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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月下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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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力没被转移,反而让尴尬更上一层。
  她将头埋的更低,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他说出那句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 只是想让她闭嘴。
  他讨厌她在自己面前讨论其他男人。
  可她呢,她居然只有愧疚。
  非但不知道他在因为什么生气; 反而急着去转移注意力。
  他当然想到过这点,和小孩子谈恋爱; 肯定会有许多代沟。
  她们这个年纪的人,思维都跳脱,你再聪明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猜到她们想的是什么。
  很可能这一秒还在愧疚; 下一秒就联想到其他的事; 开始感到尴尬。
  小朋友嘛; 会这样也很正常。
  在她的整张脸都快埋进面前那个沾了巧克力的盘子时; 江丛羡伸手,托住她的下巴; 这才阻止了她继续往下的动作。
  泛着凉意的掌心; 只在指尖处才有一点暖意。
  他的手很大,手指也长,只需轻微的拢住,便可以掐住她的脖子。
  缓慢的收紧; 不用几秒,她就会窒息,整张脸先是泛红,然后再变成青白色。
  林望书很轻易的就将他与凶案现场联想到了一起。
  也不怪她,毕竟江丛羡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危险,可怕。
  男人低垂眼眸,手指非但没有往下,反而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像挠小猫一样挠她的下巴。
  动作是温柔的,声音亦是:“委屈什么,我又不是不答应。”
  林望书愣了好一会,才迟疑的开口:“真的吗?你真的同意?”
  江丛羡对生日并不在意。
  姐姐还在世的时候其实也会期待,因为知道有人会给他准备惊喜。
  可是后来独身一人了,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生日不过是一个数字,顶多比其他时候多了些特殊的意义而已。
  但对于生病的江丛羡来说,出生那天便是有罪。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过生日了。
  虽然不过生日,但也不代表他不介意林望书给别人过生日。
  他养了她这么久,她也没说要替他过一次生日。
  现在倒好,关心起其他人。
  可以,挺可以的。
  面上倒是不见异样。
  外面雪停了,林约的作业正好也写完。
  江丛羡简单的帮他检查了一下,几乎全对。
  林家的好智商似乎全部都被林约继承走了,林望书不算蠢,但也不在聪明的范畴内。
  如果不是在音乐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她可能就得背负着花瓶的称号过一辈子了。
  江丛羡开车先把他们送回去。
  林约下了车,礼貌的和江丛羡说再见。
  林约的病好治,只是时间问题,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譬如现在。
  医生也说了,随着年领的增长,他也会稳步康复。
  江丛羡手肘搭在方向盘上,略微颔首,也算是给了他回应。
  却也没急着走,而是将视线放在林望书身上。
  仿佛在等着什么。
  林望书顿了一下,也抬手和他说了声再见。
  江丛羡这才低嗯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能看出来,他很满意。
  平时非得将欲望完全发泄出来才会满意的男人,现在却只需要一句很简单的再见。
  江丛羡并非贪得无厌的人,从很久之前就是了。
  之前是半强迫,心理得不到满足,只能先填满身体上的。
  天平上,总得有一方是倾斜的。
  比起身体,他更想得到的,是她的心。
  做梦都在想。
  ……
  送他们回家后,江丛羡去了医院。
  每个月两次的复查,赵廖看着结果,神色不太好看,问他:“你有按时吃药吗?”
  江丛羡点头。
  赵廖戴上眼镜,重新看了一遍,以为自己看错了:“最近有没有出现过心慌,呼吸困难,浑身发抖的症状?”
  江丛羡依旧点头。
  赵廖把结果递给他:“重度焦虑。”
  他伸手接过,粗略的扫了一眼。
  精神方面一旦开始出现状况,是很容易引起其他的连锁反应的。
  像江丛羡这种,病龄这么长,并且还这么严重的,赵廖其实也见过不少。
  但现在都没什么联系了。
  有的治愈了,而大多数,则是彻彻底底的离开了这个让他们抑郁难过的地方。
  不是短暂的离开,而是永远也不会回来的那种。
  双相情感障碍就像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钝刀。
  它不会很快的将你置于死地,但能让你时刻处于恐惧中,消磨你的意志。
  江丛羡现在就处于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
  赵廖依旧在鼓励他:“你这个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你配合治疗,好好吃药。”
  这话江丛羡都听出茧子来了,他自己是个怎样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是拖着个病体苟延残喘。
  但也没真打算放弃。
  试试吧。
  再坚持坚持,都走到这步了,经历了半生的苦难,好不容易开始看到一点幸福的苗头。
  现在就死的话,多亏啊。
  ……
  林望书给夏早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夏早刚从录音棚出来,穿了件黑色的连体工作裤,脏辫拆了,染了灰色的挂耳烫。
  听到林望书的话后,她眼睛一亮:“答应了?”
  “答应了。”
  刚刚录音时和合作的男歌手闹了点矛盾,夏早本来还在气头上,这会也全消气了。
  “我还以为那个姓江的很难搞呢,想不到居然这么好说话。”
  林望书在心里吐槽,的确挺难搞的。
  那边的工作人员在叫夏早的名字,她应了一声后和林望书说:“我要去录歌了,待会再给你打电话。”
  林望书点头:“好。”
  电话挂断后,她把台灯打开,出去泡了杯咖啡。
  然后拿着今天做的笔记看了起来。
  都是一些江丛羡给她讲的重点。
  对她来说真的很有用。
  他的确很聪明,智商也高,不光是在做生意上,而是表现在方方面面,这点林望书不得不承认。
  ……
  蒋苑回来的时候客厅灯没开,书房里有动静传来,是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神色微变,连鞋也忘了换,直接冲到二楼书房里。
  江丛羡坐在沙发上,领带解开了,衬衣领口也被扯坏。
  锁骨处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新鲜的。
  他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全身都在冒冷汗,头发也被浸湿。
  脸色惨白。
  手边是散落一地的白色药丸。
  他就像是随着浪潮搁浅的鱼,危在旦夕。
  蒋苑急忙过去,把药捡起来,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他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吃过了。”
  这药可以治病,但也不是灵丹妙药,没办法立刻抑制住他的病情。
  最少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见效。
  好在他也都习惯了,并不会觉得有多难受。
  时间流逝,夜凉如水。
  江丛羡也逐渐恢复了稳定,蒋苑下楼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衣服重新穿戴整齐,现在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还要冷静沉稳。
  合同在法务部走了一遍,特助发给他再次过目。
  这就是江丛羡,公私分的很细。
  哪怕前一秒还在生死边缘徘徊,也能很快调整过来,投入到工作中。
  他是危险的野心家,也是冷血的掌控者。
  是爱把他从地狱深渊里拉回来,变成了抵死挣扎的囚徒。
  玻璃杯还带着热气,就放在他左手边。
  江丛羡关了电脑,摘下眼镜,按压鼻梁解乏:“下周的生日在家里过吧。”
  蒋苑点头:“好。”
  “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没有。”
  倒也不是个意外的回答。
  他从来不主动问自己要东西。
  江丛羡很少去关注别人的感受,他本身就是一个冷血自私的人,这点他也从未否认过。
  恶劣到极致的人,连隐藏自己的恶劣都嫌多余。
  但蒋苑这么多年,也算是尽心尽责的跟在他身边。
  他重新把眼镜戴上:“说一个。”
  蒋苑沉默了一会:“您放我两天假吧。”
  “一周吧,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下,找个女朋友。”
  蒋苑对他的话百依百顺,自然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应下了。
  江丛羡手指微屈,似有若无的轻叩几下桌面。
  显然还有话要讲,蒋苑便老实站在那里,等他开口。
  过了很久,书房内终于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
  “把你的手机给我。“
  虽然不解,但蒋苑还是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江丛羡。
  后者接过后,先是点开了通讯录,熟练的输入林望书的号码,然后拉黑。
  又把微信打开。
  看到熟悉的头像时,江丛羡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着。
  他比任何人都善妒,这点他不否认。
  聊天记录不多,几下就拉到顶了。
  无非是一些询问他喜欢吃什么味道的水果之类的。
  他抬眸,将手机放在桌上,调转了方向,推到蒋苑面前:“解释一下。“
  蒋苑低着头:“林小姐今天早上加的我,因为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所以我就回答了。”
  “那你知道,这次给你过生日,也是她提议的。”
  这话说的平淡,倒是不见太大的起伏。
  蒋苑却猛的抬起头,一向淡漠平静的脸上罕见的有了慌乱和松动。
  他解释说:“除了您吩咐的,我和林小姐私下从未有过联系。”
  是真的着急了。
  江丛羡很有斯文败类的气质,尤其是戴上眼镜的时候,儒雅守礼。
  给人一种庄重的神圣感。
  明知道这人碰不得,可还是想亲手解了他的镣铐。
  此刻这副镣铐,被他自己解开。
  他喝了口水润嗓子,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林望书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把一个威胁留在身边,你也一样。“
  蒋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把江丛羡当成信仰,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替他卖命。
  可他不是。
  过于理性的人是很难被情感左右的。
  林望书对他来说只是意外。
  如果没有遇到林望书,江丛羡是不可能有软肋的。
  所以林望书应该感到庆幸的,江丛羡爱上了她,不然以他的心机和手段,她才是该万劫不复的那个。
  可正因为爱上了她,所以江丛羡开始万劫不复。
  ……
  蒋苑生日那天,夏早特地放了张也的鸽子,一大早就跑到林望书的宿舍里找她。
  蛋糕是她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做好的。
  很丑,但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飙车打架这事她在行,但做蛋糕就挺费劲了。
  “你觉得这样行吗?”
  寻雅看着那些胡乱奶油里塞的水果块,眉头皱着:“你这也不能乱塞一气吧,都挤在一起了。”
  夏早看上去还挺为难:“我让望书去问他喜欢吃什么水果,他说都行,我就每样都切了点。”
  寻雅眼尾一挑:“这是有情况了?”
  夏早嘿嘿笑道,也不隐藏,拿出手机给她看自己偷拍的照片:“看看,帅吗?”
  照片挺糊的,但也能看出了大致轮廓来。
  寻雅是越看越熟悉,问林望书:“这不是之前在夜店揍人的那个吗?”
  林望书点头:“是他。”
  他长的的确挺帅的,但太残忍了。
  寻雅担忧道:“你说他该不会家暴吧?”
  林望书反驳道:“不会的,他虽然话不多,但人还是很好的。”
  至少和江丛羡比起来,更有人情味。
  夏早为了给蒋苑庆祝生日,特地翘了一天的课。
  但林望书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考试,所以夏早就在她的宿舍里等她。
  两人先是去学校把林约接回家了,然后才一起打车过去。
  这还是夏早第一次来这边,手里提着蛋糕盒,四下看了眼,然后给出一个简短的评价:“风景不错。”
  她家境优渥,也算是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还不至于像寻雅那样,看什么都感到新奇。
  因为林望书之前来过,所以家中的佣人认得她的脸。
  门铃按了两声就开了。
  佣人们在厨房忙活,饭菜的香味已经冒出来了。
  江丛羡还没回来。
  夏早看着没有任何生日气氛的客厅,皱了皱眉:“就这?”
  林望书早就料想到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肯定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仪式感。
  夏早不允许自己未来的男人生日过的如此粗糙,当下就决定亲自上手。
  她找跑腿买了些装饰用的气球已经蜡烛,顺便定了一束玫瑰花。
  花当然不是送给蒋苑的,她还没这么俗。
  就是想把花瓣撇了,扔在地上点缀一下氛围。
  顺便还喷了点随身带着的香水,反转巴黎的,香味有点浓。
  屋子的装修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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