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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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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谨!阿谨!刚才有个黑漆漆的东西飘上来了!黑漆漆的; 还圆滚滚的!像一朵小胖伞!”
  ——不; 也许根本用不着引诱,只需要在沈凌面前摆上一口滚烫的热锅; 后者就会心甘情愿地把脑袋探进去……沈凌与热锅之间存在的磁力吸引大概相当于猫与纸箱。
  这么想着; 薛先生第九次把再次凑近火锅的沈凌拦回来。
  他发现,在不失礼触碰到一个姑娘任何的身体部位前提下把她拦住; 困难程度不比杀死一条龙。
  “沈小姐,这是香菇; 而且这个状态太烫了; 你需要等到其他菜下锅后才可以把它夹起来放凉吃。”
  “但是阿谨,它一直在咕噜咕噜响……它在挑衅我!所以我要把它吃掉!”
  “不要转着眼睛瞎辦理由,沈小姐; 坐好。”
  如果和沈凌是真正的夫妻关系; 也许我可以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 这样方便固定她也更容易制止她往热锅里探脑袋的行为——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中飘过了几秒,但也只有几秒而已。
  几秒后,坐在薛谨右侧的好友戳了戳他的肩膀。
  腰间好好系上外套挡住紧身裤的艾伦:“喂。”
  他似乎很是嫌弃地推过来一只橙子:“借我把小刀。这家店的餐前水果全是这种橙子,没提供水果刀。”
  “我不叫喂。”
  薛妈妈一边这么说一边接过了橙子:“这是手剥橙; 不需要小刀,我帮你剥好了。”
  “……哼,我是不会谢你的。”
  “一个大男人太傲娇不会让人觉得可爱,只会引人想打你。”薛妈妈顺利且完整地剥下了橙子皮,放进好友的碗里,“吃的时候注意,不要把橙子汁溅到我借你穿的外套上。”
  艾伦:“……”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哼”,就被其他几个此起彼伏的家伙盖过了。
  “等等,您剥橙子的速度太快了,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啊!可恶!本大爷被这个破橙子袭击了!可恶!”
  “崽,我……”
  薛妈妈:“都拿来,被橙子汁溅了一脸的红毛中二病去洗手间把脸洗了,你抠烂了一个汁水丰富的好橙子,辜负了一个果农的辛勤努力。”
  “本大爷的头发!本大爷的眼睛!本大爷的脸!全!部!都是橙子汁!”
  “去洗脸。再去给果农道歉。”
  最聒噪的一个红毛中二病离开了桌子,而薛谨已经剥到了查克的那颗手剥橙。
  他小心翼翼避开了被抠烂的部分,迅速地用手指推下了果皮,没有挤压到任何多余的果肉——
  沈凌不往火锅里探脑袋了。
  沈凌好奇地看向了薛谨的手。
  有很多事情,她其实还是有点意识的:譬如不是所有低等鸟类都会炸好吃的小黄鱼,不是所有低等鸟类都会有薰衣草的味道,不是所有低等鸟类都可以同时以毛球与两脚兽的两个形态陪她玩……
  但沈凌并不知道,不是所有低等鸟类的爪爪都会主动向她摊开,不是所有的拍拍拍游戏都能传达温度。
  ——毕竟她迄今为止的猫生里,唯一真切触碰到的“爪爪”也只有这一对。
  然而,此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本喵最喜欢的玩具就是阿谨的手。
  但它不仅是可以捧着咬的玩具,不仅是可以舔舔舔的宝藏,不仅是可以用来蹭脸蹭耳朵蹭尾巴蹭肚子的温暖玩偶,不仅是可以从食指与中指之间迈过爪爪,再绕过小拇指去追自己尾巴的迷宫……
  它还可以用来做一只手能做的任何其他事。
  好比娴熟而漂亮地为其余仆人剥开一颗颗橙子,好比给其余仆人倒茶夹菜,好比在倾听其余仆人的闲谈时微微叩起敲击桌面。
  手。
  唯独只有这双手。
  ——它可以充当她的玩具,但大部分时间它竟然并不是属于她的玩具。
  它不被她拥有。
  这是为什么呢?
  沈凌望着薛谨的手,神色从喜爱到好奇,最终疑惑地扭起眉头,微微咬住嘴唇。
  她下意识就想把这个讨厌的论题弄个明白,从而推翻这种结论——高贵伟大的祭司从一出生开始就理应拥有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没道理她无法拥有一双手——
  ……但她也没怎么稀罕过那些拥有过的一切呀,为什么会因为不能拥有这只手而不爽?
  钟海林压低了声音在说些什么事:“……是的,所以,上面最近可能依旧……”
  薛谨点头:“我想他们的确有点这方面的倾向。但今天最好不要谈公事了。”
  某个被忽视了很久的人:“崽,我的……”
  就在这时,薛谨注意到查克回到了桌前,便把自己剥好的、之前惨遭查克乱抠的半个橙子递过去,又给他递了一个完整的新橙子。
  查克抹抹洗干净的脸,露出了感动的傻笑。
  薛谨:“这个没剥好的给你,我要给沈小姐剥第二个。”
  查克:“……”
  这家伙的妈妈嘴脸是不是有一瞬间扭曲了?扭曲成了要女人不要兄弟的雄性生物?
  他低头瞅瞅自己碗里的那个完美的橙子——没有任何破损,没有任何果肉暴露,白色的筋络附着得平整而均匀。
  ……嘁,一定是这个家伙嘴硬,闷骚嘛,都懂,只是觉得我之前那个橙子太惨了心疼我又剥了一个新的……
  查克志得意满地抬头,又看看薛谨正在剥的第二个。
  晶莹剔透,浑圆滚亮,橘色的果肉几欲滴出水——事实上,它的状态正处在这个诱人而甜美的临界线。
  白色的筋络一毛都没有。
  ——是橙子的白色筋络,不是橘子的白色筋络。
  查克:“……”
  他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一时只能表示用反问句表示震惊:“你是不是在指甲里暗搓搓藏小刀了?这是快速手剥能达到的境界吗?”
  薛谨抬抬眼皮:“没有,不太熟练,所以之前剥坏了一个。喏,在你碗里。”
  查克:这就是所谓的“剥坏”吗?!所以我真的只是收到了两个废弃的实验品?!
  艾伦冷哼一声:“查克,别这么惊讶,众所周知,这位是个自称小透明的骗……”
  “啊。”
  沈凌突然轻轻叫了一声,而薛谨迅速抽出了湿巾给她揩手。
  ——刚才她发呆思考某个奇怪的问题时,薛谨一边和朋友们交谈一边默默把剥好的精美橙子放进了她的碗里,后者却下意识用力一捏……
  橙毁猫湿。
  溅出来的橙汁让沈凌的思绪回到了正轨。
  然后,她再看,就正好对准了薛谨无名指上银环。
  【它不被她拥有。】
  【但阿谨好像说过这个是‘属于与标记’的证明?】
  哇。
  沈凌的心突然小小地蹦跶了一下,于是她也懵懂地说:“哇。”
  薛谨在给她揩橙汁,闻言关心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沈小姐?你还好吗?你刚才是想吐吗?或者忍不住要吃烫熟的火锅菜了?”
  这姑娘永远旺盛的精力也体现在她胡乱使用的各种象声词上,无论是“呜啦啦”还是“嘿嘿嘿”甚至“哇”“嘛”“啦”——沈凌说话时从来会在这些象声词后加上大大的夺目的感叹号,恨不得蹦跶得全世界都知道。
  你可以说这姑娘叫“积极面对生活”,也可以说是“没长大的幼儿园小孩”。
  但就在刚才,沈凌说“哇”的时候,尾音很轻很轻,神情还带着点小试探。
  那不是蹦跶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语气,那是下意识想把某种情绪藏到全世界都不知道的角落里的语气。
  那表示主人在呵护一个小秘密。
  ……也许是一个秘密萌芽的小秘密。
  薛谨很奇怪。
  这种语气理应不会发生在沈凌身上,他推测她可能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吗?沈小姐?”
  他揩完了她手上的橙汁,又伸手去她脸前晃了晃:“你突然又发呆了。”
  银色的圆环又在沈凌眼前晃了晃。
  这个一点都不闪亮的东西在她眼中突然变得闪亮了一点。
  “……唔。”
  沈凌眨眨眼,又揉揉眼,发现薛谨无名指的银环依旧是没有闪亮宝石的朴素银环。
  这个环她一直称不上喜欢,灰扑扑还硌爪子,戴上后总觉得走路别扭,在第N次悄悄塞到床头缝里藏起来被发现后,阿谨就放弃强迫她戴这个丑东西了。
  不过他自己倒是一直佩戴着这个丑东西,现在她竟然觉得这个丑东西也在闪闪发光了。
  奇怪。
  换毛期会影响到视力,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症状。
  “我没事啦,阿谨。”沈凌仔细斟酌了几下,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了,今天只吐了两次——“你们继续聊,我去躺洗手间就回来!”
  薛谨目送沈凌离开,直到确认她走进了洗手间的位置,才抖抖湿巾,擦干了桌上剩余的橙汁。
  接着,他拿过第三个橙子,重新开剥。
  对面的查克:……
  “为什么她把橙子捏坏就不用被赶去洗脸?”他大声抗议,“你还准备剥一个新的给她对吗?对吗?”
  薛谨没有搭理这个不会读空气的中二病,最终是坐在查克旁边的萨尔伽看不过去,一个巴掌糊上后脑勺。
  “你是人家老婆吗?”
  查克:“……不是。”
  “那就闭嘴。”
  查克:“对不起QAQ”
  训完了丢脸的朋友,萨尔伽轻咳一声,拿过自己的碗:“崽,你看,你刚才忘了给我剥橙……”
  薛谨:“自己剥。大男人没长手吗。”
  萨尔伽:“……你都给他们剥了!他们每人都有一个!查克有两个!(巴掌下的查克:“一个是烂的!”)”
  薛谨:“没错,他们都有一个,你有你的烟管。你还会教未成年人吸烟管。”
  萨尔伽:“……”
  他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那都是……那都是一小时前的事了!”
  “哦。”
  “崽啊,沈凌又不是未成年人,沈凌是你媳妇……”
  “不。”
  薛先生把第三个完美的橙子放进沈凌的碗里,稍微压低声音:“你们都能看出沈凌是个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单纯孩子。我相信到现在你们也知道那什么‘绿帽’不过是个误会。沈凌的心理年龄导致她有时会做些无厘头的行为,而我包容她,是出于拐她去结婚的愧疚与对未成年心理儿童的照顾。”
  退一万步来说,还有三天我就会和沈凌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从知道她祭司身份的那一刻起沈凌就不可能成为我“争取培养感情的妻子”——把她当作需要照顾的未成年看待是再妥当不过的事。
  后续的解释薛谨没有说出口,但萨尔伽听懂了。
  他皱眉刚想说什么,又古怪地笑了一下。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萨尔伽?”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钟海林也笑了一下,薛谨看看他。
  “……不,我想,我们只是一同想到了那一次。”钟海林解释道,“您还记得您的第一次相亲对吧?那个相亲对象,和你按部就班见父母见家长买房子,度过了一年左右的时间——”
  萨尔伽笑着接过后半句:“——结果,崽,你在情人节送给那姑娘一整套你自制的天然护肤品,七夕送给那姑娘一件保暖的手织毛衣,中秋节她暗示要喝奶茶吃意大利菜,结果你硬是用保温桶带过去一壶山药美龄粥,告诉她晚上要养颜少食,奶茶芝士容易导致脂肪肝——”
  艾伦冷不丁地说完:“然后那姑娘把粥浇到了你头上,转身去找了自己浪漫的前男友。”
  薛谨:……
  是啊,我还没跟你们说过后期那姑娘与那姑娘家长干出来的事,导致我一想到那个相亲对象的名字就会胃疼——说了怕你们用奇奇怪怪的能力过去砍人。
  此时,在这尴尬的翻老账环节中他无法拿出最有力的部分,就只好在朋友们嘲笑的点上回击:“这和沈凌有什么关系吗?我们相亲,谈婚论嫁,发现彼此并不适合,友好……分开,就是这样,和沈凌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崽,你没发现你这破毛病吗?”萨尔伽无奈地说,“每当你接近一个女孩,要和这个女孩建立‘礼貌普通’以外的关系,你就会下意识以古板长辈的态度去接近她们。相信我,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孩们大多不喜欢‘自制’护肤品、手织毛衣、养生小贴士或保温桶——我是说,这些大多是她们妈妈奶奶干的事——你应该送花,送首饰,带她们去高档餐厅吃饭,偶尔快速接近来个吻或拥抱什么的……”
  艾伦总结:“你的性别不是妈妈。男女关系的终点也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薛谨:“……”
  他挣扎道:“你们说的这些还是与沈凌无关。”
  “有关,崽。”萨尔伽耸耸肩,“不管你现在对她保护欲多重,觉得她多像个小孩——这是个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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