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
我们回家吧。
——他本打算这么说的,然而,坐在喷泉旁的姑娘条件反射也伸出了爪爪,“啪”地搭在他的手掌上。
她欢呼道:“第一次拍拍我赢啦!”
薛谨:“……”
反应过来的沈凌:“……”
所以长期和伴侣玩拍爪爪是会形成反应机制的对吗。jpg
她干咳一声,悄悄缩回了爪爪。
薛谨低头看看掌心,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沈凌心里“咯噔”一下,也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她留在对方手掌上的红薯皮。
沈凌:……忘了一直用这只手攥着垃圾……嘶。
“阿谨阿谨,你最好……”
“所以,我工作结束后赶来接一只玩得乐不思蜀的妻子回家,就是为了成为垃圾桶。”
丈夫叹了口气,但听上去一点都没生气。
他很自然地从背包里掏出了塑料袋,把红薯皮扔进去扎紧,又带着询问的视线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丢掉的食品垃圾?过来,让我检查检查你的口袋。”
【你想找到一位魔法师,给你变出那个……垃圾桶吗?】
沈凌一愣,向回缩紧了爪爪。
薛谨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反手抓住了她试图逃脱的爪子,并让其摊开,用湿巾一点点揩起来。
“好了,另一只手。”
“哦……”
两只爪爪都全部揩干净。
湿纸巾也丢进了塑料袋。
最终,薛妈妈替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和上衣,摆正了布朗熊小挎包,刚准备再次提出“我们回家吧”——
“阿谨。”
沈凌突然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小美人鱼是金灿灿的?”
“我刚才见过美人鱼了,她不是金灿灿的。”
“这很正常。”
丈夫回答,眼镜后什么都看不清:“你见到的那条美人鱼不是魔法师的美人鱼。”
那谁是——
“哗啦啦啦啦!”
沈凌还未问出口的问题猛然被截断。
他们身后,骤然随着音乐升起的喷泉,发出了过于响亮的水声,打出了过于绚烂的灯光。
——对之前需要屏息的寂静而言,升起后喷出花朵的泉水甚至是震耳欲聋的。
以至于双方都没能反应过来,第一道升起的喷泉在他们身上平均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水雾打湿了薛谨的眼镜。
沈凌清晰看见镜片上倒映着金灿灿的自己。
“你……”
她张张嘴巴:“我……”
“你……”
“我……”
又任性又活泼的姑娘,此时不停地抖,脸颊上升起急需解决的高压温度。
贝雷帽上也有两个不停抖的小凸起,他知道那是她的耳朵。
——但她的视线一直没有发抖,仿佛按了暂停键那样,僵在那里,笔直而又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不要怕,凌凌,这没什么。”
薛谨叹了口气,摘下自己的眼镜,“这只是提醒我要给它加一个防水功能。”
“可是……”
“我……”
结结巴巴的样子其实也很可爱,但我可不想她因为这种事结巴。
“你不需要现在就意识到。你不需要现在就弄明白。我了解这对你很辛苦,所以没关系。”
沈凌的耳朵隔着帽子被揉了揉,揉搓的力道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适中。
“比起那些。”
他看看他们身后升起的喷泉,又理理她被水雾弄湿的鬓发。
“现在可以算下雨吧?来,我教你跳舞。”
沈凌悚然一惊。
“可我的鞋子——!”
“没关系。”
一提一拉,她就被轻而易举地接到了对方的手臂里。
光|裸的脚并没有感到冰凉,相反,脚心还传来一点难得的暖意。
“你可以踩着我的鞋跳舞。”
沈凌缩缩脚趾头。
她的脑子一团混乱,两只可以用来捂住脑袋左摇右摇的手被对方用一种找不出拒绝理由的姿态抓在手心里,就连两只脚都逃不开。
他没有握过她的腰。
她也没有扶上他的肩膀。
精通许多许多舞蹈的引导者,只是牵着她的两只手,把她抱在手臂里,让她踩着自己的脚一圈圈瞎转悠。
在徐徐升起,又徐徐落下的音乐喷泉下,空荡的夜晚的小广场意味着他们想转多久转多久,想转到哪转到哪。
沈凌在最喜欢的怀抱里转了好几圈,最终,她忍不住笑出声。
“这才不是跳舞。”
薛谨摇头。
“如果你一个人转圈感到开心,那就是一种舞。你喜欢用怎样的姿态蹦跳,那都可以成为一种舞,凌凌。”
沈凌立刻还嘴:“可是这比我一个人转圈开心很多很多!”
“是吗,因为踩着我转圈很好玩?”
“很好玩呀。”她不假思索地再次笑起来,并把脸贴近他,似乎是打算往胸口里埋——就和今天早些时候她在沙发上时做得一模一样——
薛谨带着她慢慢转圈,同时试图用一种不易察觉的姿态悄悄低下头。
“哗啦啦啦啦啦!”
第二道升起的大喷泉几乎震破了两个人的耳膜。
沈凌在吵闹的音乐声与水声里大笑起来,看见薛谨肩膀上的水雾被红色的灯光打出了一层淡粉色,就打算去笑话他——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哗啦啦啦啦啦!”
第三道喷泉。
在绚烂而又吵闹的灯光与雨水里,沈凌不舍得挪动目光去看任何好玩的事情。
没什么比此时落在唇上的吻更值得关注。
——而这绝不是什么雨珠,因为她尝到了薰衣草的温暖气息,还有不知克制了多久猛然爆发的可怕浪潮。
克制抱着她的手臂,终于悄悄滑到了腰间。
沈凌试图想什么。
譬如她从未这么贴近地看到他的眼睫毛。
譬如她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种比拥抱更亲密的方式。
譬如她所听到的故事里的美人鱼为什么是金灿灿的。
譬如这和她所看到的那些电影里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但她什么都想不到,她从发丝到脚趾都充盈着自己震耳欲隆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史诗级大爆更。
以后不可能再有了,而且没有评论续命肝帝作者就会挂的这样子。jpg
所以评论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打滚)
(其实原本12点前就可以发了,但我没有写完那个吻,所以宁愿迟到也想把它写完。)
第59章 第五十九只爪爪
第五十九只爪爪
【时间退回十分钟前; C市的另一边,某栋地标性建筑,顶层天台】
“消失了?”
总教长的脸色空前地可怕; 甚至超过了天空的积雨云。
……介于黎敬雪从来不觉得积雨云是种很阴沉的东西,所以她觉得这个脸色用积雨云比较都是侮辱积雨云。
之前那些跟随的仆人早已退下,如今的天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总教长阁下上次发怒时踹裂了随侍的肋骨; 在黎敬雪的默许下; 那些仆人巴不得离开。
“我们在放出魔物之前就向您汇报过教会的动向; 您很清楚他们前脚转让了这只魔物,后脚就发出了关于这只魔物的临时悬赏。”
监管会主席冷漠地说:“所以在魔物Akuama找到祭司之前被其他猎魔人捕获并杀死,也是很可能会发生的结果。您这几年在教团内忙于上层事务,也许并没有注意到公会方面的……”
“你胆敢说我欠缺考虑?”黎敬学手腕的红铃铛发出可怖的猩红色光芒,“蠢女人; 闭嘴!”
黎敬雪顿了顿。
她点点头; 尊敬而不失分寸地鞠了一躬; 退回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
黎敬学没有得到她的反驳; 心里更是像憋了一团什么似的,比刚才还要难受——
“别以为我和沈凌那个垃圾一样!”他低吼道,“我当然考虑过猎魔公会这种阴奉阳违的行为——”
“但他们是没胆子违反之前魔物潮时签下的合约的!就算公布悬赏也不过是临时悬赏,限时19小时,捕捉对象是曾耗费他们那个什么‘第一猎人’九个月的高等级魔物; 就算是C市最强的猎魔人也不可能在19小时内抓到并灭杀那只魔物; 我很清楚那不过是公会对于我们教团的一次假意挑衅; 本质上不会导致任何……”
作为教团总教长兼廷议会副主席,即便面对沈凌有再多的私怨,黎敬学在执行任务上也不可能表现得全然昏头昏脑。
他和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虽然互相仇视,但在做事风格上其实有一部分极其相似——他们都习惯在事情发生之前规划好一切; 习惯谨慎地思考并斟酌方方面面。
黎敬学知道猎魔公会只是用19小时的临时悬赏表示一次不满,事实上这个悬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他也没有全然托大——黎敬学来C市之前稍微查过猎魔公会里那些猎人们的情报,他知道这其中顶尖的那几个如今在离C市很遥远的地方。
第一猎人艾伦远在F国做任务;据说可以单手屠龙的查克刚结束在E国的剿灭任务,昨天还有人目击到他待在交易区最大的脱衣舞俱乐部挥着酒瓶傻笑。
至于其他的几个名声比较响亮的猎魔团队,没有一个在C市。
而剩余所有的猎魔人,根本不可能单枪匹马在19小时内解决Akuama。
上午接完悬赏后平静做家务,接待朋友,用三种不同的方式烹制大闸蟹,给老婆和朋友剥蟹,洗碗洗筷子洗锅,收拾厨房,收拾客厅,陪老婆看片,看报纸,看书,照顾盆栽,如果不是黎敬学突然停止了雨放出Akuama压根打算在晚饭出门买菜时顺路花个30分钟的解决Akuama的某位普普通通社畜:哦。
“就算存在例外中的例外,我也……”
我也使用了铃铛,在这个城市每一个存在残雨的地方布下耳目。
红铃铛召唤出的那些东西,可不是任何猎魔人能够搞定的。
黎敬学越想越觉得这不可思议,“我甚至特意放出那些用怨恨和不幸灌溉的魔物,让他们找到并锁定沈凌……Akuama不可能被C市的猎魔人杀死,我召唤的那些不可能被……”
等等。
他打住话头。
慢慢转过脸来,露出一个扭曲而可怕的表情。
“是他。”仿佛喉咙里爬出了一只怪物似的,前任祭司一字一顿,“是——他——”
黎敬雪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实在忍不住失了分寸。
“别问你的莽撞与失职找借口。他不可能与低等的猎人同流合污。”
“是他——”黎敬学没有听见她的叱骂,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是他——薛谨!”
“闭嘴。”
“是薛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可耻可恶的——只有他,只能是他——”
“闭嘴。”
黎敬学用狰狞的表情瞪着她。
片刻后,他缓缓将目光投向Akuama消失的那片区域。
“薛谨就在这座城市里。”黎敬学轻声说,“像只恶心的蟑螂一样躲在这个臭水沟,切断四肢都杀不死,苟延残喘,奇形怪状。”
“我让你闭嘴,黎敬学——”
“姐姐,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他咧开一个很夸张的笑:“你急着训斥我做什么呢?告诉你,薛谨就在这个城市里。他就是杀死了Akuama的猎魔人。”
“如果你不相信……来吧,现在跟我去那只魔物Akuama气息最后停留的区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只蟑螂,看看能不能真正碾碎他……”
“那儿是个小广场对吧,姐姐?”
【时间倒回此刻,小广场】
原本那应该是滴与之前相差无几的“雨珠”。
天色很暗,人烟稀少,灯光寂静,音乐喷泉升起的水流与打开的灯光一起制造了听觉与视觉的完美遮掩。
猫一向喜欢埋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向下蹭脑袋,而不是向上探脑袋;沈凌一向喜欢扒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与第三颗纽扣的中间部位左右磨蹭脸颊,但她从来不会抬头看他。
他的包里有一双之前放入的平底鞋,但她踩在他鞋上的脚很小很白——这不是出于任何卑劣**的遐想,他不需要低头窥探就知道——因为帮这个喜欢光脚在地板在沙发在床上乱蹦的姑娘第无数次穿袜子时,他清楚地触碰过。
软得像块糖。
他还知道她这个时候一定是把脚趾缩起来的,因为她此时紧张而开心——他知道这个就和她感到不开心时皱鼻子一样清楚。
而且……
脚趾。
手指。
发旋。
鼻尖。
脸颊。
肩膀。
——怎么会存在这种状况呢?
怎么会有“完完全全贴近着这些部位,对方却完全把你看作单纯的玩具或仆人,所以但凡一点主动的行为都似乎卑鄙无耻”的状况呢?
嗯,我就是会遭遇这种状况啊。
大概我的生命是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