应了一声,收回目光。
老管家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您干嘛非得连夜离开临川镇啊?”
不仅如此,还让老爷子帮忙办理了转学手续。
晏锦言要回海城了,他打算接受老爷子的安排,住进晏家临海的别墅里,请私教上门教学。
他此番回海城,学籍自然还是要调回去的,准备在海城高中挂个名,方便一年后直接参加高考。
晏老爷子一听他要回海城,自然高兴不已,很快便把手续办理好,只等晏锦言回去。
只是老管家没想到,晏锦言竟然会选择连夜出发。
回想起之前晏锦言砸了糖果花束,以及秦家大小姐秦念来访的事情,老管家试探似的开口,问晏锦言:“大少爷,您是故意避开桑桑对吗?”
秦桑去了海城探望蒋曼,听说是今天回来。
他们临走前,隔壁秦桑家的院门还紧闭着,小丫头一看就还没有回来。
所以老管家有理由怀疑,晏锦言是故意为了避开秦桑,才选择连夜出发。
晏锦言始终没有回话,似是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少年再次偏头往外看去。
这一次,他的视线落在了旁边大巴车的玻璃窗上面。
余光不经意便瞥见了车上靠后排临窗的座位上的女孩。
有那么一瞬,晏锦言以为自己眼花了。
于是他仔细确定,目光紧锁着那个女孩的脸,最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女孩就是秦桑。
她坐大巴车回临川镇,旁边还坐着蒋曼。
祖孙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桑羞答答笑着,美目流盼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正暗暗攥紧了晏锦言的视线。
隔着两面车窗玻璃看她,晏锦言心里有股莫名的悲哀。
这样的凝视持续了两分钟,拥堵路段被疏通了,车流再次涌动。
晏锦言搭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头,目光依旧紧迫盯着秦桑所乘坐的那辆大巴车。
在两车擦肩而过的那一秒钟里,他内心纠结、复杂、暗涛汹涌。
就……既盼着秦桑能察觉到他的视线回看一眼,又盼着她千万不要回眸。
“大少爷,您怎么哭了?”
老管家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晏锦言的神思。
他没眨眼,手背轻轻蹭过眼角,用尽力气轻吐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哑:“风吹的。”
驾驶座的老管家:“……”
要不是后座的车窗关着,他差点就信了。
……
九点整,秦桑和姥姥在临川镇汽车站下了车。
找了一辆三轮车回明月巷。
秦桑一路喜笑颜开的,在途径晏锦言家院子的时候刻意顿住脚,扭头看了眼紧闭的院门。
蒋曼走在后面,半开玩笑的语气道:“别忘了姥姥跟你说的,你这个年纪,还是得以学习为重。”
“可不能早恋。”
秦桑含糊应了一声,打消了去敲门的念头,回身去挽蒋曼的手:“姥姥,我想吃红糖糍粑。”
隔天,蒋曼便做了两盘红糖糍粑。
秦桑一大早便捧着新鲜热乎的红糖糍粑去敲晏锦言家的门。
可她敲了许久,也没人来开门。
秦桑以为晏锦言和陈爷爷一起出门了,便先回家等着。
等到中午的时候她又去了一次,依旧没人开门。
傍晚时,秦桑实在是着急了,便从蒲桃树那个角落的矮墙翻进了院子。
院子里夏花绚烂,蒲桃树叶在傍晚的微风里沙沙作响。
一切都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但客厅的门紧闭着,还上了锁,一切又好像悄悄改变了。
秦桑接连等了三天,始终没等到晏锦言回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晏锦言到底去哪里了。
姥姥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还安慰了她两句,说晏锦言和陈爷爷可能去哪里过暑假了,因为秦桑去了海城,所以没有告知她。
秦桑信了,继续耐着性子,一天天的等着。
直到暑假结束,晏锦言还是没有回来。
他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是秦桑隔三差五□□进去帮忙打理的。
秦桑以为,不管晏锦言去了哪里,开学后他总是要回来的。
他说过会在临川镇念完高中,会陪着她一起参加高考。
所以秦桑相信他。
可事实却是……晏锦言走了。
在秦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个少年悄悄收拾行囊离开了临川镇。
他甚至偷偷办理了转学手续,回海城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桑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数学卷子。
卷子是晏锦言送给她的,是近几年来的高考卷。
秦桑已经在晏锦言的辅导下,预习完了高三一学年的知识点,现在终于可以试着做相关试卷了。
但她没想到送她试卷的晏锦言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临川镇。
正如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若非手里的试卷和书本上那些残留的熟悉笔迹,秦桑真怕自己过去的一年里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而那个叫晏锦言的少年,不过是她在梦里悄悄爱上的人而已。
……
高三一年,学习紧张,时间自然也飞速流逝着。
这一年里,秦桑努力的学习着,每次考核她都霸占着年级第一的名次,无一失手。
她成了临川三中的传奇。
人人都说秦桑是个奇迹,甚至校领导还数次拿她给全校学生做榜样。
也是,谁能想到曾经那么混成绩永远垫底的秦桑,能在高三这一年里逆袭至年级第一?
临高考前,班主任挨个约谈了班里的同学。
轮到秦桑时,老班只让她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高考时冷静沉着,稳定发挥即可。
秦桑点头,笑着应下了。
班主任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后,终究还是将有些话说出了口:“秦桑,我听你姥姥说,你这一年时间里情绪都不太好是吗?”
“是因为转学离开的晏锦言?”
班主任是夏萤她妈,撇开师生这层关系,她时常将早年丧母的秦桑看做自己的女儿。
所以在高考之前,她试图跟秦桑聊些什么,疏导一下她。
秦桑和晏锦言的关系有多要好,班主任也是清楚的。
“桑桑,人生在世,总要做许多选择。”
“晏锦言同学转学回海城是他的选择,留在临川三中念完高中是你的选择。”
“你们俩只不过是在这一小段路上分了道。”
“相信老师,很快你们就会重逢的。”
班主任笑着,从抽屉里拿了一颗糖给秦桑,“我记得晏锦言说过,你爱吃糖,老师也送你一颗糖吧。”
“吃完以后,心里和生活里都要甜一些知道吗?”
秦桑愣了愣,迟疑地接过了糖果,嘴角弯了弯。
她点头,“谢谢老师。”
“您说得对,我跟他很快就会重逢的。”
高考结束,秦桑就要去海城了。
以前她不想考海城大学,因为不想屈服于秦家老爷子,不想做那只任人摆布的人偶。
可现在她想了。
她一定要考进海城大学,为了和晏锦言重逢。
等到重逢的那一天,她一定要亲口问那少年,到底为什么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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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晋江正版
高考倒计时第七天。
秦桑如往常一样早起去学校早自习; 出门前她给还在睡的姥姥熬了点小米粥,还买了小笼包。
往常这个点,蒋曼早该起床了; 有时候已经出门去溜达一圈了。
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不过秦桑没在意; 只当老太太难得睡一回懒觉; 便也没去打扰她。
结果上午第一节 课刚结束,秦桑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 夏萤她妈便火急火燎的跑来了教室里; 让她马上赶去镇上中心医院。
说是她姥姥晕在巷子里,被邻居们发现; 送去了医院。
有邻居特意跑到学校来找秦桑的班主任,让她给秦桑批个假。
秦桑听了班主任的话,心跳蓦然加速; 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心底深处冉冉升起; 她急得双眼通红。
班主任让夏萤陪她一起去医院,怕秦桑自己一个人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事。
……
赶到中心医院时,大夫正在对蒋曼进行抢救。
人虽然救回来了,但医生给秦桑的答复却是; 病人如果留在他们医院里可能活不过今晚; 建议秦桑转院。
这件事情对秦桑而言,发生得太过突然。
她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便赶忙借医院的电话给秦宵河打电话。
事到如今; 她除了秦宵河; 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
秦桑甚至开始懊悔; 如果她早一点劝服姥姥接受秦宵河的建议留在海城,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都怪她,要不是她贪图和姥姥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要不是因为她要高考……姥姥怎么会累得突然病发的。
秦桑张着嘴,顺着走廊里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右手攥成了拳头,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好闷好痛,她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桑桑,桑桑……”
夏萤的声音在耳边打转,秦桑试图去捕捉她的脸,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她胸闷到呼吸不畅,大脑供氧不足,产生了强烈的晕眩感。
最后连夏萤的声音都远了,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直至晏锦言的声音在大脑里响起,秦桑才重获了光明。
……
窗外,天色乌蒙,是暴雨来临前的征兆。
秦桑扑了扑眼睫,耳边响起了秦宵河的声音,带着担忧:“桑桑,你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桑没回话,她的意识还停留在梦里。
梦里晏锦言坐在他家屋檐下,面前放着画板,手里拿着画笔颇为无奈的冲秦桑笑道:“别乱动。”
他的嗓音温润好听,特别磁性。
秦桑感觉胸腔内的闷痛感好像减轻了不少,所以她醒过来了。
醒来后,她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收拢神思。
进而将目光集中在床前的秦宵河身上,秦桑想到了什么,腾然起身:“我姥姥呢?”
她想起了病发晕厥被邻居送去医院的蒋曼。
秦宵河神色一僵,脸上的担忧转为了惆怅:“桑桑,你姥姥她……”
“她怎么了?我姥姥她怎么……”
秦桑翻身下床,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身处医院里。
空气中浮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偌大的VIP病房里,却只有她和秦宵河两个人。
“你说话啊!我姥姥人呢?”秦桑急眼了,垫脚揪住了秦宵河的衬衣领子,一双桃花眼睁得又大又圆,眼瞳里布满了血丝。
秦宵河看着她,心疼不已。
好半晌,他才低哑着声音开口:“桑桑,闺女……”
“你姥姥她在重症室里。”
秦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临川镇中心医院那边派了救护车,专程将蒋曼和秦桑一起送到了海城。
此时已是傍晚,蒋曼的病情将将稳定下来,但主治医师告诉秦宵河,蒋曼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从查出癌症到现在,她生生坚持近两年的时间,已经很难得了。
但这些话秦宵河不知道该如何向秦桑开口。
秦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些,她要的只是蒋曼能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桑桑,你姥姥现在还昏迷着。”
“你……去看她最后一眼吧。”秦宵河的语气低沉悲凉,带着许多无奈。
他这个做父亲的没能为女儿撑起一片天,这才使得秦桑在这种时刻,还得红着眼忍着泪,尽可能的让自己坚强。
每每思及此,秦宵河便觉得歉疚。
这些年他亏欠了秦桑太多,只能以后再慢慢偿还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