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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人腰肢柔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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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许清菡心惊肉跳,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刺客持刀的手。
  匕首去势稍缓,但仍然扎到了许沉身上。
  许沉的背上猛然一痛,他惨叫一声,连忙翻滚身子,从刺客的匕首下躲过,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一时间外面响起了纷沓的脚步声,差役们举着火把,纷纷赶来查看。
  刺客听见动静,气恼至极,手臂用力一挥,将许清菡狠狠摞倒在地。
  林氏的脸上露出焦急,扑上前,想将刺客按倒,却扑了个空。
  刺客看也不看许清菡母女二人,飞快地跑到许沉身边,高高举起匕首,再往许沉身上刺去!
  许清菡神色陡变,霎时间冷汗就润湿了掌心。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此时,一个穿着竹青色长衫的身影闪了进来,他足尖轻点,如矫捷的鹰隼一般飞身上前,在刺客的手腕狠狠一击,刺客吃痛,忍不住松开了手。
  匕首“哐当”一声落下,在深秋的土地上诉说着寒意。
  江飞白的剑甚至尚未出鞘,他以剑鞘抵住刺客咽喉,将刺客逼退到角落。
  许清菡猛烈跳动的心口,骤然间松懈下来。她一边向江飞白道谢,一边提着裙子小跑过去,跪坐下来,查看许沉伤势。
  许沉瘫软在地,喘着粗气。他背上的伤口快有半寸深,幸而没插到心脉。不过此时血还在汩汩地流,洇到土地里。
  许清菡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江飞白收起剑,如拎小鸡一般,将刺客扔到赶来的差役们手里,吩咐道:“明日天一亮,就把他送到官府。”
  差役们连连点头:“是,是。”
  江飞白走到许清菡的身边,修长双腿半蹲下来,先查看了一番许沉伤势,便命人扯来干净布条,塞到许沉嘴里。又另取布条,蘸水清理了伤口,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釉瓶子,揭开盖子,洒出其中伤药,为许沉止血。
  伤药洒上去,无异于伤口上撒盐。许沉痛得额角生汗,闷哼几声。幸而嘴里塞着布条,否则怕是要咬到舌头。
  朦胧的月色透过半开的帐门洒进来,四周幽阒无声。他半蹲在地,侧脸对着她,气质文雅清贵,眉目清冷如雪,薄唇紧抿,恍若深邃而璀璨的星光,照进她这昏暗无光的命运里。
  燃烧的火把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深秋的寒意从许清菡的衣裳里透进去,可她突然并不觉得冷。
  江飞白上完药,将瓶子抛到许清菡的手上,吩咐道:“好好照顾,不能让他流汗。每天换药两次,若有出血,再来找我。”
  许清菡接住瓶子,瓶身光滑,泛着温热,柔柔地散出清香。她俯身,对江飞白行了大礼。
  江飞白站起来,身形笔直,贵气逼人。
  他垂眸看着许清菡,灯火昏暗,夜色正稠,她伏在地上,腰肢纤细柔软,如一只美丽的天鹅。
  他动了动手指,并没有伸手去扶她,只道:“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
  翌日,众人又走了长长的一段路。许沉的背上受了伤,江飞白格外开恩,让差役们用一块木板抬着他走。差役们叫苦连天,但慑于江飞白的威严,不敢不依从。
  到了晚上,众人来到一片旷野,众人按照江飞白的吩咐,如昨夜那般支起帐篷、吃过干粮,各自歇下。
  夜色幽静,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帐篷里。许清菡举着火把,坐在许沉身边,林氏拿着白釉瓶子,小心翼翼地上药。
  许清菡望着许沉背上狰狞的伤口,轻声道:“爹爹,是谁要杀你?”
  许沉沉默了一会儿,道:“爹爹也不知道。清菡,我很担心你。”
  许清菡立刻道:“爹爹放心,我会小心的。我们一家三口,守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许沉沉默地叹息,他道:“清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刺客,只是棋子,幕后之人,还没有露面。”
  换而言之,只要幕后之人不死,心思未歇,他们就会持续不断地遭遇刺杀。
  许清菡心头一跳,眼眸中盛满痛苦。
  许沉道:“清菡,我想把你托付给江小将军。”
  “爹爹?”许清菡睁大眼睛,满脸疑惑。
  托付?怎么托付?江飞白是押解他们的长官,好端端的,为什么愿意接受父亲的托付?
  许沉深吸一口气,道:“爹爹曾经对他有恩。我想用这份恩情,换你的命。”
  他的声音,缓慢而郑重。


第4章 托付给他
  今夜的星星比昨日多了些,漫天星光璀璨。
  江飞白躺在一片草地上,晚风吹过来,落叶沙沙地响。身旁的草尖已经泛黄,衣摆被微风吹得飞扬起来,拂在身上,有些痒。
  已经是他押解许家人的第三天了。
  这三天,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他不由自主,再次回想起自己之前在京城的场景。
  他武举夺魁之后,发现权倾朝野的丞相许沉,竟是当年救他的恩人。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在某一天下朝的时候,和许沉搭上话。
  那天,许沉穿着官袍,手持笏板,走在前面的宫道上。他从后面追上去,朝许沉行礼:“许大人。”
  许沉停住脚步,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似乎认出他是武举状元,微笑着回礼:“小将军后生可畏,胆色过人!”
  江飞白道:“还要多谢许大人当年的救命之恩。”
  许沉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哦?”
  “我是蜀地江家村的那个男孩……”他慢慢把事情说了,“我幼年时,居住在蜀州村落,那个村落被金人入侵,母亲把我藏在枯井之下。金人残暴,正烧杀抢掠之间,风闻大人带军前来,他们闻风逃跑。”
  他说完,看着许沉,见许沉出神地回忆,随后微笑地望着他,摇了摇头,不像有印象的样子。
  江飞白便继续道:“大人的部下在村子里寻找活口,把我从井里就出来。我被带到了大人的面前,当时,你细细问我想去哪里,之后便遂了我的心意,派出一个伤了腿、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护送我投奔到了叔叔家。”
  许沉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一些,他面色欣慰,拍了拍江飞白的肩膀,勉励道:“真是有缘分啊。小将军,你是后起之秀,更要好好地为陛下、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江飞白应道:“是,我会努力的。”
  之后,江飞白却一直没有再和许沉搭上话,因为许沉总是被许多人簇拥拱绕着。江飞白的官职迟迟没有定下来,便想办法托了关系,向传说中最受许沉宠爱的大小姐献上礼物,还送了自己作的山河图。
  没想到,礼物才送出去不久,许沉一家就被流放了,他还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官职——押解许家人的长官。
  江飞白一边回忆,一边叹气,觉得命运真是弄人。
  正思绪纷飞间,他突然听到两个脚步声,一个稳重有力,一个轻盈灵巧。
  江飞白警觉地坐起来,回头,见许沉和许清菡来了。
  许沉笑着朝他拱拱手,手上的镣铐哗啦啦作响。许沉说:“小将军真有闲情雅致,不知是否方便说两句?”
  许清菡跟在许沉身后,也朝他行了礼。他第一次发现。女子的福礼真是婀娜,腰肢需要轻轻摆动,然后缓缓地压下去。
  江飞白立刻收回了目光。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有何不可?先生和姑娘请坐。”
  许沉席地而坐,和江飞白寒暄。许清菡跪坐在许沉的身后,纤长的睫毛微垂,瞧着十分恬静端庄。
  许沉寒暄道:“小将军武举之日,表现亮眼,如今想来,仍历历在目。”
  江飞白拱了拱手:“先生谬赞了。”
  许沉笑问:“不知小将军,是为什么要做官呢?”
  江飞白道:“自然是为了出人头地。”
  失去父母双亲后,他一度十分悲痛,觉得人生黯淡无光。后来,叔父对他说,你的父母,最希望看见你出人头地,你何不奋发,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安心?
  江飞白想起母亲在世时,殷殷期待的目光,便奋力习武,渴望有一天能攀上高位,光耀门楣。
  许沉露出慈和的微笑,和江飞白又聊了两句,突然起身跪拜,以额触地,姿态虔诚:“求小将军庇佑我的女儿,带她离开这里。”
  江飞白眉毛微动,迅速站起来闪到一旁,不敢受这个礼。他俯身托着许沉的手:“先生……快请起,快请起。”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许沉身后的女孩子身上。她看见父亲的动作,似乎有些惊讶,随后立刻跟着做,模样实在乖巧。
  许沉不愿起身,江飞白有些为难。
  再乖的女孩子,也是逃犯。沾染上了,多多少少会有些麻烦。
  许沉对他有恩之事,他也曾想过了。昨日那个刺客一来,他便知道许沉可能有仇家。他本来打算把许沉一路平安送到岭南,再把京城里几个忠心的手下送去当护卫,保许沉一家余生无虞,也算报了许沉当年的救命之恩。
  许沉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江飞白道:“先生不必如此,我本就打算把京中的护卫送给你,保护你的平安。”
  许沉摇头道:“我就这一个孩子,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换而言之,他觉得派出刺客的幕后黑手,势力强大,江飞白派出的护卫护不住他们,不如把许清菡远远送走。
  江飞白低着头,思忖了一会儿。
  许沉见他不应,便朝许清菡招了招手,“清菡,过来。”
  许清菡想起父亲的吩咐,咬了咬唇,走过去,垂首立在江飞白的跟前。
  轻灵的星光下,她垂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又白又嫩,江飞白还能瞥见一层薄薄的细软绒毛。
  许清菡想起父亲教自己说的话,她把红唇咬了又咬,却没办法开口去求他。
  许沉暗叹一声,说道:“小将军,我这个女儿,身娇体弱,也走不到岭南。”
  流放三千里是指,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徒步走完三千里,到达指定地点。身体娇弱的流犯,常常死在了半路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江飞白的目光,又在许清菡的身上停了一下。
  她咬着红唇,眸中分明含泪,却憋着不哭,瞧着可怜极了。她的乌黑长发被简单地挽起,几绺发丝垂落肩头,娴静雅致,娇弱如春半桃花,看着……确实不太能活着走到岭南。
  江飞白的心思有所转圜,又想到许沉昔日对自己的恩情,叹口气,道:“罢了,先生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帮先生一把吧。”
  他思索着道:“我的叔父在潮州城有一处宅子,经过潮州时,我会将姑娘送去那里,保她平安。”
  他说完,再次俯身,去扶许沉。
  这回,许沉终于顺着江飞白的力道站起来,他的眸中,泪光闪烁。


第5章 卸下镣铐
  月光倾泻下来,照亮了一片荒野。地上满是萋萋芳草,四周幽静无比,只余野地里的秋虫,还在不知疲倦地鸣叫。
  许沉想到自己挟恩图报,把一个年轻的小将军逼到这种地步,心情有些郁郁。
  许清菡走在一旁,一路抹着泪,却什么也没说。
  爹爹的那一拜,让她的心都碎了。她要遵从爹爹的意思。
  许沉爱怜地看着她:“傻孩子,不必有负担。”
  许清菡泪眼朦胧地看他。
  “皇上忌惮我,我一跑,他上天入地,也要把我找出来。你的娘亲也是一样。”
  许沉有一些旧部,十分听从许沉的命令。林氏是许沉的结发妻子,在这些旧部前也有一定的地位,能一定程度地调动他们。
  许清菡却只是个少女。没有人会把一个小女孩放在眼里的。
  许清菡听明白了许沉的慈父心肠,她哽咽了一下,眼泪更加汹涌地掉下来。
  许沉叹气,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女儿的头。
  命运在此处发生剧变。此去经年,惟愿女儿,能平安顺利地长大。
  ……
  晨光微明,天边几缕浮云,被东升的旭日照出斑斓的霞光。
  许沉趴在一块木板上,被差役们抬着走。
  许清菡戴着沉重的镣铐,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边扶着林氏的手,一边咬牙往前迈。
  绣鞋又轻又薄,踩在粗粝的地面上,让她的脚火辣辣的疼。
  鞋子大约是破了吧。许清菡微微叹气。
  他们一行人已经走了十五日了,大约再过两三日,便可到达潮州地界。
  江飞白穿着一袭藏青色平素纹长衫,修长有力的手指牵着缰绳,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清贵淡雅,温润如玉。
  他是队伍中唯一一个有坐骑的人,其它人都是徒步行走的。
  行走的过程枯燥而无味,历经百年战乱,南方十室九空,因此,越往南走,他们已经越来越难看见人烟。举目远眺,四周都是枯黄的杂草和满地的落叶。
  今天却有些反常,几波人流往北边涌,已经是深秋了,他们还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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