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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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条的、起码二十个以上的杜蕾斯。
他摘下了最上面贴着的黄色的便签纸,平和念道:“特意买了加厚型双保险,放心吧,早O并不是无可救药。哦,这里的末尾不是句号,是三个感叹号。”
萨尔伽:“……”
他虚弱地游离视线,并颤巍巍地试图去摸自己的烟管:“其实我说错了,鹿茸才是我送的,这个是钟海林干的。”
“呵呵。”
“……我还能拿走香辣蟹和红茶吗?妈?”
“滚,逆子。”
薛谨开始一件一件把桌上的奇葩玩意儿重新放回袋子,并计划好了挨个依次序问候自己那些奇葩朋友。
……他究竟是干嘛要交朋友来着?
“萨尔伽,在我家不许吸烟,凌凌鼻子很敏感。”
颤巍巍的萨尔伽又把烟管哆嗦着塞了回去。
来了来了,最可怕的薛谨式叙述,为什么就连句号都这么吓人……
“崽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跟你老婆明明感情挺好的,你老婆还长得那么漂亮,你却天天像演《妈妈再爱我一次》那样对待人家,如果不是脑筋有问题就是生理上……”
我们还私下投票专门讨论过你是不是同性恋,最终“双性恋”的结果以三比一的票数胜出,而唯一的反对票是艾伦投的“同性恋”。(。)
“不好意思。”薛·并不知道自己在朋友投票里三比一成为双性恋·老爷爷·谨彬彬有礼道:
“你们的脑子里是只有黄色垃圾吗?婚姻是只代表和谐运动吗?美好的婚姻里有很多美好健全的东西,‘相处愉快’并不代表就要急吼吼扯着对方发生什么肢体交流……”
“阿谨阿谨阿谨!什么时候开饭呀?”
书房里传来了雀跃的询问,听上去是沈凌已经玩完了新到手的那套积木玩具,迫不及待要跑出来,继续当跟在仆人身后的小尾巴了。
——或者一边当他的小尾巴一边玩他的手干扰他做饭,这没什么区别。
薛谨瞬间打住了成年人的话头,瞥了一眼萨尔伽。
……萨尔伽连忙在自己嘴上画了好几个叉,摇头拼命表示自己不说。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好友继续收拾那些被摆出来的不健全东西——感谢沈凌,刚才他绝对是打算一边说教一边掏出小提琴吧——
好友把汇X肾宝片、万艾可(伟哥)、鹿茸都迅速装回袋子里,打结封死,直接扔回萨尔伽手上。
然后,他漂亮的手指一卷一挑,优雅把手里的杜蕾斯折了几折,迅速折成了均匀的小方块。
接着,优雅把小方块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理理衬衣,卷起袖子,继续走向厨房。
——过程极度自然,好像只是在菜市场挑了颗圆白菜。
萨尔伽:……???
等等?
等等?
刚才这个慈母一脸平和地干了什么?
已经“嗒嗒嗒”跑出书房的沈凌:“阿谨阿谨阿谨!我肚子饿啦,饭什么时候好……啊萨尔伽你好!欢迎来我们的窝玩!”
萨尔伽与这姑娘纯洁无垢的大眼睛对视了一会儿。
又猛地扭过头,看着那个平和走向厨房做菜的背影。
……我干了什么?我刚才激活了什么东西?我是激活了什么东西吧?
“菜烧好了,凌凌,去卫生间洗手,再过来吃饭。”
“好耶!”
沈凌又“嗒嗒嗒”跑走了,欢快地像股风。
等小姑娘跑走了,萨尔伽才吐出一口气,颤巍巍伸出手指:“崽啊,你怎么就……”
突然激活了呢?
“这没什么,萨尔伽,不要大惊小怪。”
对方眼镜上的白光自始至终没消下去过,隐隐从“可怕”到了“恐怖”的级别:“正巧我几天前做了一下市场调查,发现避孕套的价格过分高昂,按照接下来的计划,财务有点负担不起。”
“既然你送都送了,就不能浪费。萨尔伽,做人要勤俭节约。”
萨尔伽:???
他惊恐地说:“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而且几天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把你激活了啊!你究竟做了什么市场调查啊崽!你清醒一点!你姓柳啊!(不是)
第56章 第五十六只爪爪
第五十六只爪爪
今天的午饭是为了处理完几天前拎回来的大闸蟹——蟹讲究吃鲜; 存在冰箱里太长时间就失去了精髓。
……至于为什么不能放在厨房水池里暂时养起来,别问,问就是家里还养了只对一切满怀好奇心的猫。
——在第N次发现沈凌扒在水池旁边好奇地伸手去抓螃蟹的钳子后,薛妈妈不得不那些玩意儿全部捆起来存进冰箱。
故此; 沈凌这几天午饭晚饭都是螃蟹; 虽然她不怎么挑食,但其实还是有点提不起兴趣。
而且薛妈妈坚信螃蟹(对脆弱的人类而言)不宜多吃; 每次吃完后都会给她煎紫苏生姜茶去寒——尽管沈凌强调过自己是“不会肚子疼的高等生物”; 但她还是要被抓住; 乖乖喝掉那一整杯的苦茶。
……如果不乖乖听话,会得到惩罚; 而最近仆人施加的惩罚着实让沈凌有点怕。
此时,她在卫生间洗完手; 用毛巾擦干; 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在厨房下风处用力嗅嗅鼻子。
……唔; 又是螃蟹。
不想吃螃蟹了,吃腻了; 而且吃完还要喝好苦好苦的破茶。
……不过沈凌想了想仆人给自己剥螃蟹时那行云流水的手部动作; 那几下敲打就“喀嚓”捏出完整腿肉的魔法画面——还是挺高兴地在餐桌旁坐下了,期待地伸长脖子。
阿谨剥螃蟹也和剥水果一样好看。
阿谨戴着那枚小银环剥螃蟹特别好看。
阿谨的手好看又好玩; 可惜最近靠近他时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所以不能抱着他的手咬着玩了。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讨厌情绪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好想舔阿谨的手玩……用爪子拍拍拍的游戏也……
哎; 等等?
沈凌坐定; 又用力嗅嗅鼻子。
除了蟹肉的香味以外,还有其他浓烈而鲜美的味道——
蒜香味。
豆豉味。
油炸后爆开的浓香……还有椒盐小黄鱼的椒香?
唔,唔; 有甜甜的东西,有辣辣的东西……今天的午饭似乎很厉害……
“这是最后几只大闸蟹了,今天中午一口气吃完。”
薛妈妈那看似优雅白净的手正稳稳地端着滚烫的铁锅,没有佩戴任何隔热手套——桌边的萨尔伽没注意到,他正惊恐地盯着朋友存放着了不得东西的裤子口袋;桌边的沈凌也没注意到,她正拼命伸长了脖子往锅里看。
薛妈妈把两锅散发着浓烈香气的菜依次放在桌上的两个隔热垫上。
隔热垫与锅身接触时发出了轻微的“嘶”声,而手依旧白白净净。
一锅能看到金黄的蟹粉块,蒜蓉与芝麻与白嫩的蟹肉一起散发着强烈的香味,下面铺着炸至金黄的姜末。
一锅铺满了火红的辣椒,蟹壳与蟹腿赤红浓郁,花椒的香味扑鼻,炒好的洋葱与年糕上也沾着红色的酱汁。
薛妈妈:“烧蟹的方式无非就这么几种……其实xx湖大闸蟹最好的做法是清蒸,但我检查时发现有不少已经不够新鲜了,就多做了两个花样,清蒸的只有三只……凌凌,我这次把避风塘炒蟹做成了蛋黄式的甜口,香辣蟹就刻意做辣了。知道你这几天吃腻了,我还蒸了几个花卷,其实不想吃也可……”
沈凌张大嘴巴看看他。
然后她猛地“吸溜”一下,把快到嘴边的口水咽回去了。
……并捂住了嘴巴,无辜矜持地眨眨眼睛。
身为男性的萨尔伽毫不矜持地拿袖子擦口水,并瞬间提起筷子:“崽,吃什么花卷?面对这两道大菜吃什么花卷?人干事?你去厨房反思反思!”
薛妈妈:“……”
薛谨的口味其实偏苦偏淡,不太喜欢这种浓油赤酱的大菜,所以不是很能理解这两只垂涎欲滴的馋样。
他想了想,转身便往厨房走,准备去端那几个解腻的凉菜,并看看蒸锅里的情况——
“阿谨阿谨阿谨!快过来帮我弄这个这个!这个香辣蟹的蟹腿蟹壳我不会剥!”
他回头看看,沈凌一边往碗里舀避风塘炒蟹的蟹粉块一边眼巴巴盯着香辣蟹。
“……凌凌,香辣蟹你应该少吃,我这次做的辣味比较重。”
妻子眼巴巴的对象瞬间从香辣蟹变成了他。
薛谨不得不坚定扭过头去。
“我先去端凉菜,回来帮你剥蟹腿蟹壳。不要急着抢,而且洋葱和年糕是完全够的。”
沈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看着自己仆人叛逆的背影(?),又猛地扭过头,盯着对面那个吸溜吸溜已经开吃的低等蜘蛛。
萨·低等蜘蛛·尔伽:“对不起唔唔唔嘶哈哈,咳,咳,斯哈……”
他用力辦开了一块红彤彤的大蟹壳,迫不及待地去吮里面淌出来的蟹黄:“唔唔唔咳,谁让你不会自己剥蟹壳,小姑娘……嘶,这个够味!”
沈凌:“……”
低等蜘蛛咬着蟹壳,又伸手用筷子去锅里一连夹了两块蟹壳放进自己碗里,还冲她笑了笑。
沈凌:“……”
“咳,咳,哇,咳,这几只都是母蟹啊,咳,这个蟹黄,嘶……”
沈凌:“……”
她吸吸口水,眼巴巴道:“你能不能帮我剥一块?”
萨尔伽看她这么馋,心想自己这幅从朋友老婆嘴里抢食物的姿态也不怎么好。
于是他耸耸肩,随手拿了块小一点的蟹壳,“喀嚓”一撅。
——蟹黄流了他满手,红油滴到了他碗里,而两边的蟹肉掉了一大块在他桌上。
萨尔伽把这块剥开的壳放进沈凌碗里,迫不及待地吮起了自己手上流到的蟹黄,并用年糕沾着那些红油往嘴里塞——还自以为很慈祥:“好了,帮你剥好了,不用谢。”
沈凌:“……”
她看着碗里残缺稀少的那片壳,面无表情。
“这么剥壳我也会。”祭司从牙齿里挤出来几个字,伸手抓过一个萨尔伽刚才抢过去的蟹壳,手指“喀嚓”用力一捏,“喏,给你吃。”
这颗蟹壳瞬间爆开了,里面的蟹肉与蟹黄滴了一桌。
沈凌把剩余的壳子丢进萨尔伽碗里。
萨尔伽:“……”
“崽,我再给你剥块壳?你想吃蟹腿吧?”
“呵呵,我也帮你剥点腿。”
“来……”
“打扰一下。”
一碗小米椒拌木耳重重砸在这两只上头的儿童面前,“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把食物当成玩具?”
沈凌:……
萨尔伽:……
奇异的是,无论是做妻子的还是做朋友的,此时都不敢抬头。
“崽,对不起。”
“对不起啦喵。”
“……你带口癖?你恶意卖萌!你犯规!”
“呸,你也带口癖!还有恶意卖萌是什么意思?”
继一碗小米椒拌木耳后,一碗凉拌黄瓜也砸在了他们俩桌上。
餐桌彻底安静了。
【数十分钟后】
——在母爱的威严下,当妈的不得不成为剥蟹总管,做在桌边处理完了香辣蟹里所有需要剥开的部分,并把它们平均放进了两个儿童的碗里。
但这并不代表两个儿童得到了平均的惩罚分配——儿童沈凌的惩罚被薛妈妈一笔带过,表面上似乎只是加了一杯餐后苦丁茶;儿童萨尔伽的惩罚是不准吃另一道避风塘炒蟹,并在看沈凌大嚼避风塘味炸蟹黄时含泪吃了一道凉拌苦瓜。
在对方吃完了炒蟹,得意晃着脑袋从妈妈那里接过清蒸大闸蟹里最大的一只时,萨尔伽脱口而出:“凭什么?”
帮沈儿童调制清蒸大闸蟹蘸料的薛妈妈瞥了他一眼,无名指的婚戒闪了一下。
萨尔伽:“……可是她手上没戴!没戴就不能享受特殊待遇!啊我刚才吃了一整道凉拌苦瓜!一整道!我不管!崽!我不管!”
沈凌吃东西的动作停了停,转着眼睛看看他,突然推开椅子,“嗒嗒嗒”跑向了卧室。
几分钟后她“嗒嗒嗒”跑回来,重新坐回椅子端起盛满蟹肉的小碗,但举起筷子之前,得意地朝萨尔伽晃了晃右手。
——同款的小银环在她的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萨尔伽:“……”
沈凌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投入吃蟹大业。
萨尔伽:“……”
他维持着忿恨的表情转向调酱料的薛妈妈。
后者表面上还是挺平静的:“是,我也没想到我妻子第一次主动炫耀婚戒的目的是抢大闸蟹吃,更没想到炫耀对象是你。”
“……崽,对不起,是我刚才失了智。”
而且你从刚才开始就好可怕啊。
【两小时后】
午饭早已结束,而薛谨和萨尔伽工作上的讨论也告了一段落。
临时悬赏没有时间准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