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王爷请跪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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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得罪七格格,没道理连个丫鬟也怕。
“哼,凭我们夫人是府里的主母,一句话便能把你撵出府去。”海兰昂起了下巴,不屑地嗤笑。
朱儿眸中流露出惶恐,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得房门远了些,站到了廊下。
而海兰担心着自家格格,皱着眉靠近了些,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朱儿瞧着她的动作愤愤地鼓了小脸,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奈何自家主子只是个小妾,即便说到夫人那儿也得不到好,只得扭过头当做看不见。
屋里,和悦一眼见着慵懒地歪在椅子上,正悠闲地吃着橘子的贝姨娘。
“哟,七格格,您这是怎么了?”见朱儿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个人,贝姨娘诧异地挑了眉,看着眼前气势凌人的和悦,却并不起身。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这会儿和悦倒是冷静了下来,瞧着贝姨娘这副不明所以,淡定无辜的模样,真想知晓她是凭什么如此无惧?
是笃定自己无法拿她如何?
还是认为自己就是个小孩子,没那么大的本事?
缓步上前,一屁股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和悦含笑望着贝姨娘:“我说贝姨娘,您是不是忘了上回的教训了?”
此话一出,贝姨娘脸色一变,只是到底是经过风浪的,很快便恢复了情绪,轻笑一声:“七格格说什么?我可不懂。”
“呵,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和悦瞧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恨不得抓下她这副面具,一个个地太会演戏,怎么不去做戏子呢?
若不是知晓阿玛不会纳一个戏子进门,她都要怀疑原来的贝姨娘就是戏子了。
她也不指望着她能答出好话,又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次来找贝姨娘,是有句话要问贝姨娘。”
“七格格但说无妨,我听着呢。”贝姨娘眉间掠过丝讽意,语气淡淡。
“听说府上今日有许多谣言,贝姨娘可听说了?”加重了“谣言”二字,和悦紧盯着贝姨娘的表情,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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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不过是地上的泥
贝姨娘疑惑地蹙了眉:“哦?是何谣言?不过既是谣言,想来也只是下人们无聊时的闲言碎语罢了,七格格又何必在意?”
和悦暗暗咬牙,哼,果然是只狐狸,面上却笑的一派天真:“有些谣言自是无用,只是对那背后搞怪之人,我可甚是好奇呢。”
瞧见贝姨娘脸上的那一抹僵硬,和悦撇了撇嘴,还以为多么有恃无恐,原来也会怕啊。
“贝姨娘可知是谁散布的这些谣言?想必不只是我想知晓,便是额娘也很想知晓。哦,不对,或许额娘此刻已然知晓是谁,只是暂时懒得理会罢了,府上这么多人,总能问出是谁散布的,你说是吗?那人也不是傻子,可为什么还要如此做呢?是真的以为额娘不会处置她?还是有别的什么凭仗呢?”和悦笑眯眯的,好整以暇地看着贝姨娘愈发难看的脸色。
“七格格真会说笑,我怎知那人如何想的?七格格应当去问问散发谣言之人,究竟为何如此做。”说这话时贝姨娘暗暗咬牙,面上却淡淡地笑着。
“哼,贝姨娘何必再做戏?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和悦也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散布谣言,说我与四贝勒府过从甚密,有攀附之嫌的是你,你不忿上回我利用孙姨娘之手陷害与你,故意抹黑我的名声,甚至将此事传到额娘耳中,谁给你这样的胆子?你就不怕额娘发落于你?”
和悦厉声质问,小小年纪,气势却如此凛然,不可否认,贝姨娘被惊着了。
虽知晓眼前的小丫头有些心计,却不料竟有这等气势,倒不似一个只有九岁的小丫头。
贝姨娘恍惚了下,仿佛看到了夫人当年的样子,令她下意识胆颤,不过只是一瞬又回过神,暗暗懊恼,真是奇了怪了,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又有何惧?
于是也不再故作无辜,轻哼:“是我又如何?七格格能将我如何?到底我是你良悦的生身母亲,即便夫人知晓了,不看在我为老爷生下女儿的苦劳,也要顾虑着良悦与你们母女反目成仇的风险,你忍心失了良悦的姐妹情谊?夫人舍得丢掉与良悦的母女情分?”话至此,贝姨娘眉间的得意愈发明显。
和悦目光渐冷,哼,这个女人,果然借着与四姐的母女之情有恃无恐,没错,额娘待四姐一向如同亲生,四姐也一向疼爱自己,若是处置了贝姨娘,便是伤了四姐的心,这是额娘与自己无论如何不愿看到的。
即便四姐念在养育之恩,不恨额娘,到底心里存了隔阂,无法再如当初。
只是自己又岂是那般轻易被算计之人?额娘更不是。
贝姨娘错估了四姐,错估了额娘,也错估了自己。
“贝姨娘难道就忍心利用四姐的感情?四姐有你这样的亲娘还真是悲哀,你说若是四姐知晓了你的所作所为,会如何做?四姐原本在夫家生活的很好,若是因为你这亲娘而影响了四姐往后的生活,你说四姐会怨谁?毕竟额娘是四姐的嫡母,四姐夫家更看重的是额娘,而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妾,四姐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会为了你这不着调的生母而怨额娘?”
四姐心地纯良,看重生育之恩,却更看重额娘的养育之恩,更何况若非因为额娘,四姐又如何能在夫家过的顺风顺水?
出嫁从夫,古代的女人嫁了人,夫家便是她的一切。
话至此,和悦也无心再与她说下去,只看对方逐渐苍白惊怒的脸色便知她已听进去了。
和悦暗暗摇头,孙姨娘可比贝姨娘要聪明许多,孙姨娘尚有个养在额娘身边的儿子都如此规行矩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无非是因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儿子的前程都掌握在额娘的手里。
贝姨娘又何尝不知?却还是不停地上蹿下跳,不过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凭什么她孙瑜有儿有女,又得夫人的看重,即便没了老爷的宠爱依旧是余生有靠,而她不过一个女儿,将来只能依靠着那老虔婆的恩惠过日子,同是姨娘,境遇却如此不同。
而如今,便是这小小年纪的七格格也来欺负自己,无非是自己无宠无子,无依无靠,任人欺凌罢了。
小孩子都懂得看人下菜碟,欺负自己,更何况底下那些心思良多的下人仆妇?
贝姨娘贝齿紧咬着下唇,几乎咬出了血,却陡然如泄了气般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她不过是地上的泥,任由那云上的贵人欺凌,毫无挣扎余地。
别人随便一个指头便能捏死自己。
和悦早已离开了,自是看不到贝姨娘的模样,也不想知道。
总归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掀不起大风大浪,若非不喜被人算计,又被额娘警告不许再亲近四贝勒府,心里正有一股子闷气无处发泄,才懒得过来警告她一番呢。
海兰匆匆地跟了上来,却小心地距她两步远,时不时地抬头打量她一眼。
从出来开始,格格便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甚至还轻声地哼着歌,委实看不出方才同贝姨娘争吵过。
而且方才格格与贝姨娘说的话她也听到了,只是格格何时能说出那样的话了?一点也不像格格了,好陌生。
真是的,格格的心思真是愈发难猜了,脑子不够用怎么办?海兰急的两根眉毛拧在了一起,无比郁闷地叹着气,却冷不防地撞到了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子。
海兰猛地回神,一眼瞧见自家格格微仰着脑袋,明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自己,似要看到自己的心里去,两个人距离如此近,海兰被吓得猛地后退一步,捂着胸口抱怨:“格格,您做什么吓人?”
和悦哼了声,翻了个白眼:“是你做什么神思不属的,走路也不看,还一副纠结万分的模样,你是愈发不尽心了,在想什么呢?”
海兰神情闪过一丝慌乱,眼睛四处躲闪,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奴才哪儿敢想什么?”又拍了下脑袋,一脸懊恼,笑眯眯地道:“啊,奴才是在想格格是愈发厉害了,贝姨娘那样嚣张的人都在格格面前吃了亏,格格真是愈发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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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莫名冷淡
“哼,你家格格我本来就厉害!”和悦斜睨了她一眼,轻哼。
海兰掩住嘴,险些笑出声来,被和悦一瞪,立刻收了笑容,绷着小脸,一脸恭谨地低了脑袋。
和悦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回走。
虽因着贝姨娘的缘故,府里面有些传言,不过一来自己年纪尚小,碍不着什么闺誉。
二来,自己对这些事也并不在意,到底有额娘镇压,底下人就算有些言语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些什么,顶多私下里议论几日也便过去了。
晚上,玉樱得到消息,回禀查到的结果:“方刘氏是京城锦绣坊的老板,锦绣坊在京城贵妇圈子里甚是有名,许多王府的福晋和格格皆喜欢订做锦绣坊做的衣裳。”
和悦托着腮,问:“都有哪些人家去锦绣坊做衣裳?”
玉樱想了想,一一回了:“有直郡王府,诚郡王府,四贝勒府,裕亲王府,安亲王府,恭亲王府,这些府上都是在锦绣坊订的衣裳。”
和悦点点头,表示了解,看来这锦绣坊的生意确实不错,做的都是些上流圈子的生意。
“格格想要这家衣裳的话,也可与夫人说一下,夫人疼爱格格,定不会心疼那起子银子。”玉樱小声提议。
和悦自是明白,做王府生意的,银子必不会少了,她也不会心疼这点银子。
“过些日子我与额娘说说,和六姐一起去这家铺子里瞧一瞧。”和悦佯作开心地说着。
玉樱点头,并未起疑。
三日后,四福晋来请,说是衣裳做好了。
和悦忆起额娘的话,还是去问了额娘。
伊尔根觉罗氏倒未阻止,只是说:“此次既是四福晋相请,去也无妨,只是要谨守礼数,不可妄言。”
和悦心里雀跃,面上却不显,乖巧答应了,辞了额娘,带着海兰和玉樱两个丫鬟,出府坐了马车便往四贝勒府而去。
穿过闹市,和悦坐在马车里嫌憋闷,掀了帘子望着街上的景色。
两边的建筑物很高大,透着北方的古朴和历史悠久的厚重。
路边是各种卖杂物的小摊,小贩不厌其烦地吆喝着,入了秋,渐冷的天,挑夫却穿着单薄的衣裳,挑着扁担路过,还有各种穿着精致的男男女女。
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和悦心情甚好。
来了此地已有三四月之久,早已习惯了此处的生活,并无太多不适,或许是她对原来的世界并无太多归属,没了姐姐,那个世界也只是个与她无关的地方罢了。
相反,在此处,她有家人,有朋友,有许许多多新鲜的事物,看什么都是喜欢的。
马车晃荡中,耳边传来熟悉的诗句: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是几个孩子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地念着口中的诗句,声音欢快,朗朗上口。
和悦忽的喊了声“停”,马车刚停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
海兰和玉樱也急急忙忙跟着跳下,和悦才想起来,让海兰拿几块碎银给自己,几步小跑至几个孩子身边。
把碎银给了其中一个年级略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手上,和悦眯着眼笑的和气:“小弟弟,姐姐有一个问题要问,小弟弟要认真回答,好不好?这些给你们买东西吃。”
男孩眼睛一亮,咧着嘴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和悦摸了摸他的脑袋,问:“这些日子有没有哪个姐姐问你们有关这首诗的事情?”
男孩眼珠转了转,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没有。”
和悦面上露出一抹黯然,强笑着道了声谢,转身回去了。
玉樱瞧着她的脸色,斟酌着开口:“格格,这些日子都有人时刻注意着,并无人前来询问,可见您寻找的那个人并不在此。”
和悦陷入沉思,她又何尝不知?只是当看见这一幕,还是想要亲自来问,亲自确认。
心里也有着另一个答案,或许不是不在,而是不会来此,那个隐约的念头愈发强烈,她不愿放弃任何可能,或许可以找机会试探一番。
身后一个瘦高个子见着她们上了马车,走过来也给了方才那男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