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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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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没再动弹,睡觉时把毛尾巴垫在了肚子下。
  温度好低。
  ……不,根本就没有温度,新鲜昂贵的矿石不需要温度,它们只需要闪闪发光。
  沈凌知道这是仆人们讨好自己的方式。她也的确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喜欢到每个服侍她的仆人都戴上了漂亮的白色小铃铛。
  但是,她更喜欢……更喜欢……什么呢?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用来比对的东西。
  除了这些闪闪发光的昂贵玩意儿。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因为一次偶然的玩耍,沈凌发现了一条秘密通道。
  通往教团以外的整个世界。
  她兴冲冲、乐颠颠、怀着巡视世界的豪迈之情跑了出去,发现这个世界有很多其他漂亮的宝藏,发现主动攀爬跳跃去小巷子里寻找的宝藏比起那些主动送到自己小房间的宝藏要好看许多。
  她发现除了营养剂以外还有很多很多无敌厉害巨无霸好吃的东西,“宝库”里放在塑料纸里的汉堡是第二名,某天偶尔抢到的鳕鱼肉饼是第一名——
  除了有点嫌弃那些发臭的小水坑,没办法喝水以外,这个充斥了低等生物的世界简直棒呆啦!
  沈凌很满意,非常满意,她悄咪咪列在清单上的行为都完成了一大半,现在,就剩下最后几个了。
  找一个不那么蠢的仆人,赐福,完成碰爪爪的礼节,睡在有温度的垫子上。
  她转了转,随便抓到了一个西装革履,面色惶恐,望着自己的眼神和以前的仆人们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个落魄的资本家,他的公司遇到了一次重大的危机,遇到沈凌时正哆嗦着制订自己的遗嘱,许诺把“车祸意外”后遗留的财产全部留给自己的小女儿。
  沈凌瞅瞅他家小女儿怀里抱着的小兔子娃娃,觉得这只很软、很暖和、无论是抱在怀里睡觉还是用来磨牙玩都特别特别舒服的样子。
  于是她悄悄接近了这个男人,以低等猫类的形态,在不被教团察觉的范围内给了她的赐福。
  股票、期货、金条、矿产、连绵不断的长久运势,一个资本家梦寐以求的一切。
  男人欣喜若狂。
  他把她供了起来,爱怜地宣布这是他的“小招财猫”。
  ……但是,他也没有完成沈凌想要的、碰爪爪的礼节。
  他甚至连那只毛绒小兔子娃娃都没给她。
  沈凌重新坐上了镶嵌着玉石的刺绣垫子,只不过稍微没有教团里那只硌身体而已;她重新被戴上乱七八糟的坠饰,套上厚重繁琐的“裙子”;她重新出席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盛大宴会,只不过不是乘在自己的小轿子里,而是一个据说“最贵”的配有自动循环系统的猫笼子——
  男人甚至没能给她一口干净的水。
  因为他忙着端着红酒,提着笼子,在各种各样讨厌奇怪的笑脸的穿梭。
  人们会触碰她。
  但都是戴着五颜六色的丝质手套,喷着味道各异的精致香水,或重或轻地按她的头,拽她的尾巴。
  沈凌不开心。
  非常、非常不开心。
  她弓起身子拒绝了这些新仆人——与在教团里时见到的没什么不同,教团里的旧仆人们好歹知道尊敬地远离她——不,不,不,明明她是想要有温度的触碰的,但这种触碰不行,这种触碰恶心死了,这种触碰——
  和垫子上的玉石一样。
  没有温度。
  她发脾气的举动让男人生气了。
  他把笼子丢到沙发上,呵斥她“老实点”,还把她锁了起来。
  ——锁起来就算了,竟然锁到这个连伸懒腰都没空隙的破笼子里,一口水一口吃的都不给——我以前的仆人们就算是伺候锁起来的我也是从不敢怠慢呢!
  沈凌觉得这个仆人很不识抬举,特别不识抬举,她生气了,她要抗议,而自己在外面的世界里暂时不是“祭司”,所以完全不用考虑“谨言慎行”——呸,毛线球的破“谨言慎行”——
  她撤回了给男人的赐福,用指甲切开笼子,决定拿了报酬就离开,继续巡视世界。
  沈凌嗒嗒嗒跑到男人小女儿的房间,试图咬住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娃娃,拖着它的耳朵帅气消失在夜色里。
  她用肉垫轻轻推开门,轻轻跳上床。
  ——没有兔娃娃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都没有。
  男人的女儿也睡在了有着昂贵刺绣的床上,墙上挂的不再是独角兽玩具而是摇滚明星的海报,曾经堆满布偶的桌子上全是昂贵冰冷的化妆品——
  沈凌茫然地走到她的枕头旁边。
  肉垫碰到了真丝睡衣、真丝眼罩——和那些宴会上如出一辙的触碰。
  又滑又腻,冰冰冷冷,散发着高档昂贵的香味。
  没有了。
  什么毛茸茸都没有,枕头旁只有一只慢慢出现飞机耳的金色小猫。
  是因为男人的女儿长大了,还是因为男人的女儿富裕了?
  沈凌搞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赐福连基本报酬得不到,她讨厌得不得了,那个瞬间想过要给男人降下诅咒。
  不过,数月前,她遇见男人时,对方仓皇而绝望的脸再次闪过眼前。
  ……真讨厌。
  沈凌那天夜晚的出走没有成功,她被男人的女儿发现,又重新塞进了崭新的小笼子里。
  但因为沈凌收回了自己的赐福,男人的事业每况愈下——他之前遭遇从天而降的幸运时太过漂浮,根本没来得及打下坚实的根基——
  沈凌恹恹趴在笼子里,听到男人与男人的家庭出现了互相咒骂和互相争吵,而她很快就失去了“小招财猫”的美称,也无缘再出席那些宴会——
  谁稀罕,呸。
  仅仅几天后,沈凌再次划开了笼子,消失在夜色里。
  而这次男人没再寻找追回,因为这只“神奇的小招财猫”已经在他口中变成了“晦气的死猫”,他不再关心它的去留。
  沈凌去“宝库”里转了几圈填饱肚子,破天荒喝了几口小水坑里的水(她实在渴得慌),便继续兴冲冲地踏上巡视世界的道路。
  触碰她不稀罕了。
  温度她也不稀罕了。
  碰爪爪的礼节她再也不会理睬——这些愚蠢的仆人都是相同的样子,不如开开心心抓紧时间去体验新奇的玩具。
  听说自己离开后那个男人反而沉下心,稳扎稳打保住了事业,重回巅峰——不过那又关沈凌什么事呢?
  目前,她只想去寻找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娃娃,得到自己没能在那个男人身边得到的基本报酬。
  没错,没错,自己寻找的比别人主动送来的宝藏好玩多了,一开始就该这样。
  ——于是,某天,某日,她如愿钻进了一只娃娃机里。
  左边是狗狗,右边是熊熊,虽然还没有找到毛绒兔兔,但堪比喵生巅峰。
  沈凌满足地躺在正中间,美滋滋地睡过去,直到夹子落下被腾空夹起,她滑过毛茸茸的过道,看到挡板掀起……
  一只手掌伸进来。
  她懵懂地把爪爪递过去。
  而爪尖传来暖和的温度。
  【薛谨滞留第三天,凌晨一点整】
  沈凌睁开眼睛,胃里的恶心感似乎导致了那个莫名漫长的梦境。
  而终结梦境的似乎是额头上温暖的手掌。
  “……阿谨?你……哈欠,你回来啦?”
  沈凌蹭蹭脸,放开了被窝里的热水袋去揉眼睛,“你怎么……咦,你的头发翘起来了。哇。”
  薛谨坐在床边,无奈地压了压自己炸得很有艺术感的头毛。
  他面无表情:“很明显,超市20元一件的一次性雨衣并不防雷击。”
  沈凌没听懂,她又在对方的掌心里蹭了蹭脸。
  虽然被雨水打湿了,但依旧存留着温柔的暖意……真是奇怪。
  “沈小姐,你还好吧?”
  对方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手:“我回来时发现你似乎有点低烧。嗓子难受吗?”
  沈凌摇摇头。
  “肚子难受吗?”
  沈凌摇摇头。
  “要去卫生间吐一会儿吗?”
  沈凌摇摇头。
  薛谨想了想,看她的神情也不是很难受的模样,便决定去煮完粥:“那我去炖……”
  “你过来,阿谨。”
  沈凌挥起手臂,啪嗒啪嗒拍他淋湿的衣角:“过来和我玩一会儿碰爪爪嘛。”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玩法?
  薛谨一脸莫名地轻捏住这姑娘的手掌,稍微晃了一下。
  后者揣着被窝里阿谨买来的毛绒兔子,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本喵全世界最伟大最厉害,终于完成了必要的礼节啦!


第25章 第二十五只爪爪
  第二十五只爪爪
  【薛谨滞留第三天; 早晨六点】
  卡斯瘫在总统套房的真皮扶手椅里,干涩地从嗓子里发出抱怨:“我讨厌熬夜。”
  她的妹妹卡特没有理睬,用端正得体的姿势坐在另一把真皮扶手椅里; 翻动着桌上的纸片。
  ——这张桌子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纸片,这些纸片都是黎敬雪联系猎魔公会后得到关于沈凌的相应踪迹。
  多到两姐妹熬了一通宵; 还没能看完。
  半晌; 卡斯又道:“我讨厌通宵。”
  卡特依旧安静翻找纸片。
  “我的甲状腺要出现孔洞了……啊……我可怜的内分泌……”
  “卡斯。”
  你不是人类,你通宵个几天几夜都不会损害你不存在的甲状腺。
  卡斯当然能明白妹妹的意思; 但她满腔憋闷无处发泄; 只能继续逼逼:“我讨厌沈凌。”
  “……”
  “逃跑就逃跑; 到处留痕迹是几个意思啊?”
  “……”
  “线索文件都堆了这么高!这——么高!已经不是能不能寻找到她线索的问题了,这是‘哪个线索最有用能帮教团最快定位到她本喵’的问题!”
  “……”
  “整整一个晚上!看都看不完!更别提帮那个蠢货吃掉消灭证据!”
  “……”
  “什么叫低调她懂吗?”
  “……”
  “什么叫夹起尾巴做猫她懂吗?”
  “……”
  “什么叫——”
  “卡斯执事。”
  房门被推开; 身穿亚麻长袍的女人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卡斯瞬间闭嘴; 卡特默默瞅她一眼,觉得自己的姐姐就是“夹起尾巴做猫”的良好范本。
  “我希望你们没有在发表针对祭司的不当言论。”
  黎敬雪说; 扬扬手中的文件; “根据猎魔公会提供的信息; 已经找到了最确切、时间最近的; 祭司停留过的痕迹。地点是C国A市,收拾东西跟我走。”
  “是,大人。”
  “是,大人。”
  【与此同时; C市; 某间安静的郊外公寓】
  凌晨两点整才睡着的可怜男人固然打算坚守自己“每天早晨六点半起床”的平凡时间表; 但也没什么自虐的习惯。
  起码,他还没有变态到要求自己必须在六点半的时间自然醒。
  昨夜又是去印度洋上空停风暴运飞机(感谢低能见度的遮掩),又是赶到急诊室趁人家姑娘睡着把脊椎接上了(感谢符文治疗产品)——别问; 问就是闪电炸得有点疼——在设置好的闹钟响起之前,薛谨绝不会有“主动睡醒”的情况,他将完全陷入深度睡眠。
  长年昼夜颠倒的猎人本就和“规律时间表”没什么关系,全靠手机闹铃续命。
  结婚之后,为了防止吵醒沈凌,他的闹铃声音一向调到最低,自己的听觉感官则在睡前被调到最高的灵敏度。
  ……然而,今天的薛先生,没能成功地被自己的闹铃叫醒,完成安静起床的日常流程。
  他过于灵敏的感官,让其提前三十分钟被旁边的姑娘闹醒了。
  耳朵表示棉被摩挲的声音愈发响亮,这说明敌方在接近;而被窝外的拉扯说明敌方正在尝试拉拽他起床,或扒拉他过来玩抱抱——结合沈凌的心理年龄,更可能是后者。
  ……事实证明,既然这只在体积只有巴掌大时就会躺在他胸口上睡得四仰八叉,变成人形后也不会消停。
  反复把被子往头顶盖了好几次,试图挡住敌方进攻无果后,被扒拉醒的薛先生麻木睁开眼睛。
  ……然后他发现罪魁祸喵其实还没醒。
  沈凌怀里的热水袋早就丢到了床脚。
  沈凌怀里的兔子娃娃早被压在了她的肚子下面。
  沈凌的怀抱里空了,所以她开始无意识地朝上方挥爪,试图够到空气里某种隐藏的东西,并掀开了自己肩膀处的被子。
  挥着,挥着,她整只慢慢往旁边斜,斜到直接侧身面对他,并挥爪拍开了中间的擀面棍。
  最终,她成功隔着两个被窝,扒拉到了想往怀里扒拉的新宝藏。
  ——薛先生的胳膊。
  重新抱住了自己的宝藏后,沈凌满意地“咕噜”一声,脑袋也慢慢从自己枕头的位置蹭过来……
  默默盯视完全程的受害者薛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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