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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公主好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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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做到的?
  谢广困扰了好多年。
  与美人唇齿交缠,谢广渐渐动情,抛开疑惑,想要解开美姬衣裳,不经意间,透过半卷帷帘,看到路边楼阁,一个绝世美人凭栏望着他,形状美好的眸子里,有几点晶莹,摇摇欲坠。
  那是飞花楼的花魁,他最近时常去飞花楼与她春风一度,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谢广难得心虚。
  下一瞬,如同拨云见日,他恍然大悟。一个人禁欲,可以是自己不想,也可以是为了旁人。
  莫非,王珩真有心上人,才守身如玉?
  适才谢依问他王珩是否有心上人,他其实心里觉得不可能,只当哪个女郎恋慕王珩,趁着宫宴去寻他,被谢依误会了。
  可要是因为王珩守身如玉,反推出王珩有心上人,他想了想,觉得站不住脚。
  毕竟以王珩的身份,谁娶不得?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将人拿下?
  嗯,王珩肯定是被他出家的族叔影响了,才不近女色,谢广坚定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
  此时是宵禁,宽阔笔直的御道上空无一人,谢依乘牛车,看着寂静的街道,想起初见王珩的情景。
  堂兄邀他来族里清谈那天,流水潺潺,草树萋萋,他闲散地坐在席上,褒衣广袖,乌发束巾,眉目悠远,漫不经心的模样,三言两语,便让众人叹服。
  样貌非凡,才情高远。名动建康的王郎果然名不虚传。
  她瞬间便迷恋上他。
  风流名士,莫过如此。
  她要嫁的,必是最好的。
  何况他不像她的堂兄谢广,不像那些以蓄妓为美事的士家子弟。
  他伫立在建康的繁华旖旎之中,却不染尘埃,就像一副清雅墨画,简练淡雅,让她深深沉迷。
  她想成为他的独一无二。
  可是……他却拒了她。
  脑中浮现公主和王珩交谈对饮的画面,谢依嫉妒且不甘,出于逃避的心态,她忽略了交谈中,王珩属于更主动的一方的事实,心想肯定是公主恋慕王珩,才趁着宫宴跟王珩见面,王珩并没有心上人,倒是跟谢广想一块去了。
  式乾殿。
  “阿妍。”宣元帝满脸好奇,“快跟我说说,状况如何?”
  司马妍捻起一块枣泥酥饼,丢进嘴里。“出师未捷。”
  “怎么说?”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想登门拜谢,他拒绝了。”
  宣元帝并不意外:“那怎么办?都不想见你,怎么让他喜欢你?”
  司马妍叹了口气:“阿兄,你给我支支招?”
  宣元帝哪里知道怎么追求人,他是被争着抢着要的那个。“阿妍可以找妃嫔们问问。”
  司马妍目光一亮,论怎么把握男人的心,谁能及身经百战的后妃。
  翌日,司马妍约了李贵嫔。
  将近四月,华林园的枣树上缀了累累青枣,果实飘香。司马妍叫人将青枣打下,盛到鹤纹果盘上。小时候她常这样做。
  “公主好雅兴。”李贵嫔笑道。
  “娘娘见笑了。”司马妍道,“今日约娘娘来此,是有问题想求教娘娘。”
  李贵嫔:“愿闻其详。”
  司马妍:“我看上了位郎君,可他似乎对我无意,我不愿让阿兄强迫他,便只能让他倾心于我,再言婚配,具体该怎么做,娘娘可否给我出出主意?”
  李贵嫔很惊讶,不想公主会问她那么隐私的问题,但转念一想,先后生下公主便去了,皇后日日拜佛,不见人,能充当先后角色,指引公主的人,只有她了。
  李贵嫔歉然道:“感谢公主的信任,我非常希望帮助公主如愿以偿,然而感情之事太过复杂,旁人不了解,贸然提出建议恐怕会弄巧成拙,公主自己想办法或许更为合适,也更有可能成功。”
  她挺喜欢公主,很乐意出主意,但现实不允许。
  司马妍愣了下,想不到李贵嫔几乎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为什么?
  她很快明白,李贵嫔是阿兄的妃嫔,更是赵郡李氏的女儿,她的婚事现在被朝廷各方盯着,李贵嫔肯定不想掺和进来惹麻烦。
  司马妍沉默了会,道:“叨扰娘娘了。我告辞了。”她起身准备走。
  “且慢。”
  司马妍转过头,李贵嫔诚恳道:“公主若有其他难事,可以与我说一说,我很愿意为公主解忧。”
  司马妍:“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告别李贵嫔,司马妍在华林园闲逛。
  皇家内苑景色极好,亭台楼阁精巧绚丽,池水环绕,假山嶙峋。
  登阁远望,风景尽收眼底,迂回曲折的小道,错落有致的殿宇,以及……
  两个人。
  怪异的两个人。
  神神叨叨的两个人。
  司马妍眯了眯眼,确定那是黄袍和道袍。她小时候
  喜欢玩弹弓,阁楼里就有,叫人拿来几个弹弓,招呼大家一起,捡好石子,司马妍掂了掂,放在皮套上,大家跟随她的动作。
  一拉。
  一放。
  啊——
  杀猪般的叫声。
  张道长本来在跳舞施法,不知道哪里飞来一粒石子,把他的脸打肿了!
  好痛!
  张道长想捂脸,但顾忌自己的神仙形象,不敢捂,四处搜寻是哪个王八羔子袭击他!他要报仇!
  “放肆!”宣元帝嚷嚷,“谁干的?”
  张道长是仙人,不会痛,要是不准,弹到自己……
  还得了?
  他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
  “我。”清脆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两人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楼阁回廊上,一个身穿杏黄裙的少女趴在栏杆上,笑得开怀。
  张道长把气憋回去,挂起仙人般淡漠的表情。
  司马妍从阁楼上下来,迫切地想看张道长憋屈的样子,哪想一到,就听见宣元帝含着怒意的声音。“阿妍怎可对道长无礼?”
  司马妍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冷冷道:“无礼又怎样?我为什么要礼遇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道长是仙人,不是骗子!”
  司马妍:“仙人?仙人害得父皇日日咳血,壮年薨逝,阿兄想像父皇一样么?”
  宣元帝脸色阴沉下来。
  仿佛预见到风雨欲来,宫女太监齐齐跪地,噤若寒蝉。
  宣元帝喘着气,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脖颈青筋隐现。
  司马妍被他吓到了,不敢吱声。她话确实说得太重,这不是咒阿兄死么?
  好一会,宣元帝缓过来,面无表情:“不要跟我提他。”
  宣元帝与先帝的关系不好。
  先帝未登基前,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晋廷不允许皇室宗亲就藩,他只能在京中任闲职。
  做京官期间,他越来越不满虚与委蛇,不经事务的同僚和上下属,想要改变现状,让有能力的寒族替代腐朽堕落的士族,但他没有足够的权力,不得不放弃。
  后来,皇帝过世,没有儿子,只能在兄弟中选一人登基,先帝母妃非士族出身,朝臣认为选他能避免争端,亦好拿捏,一致赞同。
  朝臣选错了人,正因母妃非士族出身,先帝对士族不亲近,只有忌惮,最初还任朝臣摆布,后来熟悉朝政,便慢慢提拔二等士族和寒族。那段时间,先帝跟士族周旋,太过忙碌,忽略了宣元帝。
  等到先后难产过世,先帝才关注到宣元帝,一关注就发现儿子跟自己的不同。
  虽先后出身士家大族,却从不在先帝面前提父兄子侄,平日里温柔贤惠,从不妄议朝政,先帝常常忘记她的出身,只当她是年少相伴的爱妻。
  先后对儿子没那么顾忌,提起族中父兄子侄,满满地怀念,灌输给宣元帝的,是士族们身上好的一面,是以宣元帝对士族很有好感,不认为他们是皇族的敌人,也没想提拔寒族取代士族。
  发现这点,先帝对宣元帝很失望,想扭转宣元帝的观念,但宣元帝已经大了,观念很难更改,每每一起议论朝政,总是伴随激烈的争吵。
  司马妍知道阿兄和父皇的矛盾,却从未真切感受过,愣愣地看着宣元帝。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天真,经历了王珩,李贵嫔还有阿兄,她突然对周遭的一切产生强烈的陌生感。
  司马妍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宣元帝惊醒,叫了声:“阿妍!”
  司马妍没有回头,步子更快。


第14章 
  王珩被叫来时,看到的是一脸颓丧的宣元帝。
  空旷的大殿,宣元帝坐在台阶上,衣襟微敞,发丝凌乱,就像小孩子闹脾气胡抓乱挠过一样。
  感觉到有人走近,宣元帝无精打采地抬头,见到是王珩,立刻激动招手。
  王珩看到宣元帝微微发红的皮肤,以及半旧的棉袍,步子一顿。
  宣元帝:“阿妍被我气跑了。”
  一句话让王珩眉头皱起来。
  “宫人说她出宫了,朕怕她出事,王常侍从前带她出过宫,可知道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王珩立刻道:“我去找她。”
  未等宣元帝回应,他行过一礼,匆匆离开。
  司马妍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情平复后,凭记忆七拐八拐走到一家食肆,她派去监视萧翊的人告诉她,萧翊…c…x…团队…常常来这,想来应该很喜欢这家的手艺。
  食肆不大,五六张桌子,没到饭点,只有她一个客人。
  一个中年妇人走来给她点菜,司马妍听菜名,感觉就是很家常的菜式,随便点了几样。
  菜上来,司马妍尝了几筷,觉得味道一般,但也没浪费,就着饭吃了大半,吃完,司马妍看了看中年妇人,决定找她唠唠。
  “阿嫂。”司马妍叫道。
  中年妇人立刻过去,她这家小店,从来只有平头百姓光顾,这段时日先有个气度不凡的俊美郎君时常过来,现在又来了个衣着华贵的美貌女郎,这两人肯定有关系。
  “女郎请说。”中年妇人道。
  “我想打听近日常来你店的那位郎君。”司马妍问,“阿嫂记得他么?”
  中年妇人点头。
  “他常点什么?”
  “每次来点的都不一样。”
  “没有固定的,特别喜欢的?”
  中年妇人想了想,确定道:“没有。”
  司马妍:“阿嫂能教我做几道您拿手的菜么?想要多少报酬都可以。”
  中年妇人忙道:“当然可以,女郎想学什么都可以。”这女郎一看就出身不凡,肯定出手大方。
  商量好报酬,中年妇人觉得女郎挺好说话,大着胆子问:“女郎是为了那郎君学的?”
  司马妍坦然承认,又提醒妇人:“阿嫂千万别告诉他。”
  中年妇人摆手。“女郎放心,我肯定不告诉他。”
  差不多该回去了,司马妍张了张嘴,想到一件事,嘴瞬间又闭上。
  ——她,没钱。
  以前都叫绿绮付钱,现在绿绮不在。
  刚刚还商量完报酬,现在连饭钱都掏不出,司马妍很尴尬。
  中年妇人见司马妍看着她,似乎有什么想说,却抿着嘴,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疑惑道:“女郎怎么了?”
  司马妍心一横,豁出去了:“阿嫂,我身上没带钱,能赊账么?”又补了一句,“我一定会还的。”
  中年妇人:“……”
  她会逼这个看起来就很贵气的女郎还她这点饭钱么?
  当然不会。
  正要答应,却听门外有人调侃道:“不想几日不见,阿妍就如此落魄了。”
  司马妍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道颀长身影,他怎么来了?
  中年妇人也看到王珩,惊呆了。
  只见他一头墨发被纶巾束着,肌肤如玉,阳光斜斜笼罩他的面庞,每一处五官都被勾勒清楚,俊秀至极。
  妇人心中震惊,贵人都那么好看的么?心里不禁比较他和之前那位郎君的容貌,觉得他更胜一筹。
  “你怎么来了?”司马妍问。
  王珩:“皇上不放心你,唤我来找你。”
  还好宫廷侍卫见情况不妙,偷偷跟上她,他才能找到她,见她情绪还算稳定,放下心来。
  付完钱,王珩带司马妍离开。
  接过辔头,跨上马,司马妍闷闷道:“我不想回宫。”
  王珩:“阿妍想去哪里?”
  司马妍想了想:“飞花楼罢。”
  飞花楼,很热闹。
  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窝,销金窟。
  黄昏,飞花楼衣香鬓影,熏香缭绕,文人豪客与娼妓嬉戏取乐,一派旖旎。
  司马妍换了身男装跟王珩进去。
  鸨母迎上来,带他们进屋。
  飞花楼不仅大堂修饰得极尽繁华,里屋也富丽至极,雕栏缭绕,飘飘帷帐,荧荧华烛。
  圆顶霞绡罗帐,楠木雕花坐榻和彩绘描漆屏风等物,被烛火晕了层朦胧暧昧的光。
  两婢捧茶入内,摆放好,斟毕,退至一旁,柔顺规矩,全无风尘媚态。
  鸨母:“乐蓉,乐菱服侍两位如何?”
  司马妍:“采衣呢?”采衣是飞花楼的花魁。
  听声音,竟是个女郎。
  鸨母有些惊讶,本以为她是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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