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唯你:惹不起的大小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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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始终是位大小姐,只不过比以前稍微差了点,我现在不过是位小地主罢了。就算不差钱,出身也比不上你。”
“谁说的,明明你出身世家嘛。”
“我不过是乡下孤儿,什么世家。”
雯珺知道该告诉向芦真相了,便起身道:“夫君乃前御史大夫司马煜之子,我知道,表姐知道,老王爷也知道。”
“夫人,不要胡说,这怎么可能?再说司马煜是谁?”
雯珺将琴拿过来,说道:“夫君知道这把琴的来历吗?”
“我母亲留给我的,被你烧坏了。”
雯珺忽然不好意思,又说道:“夫君,此琴用百年梧桐木和冰蚕丝制成,上面刻有特定的祥云图,世上仅此一把,表姐说当年司马煜拥有此琴。”
向芦半信半疑,道:“你是说我母亲是司马煜的妻子。”
“准确的说是小妾。当年司马煜一家因长孙无忌案遭受牵连,司马煜含冤被杀,全家都被流放边关,大多死去。传闻只有司马煜的小妾抱着两三岁的孩子逃出来,我想这个孩子便是夫君。”
雯珺看了一下向芦,发现他沉默不语起来,好像不在听自己的说话,与整个世界都隔离起来。
“夫君,如今武后权势极大,你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雯珺担心地说道。
“夫人,我想休息了。今晚,你自己在西屋睡吧!”
雯珺见向芦起身离开,脸阴沉着,让人觉得可怕。
雯珺本想今晚和向芦共赴巫山,做个有名有实的真夫妻,但今晚自己把真相告诉了向芦,弄得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不过雯珺并不在意,心想:夫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日后还会觉得自己出身不高贵吗?而且,依照那时的社会制度,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和三品大员相提并论。
向芦一个人躺在床上,心底的阳光逐渐变成了暗影。枉自己以前那么仰慕武后,爱戴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却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向芦的眼神变得麻木,纯真或许在这个二十岁年轻人身上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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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强暴”
第二天,雯珺早早起床去看向芦,生怕他会伤心过度,哭坏了身体。
“夫君,起床了。”雯珺拍了拍,见门打不开,便道:“死向芦,我要破门而入了。”
“你在做什么?我早起了。”
雯珺回头一看,是向芦。见他仍身长容美,儒雅清秀,但眉宇间带着一股黑暗之气。雯珺心想:难道夫君昨晚没睡好?”
“我睡得很好,你不要胡乱猜了。”
雯珺被向芦吓了一跳,心想:夫君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向芦进了屋,看着跟过来的雯珺道,“夫人,既然我们已经成亲,那么是时候做回真夫妻了。”
向芦用手撩着雯珺的头发,一副风骚的样子。雯珺反而觉得不对劲,平时都是她调戏向芦,且向芦多是被动者,如今怎么这么猴急?雯珺脸羞得通红,总感觉向芦和之前感觉略微不同。
“你干嘛那么着急,你吃错药了?”
向芦扫兴地放下雯珺的头发,准备去院子清扫凋落的秋叶。
雯珺坐在院中躺椅上,心想:笨蛋,你怎么不硬来一下,我又不拒绝你。
向芦打扫完院子,想想已经收完了粮食,便到雯珺身边一把将她拉起来,自己坐了上去。
“你干什么?疯了?”
向芦冷冷地说:“这是我的家,从今往后我说了算。”
雯珺气得嘟了嘟嘴,心想:要不是看你受了刺激,我早就揍你一顿了。
“你想打我,你打啊!就你那小身体,去……”向芦闭上眼,感受着深秋之风。
雯珺声音本来就嗲,可爱的味道,现在被气得大怒道:“司马向芦,你要造反啊!”
向芦站起身来,道:”你听听,造反啊,嗲什么嗲。“说着,玩弄起雯珺的头来。
雯珺一下子挣脱开,被向芦弄得又气又笑。
”笨蛋,我先回家,以后在修理你。“
'回家,回哪个家,你既然嫁给我了,这便是你的家。三从四德,你知不知道,四纲五常,你懂不懂。从现在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司马向芦,你个臭流氓,你中邪了。”
向芦笑道:“我没有,这就是我的内心,以前你家世显贵,在成都无人敢惹,现在呢?你敢惹事就会触动官府,小心你们卓家,别再被抄一回。”
“我真是看错了,你是这样的人。”雯珺气的要走。
可向芦却流氓地要命,一把抓住雯珺,把她抱进了房里。
雯珺使劲拍打向芦,但是没用,在外人看来这只是小两口之间打打闹闹罢了。
向芦把雯珺扔到床上,关上了屋门,一步步向雯珺靠近。
雯珺被惊得要命,起来就要打向芦,但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向芦,被向芦一下子推到于床上。
向芦将衣服脱下,雯珺还心想:夫君的身材又变性感了。
雯珺咽了口唾沫,心里提醒自已要冷静,忽然,雯珺大喊一声:“我不要,不要疯了的你。”
然后雯珺拼命推开向芦,打开门跑了出去,向芦并没有追,而是不舍得看着她远去。
………………………………
第72章 休书
雯珺从向芦处逃回,心想:还是让夫君先败败火,现在的他太吓人了。
苓儿决定回长安的家,便来向雯珺辞行。
二人谈了一晚上,第二天,马车便带着苓儿向长安去了。
等了又一天,雯珺心想:夫君该恢复正常了。于是,便决定乘车去乡下小院看看他。
“雯珺,你和向芦到底怎么回事?”
雯珺回头一看,是阮二夫人,“没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便递给雯珺一信封。
雯珺拿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上面写着:休书。
雯珺赶快拆开信,见上面写道:吾妻卓氏,名雯珺,自嫁于鄙人司马向芦以来,不尽夫妻之事。为日后不使自家绝后,特休了卓雯珺。司马向芦。
雯珺看完,气得脑袋上火都点燃了,将休书撕得粉碎,大骂道:“我管你受不受刺激,你不是要人道吗?我今天就让你好好人道。”
“雯珺,你可不能丢卓家的脸。雯珺……”任二夫人怎么叫,雯珺都不理她。
二夫人气得连忙向卓一林报告去了。
雯珺坐马车,让车夫驾得飞快,不到一时辰便到了乡下小院。
雯珺一脚踹开大门,然后使劲拍打房门,但无人回应,雯珺使劲撞,谁知房内没拴,雯珺一下子撞到桌子上,幸好桌子上有被子,雯珺一点伤都没受。
”司马向芦,你这个臭东西,你不是要本小姐吗?本小姐来了,那,都给你。“
依旧无人回应,雯珺里里外外翻遍,见桌子上被子下有一张纸,雯珺拿来一看,上写道:
得佳人兮吾何所求,可惜霜来难掩秋愁。谢谢大小姐告诉我真相。向芦本是苦命之人,身无外物,今将所有田宅都赠给大小姐,以报答大小姐的欣赏。我只拿父母遗留的古琴即可。我走了,或许不再回来。向芦不能不为自己的父亲伸冤昭雪。我与大小姐清清白白,虽有身体接触,但大小姐依然完璧一块,纯真无暇。希望大小姐早日觅得如意郎君,攻讦百年之好。司马向芦留。
雯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才明白门为什么不锁,桌子摆在门口还要放上被子,向芦太了解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这么做。
雯珺呆呆坐在那,眼泪慢慢来了下来,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向芦真相,也后悔那天为什么不从了向芦,那样他便不会离自己而去。
“长安,洛阳,夫君一定会先去长安调查司马煜的过往,然后去洛阳为自己的父亲伸冤。”雯珺想完,赶快准备回去收拾行李。
“笨蛋,这次让我再找到你,看我不睡了你。”雯珺气呼呼却又担心万分地坐马车赶回家。
向芦一个人赶着马车,正向长安行去,他乔装打扮,害怕雯珺会找到他。
他知道自己会得罪武后,此去祸远大于福,恐怕性命也没有了,而雯珺不该陪自己去死。
时予人兮,悲凉之初。雨雪纷兮,秋色尽无。
凄凄荒草,惧风浮沉。沧浪清兮,秋波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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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归去来兮
向芦赶着马车到达一靠近剑阁的山村……小牛子村,见前方人群围观,便停住马车,前去观看。
原来是一老儒带着家丁正在打一个儿童,一位母亲被另一个家丁拉着,不住地哭喊。周围的人却敢怒不敢言,无人救那个孩子。
向芦一见孩子都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再继续打下去,不死也残疾。
“住手,不要打了。”
那老儒听到向芦说话,便让手下人先停下来。
“你是何人?敢管我的闲事。”
“在下司马向芦,见这孩子可怜,不管他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海涵。”
老儒一听,问到:“莫不是赏秋楼题文的司马向芦?”
“正是在下。”
老儒一听,原来是老王爷的贵客,自己得给他几分薄面。
于是,老儒一挥手,手下人便放了孩子和母亲,那母亲抱着孩子急忙离开了。
向芦见孩子和他母亲远去,便问到:“还未请教老先生大名?”
老儒清了清嗓子,道:“老夫正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进士,陶元茗。”
“久仰久仰。先生就是被老王爷称为‘无有先生’的陶元茗。听说因为您不好为官,拒绝了老王爷的举荐,他便赏赐你千金,让你回乡著书做学问。”
周围的人都露出鄙视的表情。
向芦见到今天之事,又观众人脸色,知道了陶元茗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
“老夫一生淡泊名利,长把’归去来兮’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可这孩童却拿归去来兮四个字开玩笑,唱歌谣道:清清水,归不归?龟来兮,老来龟。”
向芦心想:“骂的真好。”
陶元茗谄媚地说道:“司马公子得老王爷赏识,必定文采非凡。今老夫正好六十大寿,能不能给我写篇文章祝贺一下。”
“好,不过我的文章必须刻在石碑上,摆放在陶大儒的门前才可以,另外王爷给我一块玉牌,我也想把它一同挂在石碑上。”
陶元茗一听,高兴地快要蹦起来,“那么就请公子书写一篇,我请人刻于石碑。”
“陶老爷请回去,待明天我便立于您家门前。”
陶元茗听罢,高兴地带着两名家丁回去了。
第二天,果然一块石碑立在陶元茗家前,上面还有一块玉牌,碑上果然有一篇文章。
上写道:
小溪记
绿风沐雾,木桥连亭,于是乎观得人间之清溪。上接高山之葱郁,下通原野之丰美。惠兮芳草,灿兮落日。有古人曰:归去来兮。余却之,曰:去兮何归!
长路兮东南,将共四海兮难归。浪流激溅,翻木滚石。过千树,留暗影。穿平野,映云白。飘逸若西风之木叶,多情比枫山之红坠。涓涓依旧,去兮不竭。春兮仰天之阳,夏兮借木之凉,秋兮悲田之黄,冬兮偎雪之旁。遇山而转,逢河汇流。将与长河兮成大江,聚万向入汪洋。
君子如溪,水柔而千里成海。去兮不归,纵曲折而志一。遂溪能入河达江,故有泉者,碧波风微,山藏林掩,傲然若青松于高崖,洁身如霜露生月下。其处一地,曰:归去来兮。其为君子乎?不尽然也。
陶元茗一看文章,读着读着,便气得要让人砸碑,但一见王爷玉牌,立刻让人停手。
而众人看到上面的文章都不由地称赞,和大笑。
陶元茗派人去找向芦,请他拿掉石碑,收回王爷玉牌,可是,向芦早已经离开了。
陶元茗只得守着石碑,护着玉牌,干受气。
雯珺和春姨一行人坐马车正好赶到这里,见石碑上的文字和碑上的玉牌。
雯珺对唉声叹气的陶元茗道,“喂,司马向芦在那里?”
“我正找司马公子呢?求他赶快把碑文拿走,玉牌也收回吧。”
“你告诉我,我帮你把玉牌拿走。”
陶元茗一听立刻高兴起来,心想:这小姑娘拿走了,老王爷要怪就应该怪她,没了玉牌,这碑文移走它我就不怕了。
“姑娘,他往汉中去了,刚走半天多。”
雯珺下车拿了玉牌,便又上车赶走了。
陶元茗连忙毁掉石碑,但整个小子村到处都出现了同样文字的石碑,一时陶元茗辞官成为了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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