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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玫瑰予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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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希看到她的脸,声音僵了一下。她鼻子顿时酸酸的,有些想哭:“等他回来,你问个清楚。”
  “我不要见他。”时眠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碾磨过,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想见他……”
  顾明希连忙哄:“好好好,我们不见,不见他。”
  时眠哑着声音,低低地说:“肥希,我想喝酒,想喝醉。我一直睡不着,好难受啊。”
  顾明希见过两次时眠喝醉耍疯的模样,她之前一直禁止时眠多喝,避免她闹事。但此时此刻,她于心不忍。
  “好,我们去喝酒,”她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充满耐心地低哄着,“不过,我们得先去洗把脸。”
  时眠没有打扮,洗了个澡就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就出门。
  贺成修也陪着她们,一起去酒吧。乘电梯下楼,到达21楼时,电梯门缓缓打开,有人走进来。
  隔着那人的身影,时眠看着21楼,熟悉的墙面,她前几天还在那儿徘徊要不要去找许言深。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温热的泪水一接触到冷空气,凉凉地滑落脸颊。
  脑袋突然一重,按在头上的手一压,黑色鸭舌帽的帽檐压下,轻而易举地挡住她的眼睛。
  旁边,贺成修懒懒看着不断跳跃的楼层数字,漫不经心。
  到了酒吧,顾明希点了不少酒。
  她希望时眠喝醉,醉了就能睡着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时眠红肿着一双眼,像是灌水一样,感觉不到酒水的苦味,沉默着,一杯一杯地灌。
  贺成修盯着她看,过了许久,终是看不下去,啧了声,也倒上酒,“哥哥陪你。”
  顾明希刚出院,不能喝酒,只能在一旁看着,边叮嘱贺成修:“你少喝点,留点儿理智。”
  时眠酒量没有多好,又是这么猛灌,意志很快不太清醒。
  她眯起红红的眼,身体歪歪斜斜的。注意到身旁坐的人,费劲地去看贺成修,看清楚他的模样后,突然咧开嘴巴,嚎啕大哭:“你走开,我讨厌男人。”
  这一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旁边座的人纷纷侧目。
  顾明希:“……”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能不能睡着她不知道,但耍酒疯一定会如约而至。
  顾明希压了压眉心,忍着嘈杂的声音,去拉时眠的手臂,阻止她站起来跳舞。
  贺成修见状,也不再陪喝,意味不明地说:“让她闹吧,我看着她。”
  顾明希和他对视,几秒后,只好作罢。
  时眠挣脱她的手,挤进舞池里,贺成修起身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顾明希看着人头攒动的舞池,被节奏感极强的音乐震得耳朵有点疼。她靠在沙发背上,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却见屏幕上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正诧异着,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接通后,许言深低沉夹杂着风声的声音传入耳边,“你们在哪,地址给我。”
  他说话气息略有不稳,冷风呼啸,声音被喧嚣的背景声盖住,显得有点儿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顾明希看了看舞池里的人,抿了抿唇,报了酒吧的地址。
  时眠跟着音乐声,摇头晃脑,玩得很欢。
  她早年学过舞蹈,身体柔软,腰肢摇曳又是一副醉酒的模样,脸颊泛着醉人的绯红,格外迷人。
  不少人的目光投注过来,也有人过来搭讪,贴着她一起嗨。
  贺成修黑着一张脸,挡在她身边,赶走不少想要吃豆腐的人。
  时眠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喝醉了,情绪从最低点升到最高,兴奋得不能自己,大笑着跳动,可跳着跳着,眼泪又不知不觉地落下来。
  咸凉的眼泪滑到唇角,从唇缝溢了进去。
  尝到眼泪,她似乎才如梦初醒,惊愕一般停在原地。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眼泪无声地、哗哗往下流。
  刚才想要搭讪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了然,识趣地撤离。
  突然,
  右手被人抓住,温热、带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热汗,显得有些潮湿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
  加重了力道,把她往怀里拉。
  时眠嗅到他身上冷冬气息,雪花在他肩上融化。
  “时眠。”


第47章 吃吃吃
  时眠感觉自己在做梦,一个很长很荒诞的梦。
  梦里,到处都是圣洁透明的白色,人物背景被虚化,视线模糊间,仿佛看到有人朝她缓步走来。
  时眠慢慢眯起眼,想要看清楚,但迎面的光线刺眼,那人仿佛笼罩着一层薄光,更加看不清他的模样。
  直到,距离越来越近,他来到她面前。
  眉眼漆黑,没有什么表情。
  冷淡,不苟言笑。
  时眠终于看清他的脸,却倏地掉下眼泪,像个得不到糖果躺在地上打滚干嚎的小孩子一样,无赖地嚎啕大哭。
  她哭得很大声,周围人的目光都寻了过来,忘记了狂欢,纷纷投以注视。
  许言深低声叹息,大手按着她的脑袋,轻轻把她往怀里送,挡住别人投来的视线,不让他们看到她。
  顾明希也跟过来,就在旁边。
  许言深一侧目,就看见她。他依然以怀抱着时眠的姿势,在嘈杂的环境里微微抬高声音,“我送她回去。”
  时眠已经意识不清晰,由大哭又转向呜咽,趴在许言深肩膀上。
  顾明希咬牙想了想,壮着胆子,替她质问:“那个照片是怎么回事?”
  许言深并无任何反应,连语调也无一丝起伏,“只是朋友,应付老爷子。”
  老爷子平日身体还算硬朗,早些年便搬来苏州养老。这次中风住院,像是被突然击倒,虚弱不堪。许家几代都是单传,他最惦记的还是许言深的婚事,从未见他有过女朋友,也不止一次拒绝与其他女生认识。
  这一病倒,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更加焦急,口齿不清地要他快点成家。
  碰巧温歆过来玩,许家和温家算是世交,许老爷子也是看着温歆长大的。
  她得知爷爷住院,便联系许言深,二话不说过来医院看望。
  哪知两人一同出现在病房,老爷子病糊涂误会了,还越看越喜欢。
  许言深还没来得及否认,温歆便猜到个七八分,没经过商量就笑着应下来,去哄老爷子开心。
  事情发展太过迅速,温歆又演得真切,连许言深的母亲顾文君都相信了,以为他们从小就认识,估计是背着家长谈对象。
  照顾老爷子的阿姨提出帮一家人拍照留念的想法,顾文君忙应下来,就在医院病房里,拍了一家人的合照,还强行把他们俩拉在一起,帮他们拍照。
  之后,顾文君高兴儿子总算有对象,便把照片发到家庭群里。
  再之后,便是顾明希看到照片。
  许言深原本是想,等温歆回去,便和他们说出真相。
  但没想闹这么一出。
  旁边顾明希了解到真相后,后脖颈直发凉,似乎有阵阵冷风往她衣领处钻进去,压根不敢抬头,心虚得想遁地。
  我操!情报!又错误了!
  捅娄子了!!!
  任由时眠的眼泪擦在衣服上,许言深淡淡瞥了顾明希一眼,语气虽平淡,但却听出几分阴测测的感觉,“之后再找你算账。”
  顾明希:“……我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走出酒吧,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路灯下旋转飘落,晶莹,透彻。
  许言深一下飞机便赶过来,嘱咐司机在门外等着。他几乎半抱着时眠,费了几分力道,让她上车。
  时眠却不依不饶,一张小脸红透,漂亮的杏眼半阖着,眼睫长翘。
  她死活不愿上车,脸上还带着眼泪,呜呜咽咽地,“我不上车,不、不上车!”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边打着哭嗝,“背我,要背、要背。”
  撑着车门,许言深不冷不淡地看了眼司机,随后,右手一用力,车门被紧紧合上。
  许言深微微弯下腰,背脊宽阔挺拔。他轻轻侧头,看向时眠。
  “上来。”
  喝醉了的时眠,耍赖撒娇简直无所不能。愿望得到满足,她立刻破涕为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交叉的手晃了晃,问他:“你人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许言深一顿。
  呵,还失忆了。
  “许言深。”
  他耐着性子,回答她。
  时眠却顿时变了脸色,压着声音附到他耳边,悄悄告诉他:“你不要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好。”
  “?”
  时眠接着说,“这个名字会伤人,会让人难过的。”
  许言深难以准确估测,这件事对时眠的伤害有多大。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看见她红肿的眼睛,似乎被风雨打蔫了的模样,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他确实,鲜少地有心疼的感觉。
  雪花轻盈地落下,洒满了屋顶、枝桠和地面。
  还有披在时眠身上,许言深的大衣上。
  “眠眠。”他说,
  “不伤人。”
  …
  回到家里,诺拉趴在门口,亲昵地蹭来蹭去。
  这两天,时眠没有来照顾它,但有自动喂食器,猫砂盆也是智能全封闭的,诺拉也没有什么事情。
  许言深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扫了眼她烫红的脸,欲起身去拿热毛巾。
  身下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明明一张脸酡红,眼睛却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她瘪了瘪嘴,满脸委屈地,伸手去抱他:“医生……”
  许言深俯撑在她身上,距离贴得太近,彼此气息交缠。
  似乎是神志清醒一些了。
  他压低声音,语气难得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什么事。”
  下嘴唇抵着上唇,抿在一起,眼角也往下耷拉,像个委屈想哭的小可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许言深看着她。
  须臾,沉沉地叹气。
  “时眠。”
  他的声音很低,就在她的耳边。
  “我爱你。”
  时眠瞪圆了眼睛。
  下一秒,她扯着他的领带,往下一拉,抬头吻上他的唇。
  ……
  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
  仿佛深陷入大海,在无边的海洋漂浮,汹涌澎湃的浪潮不断涌来。
  她迷迷糊糊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找不到支撑点,像藤蔓一样缠着他,死活不愿放开,不管是疼痛还是酥麻,怎样都不想放开。
  她半阖着眼,迷离找不到归属,却能感受到他冷冽干净的气息。
  在她的唇边,耳朵上,小腿上。蔓延至四肢百骸,经过之处,像是被呼吸烫灼,有微微的痒意。
  她舒服地眯起眼。
  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仰着头,细长白皙的脖颈有一层薄薄的热汗,在灯光下晶莹如碎钻。
  一切,美得让人沉醉于其中。


第48章 吃吃吃
  晨光熹微,天色迷濛,城市终于有苏醒的迹象。
  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一整晚,地面早已盖上厚厚一层积雪,时间太早,还没印上人的脚印。
  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挡住外面的缕缕光线,房间内依然黑暗无光。
  时眠头疼得厉害,梦里也不得安稳,感觉哪哪都疼,做梦都梦见自己身体快要散架。
  她身体不舒服,醒得早。费力掀开厚重的眼皮,涣散模糊的视线一点点聚集,仰着头,终于看清楚天花板。
  身体像是被车辆碾压,浑身酸疼得厉害。
  时眠倒嘶一口气,扯着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向上抬想要揉揉太阳穴。
  手肘却突然擦过一小处温热的皮肤,她吓一跳,条件反射地侧头去看,当看到人时,她惊吓叫出声。
  这一声,唤醒了许言深。
  一睁开眼,就看见时眠满脸懵圈的模样,好像被雷劈了,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他了然,低笑:“断片了?”
  时眠身体像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耳朵捕捉到许言深的嗓音,她终于惊醒,惊愕地看着他,咋舌:“我、我们……做、做做了?”
  许言深要从容许多,淡淡应了声。
  他坐起,打开灯,侧头直视她:“你强迫我的。”
  时眠:“……”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分辨不出话里是否有开玩笑的成分。
  她只好费劲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然而记忆只停留在她在酒吧耍酒疯的时候,后面发生的事,比白纸还空白。
  “不是……”她努力找回理智,眼圈却委屈的红了,“你都有女朋友了,骗了我的感情还不够,还要骗我的身体吗。”
  许言深:“?”
  早上七点,顾明希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接通:“谁呀?”
  那端,声音冷得似冰雪,毫无温度,“顾明希,你来解释。”
  “……”
  顾明希顿时困意消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好的亲。”
  她还摸不着头脑,直到电话那端听到时眠的声音,迟钝的大脑转动终于明白过来,于是便秉持着讨好表哥的卑微姿势,尽力把她其实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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