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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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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另外一个人的鲜血,它便会自动回到它主子的身边。”桑落拾起那破碎的杯子其中一块,轻轻划破了指尖,鲜血一滴滴落在那蛊虫之上,原本盘踞着不懂的蛊虫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样,那晶莹剔透的身子开始快速蠕动起来,却是朝着云若烟的方向而去。

“这蛊虫朝着谁而去,停留在谁的身上,谁便是这蛊虫的饲主,这蛊虫极为认主,其他人可控制不了。”桑落低低的开口解释到。

“啊……”尖锐的女声惊悚的响起,云若烟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手忙脚乱的跳动着,然后一脚将那蛊虫踩得稀巴烂,云若烟脸色蓦然变得苍白,好似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顿时双膝跪倒在地,“父皇,母后,妾身实在太害怕了,才会一时间乱了心神,请父皇母后责罚。”。

这下子死无对证,即便是朝着云若烟的方向而去,可是还隔着一段距离也不能证实那蛊虫就是为了她而去,老皇帝铁青着一张脸半天没有说话,倒是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却是低低的开口,“也罢,如此呕心歹毒之物难怪君儿会觉得害怕,只是此刻没有了证物……”

“不会是有人做贼心虚,怕真相水落石出,干脆来一招死无对证吧。”殷秀低低的开口,声音不大却异样的清晰,刚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他讲了什么。

“凌王此话何意,莫不是怀疑妾身会毒害母后不成,母后疼惜妾身如亲生女儿,妾身如何会做出这般歹毒的事情来。”云若烟一脸的凄楚,眼眶微红,眸中泪光盈盈,看起来好不可怜。

“太子妃若要对号入座本王也没有办法。”殷秀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何况太子妃连亲生父母都可以放弃,何况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后呢。”

一下子整个大殿的人看云若烟的脸色都变了,有讽刺,有不屑,有同情,虽然碍着太子的身份不敢说什么,可是各人心底的想法却是如何也少不了。开之都他。

云若烟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意识到自己无意中中了殷秀的圈套,心中虽然恨得牙咬咬,可是此事别说她担不起,更加不能担,泪水滑落无声无息,那模样愈发的凄楚,惹人疼惜,“自古忠孝两难全,我诗家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为了天下苍生唯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云若烟泪光楚楚的说道。

“太子妃如此崇高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真是让人佩服啊。”诗艳色温软的嗓音低低的响起,“要是奴家的话定然下不了手,死了那么多的人,太子妃不会夜夜难以就寝么。”

“你……你在说什么?”云若烟脸色愈发的苍白,诗艳色凌厉的目光让她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哀家与君儿感情深厚,哀家确信君儿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哀家的事情。”皇后见云若烟占了下风立马冷冷的开口,一个夜妾如此肆无忌惮,当真不将她放在眼底么。

“母后,此事儿臣定然会给母后一个交代,太子妃今日鲁莽了。”殷离低低的开口,将云若烟拉至身后低声说道,那声君儿硬生生的变成了太子妃,好似那两个字此刻当着诗艳色的面如何也叫不出口,目光却依旧落在诗艳色的身上,真的是君儿么,那眉那眼那面容与君儿没有半分的相似,可是说话的语气,微笑的弧度,甚至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凌厉气势都与君儿一模一样。

“也好,阿离做事母后放心。”皇后见殷离开口,知晓此事已经败露再追查下去,只怕受累之人必定是自己,当下顺着殷离给的台阶下了。“今日哀家也累了,皇上,不如就此散了吧。”诗艳色有个桑落撑腰,加上凌王一副有恃无恐,是她太焦急了,受了云若烟的怂恿,错信了殷祁。

接收到皇后凌厉的目光殷祁目光更是阴邪,本以为万无一失,哪里想到云若烟竟然如此无用,连个殷桓都搞不定,不仅如此,反而被殷秀反将了一军,此刻在追查下去,也会无果,该死,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岂能任由它眼睁睁的溜走,既然拉不下殷秀,至少要殷离付出代价,那诗艳色果然和诗家脱不了干系。而诗家,假的诗君雅,殷离我看你这次要如何脱身,保全你自以为是的君子风范。

“皇上,诗家是被人冤枉的,还请皇上还我诗家一个公道。”诗艳色娇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冷冷的凝立在大殿中央,声音不卑不亢,隐约透着那么一股子凌厉的霸气。

殷祁微微侧目,看来不需要他动手,殷秀和诗艳色自然会动手,而且那封书信分明就是殷秀故意让自己劫持到,好让诗家的事情正大光明的在朝堂上经由他人之手提及,亏得他还自以为掌握了诗艳色的命脉,果然是技高一筹,竟然敢利用他。他在这里算计殷秀算计诗艳色,拉扯上殷离多个胜算,却不想人家看似坐以待毙,实则就等他们动手请君入瓮,秀,哥哥果然小看了你。

诗家真正的女儿满口仁义,忠孝两难全,突然冒出来的诗家女儿却义正言辞的说诗家是被冤枉的,在场的臣子和嫔妃被弄的有些晕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在说北陵细作,在说谁毒害皇后么,怎么前面两件事情突然就不了了之,反而诗家的事情被推到了最高点。

“诗家之事乃是太子亲自呈上证据,罪证确凿,诗家女儿太子妃则是最好的认证,朕可没有冤枉诗家,亏的朕如此信赖器重诗家,甚至在诗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后看在诗丞相曾经数次救过朕的性命,留了诗家二老性命,让他们得以老死狱中。”老皇帝冷冷的开口,提及诗家满脸的痛色与愤怒。

“单凭几封书信来往便认定我诗家罪名,皇上英明,不觉得此事过于草率了么,何况皇上可有亲自提问诗家之人,诗家之人可有当众认罪,既然太子妃说笔迹都可以临摹作假,何况是书信。”诗艳色一字一句分外的清晰,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正气,殷秀静静的站在诗艳色的身后,不言不语,眼眸里尽是深浓到化不开的宠溺与深情,好似无论身前的女子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是最强有力的后盾。

皇帝微蹙了眉目显然有些接不上话来,“太子,诗家之事乃是你一手操办,诗家认罪之说的罪证以及认罪画押书也是你呈上,诗家之人可是亲口认罪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殷离的身上,殷离微微抬起眸子便对上诗艳色过分澄净的眼眸,那女子眸光如水如画,澄净的能够将人的心都给看得透彻,殷离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那就是君儿,唯有君儿才会有那样干净素雅的眸子。他的君儿回来了,他的君儿没死。一时间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几乎让殷离当场失态。

“太子……”见殷离半天没有答话,皇帝冷了嗓音。

“离哥哥,父皇叫你。”云若烟低声推了一把殷离。

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满眼都是眼前女子一脸浅笑嫣然静静凝望着他的模样,好似每个下雪的冬日,他上朝归来那个女子凝立在千树梅花从里那样静静的凝望着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危机四伏 夜宴(8)

“君儿……”殷离轻启薄唇,眉眼里突然溢满了温软如玉的浅笑,这模样好似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时候殷离还是殷离,诗君雅还是诗君雅,他们为从分开过,未曾有过无法跨越的间隙。

“离哥哥……”云若烟猛地掐了一把殷离,别人或许听不到,可是她却听得清楚,离哥哥叫那个女人君儿,诗君雅就是味毒,让她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日日恶病缠身的毒。便在此时,诗艳色已经转过眉目,少了那女子温软的笑,清澈的眸,那千树的梅花突然凋零,那冬日的暖阳瞬间消逝,只剩下冷,剩下凉,剩下刺骨的痛。

“太子,朕在同你讲话你听不见是吗?”老皇帝声音已经带了薄薄的怒意。

殷离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父皇……”

“那诗家之人可是亲口认罪。”老皇帝冷声问道。

殷离突然有种错觉,好似自己站在了荆棘丛生的栈道之上,下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上方是高不可及的悬崖峭壁,后方早已断了后路,唯有踩在那荆棘丛生的狭窄道路上缓步前进,每走一步都硬生生的疼痛着,可是没有选择,唯有这条路可以向前。诗家之人可是亲口认罪,在君儿面前他如何说得出口,可是除了说是他还能够说什么,若然否认,便是欺君之罪。

“自是诗家之人亲口承认。”门外低哑的嗓音冷冽的响起,随着大殿之门的开启,殷洛高大的身子缓缓步入,风起,扬起那绛紫色的长袍猎猎翻滚,“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因为处理了些事情耽搁了。”

“阿洛,怎么回事,还不同你父皇解释。”皇后此刻满心的狐疑,可是殷离不开口,她也没有办法。

“阿离重情,好歹丞相夫妇曾经也待阿离有如亲子,此刻再提如此伤心之事,阿离自然难以启齿。”殷洛低低的开口,好似透着那么几分沉重的味道,高大的身子已经走至了殷离的身边,大手轻轻拍了拍殷离的肩膀。眼神淡淡的落在殷离身上,好似在暗示他事情已经办妥了,诗家再也没有回转之机。

殷离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薄唇轻颤,半响都没有开口。似乎忆及他让殷洛去做的事情,斩草除根,若然诗家之人真的没有了,那么他同君儿……

“皇上,是否为诗家之人亲口认罪,只需召见诗家之人当面对峙即可。”诗艳色嗓音清冷了几分。。

“诗家重犯是父皇仁慈方才留了诗家二老性命,此刻若然有着转机,只怕无论是谁都会矢口否认吧。”殷洛低低的开口,直接打断了诗艳色的话语,又是这个女人,他早就知晓这个女人留不得,留下这个女人迟早会害了阿离,可是阿离却偏偏不信。

“那与北陵来往的书信总可以过目吧,皇上,奴家这里有个人可以证实那些书信是否为伪造。”诗艳色淡淡一笑,“想来这个人皇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父皇,诗家之事早已昭告天下,诗家刑罚也早定,我看分明是有人借此机会想要兴风作浪,父皇,可不能让小人得志。”殷洛冷冷的开口,眼神示意了几次殷离,却见殷离一脸的失魂落魄顿时阴了脸色。

“三皇子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担心诗家真相大白。”诗艳色淡淡的开口,温软的调子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压迫。

“大胆夜妾,本皇子与父皇说话也是你可以插嘴的么。”殷洛鬼魅般的身子瞬间朝着诗艳色的方向而去,满目的杀意分明就是想要致诗艳色与死地。

“三皇兄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如此心急,父皇准许为诗家翻罪,三皇兄莫不是想要抗旨不成。”殷秀高大的身子冷冷的挡在诗艳色的面前,也不动手,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殷洛。道本日为。

殷洛悻悻的收手,“父皇,一个夜妾莫不是还能插手我沧祈皇家之事不成,如此若然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笑柄。”殷洛嗓音清冷了几分,幸好他先一步对诗家下了手,诗家之人都死尽了,他们还能查什么,查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不了了之。“儿臣只是为我沧祈名声着想,儿臣可不是凌王,我行我素,任意妄为。”

“皇上,阿洛说的有理,诗家之事早已成定局,我看是有心之人想要连同诗家余孽共同谋害我沧祈。”皇后低低的开口,“此事既然由太子和三皇子经手,不如便让他们去办。”

“听听也无妨不是么。”殷秀淡淡的开口,好似没有听到皇后口中那个有心之人是讲他一样。

“诗艳色,传你的人进来,朕倒想看看你们究竟都在朕面前隐瞒了或者算计了些什么,朕还没死,只要有朕在一日,你们便休想胡作非为。”老皇帝满脸的厉色,“诗艳色,若然你敢在朕面前耍心思,今日谁也保不住你。”

“多谢皇上。”诗艳色低低一笑。

皇帝金口一开,顿时有再多的话众人也不敢再多言,只是众大臣甚是诧异,今日太子怎么好像丢了魂一样,完全不是往日里俊逸如风的样子。

寒远素由公孙止领着进入,若然说沧祈的诗君雅是最令人艳羡的女子,那么北陵的寒远素则是北陵最灵慧最得宠的女子,寒远素乃是北陵国君最小的女儿,才情横溢,熟知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用兵如神,聪慧过人,而且长得温软动人,是北陵所有男人的梦。

如今一见,那女子一袭烟青色拽地长裙,嘴角擎着一抹柔软的浅笑,好似江南烟雨中轻轻摇曳的竹篙船,一叶扁舟轻轻荡漾,不是极美,却给人一种特别柔和柔软的感觉,能够软到人心的心窝里,分外的诱人。

“见过皇上皇后,本宫寒远素。”那女子的嗓音也极是好听,好似上好的丝竹发出动听的弦乐。

“原来是素素公主,想来当年公主随使臣前来不过十来岁,此刻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老皇帝低笑道,见到寒远素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不知道素素公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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