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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疾男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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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我打人了啊!”尚暇溪单膝抵在他腿上,胳膊也顶着他胸膛,柳眉倒竖。
  简空没有说话,只冷笑一声低头咬她唇瓣。都说了,正红色不适合你,太好看会让男人有想法的,还是个孩子用什么正红色!
  “你变态!你想干嘛!”
  简空还是牢牢抱住她,垂眼和她一双黑漆漆的小兽眼睛四目相接。阳光真好,洒在她头发上,连她唇上染开的口红也不让人觉得狼狈。
  “还是看不出来?”简空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我想睡你。”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尚暇溪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如果喜欢自己她不会那么生气,但是他竟然这么践踏自己尊严这么不尊重女性就是不可以!
  “你怎么这么随便!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跟你们这种人不一样,所以请你以后轻浮也分一分对象!!”
  简空也不理会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还是收紧了圈住她的胳膊:“那是不是我撒个男人惯用的谎说‘这辈子只想睡你’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你!!”尚暇溪还想扬起手来给他一巴掌,但想了想只觉得干嘛自己上火,就挣扎开来擦了擦嘴,从兜里掏出来他的戒指:“昨晚上费好大劲儿给你摘下来的,以后谁也不欠谁!”
  看她气汹汹地收拾了文件要走,简空瞄了一眼她脖子上的星星状项链:“谁也不欠谁的话是不是该把星海的项链留下来?”
  “简空你别不讲理!这是星海送给我的东西!”尚暇溪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钢笔都滚到了地上。她只觉得气得头都晕了,想了想:“好吧,我也不和你吵,都还给你!”
  她摘下来项链扔给他:“不过这是星海的东西,请你不要随便送给别的女人!”
  “当然不会,这是给我们简家二儿媳妇的东西。”简空拿着还带着她体温的项链,从抽屉里随便掏出来一个东西,“这是上次公司抽奖剩下的鼓励奖奖品,我很想赔给你,但你一定看不上,我就不勉强你了。”
  那也是条项链,黑曜石镶钻。上面抽象的鸟儿图案和简空公司的图案有点像。
  “凭什么不要!这是你赔给我的!”尚暇溪抓起来戴在脖子上,穿上外套就走,走之前还狠狠踢了椅子一脚,震得满办公室都响。
  “真是的,好烦啊!”简空叹了口气,用拇指揩了揩尚暇溪扔给他的戒指。尚暇溪很瘦,但是手很小,手指头也不像他们一样纤细。他想了想,把戒指戴在自己左手中指的位置。
  “看到你笑我烦,看到你哭我也烦,看到你我就烦,看不到你我还是烦,真是个让人厌烦的家伙!以后见不到真是太好了!”
  

  ☆、chapter40

  姜延桦边开车边看着身边的尚暇溪,温婉一笑:“小溪你今天真美哦~”
  “谢谢啦~”尚暇溪看着外面,这是去夏承墨家的路,她握了握怀里文件夹,仿佛这能给她力量一样。
  “这个装束年初可流行了,就是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姜延桦笑了笑:“里面女主跟你穿的很像,唯一不像的就是她是烈焰红唇,性感极了~”
  “是吗?好看吗?”尚暇溪一听来了劲儿,直起腰来问他。
  “当然好看啦,好看到坐拥无数的男人,不然也不会是红极一时的法国名妓啊~~”
  “法、国、名、妓……”尚暇溪满脸黑线,幸亏没让夏承墨看到,不然多不好意思!
  “对了,”姜延桦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她:“怎么最近没见你和小秋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啊?”
  “咱大学不是会计专业的嘛,闲川前两天让我帮杂志社做个账,我也一直没时间去看她。”姜延桦边说边捶了捶自己肩膀,嗔怪尚闲川给他找活。
  “没有的事,你做好你的账吧。”她不想让花花担心,就扯了个谎搪塞过去。
  “是吗~那明后天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她,她这两天糟透了,脾气更差了,冯昭逢那个死鬼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姜延桦说到这自己抖了抖肩膀,不敢去想。
  “花花啊,我们掉头吧,我想回家。”尚暇溪看着窗外,声音闷闷的。
  “怎么啦?不是去找你们家夏承墨吗?”
  “不去了,我想回家。”
  “好吧~”
  去找夏承墨多么开心,可是自己越开心就越会对小秋有负罪感。自己什么都有了,可她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还没有帮到她和冯昭逢的忙,自己怎么有脸和夏承墨没心没肺的笑啊!还是回家吧,文件和自己是小兔儿爷的事,下次再告诉他吧。
  尚暇溪回到家里,东西一甩衣服一脱就钻到浴盆里。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次泡泡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次。白色柔软的泡泡浸透她全身,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人生是很美好的嘛!自己要振作啊!!
  尚暇溪想了想,使劲点了点头,明天开始,第一步,先解决好小秋和冯昭逢的矛盾问题;第二步,第二步就很顺利了嘛!没了小秋的怨气,自己和夏承墨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哦哈哈哈哈,人生啊人生!”
  尚暇溪往上抛了几堆晶莹的白色泡沫,顿时觉得力量全都回来了。她一向恢复得快,凡事愁不过五分钟。这样想着想着,她浸在温热水中的身体也跟着疲软的舒服极了,她得意得拿梳子像指挥家一样打起了拍子。
  “我有一个一个愿望,长大之后要播种太阳……小鲤鱼吐泡泡……咱当兵的人,嘿……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她乐此不疲地唱起了歌曲串烧,越唱越带劲。这时门却被拉开了,尚闲川穿着浴袍似乎也是刚洗过澡。他完全无视尚暇溪惊恐的眼神,自顾自地背靠着浴缸,坐着喝起了红酒。
  “你干嘛?!你变态啊你!”尚暇溪脸一红,往水里钻了钻。变态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我听到你在唱歌,在外面有些听不清。”
  尚闲川旁若无人地喝了口酒,回头看了一眼尚暇溪,挑唇一笑:“唱得不错啊。”
  讨厌!真的把撩妹手段撩到自家妹妹身上了!尚暇溪瘪着嘴,重重哼了一声。
  尚闲川头发散了下来,刘海服服帖帖的,白皙的皮肤漆黑的眸子,真的很像个天使。尚暇溪看他后脑勺就靠在自己肩膀那里,不自然地往后抽了抽。他总是这样,正经起来就自带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场。让尚暇溪觉得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她讨厌这种理所当然,那天在会所也是,好像自己真的是他妻子一样,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尚暇溪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烟花一样,明明是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威压和胁迫感,她却就是对他挪不开眼,就是非看不可。
  “觉得我给你威压你又逃不开或者说是不想逃?”
  尚闲川声音里带着隐隐笑意,他似乎总能看穿一切,尤其是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有没有给冯老师打电话?”
  “还没。”
  尚暇溪见他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气得拍了一下他脑袋。
  “我没有不把你的话当耳旁风,只是还不到时候。”尚闲川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水渍,发光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尚暇溪:“我还没有完全得到你。”
  “什么?”尚暇溪看他这样盯着自己,只觉得一阵恐惧涌上心头,她心一横,往上直了直腰:“来来来,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我嘛,这个场所多刺激啊!来来来!”
  尚闲川笑了笑,伸手捏住她下巴,作势就要吻上去。尚暇溪马上避开头,尬笑两声:“哈哈,哈哈哈,闹着玩闹着玩。”
  “你这样让我很伤身体啊。”尚闲川擦了擦她脸颊的泡沫,倒是一点不生气。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尚闲川同志,鄙人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尚暇溪想起来自己和夏承墨小时候认识的事还没告诉他,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笑了笑,刚想说出来转移话题却被他打断了。
  “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你是小兔儿爷了吗?”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尚暇溪笑意僵住,眼睛里的得意和变成了震惊。
  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自己和夏承墨知道才对啊!!
  她看着他有些不屑的眼神,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她觉得尚闲川一定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然呢?不然你怎么会来到我身边?”尚闲川趴在浴缸沿上往她身边靠了靠,欣赏着她惊恐的眼睛,就是不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反问:“我呢?你记起来我了吗?也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
  我应该记得你吗?我小时候见过你吗?不是后来说是从路边捡的吗?可为什么那些高官会跟他这么熟络?尚暇溪咽了口口水,惊觉自己在他身边二十多年,居然对他一无所知。
  “也不记得谁撞了你吗?”
  有谁撞过我吗?头很痛啊!尚暇溪扶额,只觉得隐隐约约地记得最后一次和夏承墨在一起玩,好像是在中央公园的马路上。然后,然后自己的记忆中就再没有夏承墨,而是作为哥哥的尚闲川。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你怕的不是闪电,是强光车灯啊。”
  尚暇溪看着尚闲川完美无瑕却阴森狠厉的脸,不由得觉得身体瘫住无法动弹。
  “仔细看看我啊,”尚闲川看着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瑟缩,觉得十分有趣,像极了当年要带她走她恐惧到要挣扎的逃开的样子。他忍不住握住她纤细的脖子,逼她和自己鼻子贴鼻子:“还是记不起来吗?小兔子~”
  孤儿院在夏承墨家不远处……第一次见夏承墨是在他家酒窖里……白色轿车呼啸而至……小夏承墨在一旁吓傻了……她昏迷前看到车里有个人,一样是个孩子,只是——
  “是你!!”尚暇溪猛然想起挡风玻璃里面那个天使一样的脸颊,她伸出胳膊想推开他,却被轻而易举地握住。尚闲川把他们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胳膊都在发抖你拿什么推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想杀我?尚暇溪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男人,他最近虽然和从前不一样,但是怎么会这么邪恶!这么恶毒!
  尚闲川低头叹口气:“我不想吓到你,可是你最近有点不乖了。”
  “况且,我没想杀你,只是想带走你而已,你当时非要陪在他身边不肯跟我走啊,”尚闲川低头吻了吻她眼眶里的泪水,温柔地说:“所以这一次,我也一定能从夏承墨手里抢走你。”
  “你为什么这样做!”尚暇溪瘪了瘪嘴,眼泪纷纷滚落。她又气又恨,抬头拍的水花四溅。
  “你猜啊。”
  他居然瞒了自己这么多年!他居然是个恶人!只觉得紧接着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绝望地看着头顶,任由他柔软的吻在自己脖子侧面游走。
  “你不怕我揭发你!”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你以为我做什么事会给别人留下把柄吗?还有,你总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情人吧?”
  “你说我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嘛!”
  “前年震惊全国的□□案,八个被囚禁的女人质不仅不合力出逃反倒是因为歹徒争风吃醋。这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不少见吧。”
  “不对不对,”尚暇溪想了想甩甩头,她和尚闲川呆在一起二十多年,他是什么人自己清楚的很,他绝对不是坏人。她定定心神,带着央求的语气说:“闲川你,你其实是在跟我闹着玩对不对,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
  “怎么?怕我是坏人?”
  尚暇溪胸口窒息般的疼:“不是,我觉得你怎么可能骗了我那么久,你……” 
  “可我就是这个样子啊小兔子,我很想骗你一辈子啊。”
  “为了什么?只为了我吗?”
  “不然?”尚闲川笑了笑,笑得一脸纯真:“你慢慢就会发现我占有欲有多强,我最讨厌有人动我的小人偶,所以只能让她世界里只有我。”
  “你!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你看把你吓得,小胆子啊真是!”尚闲川看到她抖的这样厉害,只抬起头来笑了笑,像面对着一个任性的孩子。他捏了捏她鼻子:“对了,你怕不怕他公司破产?”
  “你!”尚暇溪又怕又气,肩膀都跟着抖了起来:“是你拿走我的证件给简空!”
  “这只是开始而已。”尚闲川低声笑了笑,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的咽喉:“所以你要乖,要像最开始一样,乖得像个人偶一样,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做就好。”
  “你别太过分!不然我……”尚暇溪只大喊一声,瘪了瘪嘴,撑着浴缸的胳膊跟着一起抖动。
  “不然你要怎么样?”尚闲川打断她咧嘴一笑,笑得天真无辜,二十多年了,他太了解尚暇溪色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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