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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绣花刀(锦衣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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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水湄正思索着,一个泥人突然从密林小路上滚了下来,径直滚到苏水湄脚边。
  苏水湄被吓了一跳,立刻吃力地拖着陆不言往旁边挪了挪。
  泥人缓慢动了动身体,然后露出了那张还算干净的脸。
  “赵哥哥?”苏水湄惊呼,她立刻扔掉手里的陆不言,过去把赵家大郎从地上扶起来。
  “赵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赵家大郎话说到一半,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何穗意。他神色一顿,低头看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袍子,面露羞涩,垂眸拱手道:“何小姐。”
  何穗意微微颔首,并未对赵家大郎有过多亲近。
  苏水湄掏出帕子递给赵家大郎。
  赵家大郎接了,轻轻擦拭面容,然后看着原本洁白如雪的帕子被他用成这样,难免又是一阵苦恼,“江儿,对不住,你这帕子……”
  “一块帕子而已,赵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那什么能让你放在心上?”一道阴森的声音从苏水湄身后传来,苏水湄浑身一凛,立刻扭头,正对上陆不言那双充满怒气的眼。
  她怎么把这位祖宗忘了!
  “对不住,大人,我,我一时失手,您没事吧?”刚才苏水湄急着去扶赵家大郎,没注意到陆不言被她……扔进了一个小泥坑里。
  现在,陆不言的脑袋浸在泥坑里,那头青丝黑发被泥水玷污,白皙面容之上也全部都是被飞溅上的泥点点。
  刚才那方帕子已经让苏水湄给赵家大郎了,苏水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衣袖,替陆不言擦脸。
  小郎君蹲在他身边,俯身过来时散乱青丝垂落,有几缕落到陆不言面颊和耳廓处,窸窸窣窣犹如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小郎君柔软细腻的指尖像刚刚初绽的花瓣,比她捏在手里的衣袖不知道软上多少倍。
  男人滚了滚喉咙,望向身边小郎君的眼神陡然晦暗起来。
  “衣料太糙了。”陆不言微闭上眼,“用手擦。”
  “哦。”苏水湄不疑有他,用指腹,一点一点的替陆不言将脸上的污渍抹去。
  “都是我的不是,还是我来吧。”赵家大郎走过来,翻开自己干净的内袖,动作轻柔的替陆不言擦拭面容。
  可再轻柔,这他妈也是个男人。
  陆不言有点恶心,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偏头,吐出一个字,“滚。”
  赵家大郎素来好脾气,自然不在意,“这位郎君,我扶你起来吧?”说着,赵家大郎伸手托住陆不言的脑袋,想将人从地上扶起。
  却不想男人太重,赵家大郎根本就挪动不了,“这位郎君,麻烦自己使一下力。”
  陆不言要是能动,还像死猪一样任宰割?
  男人阴沉着脸,恶狠狠的朝苏水湄看过去。
  苏水湄赶紧阻止赵家大郎,“赵哥哥,他现在不能动。”
  “不能动?”赵家大郎不解。
  苏水湄将玉面郎暗算了陆不言的事说了,赵家大郎一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苏水湄从赵家大郎的手里接过了陆不言的脑袋。
  赵家大郎看着苏水湄小心翼翼的把陆不言的脑袋放到她腿上,并用指腹擦拭面容,眉头微微蹙起,“江儿,你如此,恐怕不妥?”
  经赵家大郎一提醒,苏水湄才发现自己现在跟陆不言的动作有多暧昧。
  小娘子瞬时臊红了脸。
  “有什么不妥的?你们能拉拉扯扯,我就不能扯扯拉拉了?”陆不言冷哼一声,更把自己的脑袋往苏水湄怀里拱。
  突然被男人撞到心间,苏水湄唬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托着陆不言脑袋的手也松开了。
  可怜的陆大人,再次摔进了那个泥坑里。
  面对男人冒火的双眸,苏水湄赶紧解释,“手滑,是手滑大人。”苏水湄赶紧把脑袋捞出来,用手掌给陆不言来了一次粗糙的洗礼,直搓得男人脸蛋泛红,双眸冒火,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才收手。
  “你给我等着。”陆不言眯眼,吐掉嘴里的烂泥。
  苏水湄:QAQ都说是手滑了,要不趁着现在陆不言柔弱不堪的时候,把人给解决了?嗯,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可惜了,她不杀人。
  。
  作为采花贼,最要紧的就是轻功。
  玉面郎回来的很快,身边还带了另外一个人。
  “半路碰上这人,偏要跟我问路,我嫌烦,就给带过来了。对了,”玉面郎抬手指向何穗意,“这大胡须说是在找你。”
  “王朗!”何穗意疾奔过去,然后在距离大胡须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她泪眼汪汪地盯着大胡须,然后又倔强地扭头,“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王朗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
  “咳。”场面如此尴尬,苏水湄只得轻咳一声,然后悄悄扯了扯赵家大郎的衣袖。
  赵家大郎朝苏水湄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眸中带着一抹苦涩之意。
  苏水湄把赵家大郎扯到一边,问他,“赵哥哥?你是怎么来的?”
  “我在何小姐的房间门口看到了鳞粉,怕她有什么危险就过来了。”
  “鳞粉是我放的……”苏水湄背下了这个锅,“对不起,赵哥哥,我只是担心那玉面郎对嫂嫂不利,所以才自作主张……”
  “没关系,既然是你放的,那定然没事。”赵家大郎对苏水湄表现出了十足的信任。
  苏水湄面露羞涩,她搓着手指头,“赵哥哥,你一个人来的?”
  “嗯。”赵家大郎点头。
  现在的赵家大郎实在是太过狼狈,整个人简直就像是刚刚从泥坑里捞出来一样。
  想到这里,苏水湄忍不住朝何穗意跟王朗那边看了一眼。
  两个人并排坐着,中间离了半米,何穗意脸上一贯带的讥诮高傲之色也在看到王朗时一瞬消失殆尽。两人有说有笑,甚是欢快。
  对比起来,她身边的赵哥哥真是……极惨。
  何穗意似乎是突然注意到了赵家大郎,她提裙起身,走至赵家大郎面前,“你是担心我才过来的?”
  “嗯,”赵家大郎轻轻颔首,然后解释道:“何小姐不必有负担,若是旁人出了事,我也会过来的。”
  听到此话,何穗意不知为何有些不悦,她冷淡的“哦”一声,“我有事想跟你说。”
  “好,你说。”赵家大郎一脸期待地看着何穗意。
  何穗意道:“我想,想要一份和离书。”
  赵家大郎脸上的笑缓慢落了下去,他看着何穗意,干涩着喉咙,良久后吐出一个字,“好,”顿了顿,他又道:“不过现在没有笔墨纸砚,等我回去……”
  “笔墨纸砚?我这有啊。”玉面郎突然从枯树上跳下,给赵家大郎递了一份笔墨纸砚过来。
  赵家大郎:……
  “事不宜迟,麻烦你快点写吧。”何穗意一把抢过那笔墨纸砚,递给赵家大郎。
  赵家大郎接过,静默半刻,将纸平铺到一方干净大石之上,然后半跪下来,开始写和离书。
  赵家大郎文采斐然,区区一份和离书自然难不倒他。可他斟酌许久,才堪堪落笔写下几个字,何穗意看得焦急,一把抢过那毛笔,亲自写起了和离书。
  何穗意虽有才女之名,但那都是假的,她这字也着实是差强人意,而且文采方面也是平平。何穗意写了一半,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
  也怪她太急,都忘了自己的才女人设。
  “这个,那个……”何穗意面露尴尬。
  赵家大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毛笔,面色温柔道:“我来写吧。”
  赵家大郎继续接着何穗意的和离书写下去,男人本就生得温润如玉,如今垂眸写字时那副认真斟酌的模样,不禁让何穗意多看了几眼。
  虽然还是丑,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一开始看到的时候那么丑了。
  “好了。”赵家大郎将和离书递给何穗意。
  何穗意伸手接过那和离书,如获至宝,贴身放置。
  赵家大郎垂下眉眼,双手托笔,将其还给玉面郎。
  即使到如此地步,赵家哥哥依旧是那个温和待人,礼数周全的赵家大郎。苏水湄站在一旁,有些心疼赵家哥哥,却也不怨何穗意。
  何穗意并没有错,她也只是在为自己的幸福争取而已。
  “那我,走了?”何穗意试探着道。
  赵家大郎一愣,继而笑道:“何小姐已是自由身,自然是想去哪,便去哪。”
  何穗意拿着和离书转身,去寻大胡须王朗。
  王朗看到和离书,脸上似是松了一口气,他朝赵家大郎一拱手。
  赵家大郎回礼。
  场面异常和谐,和谐到苏水湄看向赵家大郎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怜悯和敬佩。
  “赵哥哥……”
  “嗯?”赵家大郎目送着何穗意跟王朗离开,他转头看向苏水湄。
  苏水湄道:“节哀顺变。”
  赵家大郎:……
  赵家大郎失笑,“只要你别再给我吃绿豆糕就行了。”
  被发现了。
  苏水湄羞赧一笑,一偏头看到一旁的玉面郎,突然神色一凛。
  对了,玉佩的事!
  苏水湄看一眼黯然神伤的赵家哥哥,选择坐到了玉面郎身边,她看着玉面郎这张脸,实在是叫不出口爷爷。
  “先前那些闺中女子,难道都是你的生意?”苏水湄开始搭讪。
  “当然。”玉面郎叼着嘴里的草,双手交叉在后脑,他朝苏水湄睨一眼,“人家只是做点小营生罢了。”
  “什么营生?”
  “帮助女人,脱离苦海。脱离苦海,乐无边呀‘”玉面郎突然开始哼歌。
  苏水湄觉得差不多了,她道:“其实我是有事想问你。”
  玉面郎猛地一下坐起身,盘腿道:“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个问题,十两银子。”他伸出一双手,十根手指头。
  苏水湄瞪圆了眼,“你是强盗吗?”
  玉面郎大笑起来,“我是采花贼啊!”
  苏水湄:……行吧,反正都是要坐牢的。
  苏水湄没办法,扣扣索索的从自己的小荷包里取出五两银子,“我只有五两……”
  玉面郎一把抢过那五两银子,“那就问半个问题吧。”
  苏水湄:……这半个问题怎么问?
  “没关系,记账吧。”一道温润的声音插过来,赵家大郎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他给苏水湄递上手里的叶子,上面装着一点水。
  “江儿,喝点水吧。”
  “谢谢赵哥哥。”苏水湄接过那水,面容羞赧道:“赵哥哥,等我回了京师,就让人把钱送还给你。”
  “没关系,”赵家大郎道:“一点小钱而已。”
  玉面郎也道:“你别跟他客气,那何穗意的账还是他给付的呢。”
  苏水湄:???这是什么意思?
  苏水湄转头看向赵家大郎。
  面对苏水湄的眼神,赵家大郎犹豫半响,才呐呐开口,“何小姐出门忘带银子了,方才玉面郎问她要剩下的银钱,何小姐拿不出来,我便先行垫上了。”
  苏水湄:……她的哥哥哟,您可真是个好人呐!真是送佛送到西啊。
  虽然苏水湄早知道赵家大郎的性格,但她实在是有点接受无能。
  赵家行商,偌大家业现如今正在赵家大郎手里。赵家是苏州第一首富,自然不将这些小钱看在眼里,可让苏水湄不解的是,商场狡诈,像她赵哥哥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在苏州商圈立足的?
  苏水湄开始怀疑,赵家早就已经入不敷出,而她的赵哥哥也早已在商圈里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只能啃老了。
  “江儿问吧,我再去拿点水来。”赵家大郎去了。
  苏水湄也不再客气,赶紧询问玉面郎,“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去当铺当了一枚玉佩?”
  “玉佩?什么玉佩?”玉面郎一脸迷茫。
  “把你的笔墨纸砚借我。”
  苏水湄拿了玉面郎的笔墨纸砚,在白纸上画出了那枚玉佩的形状模样。
  玉面郎看到那玉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东西啊。”
  “你记得?”苏水湄难掩兴奋之色。
  “啧啧啧,那个女人,那可真是个大麻烦。你在找她?”
  “……嗯。”其实苏水湄找的是弟弟,不过她不能说。
  “她也算是我的客人,贩卖客人信息这种事,有违职业道德。”
  “我可以给你钱。”
  “这不是钱的事,是我要说了,以后就没人找我做生意了,那我不是饿死了?我要饿死了,你养我?”
  “我养你,你觉得如何?”一柄绣春刀从天而降,抵在了玉面郎的脖子上。
  玉面郎浑身一颤,讪讪一笑,“我很贵,怕大人你养不起啊。”
  “我这刀还值些银子,给你换一副棺材是够本了。”陆不言的手稳稳举着刀,从玉面郎的后面绕到他前面。那张冷峻面容之上带着笑,双眸黑沉,宛如浸着寒月。
  玉面郎朝陆不言抬高双手,表示投降,“您问,您要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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