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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妖媚如娡-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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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族的圣女摆了摆首:“死物终究是死物,它就算还能动,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呵,傻子。”


第49章 
  谢溟渊还沉浸在灵笙重生过来的喜悦中; “我带你走。”
  他正准备抱起灵笙离开,只见一条毒蛇朝灵笙扑来,谢溟渊徒手去挡; 被咬了一口。
  “灵笙?”谢溟渊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喜悦的心情仿佛一瞬被冷水浇灭。
  她双眸无神; 那是只有死物才有的模样。
  突然; 她喉咙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咕噜声; 浑身肌肉十分僵硬的颤动着,早已没有意识。
  此时空气中的异香混合着蛇腥味越来越浓郁,谢溟渊怪笑了声; 眸光黯淡一片绝望之色,死气沉沉。
  那蛇毒漫延很快,谢溟渊整条手臂已无知觉。
  此时; 生死已置之度外; 无关重要。
  是他太自以为是; 其实早该想到,这世间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不过是他一人不肯醒悟的执念罢了。
  似是想到什么,谢溟渊从腰间拿出一条串着精美玉石的金色手链,替她戴上; 又想到成婚那日; 与她的誓言; 不由红了眼眶。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 故来相决绝
  今日半酒会; 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 白头不相离。”
  突然她整个人向床榻后仰去,原本还完好的尸身在一瞬枯槁,已是不堪看。
  谢溟渊大惊,从未像现在这般惊慌无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只见那只母蛊将尸身剩余的精血吸干后,爬到了皮下蠕动着,从皮肉切口处悄悄钻了出来,继续寻找能足矣供精血的宿主。
  被困在笼中的巫族圣女也从未见过此番景像,不由心中微颤了下。
  种情蛊确实可以同生共死,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
  但凡吊着最后一口气,种下情蛊,也能救回来。
  可这女人已经死透透了,死物身上哪有什么多余的精气以供蛊虫存活?
  这巫族圣女竟不知为何生了些同情,又有些好奇的看着伤心欲绝的男人,“死了再找一个不就好了,干什么这般要死要活?若世人都如你这般,岂不是都不要活了?”
  谢溟渊也未理会她,只是抱着干枯的尸身哽咽出声,无法自己。
  “哎,真是个傻子。”语毕,她只觉后颈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一摸,只摸到半截凉凉的虫身,那蛊虫像是饿极了,奋力的往她血肉里钻了进去。
  真是大意了!
  原本从容淡定的巫族圣女,脸上出现一丝惊慌之色,当下使了几种逼出蛊虫的办法,都无济于事。
  那蛊虫一旦进入体内,便无迹可寻了。
  一阵头晕目眩,她软瘫在地,双眸涌上一层血色,又很快褪去恢复如常。
  待她恢复过来,被异香引来的毒蛇已经爬满了整座寝殿,谢溟渊中了蛇毒已经意识不清醒了,蛇蝎爬满了那具尸身,瞬间啃噬得露出森森白骨。
  谢溟渊有金褛衣护身,才免遭噬。此时巫族圣女的元气陡然大损,雄雌虫一旦认主,便会让宿主气血相连,生死与共。
  认知到这一点,她要是还想活下去,就得保谢溟渊周全。
  ……
  大殿内,血腥浓烈得让人作呕,无问已经感觉到精疲力尽,虽然关了门窗,但依旧有爬虫从细缝钻进来。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突然,爬满门窗的蛇虫竟无故散去,就如一开始,无故涌来一般。
  无问长长舒了口气,大殿内响起一阵阵呕吐声,无问也觉一阵胃液翻涌,顾不得太多推门走出了大殿,喘了口新鲜的空气。
  又想起谢溟渊之前种种,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他还想问些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怕他真就这么没了,没作歇息赶去了谢溟渊的寝殿。
  才刚赶到相邻的走廊,便看到他院里停下了一顶轿辇,白衣女使将轿辇里的人扶了出来。
  只见下轿之人一头鹤发,却依旧妆容精致,气势不凡。能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屠千机这个名字,第一时间蹦出无问脑海,总觉得这老祖宗面熟,虽如今不识得,却能十分肯定她的身份。
  无问的直觉没错,眼前从轿辇匆匆走进寝殿的老祖宗,便是千机阁的创始人,屠千机。
  早前老祖宗便有听闻千机阁的紫灵百步盒出世,便叫人去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追踪,才得知事情严重,便紧赶慢赶的从落月岛来到了千机阁。
  眼前这番情景吓得老祖宗心都要跳了出来,声色满是担忧急切:“快,快将阁主扶到一旁,把岺大夫找来!”
  侍卫和女使将谢溟渊扶到了偏厅的小榻上,老祖宗满目悲怆看着床榻上已是一具白骨的人,沉痛闭目了会儿,上前给她拉上了床单,颤声道:“好生把灵笙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总得入土为安的好,埋了甚么地方,也不必向你们阁主说了。”
  “是,老祖宗。”
  做完这些,老祖宗才看向笼子里的巫族圣女,满是忌讳之色。
  巫族邪秽,百年前因不容于世,便寻了南疆一带深林不再现世。
  如今这巫族圣女不惜追寻至此,想必那圣物是极其重要的,他们手段过于邪秽诡异,防不胜防,所以才叫世人极度忌惮恐慌。
  巫族圣女似是看出老祖宗眼中的杀机,不慌不忙道:“你杀了我,他也活不成。情蛊同生共死,眼下,还是解了他身上的蛇毒要紧。”
  说着,巫族圣女将一包药粉递给了老祖宗。
  老祖宗拿过药粉,吩咐了女使给谢溟渊吃下,此时那岺大夫匆匆赶来,与老宗祖行了礼便去看谢溟渊了。
  “你是巫族圣女,想必知道解蛊的方法。”
  她低笑了声:“知道啊,可是我一时解不了。”
  老祖宗:“为何解不了?”
  巫族圣女一脸无奈:“实话说了,这对情蛊不似一般低级的蛊虫,它们可是我巫族养了千年的圣物,是能噬血认主的。一般的方法根本行不通,我之前都试过了,要是能解,我早解了,更不会留你们一命。”
  “不可能!”老祖宗怒斥了声:“这世间没有破不了的机关,也没有解不了的蛊毒,你,你一定有办法!”
  巫族圣女神色微愠:“你们中原人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们先盗我族圣物在先,又累我与那位死了发妻的男子结了这情蛊,还将我关在这笼子里,也罢,反正我也回不去了,解了这蛊毒,你们也会杀了我,早死晚死都是死。”
  说罢,一身坦荡无畏的又盘膝坐了回去,撑着双颊一副生死看淡。
  老祖宗见她这般,竟是有些欣赏喜欢,她要不是异族女子,倒觉得甚是投眼缘。
  “这事情确实是渊儿做得不对,可如今错已酿成,只能想办法弥补。我屠千机立身行己,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你若真能解了这情蛊,于你于渊儿都好,事后我必护你安然回到巫族,如何?”
  “那可不行。”巫族圣女别开了脸去,不好商量。
  老祖宗眸光一沉:“那你想如何?”
  巫族圣女:“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便是这对雌雄虫蛊□□之时,它们为了交(尾)才会爬到皮肤底下,肉眼可及,到那时拿刀划破皮肉,将虫蛊取出即可。”
  老宗祖默着没有说话,又听那巫族圣女坦言道:“可雌雄虫□□前会释放出一种香味,这种香味从浸入宿主的血肉发散出来,便是这世间最烈性的春Yao。世人取一滴血制成催Q香,都够快活很久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宗祖自然是全明白了。
  这确实很叫人为难,老宗祖语气柔和了些许:“这世间难能两全,我想你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与一个陌生人绑在一起。既然有些事情避不可避,那不如顺应天命而为之,解了情蛊后你若愿意留下,千机阁必有你容身之地,也绝不会委屈了你。”
  “巫族圣女一生不可嫁人,若是坏了规矩,我回去也是一死!可我也不愿留在这里,情蛊解了后,你们便履行诺言,让我安全离开即可。”
  她在巫族没什么牵挂,圣女从出生开始,便远离了亲生父母,由长老们抚养长大,与世人隔绝。
  她成日与那些花草毒物打交道,若不是这一路追寻圣物离开了族中,却不知这天地浩瀚辽阔,十分有趣。
  “好,我答应你!千机阁总归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若有任何为难之处或是请求,都可以提出来,千机阁倾尽全力,也会帮你做到。”
  此时那岺大夫走了过来,轻声道了句:“老祖宗,阁主醒了。”
  老祖宗听罢,暗暗舒了口气,将巫族圣女放了出来。
  谢溟渊醒来便吵着要去寻灵笙,老祖宗又心疼又恨他不争气,当即便与他说了解情蛊的事情,谢溟渊这才冷静了下来。
  老祖宗还是不放心,怕他再闹出什么事来,只留了那巫族圣女与他锁在了那座寝殿中。没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
  谢溟渊也不成想,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相比于他的消沉与烦闷,她反而从容淡定得多。像是个没事人般,习惯的独自一人,安静摆弄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你叫什么名字?”谢溟渊知道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于她生出了几分愧疚。
  巫族圣女淡漠的抬眸瞧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反正你也不想知道。只要在这期间你不寻死,保我无恙,待蛊虫取出,随你死不死。”


第50章 
  谢溟渊默默收回了视线; 也不再说话。
  对于他来说,这一生早已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若不是连累了他人; 或许他早已随她而去。
  他曾对她立下过誓言,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的。
  不过也快了……
  镖局的人被送下山后; 面临分道扬镳; 总镖头看着无问有些不舍。
  “无问小兄弟若是没有去处; 不若随我一同回去,镖局里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你来的话; 我们绝计不会亏待了你去。”
  无问想也未想便拒绝了,“多谢总镖头的美意,我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处理; 就些别过; 后会有期。”
  景蓉红眶; 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愣是没有说出来,心中不由万般感伤,躲到了一旁都没有好好道别。
  直到无问他们走远,景蓉才策马追了很长一段路; “无问!后会有期!!”
  无问没有回头; 只是挥了挥手; 示意道别不用相送。
  景蓉拉过缰绳,鼻子又是一阵泛酸; 其实她也知道; 有的人注定不会是她的。
  按照单父之前留下来的地址,他们在应天府找了两天,很快有了线索; 单家大伯现今住的地址离他们很近。
  等找到单家大伯家时,已经是傍晚,上来开门是个五十来岁的管家。
  看着这单家大伯的院子,似乎家境殷实。
  据单家兄妹说,当年闹□□,为了活命,大伯背井离乡,一路流浪来到了应天府。
  因单家大伯勤劳老实,被当地一个地主看中,并让他做了上门女婿。
  其实单家兄弟来找单大伯,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这院子也不是单家大伯能做得了主。
  管家进去通报了声,没一会儿便请他们进了屋里。
  只见大堂里正坐着单家大伯与他的娘子。
  单家大娘子面相不是个好相与的主,那双眼睛看向单家兄妹时,掩不住的厌恶。
  单家大伯憨憨的笑着,拉过单啼坐了下来,又叫下人给他们兄妹拿了茶点。
  那大娘子总拿眼刀子戳他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拿着帕子扬了扬灰尘,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无问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自己也无能为力,他尚且泥菩萨过河,身世未明,顾得了单家兄妹一时,却顾不了一世。
  可能单啼是单家的男丁,单家大伯待他还是不错的。
  留无问一道吃了晚膳,天已经黑透了。
  单家兄妹出来送行,一个个都湿了眼眶,不舍的哽咽着。
  无问将手里一半的银子悄悄塞给了单啼:“这些银子你拿着,切莫让你婶娘他们知道,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单啼回绝了一次,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无问的好意。
  “大哥,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你有什么打算?”
  无问想了想道:“我打算去京师,或许会找到一些关于我的记忆。”
  单啼:“那你什么时候走?”
  无问:“明天下午,走水路。”
  单啼:“我和妹妹们去送你。”
  无问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抬头看了下门扁,好好记下了这个地方,如果有机会,一定还会再回来看他们的。
  “走了。”无问潇洒转身,却悄悄在那一瞬红了眼眶。
  又终究只剩下他一个人。
  次日,无问独自在城内无聊的逛了一下午,待到晚上带了好些干粮,便赶到了渡口,等大船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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