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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诸事皆宜百无禁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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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活泼相。
  几人说话间,她注意到身旁的兄长言语虽少,但几乎似乎始终将目光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叫她不禁想起上回青龙寺下雨那天,一向不多话的兄长执意要借伞给眼前女子的情景来。她心中略感诧异,但又忍不住隐隐替他高兴,正巧听说二人准备回去,于是主动提议:“我要回芳池园一趟,正好与梅雀同行,不如哥哥送秋姑娘回去。”
  秋欣然一愣,抬眼去看站在一旁的章榕,忙道:“章姑娘太客气了,我自行回去即可,不必劳烦章将军了。”
  章卉又看一眼章榕,见他没有作声,于是转头笑吟吟地同秋欣然道:“我还有一把伞在姑娘那里,左右哥哥下午无事,送姑娘回去顺道将伞带回来,也省的姑娘再跑一趟。”
  提到还伞这事,秋欣然倒是不好再回绝了,眼见章榕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好应承道:“那就有劳张将军跟我跑一趟了。”
  之后章卉拉梅雀陪自己在寺中又多留一会儿,章榕便先送秋欣然离开。
  二人一路往寺外走,章榕话少,秋欣然于是主动开口道:“还未恭喜将军沉冤得雪,替章家洗清冤屈。”
  “多亏了姑娘,”章榕转头看过来,“先前不能直言身份,还望姑娘海涵。”
  “将军这是哪儿的话,”秋欣然摆摆手,“章家能有今天,全靠将军自己。”
  章榕摇头:“当年若不是姑娘好心在卦摊掩护我,还将消息传给侯爷,怎么会有我与卉儿的今天。”
  秋欣然不好意思:“那都是举手之劳。”
  章榕却垂着眼道:“我爹当年被部下背叛,我一路躲躲藏藏潜逃回长安,又被他多年好友出卖。姑娘与我非亲非故,却愿意帮我,这份大恩,我铭感五内,无论如何也该报答。”
  秋欣然见他这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压力颇大,汗颜道:“将军当真是言重了。”
  章榕见她有些局促,神色间似乎有丝自责,忙道:“好,我不说了。只是姑娘日后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章榕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秋欣然故意叹一口气:“将军可万万不能希望我有这种时候。”
  章榕闻言一愣,随即笑起来,终于冲淡了眉头上的那一点凝重:“姑娘聪慧过人,必定不会有这种时候。”
  秋欣然见他神色舒展开,也笑了一笑,不再谈这事,转头继续往寺外走。
  到了门口,却看见贺中站在寺门外像在等人。章榕有些意外,走上前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贺中见他们两个出来,还下意识看了眼二人身后,却没看见章卉与梅雀的影子,似乎有些失望,听他这样问忙道:“能有什么事,就是……咳,你如今换回身份,之前上报朝廷的军功便要重新登记造册,方才兵部来了人,正等你回去。”
  他说这话时神色有些不自然,章榕目光中一抹疑色,倒是秋欣然见状忙道:“正事要紧,章卉姑娘的伞我改日亲自送去即可。”
  章榕有些犹豫:“既然如此,让贺中送姑娘回去。”
  秋欣然心思一动,竟没有拒绝。贺中倒想拒绝,不过他眼睛一瞪,好似也想到了什么,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变成老大不情愿:“行吧,送送就送送。”


第74章 忌失言   夏修言睨她一眼:“不如算个姻……
  一路行进的马车上; 贺中总觉得同车的小道士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叫他发毛,就是——前几日里见她憋着坏,想法子算计吴淑妃的那种。
  他受不大了; 终于往旁边一坐; 粗声粗气道:“你想着什么坏招哪?”
  “贺副将这话说的; ”秋欣然和颜悦色道,“我就是想同你打听些事。”
  贺中一脸警惕地瞧着她; 见她斟酌片刻; 旁敲侧击地问:“定北侯是不是快回琓州去了?”
  贺中不知她为什么主动问起这个,不由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是又怎么样?”
  “我听说章姑娘也要一道回去?”
  “章姑娘是戎哥的妹妹; 又在外吃了这么多苦,如今兄妹团聚,自然也要跟着我们一块回去。”
  秋欣然若有所思:“这么说定北侯回琓州的队伍里可以带女人?”
  “侯爷回琓州; 身旁伺候的丫鬟婆子不都是女人?”贺中觉得她这问题奇怪; “你到底想问什么?”
  “是我想岔了,”秋欣然笑一笑,坐直了身子,诚恳道; “实不相瞒; 我近来有离开长安另去别处看看的打算。”
  贺中闻言一惊,立即想起酒楼里听来的那些话,难不成她当真是怕侯爷上门算账; 这才准备逃跑?可是不对啊; 她要是想跑; 怎么还专门来告诉了他?
  秋欣然心中想的是:既然长安不能待了,那就该早做打算。她下山想知道自己为何学算,何必非得拘于长安这一个地方; 天下之大,等她四处游历一圈,说不定就在别处找着了。
  可只身远行,又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不说她自打出生起就未出过远门,孤身一人上路,碰着危险也没有自保之力。就说以她现在的名声,朝中记恨她的也不少,要当真有人趁她离京在路上对她动手,可没处喊冤去。
  但她要能跟着夏修言一块出城,那就大不一样了。这天底下还有比昌武军更可靠的同行者吗?她只要跟着他们同行一段路,中途找个顺心的城镇住下,替人算卦挣些盘缠,等过上几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再动身云游,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想到这儿,看着贺中的目光也不由更为和善了些:“既然侯爷正要离京,可否容我跟着你们一道出城,路上也好寻个庇护。你放心,我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贺中一听这事,奇怪道:“你怎么想到来找我?”
  其实这事儿找章榕帮忙最好,但实在是他方才出寺时那一番陈情过于郑重其事,叫她觉得自己若是当时同他开了这个口,简直就是挟恩图报!这会儿来找贺中,她倒是没什么负担,睁眼就说瞎话:“您是侯爷身边得力之人,我自然第一个想着来找您。”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贺中听了这话,神色好看了些。但他心中琢磨一阵,又觉得有些不对,这小道士对自家侯爷怎么半点不心虚的样子,还敢主动提出要跟着他们一块离开长安?
  他心中暗暗思索,忽然间福至心灵,脑海里冒出个既大胆又不可思议的推测来:莫非这小道士喜欢他们侯爷?
  他越想越觉得这推测靠谱。自家侯爷英明神武,长相俊俏,在琓州多少高门显贵都争抢着想将女儿嫁过来。这回他跟来长安,也算见了不少王孙贵胄,但在他眼里,放眼望去,没有一个能跟自家侯爷比的!这么想来,这小道士喜欢他家侯爷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若是照着这个思路往下深思,以往许多想不通的地方都能迎刃而解。比如当年她或许真心以为侯爷武神下凡,必能力挽狂澜,这才当朝推卦,认定当世只有他能解琓州之困局,最后果不其然,成全了响彻一方的定北侯威名!再比如她前些日子尽心竭力地帮忙,若不是对自家侯爷有意,何苦在这种时候至自己于险境牵涉其中?而且仔细一想,打从上车开始,她先问侯爷是不是打算离京,接着又问章卉会不会跟着侯爷一道离京,莫不是吃醋,一听她要同去,这才求自己帮忙,好跟着一道去?
  想到这儿,贺中看着秋欣然的目光竟也有些同情起来。哎,没想到她一个出家人,却对自家侯爷怀着这样曲折幽微的心思,也当真是个可怜人。只是不知侯爷知不知道此事,对她又是个什么想法?
  这念头刚起,他又立即在心中摇头:侯爷向来冷清寡性,在边关这么多年也不见他身旁有个女人。就是到了长安,整日宿在芳池园这样的温柔乡里,面对园中女子也是不为所动,怎么可能对这道士有什么心思,恐怕她最后还是要落一个黯然收场的结局。
  秋欣然眼见着身旁这八尺大汉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古怪,似乎还带了些怜悯之意,心中发毛,忙咳了两声,追问道:“贺副将可愿帮我这个忙?”
  “这事我说了不算,还是要问过侯爷。”贺中看着她,委婉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侯爷多半不会答应。”
  “为什么?”秋欣然奇怪道,“既然章卉与高玥都在,捎上我一个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贺中语塞:“章姑娘那是戎哥的妹妹,高玥也本就是高旸的妹妹,你与他们怎么一样?”
  “你们这还非得是妹妹才能同行?”秋欣然心中好笑,沉吟道,“……既然如此,贺副将可还缺个妹妹?”
  贺中还来不及虎下脸斥责她轻浮,又见她摇摇头,自己先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过我也没给人当过妹妹,我以往在山里,给人当师姐比较多。贺副将要是不介意,我给您当个姐姐也成。”
  贺中:“……”
  之后的一路上,贺中再没搭理过她半句。秋欣然没想到他这么不禁逗,下车后还有些遗憾,看样子求贺中帮忙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谁知她刚跳下马车,贺中又在车上叫住了她。秋欣然颇为意外地转过头,正以为还有什么峰回路转,却见贺中一张黑脸之中透着点红,装作不经意道:“你方才在寺里不是说章姑娘有把伞还在你这儿,你改天要去还伞?”只见他目光左右游移,半晌憋出一句:“刚才那事情我虽做不了主,不过你那把伞,我倒是可以顺路替你还了。”
  秋欣然看他一脸不自在的模样,恍然大悟:“啊——”
  “你‘啊’什么!”贺中装出一副凶样,不高兴地瞪着她。
  秋欣然眯着眼笑道:“那伞我也不知放哪儿了,我看不如我回去好好找一找,正好贺副将也回去好好想想我车上说的话,不定什么时候我想起那伞在哪儿,贺副将也想通了哪。”
  贺中叫她捏住七寸,在背后气哼哼地目送她踩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何记饭馆。
  只是不等秋欣然走进馆子,就发觉今天楼下静得过分。她后知后觉地一抬头,便看见大堂中央赫然坐着个锦衣白袍的年轻男子。对方头戴银冠,腰配青金玉带,姿态闲适地坐在一张木桌旁,身边还站了一个黑衣抱剑的男子,两人坐在一楼十分引人注目。
  他同这间饭馆看上去实在过于格格不入,以至于他坐在里头,连身旁食客的议论声都不由得小起来。听得她进门的动静,对方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了过来,秋欣然跨过门槛的脚就这么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何秀儿见她回来,眼前一亮:“道长回来了?有位客人可在这儿等您许久了!”她一边说一边走到近前,拉住她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按捺着激动,小声问道:“那人……那人是不是定北侯?”
  秋欣然不知如何回答,夏修言回京那日骑马游街,不少人见过他的真容,但匆匆一面不好确定。吴广达出事后,七年前的事情又被翻出来,不知谁打听到她就是当年那个道士,街头巷尾正是人人等着看热闹的时候,夏修言此时出现在这儿,倒是更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怎么不带他去二楼茶室等我?”秋欣然有些头疼。
  “哎呀,我忘了!”何秀儿悄悄瞥了眼身后的男子,眼中几分羞怯,“我一想这可能是定北侯,简直不敢上去和他说话。”
  眼见着大堂里人人交头接耳地看过来,目光里满是掩不住的探究。秋欣然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也不敢当众点破他身份,客气道:“您这次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夏修言坐在桌边看了她一会儿,慢悠悠地说:“我有样东西似乎还在道长这里。”
  秋欣然一愣,想起他给自己的令牌,确实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不由松一口气:“原来如此,是我的疏漏,还劳您特意来这儿走一趟。”
  夏修言施施然起身,振一下衣摆,淡淡道:“无妨,正好顺道算个卦。”
  秋欣然又是一愣,等他走到自己身侧,竟不由自主地侧开身给他让出道来:“侯爷这是……想算什么?”
  夏修言睨她一眼:“不如算个姻缘。”
  二楼的茶室开着窗,今日“一卦不错”的幡子却未挂出去。
  夏修言在茶室转了一圈,最后负手站在窗前,朝着外头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秋欣然替他倒了杯水,坐下时他伸手摸了下杯沿,似乎察觉了是过夜的冷茶,又将手收了回来。秋欣然厚着脸皮假意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嫌弃,倒是高旸见状,上前端过茶具下楼换水去了,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秋欣然从屋里取了夏修言的令牌交到他手中,感觉像是卸下什么包袱似的,长松口气:“总算是物归原主,幸不辱命。”
  夏修言随手接过,见她这样觉得好笑:“我都不怕你偷偷带着我的令牌跑了,你怕什么?”
  “侯爷说笑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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