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王爷请跪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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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悦也未否认:“确实有话与十三爷说,只是不知十三爷何时能过来。”
四福晋略略沉吟:“十三叔这些日子跟着贝勒爷学习,倒是常常来府上,七丫头若是愿意,可等贝勒爷回来,或许能遇见十三叔。”
和悦最不愿的便是见四贝勒,可这会儿见四福晋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明显不愿帮忙的样儿,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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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还在生爷的气?
不一时,笔墨来了,两个人走到桌子前。
和悦心下明白,今儿个四福晋许是打定主意将她留下,好等四贝勒回来,无奈她也无法拒绝,只好蘸了墨,认真地练字。
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和悦的字虽难登大雅之堂,却到底有了些许进步,不至于不堪入目。
四福晋站在一边瞅了几眼,指导了和悦一番,和悦才知晓原来四福晋亦写的一手好字,令和悦佩服不已。
“从前闺中时侯,我也喜欢写字,自小额娘便请了人教我读书,写字,我最喜簪花小楷,你的字劲道足了,韧性却是不足,有张有弛,刚柔并济,才算的好字。”
四福晋微笑着边写边说,和悦认真地听着。
大概每个人的字都与其性格有关,和悦性子直,不喜拐弯抹角,写出来的字总是透着股生硬和锋利,不似四福晋写的娟秀内敛。
之后和悦又陪着四福晋下了会围棋,便已是巳时末,阳光透过秋日的树梢折射入屋内,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和悦托着腮,只觉身子懒懒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想要闭上。
四福晋让人端了茶过来,喝了些茶,和悦才觉得好些,却依旧觉得枯燥无聊,抬起小手打了个哈欠。
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贝勒爷回来了,和悦才精神了些许,强迫自己睁大了眼睛。
耳边听得四福晋问十三爷可来了,丫鬟回说只贝勒爷一人回府。
四福晋挥手命丫鬟退下,看向和悦,面露遗憾:“也是不巧,今日十三叔未来此,只好等改日请十三叔过来。”转眼又道:“你既在此,还是与贝勒爷请个安为好。”
说罢,便让人禀了四贝勒。
和悦叹气,想见的人未见着,不想见的人倒是不得不见。
过了半个时辰,院子里的丫鬟禀报贝勒爷来了。
和悦跟着四福晋走到门口,向掀帘子进来的四贝勒行了礼。
四贝勒进了屋,一眼瞧见跟在四福晋身后的和悦,顿了顿,盯着和悦瞧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句:“爷的话倒是不如马尔汉的管用。”
不理会抿嘴微笑的四福晋和一瞬尴尬的和悦,四贝勒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今日四贝勒穿了身藏青色的袍子,长身玉立,清冷矜贵,与温和时的平易近人截然不同。
和悦很难再把他当做那个曾经指点自己的温和青年,在四福晋的招呼下忐忐忑忑地坐了下来。
瞧她这副拘谨的模样,四贝勒拧了拧眉,却到底未发脾气,问四福晋:“方才你们在做什么?”
四福晋忙调节气氛:“方才我与七丫头下了会棋。”
“哦?她会下棋?”四贝勒微讶,瞥了和悦一眼,明显怀疑。
和悦低垂着眼睑,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吭声。
四福晋便开口解释:“会一些,虽说浮躁了些,却到底年纪小。”
四贝勒脸色微缓:“她这性子确实需打磨,得空你便教她一番。”
四福晋笑着应了。
和悦却苦了脸,谁要学下棋啊?她才不要学下棋。
还有,他这是拐着弯地说她脾气差呗,可恶!
可是人家身份尊贵,哪里有自己说话的份儿,心里兀自生着闷气。
四贝勒瞧了眼脸颊气鼓鼓,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小人儿,眸中掠过一丝笑意。
很快到了用膳的时辰,和悦本打算告辞,谁知还未开口,四贝勒一句:“用了膳,你随我去书房,爷有话与你说。”
和悦静了会儿才明白说的是自己,愣了愣,皱了皱眉,自己与他有什么话要说的?不会是生了气要趁机教训自己吧?
想到此,她就有些发怵,哪敢同他单独相处?
可是如何拒绝呢?眼前的人可是四贝勒,未来的雍正,怎么感觉只要自己说了拒绝的话,脖子上就会感觉凉飕飕的呢?
一向胆大,无法无天的她却莫名其妙地总是害怕着眼前的男人。
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他身上那股令人畏惧的冰冷气势?
总之,最后她张了嘴,想要拒绝的话在接触到他不容拒绝的目光后老老实实地咽了下去。
用了膳,和悦随着四贝勒离了正院,一路去了前院书房。
在门口时,和悦脚步顿住,不想进去。
四贝勒转过身,皱了眉:“还不进来?”
和悦鼓了鼓勇气,告诉自己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你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分明是他误会你,做什么要心虚?
想到此,和悦恢复了些胆量,迈步走了进去。
站在这间陌生的书房,和悦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环境,倒是与他的性子十分相符,宽敞明亮,素净简单,并无多余装饰品。
紫檀木书案在房间的左边,上面笔墨纸砚俱全,两边的书架上摆着各种书籍。
四贝勒坐到书案后面,背倚在椅背上,伸手往书案前面一侧的椅子上指了指,目光幽深:“坐。”
和悦大着胆子坐了过去,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怯场不是她的风格。
目光四处打量,就是不看四贝勒,屋子里一时静默无语。
看了会儿,和悦就低下了头,无聊地玩着手指。
“说说,为何不来府上?”清冷的嗓音蓦然响起,听不出情绪。
和悦怔了怔,抬眸对上那双静静看着她的黑眸,心思一转,也不再拐弯抹角:“不敢高攀。”
反正各自心里清楚,何必装模作样?无论他要如何处罚自己,随他好了。
“你倒是直言不讳,还在生爷的气?”男人紧盯着她丝毫无惧的眉眼,轻嗤了声。
“哪敢?您是四贝勒,我可惜命的很。”和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话却透着讽刺。
四贝勒暗叹,这丫头还真是嘴硬:“你倒是胆大,爷不就是误会了你,还跟爷怄气,你就不怕爷降罪于你?”绷着脸,故作恼怒。
和悦水灵灵的眸子眨巴眨巴,食指点着下巴,认真解释:“要说跟贝勒爷怄气,臣女还真不敢,不过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有些事心知肚明,说破了也就不好了,贝勒爷又何必与我一介小小女子计较?”
“况且,当日无论是谁之错,臣女得罪了贝勒爷最宠爱的小妾是真,毕竟臣女只是客,确实有些言行不当,不顾主人家的面子,您要打要罚臣女都认了,不会有半句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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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孩子心性
她一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令四贝勒愈发气恼,却又有些好笑。
“还说没恼?”四贝勒再也绷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眸光温柔了些许。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倒是另得和悦暗自诧异,怎么这脾气说变就变?
“当日爷不分青红皂白,委屈了你,是爷不对,爷已然罚了李氏,你这口气可是出了?”
和悦捏着下巴,脑子里琢磨着这充满纵容的语气,不明所以,面上却依旧不以为然:“您这话就说错了,什么气不气的?臣女哪有资格生气?我可不敢当。”
“你这性子倒是与你阿玛有些相似,得理不饶人。”四贝勒抬头叹息,眸中却含了笑意。
这会儿的和悦对眼前的四贝勒也没那样害怕了,毕竟也瞧得出来今日的四贝勒心情甚好,并无怪罪之意。
不过对方变化太快,到底略有些不自在,和悦低了头,绞着手指。
过了会儿,谁也未再说话,和悦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回事,于是寻了个自己最关心的话题:“四爷,不知十三爷何时过来?”
“你寻他做甚?若爷所料不差,你一向与十三弟不睦。”四贝勒紧盯着她,目带探究。
和悦尴尬地别开了目光,小声道:“那些都是误会罢了,不是已经解除了误会吗?”
“哦?十三弟可并非如此说的,当日安亲王府一事,你对十三弟可是怨气极深,如今怎的变了口气?”
这话一出,和悦不禁暗暗咬牙,这个十三阿哥,怎的把这事与四贝勒说了?
不过到底脸皮厚,她也只好装无辜:“谁说的?那都是误会,十三爷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十三阿哥光风霁月,就是个大大的好人。”
以拳抵住唇,轻咳一声,掩住笑意,四贝勒紧绷着脸,轻哼:“既如此,改日你与十三弟可要好好解除误会了,十三弟可是以为你十分讨厌他,心情很是不好。”
“一定一定。”和悦僵着脸,强笑了笑。
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与十三阿哥话说的那样绝了,这会儿她深深觉得自己的脸好疼。
“十三弟这几日身子不适,怕是无法见你,你若是有何要说的,可以告诉爷,爷会转告十三弟。”
四贝勒也不再逗弄她,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
十三阿哥刚与十四阿哥打了一架,想来也是要养些日子,和悦暗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早该想到的。
不过自己要与十三阿哥所说的话可不能与这位说,除非她不要命了。
于是她匆匆转移了话题,微微笑着:“那还是等十三爷好了后再说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四贝勒也不多问,只眸色转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与那郭络罗氏可有旧怨?”
啊?和悦莫名其妙地迎上他黝黑深邃的目光,蹙了眉,目露疑惑:“四爷这话是何意?”
见她当真不懂,四贝勒说的更明白了些:“郭络罗氏表面霸道,待下却极严,甚少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犯错,你六姐与完颜氏不睦,可完颜氏与郭络罗氏却相交甚密。”
和悦脑子里一团浆糊,他说这话是何意?尤其是最后一句,完颜明霜与郭络罗氏相交甚密,怎么可能?当日中秋宴上,郭络罗氏对完颜氏可是毫不客气,怎会如他所言?
可若当真如四贝勒所言,她不是未怀疑过,完颜氏与六姐发生争执,那会儿自己正好出去,她以为那是巧合,虽然有过一瞬的怀疑,却转眼否定了。
当时她瞧见了郭络罗氏与九阿哥,在外面待了有一会儿,回去后六姐已经去换衣裳了,等自己寻过去,六姐与十三阿哥却在一起。
若是当时自己在场,定会陪着六姐去换衣裳,可是正因为自己不在,才错过了。
可是,那怎么可能?换成任何人,自己都会怀疑,唯独是她,自己从不愿怀疑一分一毫。
莫非,当真是自己弄错了?
和悦胡思乱想,心绪如麻的当儿,四贝勒再次开口:“无论如何,今后莫要与郭络罗氏交往过密。”
纷乱的思绪被拽了回来,听到这番带着几分强硬的话,和悦下意识便觉不快,面上便露出几分,抿紧了唇。
四贝勒瞧着她明显没听进去的神色,皱了眉,语气严厉了些:“莫要小孩子心性,有些事你不懂,爷不好与你多说,可此事既牵扯到了十三弟,便极不简单,你只管听爷的话,爷是为你好。”
谁小孩子心性了?和悦险些忍不住翻个白眼儿,从不知他这个人竟如此啰嗦。
和悦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关心,心里也甚是感动,只是和悦有自己的考虑,若她当真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自己便不可能远离。
只是面上却也乖巧地应了。
四贝勒见此,脸色缓和了下来,说起另一件事:“爷听说你在找人?”
和悦微讶,他怎会知道?
见她面露迷茫,四贝勒叹了口气:“你若有何需要,尽管来找爷,爷可以帮你。”
和悦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今日这四贝勒怎如此好说话?一面关心她,一面又主动帮忙。
因为太过吃惊,和悦傻了般呆在那儿,张大了嘴,怔怔地看着四贝勒,久久未回话。
四贝勒起身绕过书案,走至她身边,伸手抚摸她柔软的发,语气温柔:“你一个小丫头,想要找何人,总是不方便,有爷出面,可不比你个小丫头容易?”
和悦合上了嘴巴,小声问:“四爷是如何知道的?”
四贝勒忆起那日听到的话,脸色陡然黑了下来。
和悦被他陡然黑沉的脸色吓得脖子一缩,暗暗嘀咕,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呢?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脖子也有种凉凉的感觉。
她不禁想着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