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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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的毛发非常好看,耳朵里的绒毛细腻而柔软。
薛谨把这条睡熟的猫放在桌上。
“这是我妻子前段时间养的猫。”他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慈祥说,“今天其实是我妻子吵着要来脱衣舞俱乐部玩,但是她太爱睡懒觉,所以就由这只猫代替出行了。她非常非常想看台上的舞娘展示脱衣舞的跳法,为此昨晚在客厅地板上打滚滚了半个钟头不肯上床睡觉呢。”
查克:???
你老婆?要看脱衣舞?因为今早睡懒觉?所以让你带着猫来看脱衣舞?
你究竟是娶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女孩子啊?
“你看,这只猫不愧是她一手养大的,和她一样爱睡懒觉。”
薛谨的语气和起初一样慈和——但他的眼镜镜片闪出的寒光已经到了查克忍不住往旁边挪走的地步——
薛先生伸手,戳了戳这条猫的肚子。
对方睡得死沉死沉,于是他又戳了戳。
第三次戳了戳。
……第四次,他毫不犹豫地伸出魔爪,狂乱地将其从头rua到脚。
睡懒觉的猫:“呜呜呜呜……喵呜……呜呜呜喵……”
她痛苦地哼唧起来,并逐渐从“一条”缩成了“一颗”,尾巴与脚脚一起向上弯起,蜷成了一团。
打扰她睡觉的魔爪毫不犹豫地继续rua。
查克:“你是不是……”和这只猫有什么宿仇?你不是只喜欢rua狗吗?而且你这个rua法上次使用是对着一只把你裤管咬裂的哈士奇吧?
慈祥的薛妈妈:“没有哦。”
变成了“一颗”的猫逐渐被rua成了“一团”,最终,这团金灿灿的毛茸茸炸开了。
“喵呜,喵呜,喵嗷嗷——!”
是谁打扰本喵睡觉!不睡到九点钟是没有能量开启积极快乐的一天的!六点半就起床的全是异端!异端!都给本喵烧掉!烧掉!
“凌凌。”
炸开的金毛小猫瞬间僵住了。
头顶上,某人的眼镜片寒光闪烁。
“你睡得太熟了,我们已经到了脱衣舞俱乐部。起、来、看、脱、衣、舞、啊。”
沈凌:QAQ
查克发现这只小猫似乎能听懂人话似的,乖乖地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姿态,乖乖地用屁|股压住了翘起的尾巴,乖乖地把两只前爪并在一起。
……不过毛还是微微炸起来的,一半是rua乱的,一半是被rua醒时吓出来的。
这让她看上去像是个睡乱了头发后第一时间向老师认错的姑娘。
咦,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啊。
查克不禁联想:这种可爱程度的姑娘是不可能因为“迟到”之类的小错误被老师训斥吧?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凌凌,过来,吃早饭。吃过早饭再去玩,我刚才问过了,最近一场脱衣舞表演也要在八点半开始。”
“喵……”
炸着毛的小猫没精打采地走过来,薛谨用小勺子从杯中的奶茶舀过一点,捏着勺子放在她面前。
她探过脑袋,伸出粉粉的舌头,“吧嗒吧嗒”舔奶茶喝。
大约几分钟,不及手掌大的小猫舔完了一整勺奶茶,薛谨抬起勺子打算重新放进奶茶杯里舀,后者却稍稍抬起前爪,扒住了勺沿,用舌头又卷了一圈。
确认舔完了所有残留的奶茶后,她这才放开爪子,重新坐好,期待地仰起脑袋等待下一勺。
查克被眼前这一幕萌的心都化了。
可他的好友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说是冷漠都不为过。
“不要舔勺子,凌凌,这种行为不得体。奶茶够你喝。”
“……喵。”
这家伙从刚才起情绪就没波动过啊,这就是狗派的可怕之处吗?面对可爱的小猫崽防御点满?
查克可不是什么狗派人士,他有点眼馋:“我能摸摸吗?我想摸摸它的尾巴,感觉好可……”
闪着寒光的眼镜微微调整角度看了他一眼。
语气分外慈祥:“啊,可以是可以,但敢摸就扭断你的手。”
查克:???
“你神经?你有病?”
“这是我老婆的猫,你要把她同等视作我老婆。”
“你神经!你有病!”
“不好意思,‘薛谨是同性恋’这个选项下唯一的一票是谁干的?”
“……我神经,我有病。”
查克嫉妒且羡慕地看着狗派人士不动如山地给可爱小猫喂完了整整一杯奶茶,接着打发后者离开。
小猫颠颠地跟在某个摇曳生姿的兔女郎身后,走向了角落里早已对这个位置吃吃发出笑声的姐妹团——可爱的毛茸茸幼崽当然会吸引雌性生物的注意力,看上去它绝对能在那里玩得很好。
……而且真的一副“我是来脱衣舞俱乐部玩”的大爷样子啊。
它还真的隐隐和自己的女主人意向重合了?
薛谨把空空的奶茶杯和勺子放到一边,重新用筷子夹起煎蛋。
“喂。”
回过神的查克忍不住问:“你对你老婆养的猫意见这么大吗?实在不喜欢猫直接和她说清楚就是了。”
薛谨反问:“我对她意见很大吗?”
“你故意把人家rua醒,还教训一只猫,不准它舔勺子——明明舔勺子的猫是可爱暴击啊?”
好友似乎还打算解释什么,查克直接打断了他:“唉,你们狗派真是难以理解。”
“……猫派才是难以理解。”
薛先生放弃了解释。
他平静且专注地往自己的煎蛋上滴酱油。
“猫这种生物,就是把你撩得快神经爆炸,真正忍不住做些什么时却用她那满脸无辜的神情表现‘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真卑鄙’‘你好恶心’——虽然你能够从各个方面去好好理解对方并不是表面上的这层意思——但无论做出什么她都会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快乐蹦跶,看黄片甚至接吻都是可以一笔带过的事情,嫌你烦了直接开始打滚喵喵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玩,继续把你撩得神经爆炸,简直是把自己的心肺都和喝奶茶一样吃下去的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完全不会体谅那一瞬间你的胃因为她的话遭受了怎样惨重的穿孔性打击——”
查克用力后仰。
查克觉得这段碎碎念非常恐怖,到一半的时候好友散发出的怨灵般的气场就差点把他吓哭了。
为此,他不得不拼命试图转移自己朋友的注意力——
“薛谨!薛谨!你别想这些了,咳——你看那边,你老婆养的那只猫被那些漂亮的兔女郎埋胸了哎!哇!她们还用手指喂她吃葡萄!”
薛先生:“……”
好友的碎碎念的确停止了。
但在查克惊恐且用力后仰(他用力到坐垫都在往后平移了)的姿态下,薛先生扶扶闪着寒光的眼镜,再次把标着“雷贝拉唑”的小药瓶拿了出来。
旋开,“咔啦咔啦”往手里摇。
……这次一口气倒了五六颗胶囊出来。
“您好。”
他叫住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说,“请问你们这儿有白酒、伏特加、龙舌兰吗?”
服务员:“先生放心,我们这里都有供应,请问您想要哪一种……”
“每种倒三杯混成一瓶给我。”
薛先生平静地点点头,并晃晃药瓶:“我吃药需要喝点这些东西才能吞服,谢谢。”
服务员:???
查克:???
“喂,喂,薛谨,你冷静,大早上的——你忘了你上次喝醉时——薛谨!服务员,给他温水,温水,这是我朋友,他有点宿醉所以脑子不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早晨七点钟就着胃药喝混酒,不愧是你。
(气成这样还要一勺勺喂老婆喝奶茶带老婆主动到脱衣舞俱乐部玩,惨 屑谨 惨)
第61章 第六十一只爪爪
第六十一只爪爪
薛谨从未失去过理智。
薛谨从未失去过温和。
的确这个奇葩会因为自己的古板与端正被朋友们像讲段子那样花式嘲讽——
但古板与端正; 也意味着安稳而细致。
从查克认识薛谨开始,即便那个时候的薛谨还没有建立起一系列的全套普通人守则,给自己戴上厚厚的圆眼镜——即便他才被萨尔伽捡回来; 体格大小都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他就一直是查克所有朋友中最靠谱的那个,总是担任起照顾他们的角色。
薛谨很自然地开始负责每次在萨尔伽店里聚会后打扫卫生的工作,负责聚餐时的食品采购与烹饪菜肴,甚至负责每次去脱衣舞俱乐部喝疯后把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醉鬼照顾好送回家……
长相分外美艳的未成年小孩一边絮叨着“再喝就把你们一边一个挂在公园四角亭上”一边漠然扛起数个成年男人从脱衣舞俱乐部走出来的画面; 曾一度是那个时代猎魔公会的都市传说。
哦,那个时候还没有脱衣舞俱乐部,只是家会提供烤香肠的小酒吧。
……这么想; 这家伙的妈妈属性早已初见端倪啊。
而多年前的某一次,又一次聚在脱衣舞俱乐部喝酒; 已经开始发酒疯且无人制止的查克; 无意中瞄准了负责搬运醉鬼处理后事的薛妈妈。
薛谨此时已经脱离了自己具有欺骗性的未成年模样,正借着俱乐部彩灯的闪光看报纸; 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
这是他脱离了未成年外貌后,第一次以成年人模样陪他们出来喝酒。
发酒疯的查克瞬间捕捉到了新猎物。
“你没倒!倒倒倒!来!喝喝喝!”
已经喝高的萨尔伽:“哈哈哈哈哈……嗝……”
离倒地就差一点点的钟海林:“请……不要……咳……喝!”
早已喝倒的艾伦:“zzz”
薛谨抬抬眼睛:“我不喝酒。”
“喝!喝!喝!”
发酒疯的醉鬼直接跌跌撞撞走了过去,把酒瓶口往他脸上怼:“喝!喝!喝!”
“……喝到让你闭嘴就行吧?”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查克至今仍旧记忆犹新。
主动找薛谨拼酒的他是第一个被灌倒在地的; 期间在地板上昏迷了很久很久。
据某个兔女郎的转述,在他昏迷期间; 抱着酒瓶来聊天的萨尔伽和钟海林接连被灌倒在地; 而早已被喝倒的可怜艾伦清醒后又再次被喝倒(。)
最终,等到查克捂着宿醉的脑袋清醒时,看到的是一个四平八稳,脸上一点潮红都没有的家伙,一边继续看着报纸一边随意地和旁边闻讯而来挑战酒量的大汉碰二锅头。
查克:妈; 我看到了神吗。jpg
“……你以前真没喝过酒吗?”他捂着快炸的脑袋哀嚎,“你究竟是什么物种?”
“谁说我以前没喝过。”
身边的大汉闷下不知第几杯二锅头后轰然倒地,四平八稳的家伙又翻了页报纸:“其实过去需要喝酒的场合还是不少的,但那个时候如果因为酒精而失去意识,离死也不远了。”
他又歪歪头:“不过醉其实还会醉,但是为了避免遭到袭击,随时保持警惕,我训练自己专门维持了一种醉酒机制。”
查克:“……所以你现在其实是醉酒状态?”
“查克,醉酒的基本常识是‘醉鬼永远表示自己没醉’。”他叹了口气,“所以按照事实来说我得回答你‘醉了’,按照该常识我得说‘没醉’,这根本就是个互相矛盾很难完全遵守规则的问题——”
查克:你特么这是喝醉的样子吗。
他开始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个千杯不倒的怪物……你究竟……嘶……喝了多少啊?”
薛谨:“俱乐部老板之前说我能喝到酒水支出满六万还不呕吐倒地,他就给我们免单。”
查克:“……然后呢?”
薛谨指指倒地大汉旁边的那块地板。
查克定睛一瞧,发现那里躺着俱乐部老板。
“……然后满六万的时候他撸着袖子来找我拼酒了,再然后他就躺在了那里。”
查克:妈,我看到的就是神啊。jpg
他头晕地晃了一下,伸手扶扶旁边的椅子。
椅子上堆成小山的酒瓶叮铃哐啷掉下来,牵连桌上堆成小山的酒瓶也叮铃哐啷掉下来。
查克不禁抬头看了看那些酒瓶的数目,发现数目压根数不清,种类从洋酒到日本酒再到白酒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你果然是为了省钱什么都能干出来的家伙……竟然喝了这么多……”而且还是混酒,太狠了。
“你好点了吗?能走吗?从聚餐开始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醒酒药和温水我都挨个喂过了,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送回去了。”
淡定的薛大神合上报纸,折好后放进自己的包里,弯起腰,用扛自来水桶的架势一个个扛起地上瘫倒的朋友们。
查克的视线范围还在晃,而他因为酒精暂时短路的脑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截止目前一切都和以往一样,薛谨依旧是他所有朋友里最靠谱最值得信赖的好孩子。
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理智,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