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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策行三国-第9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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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民风剽悍,尚且遭到胡人屠戮,生灵涂炭,家园毁败。中原百姓被胡骑践踏,数十年积蓄毁于一旦,家人被杀,女子被掳,该不该奋起反击,以杀胡自勉?”
  阎柔吸了吸鼻子。“胡骑侵扰中原,自然该杀,但胡人亦非皆是凶恶之徒。柔流落草原,多得鲜卑、乌桓之善人相助,否则早就死于草原风雪。以我汉人而言,胡人扰边,固然可恶。可是以胡人而言,北地苦寒,耕种不足自给,为求生存而入侵,虽非上策,亦是无奈之举。且能从战事中得利的毕竟是少数头领,绝大多数普通百姓只是求温饱而已,其事可恶,其情可悯,岂能一概而论?”
  “这就是我说的对处了。”
  “哦?”
  “吴侯颁杀胡令,是因为胡骑奉袁绍之命,侵扰中原,首先率部者即是刘虞之子刘和,而后袁绍更是亲自上阵。豫州是他的本州,他命胡骑杀戮州人,吴侯兵力不足,这才颁下杀胡令,令百姓杀胡自效。有何不可?别说是胡人,就算是汉人,只要骚扰百姓,那也是杀无赦的。吴侯亲冒锋镝,上阵搏杀,先驱刘和,再斩袁绍,即为此也。”
  阎柔静静地听着。他知道两次胡骑入侵中原之事,却不觉得胡骑有什么不妥。两军交战,难免有所杀伤,胡骑受袁绍之命出战,其实与汉人将士无异,太史慈也说了,胡人要杀,汉人也要杀,杀胡令不过是利用了中原百姓的华夷之辨,说得难的点,还有点中原人的自大。幽州身处边疆,幽州人对华夷之辨没有这么看重,汉人与胡人有时候很难分辨,汉人有坏的,胡人也有好的,对普通百姓来说,汉胡通婚屡见不鲜,他本人就有鲜卑族的妻妾,如果非要分清汉人、胡人,他岂不是要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妻妾杀死?而他杀死护乌桓校尉邢举岂不是大逆不道,助纣为虐,也该杀了?
  这根本就是偏见。
  见阎柔虽不反驳,亦无赞同之意,太史慈话锋一转。“当然,法令当因时因地而变,杀胡令是在豫州颁布的,并不一定适用于幽州。”
  阎柔心中一动。“太史兄是说杀胡令不会在幽州施行吗?”
  “这是自然,削足适履,绝非智者所为。”太史慈笑道:“阎兄担心的就是这个?那你大可放心,吴侯不会如此糊涂。”
  “敢问吴侯幽州方略如何。”
  太史慈沉吟片刻,反问道:“阎兄久在草原,熟谙汉胡之事,我想问一句:是汉人欲为胡人者众,还是胡人愿为汉人者众?”
  阎柔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胡人愿为汉人者众。只要可能,谁愿意在草原上与禽兽为伍,辗转于生死之间。”
  “我们给他们这个机会。”太史慈淡淡地说道:“我奉吴侯之命入幽州,为的不是杀胡,而是教化。愿意归化的,我们不仅不会杀,还要教化他,让他和汉人百姓一样安居乐业。至于那些冥顽不灵,不想生产,一心想以劫掠为乐事,把我汉人百姓当两脚羊的禽兽,我们才会杀。不仅要杀,而且要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第1767章 一见如故
  “教化?”阎柔停住了脚步,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刀环,十指交叉,抱于腹前,一时出神。
  太史慈也停住了脚步,负着手,慢悠悠地转过身,面对阎柔,眼神真诚而坦然。“吴侯以为,草原生活艰苦,非中原钱粮不能自存,但中原钱粮亦百姓辛苦所得,可用于边疆将士,不可用于赂敌。若是从牙缝里节省出粮食却养肥了虎狼,自戕其身,实在是愚蠢之极。阎兄,你以为如何?”
  阎柔若有所思,却没有回答。这是他没想到的答案,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很清楚,刘备所言不实。一念及此,一腔怒火便抑制不住的往处涌,眼角青筋暴露。太史慈看得真切,暗自提高警惕,以防阎柔暴起伤人,眼中却露出遗憾之色,一声轻叹。
  “阎兄,你我初见,有所误会在所难免。我来自青州,你生在幽州,立场不同也情有可原。君子和而不同,我虽然不敢以君子自称,却相信吴侯乃是君子无疑。我不擅言辞,你如果还有不解之处,将来有机会可以当面向他求证……”
  阎柔惊醒,知道太史慈误会了,连忙拱手道:“太史兄,你解释得很清楚,柔蒙教诲,感激不及。先前为人所误,对太史兄多有冒犯,还请太史兄恕罪。”
  太史慈心中一凛,却没有追问,含笑道:“无妨,阎兄燕国男儿,胸怀磊落,只要把误会说开就是了。怎么,不请我去你营中坐坐?”
  阎柔再次拱手,一揖到底。“营中偏狭,不敢奉客。请太史兄暂回,容我准备一下,稍后便去你营中请见,到时候还要请太史兄多多指教。”
  太史慈眉头微挑。阎柔要主动去他营中拜访,这是释怨为友,正式结交的意思,他自然求之不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营中恭候阎兄。”
  “一定,一定。”阎柔再拜。
  太史慈也没有谦虚,还了礼,转身走了。阎柔一直拱着手,看着太史慈走远,这才慢慢直起身,心中感慨不已。太史慈胸怀坦荡,乃当世大丈夫,能以此人为将,吴侯孙策必非等闲之辈。相比之下,刘备的人品就差太多了。他能有今日,孙策出力不少,如今又派太史慈协助他征战,他却在背后说孙策的坏话,哪里还有什么底线可言。与这样的人为伍,简直是最大的耻辱。
  阎柔回营,挑了两匹好马,又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两个亲卫来到太史慈的大营,正式投刺拜谒。太史慈早就等着,亲自到营门迎接,将阎柔迎了进去,重新见礼。阎柔献上马,太史慈回赠了一口刀,一套甲胄。阎柔爱不释手。两人喝酒说笑,比武论艺,一见如故。
  席间,阎柔详细询问孙策的化胡方略,态度诚恳。他是汉人,又在草原上生活了十几年,与不少鲜卑人、乌桓人都有交情。如果太史慈只为杀戮而来,他肯定不会同意,但太史慈是为了边疆的长治久安而来,他自无反对之理。身为幽州人,他见多了杀戮和鲜血,也一直苦思汉胡相处之道,因此支持刘虞的安抚之策。他心里也清楚,杀戮固然不是治本之法,安抚也不是长久之计,刘虞和公孙瓒都有失偏颇,他支持刘虞也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如今孙策欲行化胡之法,教化胡人百姓,兼用征抚二策,至少听起来更有道理。
  在来幽州的路上,太史慈曾经和孙策多次长谈,如何对待胡人便是其中的关键,这化胡之策就是他们反复商量的结果,甚至不能说是哪一个人的主意,只能说共同智慧。孙策认为,草原上的胡人是杀不尽的,东胡衰落了,有匈奴人,匈奴人衰落了,又有鲜卑人、乌桓人,可安抚也不是长久之计。这百余年的安抚政策便是明证,相比于征抚,朝廷是少花了钱,省了心,但匈奴人、鲜卑人日益坐大,已成隐患,也是不争的事实。并州大半为匈奴人所占,幽州也成了鲜卑人想来就来的牧场,何尝有一日太平。
  但化胡之法只是设想,能不能实现,现在谁也说不好。常言道,恩威并施,剿抚并用,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所谓化胡最后难免是一厢情愿。中原战事未定,孙策腾不出手,太史慈几乎是孤身入幽州,实力有限,寻找志同道合之人便成了他的首要任务。在孙策的太史慈的计划中,刘备是第一人选,他麾下的关羽、张飞、赵云都是难得的猛将,如果能和刘备联手,至少能在幽州立稳脚跟。
  阎柔是意外,但显然比刘备更合适。原因无他,他对草原更熟悉,不仅熟悉人情,更熟悉地理。如果能将他变成盟友甚至战友,对幽州方略的实施无疑是一个莫大助力。太史慈敏锐的抓住了机会,开始只是与阎柔推杯换盏,随着越谈越深入,便有些称兄道弟,推心置腹的意思。
  阎柔机缘凑巧,身兼汉胡之利,既得胡人信任,又得汉人器重,但其中却略有区别。胡人信任他,是因为他为人悍勇有智谋,汉人器重他却是因为他能得胡人之力,有用他之处,并非因为他本人的名望德行——阎家出身寒微,少年流落草原,读书有限,原本不入士人之眼——相比之下,反倒是胡人的情意更真诚些。
  关于这一点,阎柔心里非常清楚,只是苦于无人可说,如今遇到太史慈,才算是遇到了知音。两人都曾饱受出身带来的窘迫,越说越投机。说到动情处,不禁把臂而叹,泪水沾湿了英雄襟。
  “吴侯身边有一名将,与伯温兄同姓,单名一个行字,字彦明,本是凉州金城人,与吴侯一见如故,屡立战功,如今与鲁子敬坐镇洛阳。”太史慈拍着阎柔的肩膀。“吴侯胸怀天下,若得伯温兄弟襄助,大事可济,必不负伯温兄弟才气。”
  阎柔抹抹眼泪,笑道:“能与子义兄为友,我已深感荣幸,岂敢得陇望陇。容我立些功劳,再请子义兄引荐不迟。”阎柔权衡了一番,正色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兄,大丈夫光明磊落,本不该在背后说人闲言,不过有一事,我还是想提醒你。”
  太史慈微微一笑,摇摇手。“伯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必为了某些人而污了你的心境。”
  阎柔吃了一惊。“子义兄,你……知道我说谁?”
  太史慈哈哈一笑。“不瞒你说,吴侯第一次见他时,便给他下了断语。到目前为止,我认为吴侯所言字字属实,无一字之讹。”
  阎柔倒吸一口冷气。“既然如此,那吴侯为何命你助他?”
  太史慈拍拍阎柔的肩膀,笑而不语。


第1768章 如临大敌
  袁谭站在高坡上,负手而望。
  远处烟尘滚滚,一个又一个骑士从远处飞奔而来,穿过阵隙,来到坡下,大声喊上几句,又拨马而去。站在山坡中间的亲卫高声重复,坡顶围着大案的谋士则在地图上移动代表兵力的棋子,将双方的兵力对比实时的展现在地图上。
  三十里,二十里,十里,太史慈和阎柔各率千骑正在接近,关羽率领的主力紧随其后,大战随时可能展开。随着骑兵的出现,斥候侦察的范围被压缩,时间延迟会增加,刘备的位置就有些捉摸不定了。
  袁谭转身看了一眼沮授。沮授正着在大案前,一手扶着案缘,一边抚着胡须,两只眼睛盯着案上的地图,眨也不眨,似乎正在沉思。
  袁谭知道他有想什么。刘备不仅主动迎了上来,而且派关羽率领一万五千步骑于前,两军相隔逾二十里,竟有复制两年前那一战的意思,只不过主客相易,麹义换成了关羽。这看起来有些狂妄,但他们都清楚,刘备有狂妄的资本。
  今非昔比,现在的刘备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刘备,他在渔阳训练了两年兵,一天都没闲着,麾下将士精练,求战心甚切,尤其是关羽所部,他那一万步卒可以算得上刘备麾下最强的精锐,再加上太史慈、公孙续统领骑兵助阵,现在又多了一个阎柔,可谓是如虎添翼。相比之下,他虽然有四万步骑,却大半是新兵,骑兵数量也严重不足。去年那一战,十万大军过河,最后撤过黄河的只有万余,绝大部分精锐都折在官渡。此消彼长,刘备自然信心十足。袁谭自己心里也清楚,虽然他有兵力优势,却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他根本输不起。孙策正在平原,逢纪还等着他的增援,一旦战败,士气涣散,孙策很可能会趁虚而入。
  袁谭走到大案前,看了一眼地图,尽可能平静地说道:“公与,关羽将至,马上就要开战了。”
  沮授嗯了一声,却未说话。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袁谭站在他面前,连忙放下手,笑道:“使君不必担心,我军进攻或有不足,守住阵势却绰绰有余,别说关羽,就算是刘备率部赶到,我们一样能顶住他的进攻。”
  袁谭不解。沮授思考如此入神,他还以为沮授信心不足呢。沮授看出了他的疑惑,伸手指了指涿县。“使君,此战的胜负手在涿县。只要涿县不失,我们就不会败。如今于我最大的不利不是别的,而是儁乂受伤。良药已经送至城中,再过半个月左右,儁乂伤势渐复,我们反击的机会就来了。”
  袁谭瞅了沮授一眼,心中隐隐不安。“公与对张使君信心不足?”
  沮授无声一笑。“张使君为的是朝廷,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做出选择的。拥兵观望,已经是他对我们最大的帮助,指望他出兵帮我们逆转形势,未免不切实际。”他皱了皱眉。“阎柔……想干什么,我现在还有些摸不准。”
  袁谭苦笑。得知阎柔率兵协助刘备时,他的心情和沮授一样差。阎柔一直是支持袁绍、刘虞的,袁绍在世时还帮他摆平了护乌丸校尉邢举的事。刘虞死后,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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