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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疾男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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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过来,工资嫌多吗?!”
  他特有的低音炮,好听也傲慢。尚暇溪瘪了瘪嘴,低头唯唯诺诺地跟上去,心想,好像你被我占了便宜一样,什么事都是你有理!
  两个人进了电梯,她紧紧靠在一个角落里,封闭的空间让她非常紧张。夏承墨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带,也惊得她一抖。不知道是存心逗她还是无心之过,他猛地转头往她角落里靠了几步。
  “你、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这电梯有监控啊!”她举起拳头往后靠眯起了眼,任由他罩过来。
  夏承墨见她这个样子冷哼一声,拿手中文件夹砸了一下她脑袋:“拿好这个!尚秘书不知道自己职责是什么吗?”
  “哦,这样啊~”尚暇溪顿时松了口气,直起腰来尴尬地笑了笑,接过他甩给自己的一摞文件。
  尚暇溪跟着他出了电梯。他办公室门口有一个职员在等他,高郑也不在,可能是出差去了。
  “高郑出差去了,你今天就把他的活一起干了吧!”夏承墨指了指高郑桌子上摞得高高的数据统计什么的资料。
  “啊?那岂不是要加班了?”尚暇溪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那自己岂不是喝不成汤了,苍天呐!这一天又没什么盼头了!
  “还想着汤和花式推拿是不是?”
  夏承墨似乎看出她小心思,只冷笑道:“给我这个‘败类’干活你能这么轻松愉快吗?”
  尚暇溪见他对自己说他“败类”耿耿于怀,看着他背影不由得小声抱怨:这也太记仇了吧……
  

  ☆、chapter18

  夏承墨进了办公室,看了看玻璃外愁眉不展地尚暇溪,她扎起了头发,剩一缕耷拉在耳畔。今天她穿了一身粉色淑女连衣裙,根本不是她糙汉子的风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伪娘给她买的。
  这样看着看着,突然见她抬头,然后给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他一如以往地拿起遥控器“唰”的一声关了百叶窗。
  “哼。”
  “老板……”
  一旁的小职员见老板似乎很生气,只觉得整个办公室气压都低了。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汇报了自己去跟进游乐园建设的事情,好在全都是好消息,不然他自己一定血溅当场。
  “招商的事情也一起做好,好好写一份策划书,以文化公益为主题。”
  夏承墨翻了翻他递过来的策划书,边翻边皱着眉头拿起笔来圈改。本来这种事交给秘书处那些人改就行,他负责审阅就好,可他凡事都爱亲力亲为,文件再多应酬在忙也不曾变过。所以在夏氏集团的职员,虽然成天累得半死,但学到东西也是最多的。
  小职员不由得崇拜地抬头看了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拿着改过的策划书诚惶诚恐地下了楼。
  他往后一靠转了转脖子,隔着百叶窗想象尚暇溪挠头苦思的样子。
  “还笑,有人一晚上没睡着有人还能没心没肺的笑!”
  夏承墨冷哼一声,捏了捏自己眉间,心里不由得一阵矛盾。尚暇溪似乎对这件事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此时真的很想冲出去抓住她手腕把话挑明白,玉石俱焚也好,总比现在心里这么憋屈舒服;可是他只能这样想想,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从来都是噎得别人哑口无言的商界金齿银牙居然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甩了甩头,“还是处理文件容易。”
  下午的阳光射进来,他心里微微有些暖。低头审着各种纸质资料和电子版,超负荷的工作量倒是让他累得有点舒服。
  “咚咚咚。”尚暇溪敲了敲门,小心走了进来。
  “哪里不明白?”夏承墨头也不抬,严谨地写着策划。
  “不是,都明白。”
  “哦?”倒是挺聪明的。
  夏承墨抬头看了看她,她咬着下嘴唇红着脸,像个小学生进了办公室一样拘谨。她直直看着他,看得他一阵心慌,他避开她目光轻咳一声:“那是怎么了?”
  “我,有点饿……”她指了指他面前桌子中央的五颜六色的果盘,肚子咕咕叫。尚暇溪一动脑子就饿得快,所以高三她一个人能吃两个男生的饭。
  “饿了?”夏承墨顿觉得有些想笑,他勾了勾唇站起来:“那我……”
  那我带你出去吃吧,市中心新开的一家法国餐厅味道不错!本来夏承墨是想这样说的,可他转念一想,自己难道不是应该有威严一些有个性一点吗?
  他重新板起脸,过去拿起果盘塞到她怀里:“那我就给你吃这个,吃饱了肚子才好卖力气给我干活。”
  “你太好啦!你最帅!”尚暇溪星星眼瞪得大大的,感恩地接过去就要出去。
  “是吗?”被她一句话夸得夏承墨心花怒放,像个献宝似的小孩,当下把抽屉里高郑藏得所以零食都拿出来堆到她身前:“吃去吧。”
  “哇!!感恩感恩!!”
  “在这吃完。”
  “哦。”
  看着她吃水果还吃的津津有味,夏承墨笑了笑。每天的果盘他从来不吃,不是自己切的他都不吃,因为有洁癖,不知道是谁切的水果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洗干净,所以一般都是高郑解决。
  “夏承墨你累不累?吃口橙子吧!”
  尚暇溪见还剩最后一块橙子,觉得自己太不客气了,就拿果叉递给他,象征性地问一问。
  “嗯。”没想到他张口就吃了下去,行云流水,毫不做作。
  “……”尚暇溪脸上笑意僵住了,看到自己的食物被吃掉,觉得吃货的尊严被侵犯了:“你不是有洁癖吗?你怎么还吃!”
  看着她一脸幽怨,夏承墨挑眉一笑:“公司都是我的我吃口橙子不行吗?况且,我们不是互换过口水吗?”
  最后一句话他似笑非笑,盯着她一眨不眨,剑眉星目在橙黄的阳光下温暖好看,可尚暇溪只觉得这简直就是个人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真是坏透了!”尚暇溪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小声抱怨道。
  夜幕降临,A市灯火通明,夏承墨看了看外面的灯光和夜色,原来已经10点多了。他审完了文件,盖上笔帽转了转脖子,朝门外探头一看。
  “(ノ⊙ω⊙)ノ嚯,这都能睡着?”
  尚暇溪头靠在椅子上居然睡了过去。夏承墨是属于一工作就兴奋的人,工作就是娱乐,工作就是生活;尚暇溪恰恰相反,让她看没有故事情节的文件还不如去听尚闲川嗨歌。
  夏承墨小心走到她身后,她只是转了转脑袋,办公桌上暖黄色的灯光晕染得她轮廓有些不清。从她柔软的唇瓣滑到她秀气的眼角,夏承墨睫毛微微一颤。
  “你让我心脏很不舒服啊!”
  他小心站到她椅子后面,从身后笼住她,打算帮她把桌面上还亮着的曲线图数据统计做完。
  “%#@……”也不知道嘟囔了句啥,尚暇溪眨了眨惺忪睡眼。
  夏承墨!他抓住我睡觉了!不不不,冷静冷静,尚暇溪碎碎念,他好像在帮自己写作业,是良心发现了嘛?
  既然这样,不如再睡一觉吧!她窃笑两声,转过头去要睡个回笼觉。
  “醒了就下班吧。”
  “哦。”尚暇溪见装不下去,咧嘴尴尬一笑。
  这个暗度还有这个角度,让她觉得有点熟悉。她仰头和他对视了片刻,一蹬桌子连人带转椅弹到了后面。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夏承墨理了理领带,“我不会强迫女人,抓紧回家,别浪费我的电费。”
  “嗯。”
  尚暇溪刚要站起来,一个雷震得她坐回椅子上,她看了看外面白色闪电如同撕裂天空,竟然沁出了冷汗。
  “怎么了?”
  夏承墨看她腿居然有点抖,伸手压住她肩膀。
  “没,没事。”
  尚暇溪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打雷,或者说是最怕在雷之前打头阵的闪电;觉得亮到晃一下眼的东西让她从心里打怵,心脏也会跟着怦怦跳个不停。
  她翻了翻手机想打电话给尚闲川,却无法接听,想来是跟美景姐共渡美好夜晚吧;她又往下翻,想再拨给姜延桦,却下意识地看到夏承墨威胁的眼神。
  她咽了咽口水:“那个,夏承墨啊,你能不能……送我上公车,我,怎么说呢,就是有些……”
  “你怕打雷。”夏承墨见她解释无力,眉毛一挑不可一世地说:“我以为你什么也不怕呢,连只身前往单身男性卧室都不怕的人居然怕打雷,小孩吗?”
  “唉,我不是……”尚暇溪看着外面有一道白色闪电,按了按心脏,心一横:“你要是送我去公车,之前占我便宜的事一笔勾销。”
  “嗯?”夏承墨瞄了她一眼,往桌子上靠了靠:“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多送你几次的话就可以多占几次便宜了?”
  “?!”
  尚暇溪见他微仰着头,夏承墨式小气又骄傲的经典表情就气不过,她也不想再在这耽误时间,站起来“哼”了一句就走了。
  夏承墨看她“嗒嗒嗒嗒”离开的样子,似乎从中读出了“你这个败类”这句话。
  “帮你写数据做表格一句谢谢没有还这么冲!我要是送你我夏承墨就是孙子!”
  尚暇溪走在马路上,跟着很多人一起过马路,觉得心里的不安和莫名的惊惧轻了些。站台上三三两两的乘客都坐上自己等的车,只剩下她拉紧了衣服等在风里。
  “也不知道小时候是不是被雷劈过,还是看焊铁的白光看多了,怎么感觉这么难受?”
  她抬头瞄了一眼被霓虹灯映得有些白的夜色,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自己记不清楚小时候的事了,她怕闪电的事也是尚闲川告诉她的,尚闲川好像写小说的同时也在书写她的人生一样,她儿时的一切都是他讲笑话似的讲给自己听的。
  “明明知道我这么怕打雷打闪,还在外面风流浪荡,死尚闲川!”
  一辆私家车疾驶而过,车灯太亮晃得她有点头晕,差点一脚栽下去。
  “怎么又这样!”尚暇溪后退一步,擦了擦眼泪骂了句“妈卖批”,却一下子愣住了。
  “我之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吗?也差点被车撞吗?”
  咔——
  这道闪电又长又亮,从天这头裂到那头,好像要轧过她的身体一样。
  救命……钱钱……
  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
  你跟我姓,我是闲川你叫暇溪好啦……
  路上急刹车声刺耳汽笛声刺耳连她脑海里莫名出现的声音也刺耳,交织在一起,好像一团混沌。
  她捂着耳朵要蹲下来,却被一个坚实的怀抱圈了过去。
  “怎么哭了?”
  夏承墨低头看了看她泛红的眼睛,心里叫了她句“奶奶”。
  

  ☆、chapter19

  …

  ☆、chapter20

  “天呐……救命啊……”担架上的大婶痛得直□□,叫个不停。
  “阿姨您别怕,只是阑尾炎而已,动完刀子后马上就好了啊!”尚暇溪一边柔声安抚着她,边和其他担架员急匆匆地把她推向手术室。
  老颜头让她替聂凡去自己新建成的医院做义工帮帮忙,于是她靠傲人的力气成了一名光荣的担架员。从神经病到产妇,没有一刻放松时间。真是什么好事都让她赶上了,之前干那么多份兼职都没有现在这么忙。
  “你在我才怕啊,你是那个杀猪的,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啊!救命啊……”大婶一边哀嚎,一边喊个不停。
  “啊?”
  自己确实实在遇到夏承墨之前干过超市猪肉促销员,怎么这么巧……
  尚暇溪满脸黑线,看了看身旁“工友们”狐疑地目光,尴尬地咽了口口水,开足了火力送她进了手术室。
  看到手术室门关了,她才脱下白大褂靠栏杆松了口气。
  昨晚上夏承墨离开不久,高郑就打电话说他又出了车祸,所幸还是像从前一样只是蹭破点皮。她还是按照夏承墨的意思发了邮件,向他奶奶报告一切正常,但是心里却一直七上八下的。高郑说他自己去的时候夏承墨还有点迷糊,只一个劲儿的问他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他说自己推开了一个小女孩。
  “哪有什么小女孩?连监控录像里都没看到!这哪里是心理有问题,这是阴德有问题啊!”高郑当时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遇到小女鬼了呗!”
  “唉。”她挠了挠头,好像夏承墨的病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昨晚上闲川也跟自己分析了类似的病例,开玩笑说要是她自己不行趁早抽身而退别拖累到他。好像有几分道理。
  尚暇溪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三角的黄符,这是今早上在医院治病的树爷爷给自己的。
  “小溪没事,爷爷能帮你!”
  “怎么帮啊树爷爷?”
  “知道爷爷之前是干嘛的吗?”
  “干嘛的?”
  “买花圈寿衣的!”
  “可是我还不是很想给他送花圈唉,会不会有点早了……”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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