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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玉玺记-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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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唐墨老友陈简都说,“陛下真是疼你,给你定的这样的好亲事。”
  叫陈简说,这亲事多实惠,比尚主强百倍。
  以唐墨的出身,没有他配不上的姑娘,但唐家在文官系统根基深厚到无法想像,唐家鲜少与正当权的武将家族联姻。
  这桩亲事,倘不是穆宣帝亲自提,唐家断然不会考虑陆侯之女。
  由此可见陛下对唐墨的重视,对唐家的信重。
  穆安之也恭喜了唐墨一回,唐墨一幅喜笑颜开的模样,穆安之道,“我问你三嫂子,听她说陆家姑娘相貌极美,性子也好,你不是一直想要个漂亮贤惠的,门第也配得上你,这亲事当真结的好。”
  唐墨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也没想到大舅给我定这样的好亲事,一点儿口风没给我露,叫我好生惊喜。”
  穆安之心说,穆宣帝给唐墨结的这门亲,怕是比皇子成亲都要费心思。
  唐家一向受穆宣帝信重,但等闲穆宣帝也不会给外甥定实权武将的亲事,何况是陆侯这样权掌西北半壁的驻边大将。
  先时陆皇后有意招唐墨尚主,可见东宫极愿意拉拢唐家。
  这事穆宣帝不见得不知,依穆宣帝对唐墨的宠爱,以女妻之未为不可。但穆宣帝却是亲自给唐墨结了陆侯府的亲事,这样的显赫,也只比东宫联姻的陆公府稍逊一线罢了。
  穆安之对唐墨道,“这一上午也没见你,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给岳母请了个安。”唐墨还有些小扭捏,“以前我家跟岳家来往的少,我也没怎么见过岳母,如今都是一家了,岳父不在帝都,大舅兄在北疆岳父那里,小舅子们都还小,我得多过去照顾着些啊。”
  看他一幅机伶鬼小大人的模样,穆安之忍笑的捏捏唐墨的肩,“快去皇祖母那里,大家都等着恭喜你哪。”
  “三哥,要是三嫂没事多让三嫂带我媳妇玩儿,她跟咱家的人还不大熟,人也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哪。”
  “成。这没说的。”
  “嗯,三哥,那我去了。”
  唐墨一蹦一跳的跑蓝太后居住的寿春宫。
  杜长史也想给唐墨道个喜,硬是没找着人,在穆安之那里请安时还玩笑般的打趣了一嘴。穆安之道,“你这会儿想找他得往陆家别院去,昨儿才赐的婚,一大早就给丈母娘请安去了,中午饭都在岳家用的。”
  杜长史险没喷了茶,笑道,“也难怪阿墨这样欢喜,当真是桩极好亲事。”
  穆安之也赞同这话,的确是桩极好亲事。
  “我过来时见着宋尚书,他老人家去我哥那里跟我哥念叨,想要联名上本说这亲事赐的不对。”杜长史道,“这宋尚书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老糊涂了,太子妃虽是陆国公之女,陆国公以前是陆侯的叔辈,如今陆侯之女比太子妃要矮一辈。可那是什么时候的辈分了,天下皆知陆家早已分宗,岂能再一陆而论?”
  穆安之道,“宋尚书怕是要将陆老夫人抬出来,陆侯能与陆国公分宗,再不能不认亲祖母。”
  “抬就抬呗,要是抬出陆老夫人,就叫陆老夫人公断,看是不是要把陆侯家闺女的亲事抢给陆国公之女。”杜长史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穆安之一抬眉,问杜长史,“陆国公之女有什么事?”
  “我也是刚影影绰绰听人说起来,陆国公不还有个闺女么,太子妃嫡亲的妹妹,听说是陆公府相中阿墨,还托人打听过唐驸马的口风。这事没正经提,一则这事唐驸马一人也做不了主,得长公主点头;二则这几年给阿墨说的亲事多了去,他这出身没的挑,宫里也喜欢他,平时也没什么不堪的恶言恶行,这样知礼的孩子,外头喜欢阿墨的夫人太太不计其数。近来他初当差就有模有样,能帮着办案子了。也就我家侄女才七岁,不然我也想给阿墨说个大媒哪。”杜长史道,“太子妃的亲妹妹,东宫的小姨,陆国公的亲闺女,这出身也配得上阿墨,只是没想到陛下给阿墨赐了陆侯府的亲事。”
  杜长史笑着喝口凉茶,“要我说,这没赐婚前,阿墨称得上帝都第一乘龙快婿了。”
  看来穆宣帝对陆国公一系也并非全无防范之心,穆安之打趣,“你现在也是帝都有名的乘龙快婿人选之一。”
  杜长史连连摆手,“这玩笑可不好开,属下立志不婚不嗣的。”
  穆安之不解,“为啥?”
  “女人没什么用啊,管家理事,我家里管家也做的很好。要说温柔小意,我家丫环也很温柔。而且,丫环年纪大就能换几个年轻的,媳妇能换么,换媳妇那叫忘恩负义。”杜长史把自己的经验跟穆安之分享,“所以我说,娶媳妇很亏啊。”
  穆安之看他一幅人蠢而不知自的模样,很开明的祝福杜长史,“那你得烧香祈愿祈求一辈子别遇着叫你心疼的姑娘,不然你今儿这话多脸疼啊。”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阿墨,阿墨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杜长史信心满满。
  穆安之同情的点点头,心说,小宝瞧着笨笨的,却是没一步不聪明没一步不顺遂,小杜瞧着聪明,以后……哎,小杜还不知道女子好处和厉害哪。
  说不定还是个童子鸡,穆安之内心颇是想了些不合身份的东西。
  俩人说了回唐墨的亲事,杜长史方引入正题,“南安侯府新立世子,朝中似有人主张胡源之案笃情轻判。殿下,胡源身上数桩大案,若不能斩立决,我们这大半年的辛苦就是笑话!殿下威仪何存!”
  穆安之眉眼间峥嵘微露,斩钉截铁应诺道,“这事你只管放心,只要我还在一日,胡源便不可能轻判!”
  杜长史这会儿过来,根本不是为了恭喜唐墨,完全是因为在兄长那里偷听到礼部宋尚书关于胡源案的“高论”,便先过来给穆安之透个信儿。
  南夷军粮案必需要办成铁案,不只是出自审案者的良心,更是因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一桩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案,才能真正确立穆安之在朝廷的地位与声望!
  这不只是一桩必会载入史册的大案,更是穆安之的名誉与声望之战!
  杜长史甚至说,“殿下没旁的吩咐,我就先回我哥那里,倘有什么信儿,我再过来。”
  穆安之知道,杜长史往日最不喜人提到的就是杜尚书,这次来行宫也是依着穆安之长史的身份过来的。前几天杜长史都是住在穆安之这里,杜尚书叫杜长史过去据说相了好几回亲,相的杜尚书险些动了手。
  杜长史若不是为了穆安之,更不会在兄长身边做窃听消息之事。穆安之心里不是滋味,唤住杜长史,“别干这事。杜尚书知道,伤感情。”
  “没事,各为其主,感情另论。”
  杜长史坦坦荡荡的说完,再行一揖,便转身告退了。晚霞金红色的霞光铺在杜长史身上,拖出他修长飘逸的身影,转过院中扶疏花木,很快消失不见。
  各为其主。
  穆安之心中久久回荡着这句话,这句在史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话,却是让穆安之由衷觉着,心头都是暖的。


第182章 一七一章
  穆安之别看在朝人缘不好; 论舌战力; 皇子中他认第二; 无人敢称雄。
  这两天; 穆安之在穆宣帝这里待遇有所好转,平时能有个坐儿了。主要穆安之不喜欢站着,以往站如钟坐如松多年; 近来他是坐站随意; 怎么舒服怎么来。而且,站累了绝不憋着,你不让他坐; 他自己能找个坐。
  总不能为这些个小事闹不痛快; 何况; 近来穆安之还算得穆宣帝的心。虽则说话不大中听; 但意思是合穆宣帝心意的。
  帝都送来的奏章会先经随穆宣帝秋狩的吏部杜尚书、兵部陆国公、礼部宋尚书三人拟批后,再送到穆宣帝面前。
  基本上合穆宣帝心意的; 穆宣帝便批个“可”字,不合心意的,便另行拟批。
  穆安之做些辅助**务,给穆宣帝念折子; 还代笔批折子。穆宣帝说,他写。有时俩人意见不一致; 还能吵上一架。
  刑部送来的关于南夷军粮案的判决,周家牛家连带一干涉案官员都有定夺,独胡源这里; 黎尚书的批词是按律当诛,虑南安侯之功,是否酌情另判,请陛下定夺。
  穆安之念完后便哼一声,“油滑。”
  穆宣帝道,“你在刑部也大半年,与黎尚书关系就这样。”
  “关系不关系的,我是就事论事。”穆安之扬眉道,“南安侯有功封妻荫子难道没有顾到胡源,胡源犯下重罪数桩,按律便是,有什么情面可讲?”
  晨间阳光勾勒出穆安之线条分明的脸庞,微风带着行宫花木香气透过菱花纱窗飘入室内,穆宣帝端起盏温茶,“哦,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还有裴相,要说黎尚书是油滑,他就是油滑的大头目,叫声油头是没错的!”
  穆宣帝一口茶刚入口就喷到地上,笑斥,“放肆!”
  穆安之看他喷茶喷湿前襟,递个手帕过去,穆宣帝擦了擦,穆安之立刻就把手帕要了回去。穆宣帝道,“一块帕子也这么宝贝,你跟你媳妇的定情信物?”
  穆宣帝随口讽刺打趣,不想穆安之竟有些不好意思道,“刚认识时我媳妇送我的。”仔细的将帕子折起来放回袖中。
  穆宣帝都要感慨一声这个儿子委实是个情种了,小夫妻情分是真的好,绝不是在长辈面前装个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那种。
  穆宣帝伸手要过奏章,与穆安之道,“裴相、黎卿都是老成谋国之人,他们这样批自然有其道理所在。论公,南安侯有战功在身;论私,胡家亦是皇亲。”
  穆安之立刻接道,“当年辅圣公主的夫家方家,论公更是不世战功,论私一样是皇亲,辅圣公主既未论公也未论亲,不然难保现在朝廷还姓穆!”
  穆宣帝给他顶的肺叶子生疼,怒问,“南安侯府难道是方家逆臣?”
  “论功论过,南安侯府远不及方家。”穆安之抿抿嘴角,“陛下要是觉着我说话不中听,我不说便是。”
  穆宣帝冷笑,“倘不叫你说,倒成朕阻塞言路了。”
  穆宣帝宣来杜尚书、陆国公、宋尚书三人,讨论胡源判决之事。
  宋尚书刚一开口,“胡源自是罪责深重,但因其父功高,按律亦查酌情减些罪责的。”
  穆安之立刻问,“凭的是南安侯哪件功劳,减的是哪桩罪责?”
  宋尚书道,“南安侯功高,天下谁人不知,难道殿下不知?”
  “我自然知道。只是问宋尚书一句,南安侯所立战功,有哪件是朝廷没有赏赐亏待南安侯的?”
  宋尚书一时语塞。
  杜尚书一张铁面,“议功议亲是应有之义,按律处置也是应有之义。”
  这话太极的连穆安之都挑不出不是。
  有杜尚书这太极功夫,宋尚书重整旗鼓,继续道,“南安侯这般年迈仍驻守南夷蛮境,怎忍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令胡源在监中服刑,永世不得放出,也是一样的。”
  “怎么一样?脑袋在脖子上跟脑袋搬家一样?南安侯年迈不忍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些直接或间接死在胡源手上的人,难道家中没有年迈父亲,没有贤惠妻子,没有待哺幼儿?那些没有的,是因为胡源把一家老小都斩草除根!这样的恶行,若不能依律法惩处,律法尊严何在?天下公道何在?”
  穆安之咄咄逼问。
  宋尚书微微低下头,露出个避让的姿态,却是不卑不亢,“逝者已逝,纵判胡源死罪,逝者也不可能生还,何不令胡源为逝者赔罪,尽余生赎罪。一可全南安侯父子之情,二可安逝者之心。”
  “在宋尚书的心里,为罪魁脱罪就是安逝者之心吗?”穆安之讥诮的问。
  “逝者已逝,如今要考虑的是生者。殿下刚刚问南安侯有什么功勋是朝廷没有赏赐的,的确,朝廷赏功赏能,未曾亏待南安侯府。可南安侯这样的老将,万中无一,南夷的重要,殿下比臣更清楚。前功已赏,不知可否能南安侯以将来之功,赎胡源今日之罪?”
  穆安之简直平生未听此大谬之言,以来日之功赎今日之罪!穆安之砰的一掌落在扶手上,陡然起身怒喝,“荒谬!”
  穆安之简直怒不可遏,逼至宋尚书面前,“倘非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都不能信天下竟有此荒谬言语!来日之功赎今日之罪,那么,以后是不是所有高官显贵有违律法,便都可如宋尚书所言,以来日之功赎今日之罪!”
  “将来有朝一日你宋尚书之子犯此罪责,你一样可以来日之功赎你子今日之罪了!”穆安之的指尖几乎戳到宋尚书的鼻尖,“可笑!荒唐!滑天下之大稽!原以为你不过糊涂,不想竟包藏这等祸心,竟想害我朝于万劫不复!汝之险恶胜胡源千万,你这样的祸色,竟能跻身朝堂之上,忝列尚书之位,难为你竟能毫不知羞,如今还能在我面前说这样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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