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零攻略-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就靠着老太太的墓碑,静静地想事情,静静地想以后。
前世自己出生的那个镇子,她是要去看看的……
褚西笑笑,把风吹得搭在自己睫毛上的头发拿下来,望望天上的太阳,才又跟身边的墓碑说着话,“我试着睡下,老太太你要是有未了的心愿,记得给我托梦。我在这儿呆不久。”
想想自己都能重活一次,这老太太托梦给她也没有啥不可能了。
只是刚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
睁开眼,褚西看着前方脸色难看的李霞,挑挑眉。
这么快就妥协了?
本想试试闹得人鸡犬不宁,一波刚落,一波又起的,现在看看,只能再想办法做点别的,叫自己开心了……
“褚西。”李霞如今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了,这是个光杆司令,不要命的,她家庭和美,做不出无赖的事情,只能妥协,“我这钱给你,咱们可就两清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别来找我,断亲!”
褚西笑得心口疼,瞧瞧,做坏事儿的一方总是那么理直气壮,正义凛然。
“你笑什么,之前你说的那些,咱们都记到心上,事情到此为止。”李霞不耐,“你要是同意,我这就把钱给你。以后这些事情你半点不能提起。”
“钱呢?”褚西不置可否,只看着她问道。
“你先答应我,这事儿不能泄露出去,谁要是泄露出去,天打五雷轰。”李霞,“你要是敢起誓,咱这就清账。不然,咱谁也别好过!”
“嗯。”褚西点点头,神色淡淡,“你把钱打我存折里。”
“不行,我已经取了现金了,只能给你现金。”李霞也留了个心眼,真要是汇款,银行肯定留记录,那钱有些说不清楚,她要是想往上升,不能让人拿捏住把柄。
褚西嗤笑,“也行,拿来吧。”
“那欠条呢?”李霞也不放心,“就是我给老太太写的那些条子呢?咱俩一起。”
那些东西和扳手一样,在褚西身上带着,她打开包,拿出厚厚一叠借据,递给她。
李霞不想多给一分钱,于是拿着那借据细细看着,她虽然小学都没毕业,可是这些年跟着丈夫,数字和基本的加加减减是没问题的。
褚西就倚靠在墓碑上看她一笔一笔核对,李霞算的慢,她也不催,就这么懒懒散散地看着她。
眼神嘲弄,而又讥诮。
借据太多,弄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李霞才算核对完,跟褚西说得没差,一九七二年开始到今年的六月,共计欠款一万六千八百九十二块。
收好借据,把早之前按照这个数字准备的钱给褚西,又把褚明国的赔偿奖励金那张存折递给她。“咱们两清了。”
褚西只接了钱,却没接存折,“这笔钱,现在转存到我存折里去,一个小时后,我去查收。”
她动作变都没变,还是倚靠着老太太墓碑的姿势。李霞到底不敢面对老太太,期间眼神都没敢落在老太太墓碑上,听褚西这么说,她拔腿就走,毫不留恋。
目送她离去,褚西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到墓碑前,正对着坐下,“如果我离开深远镇,应该再不回来。李霞逢年过节应该不会来给你烧纸钱……”
“可现在都是土葬,我也总不能把你烧成灰带身上。好在你还有褚明梁这么个儿子,他应该不会忘记你这个娘,最起码过年应该会回来祭拜你。”
她闲话家常一样,慢慢说着,“当然,在我走之前,总是要给你多烧点金元宝的。”
说到这,她忍不住笑了,“十万金元宝应该够你在地下挥霍的。实在不行,我就给昨天那个早年间被你救过的人一些钱,让她逢年过节来替褚西给你尽孝。”
这边也有庄稼地,来看看玉米可以掰了没的人冷不丁听见这跟死人絮絮叨叨的话,吓得一个激灵,拔腿就跑。
褚西望着那人逃窜的身影,顿了顿,站起身,跟对着老太太的墓碑说,“我有我想做且必要的事情,过了五七,我就会离开。六七、七七,我会在心里祭拜你。”
说完,褚西望了望天上明亮的太阳,又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墓碑,这才抬脚往镇子上走。
·
确认存折上的数字信息无误,褚西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该托付的人找好,便一边叠着金元宝,一边静静等待老太太五七到来。
她这样平静中透着暴戾不耐的样子,愣是让人不敢靠近她。就连沈爱民也不敢在她面前哔哔,更遑论想讨好她的沈爱红。
在老太太五七这天,她早上四点就到了老太太墓碑前,做出防火带后,将这几天折叠的金元宝点燃,半个小时后那小山一样的金元宝全部燃烧殆尽,确认没有火星,不会引起火灾,她才拎起简单的行囊,离开深远镇,朝着火车站进发。
她的户口本被肖宗忱带着,好在之前肖宗忱给她留下了一个存折,当她生活费。身份证就是取钱的敲门砖,于是才得以留存下来,买票离开这个城市。
早上六点,褚西乘坐最早的一班车,去了最近的火车站,找工作人员问过车票信息之后,规划好路线,买了当天就能走的火车票,上了火车,离开了深远镇。
………………………………
第十二章 四平八稳的男人
与此同时,华夏西南某基地驶出一辆异常低调的越野车,一路未停地驶向最近的火车站。
停稳后,开车的小赵还没来得及下车,后座上男人修长中略带着些薄茧的手已经稳稳握住车把手,推开了车门。
“肖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您万一轧到手……”那就是整个基地的损失!
小赵猛地冲上去把住车门,满眼不赞同地对上那没意识到自己重要性的清隽沉稳男人,懊丧道,“反正这是我的工作,您别抢了!”
就不能跟其他人一样,自觉点让他来开门吗?
肖宗忱瞧着他眼里的谴责,缓了缓,捉住那个字眼重复:“您?”
男人高大昂藏,额满眉挺,双目深邃如墨,长腿挤在前后座之间,竟将空间宽敞的越野车都衬得有些逼仄。
只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神色一如既往的平稳,手也一样没放下。
小赵默了一瞬,咧了咧嘴,放下抓在车门上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站定,挠挠头,嘿嘿一笑,“不管年龄大小,只要有本事,都称得上这个‘您’字儿。”
大约是做研究太久了,肖工脸上总是不自觉就带了一些严肃沉稳,跟那些老爷子似的,平日里太过四平八稳,叫他不自觉就把人当成老一辈照顾了……
腹诽归腹诽,眼神却也理直气壮。
肖宗忱瞧他一眼,挪动长腿,下了车,望着眼前的火车站,眉毛微拧。
他并不喜欢坐火车。
瞧着眼前高大俊挺的肖宗忱,小赵面上顿时一苦,略往后退了退,直到脖子不用仰得那么辛苦,才停住。
他家是农村的,小时候没吃好,这个子长到一米六七就不长了,后来在连队学了驾驶,又训练了两年,就被分配出来给科学家开车了。
现在倒是长到了一米七,可每每给一米八七的肖工开车,他还是觉得肖工这个子挺欺负人的。
觉察到小赵的动作,肖宗忱收回目光,看他一眼,问,“今年多大?”
“啊?”小赵显然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呆了呆,才回答,“虚岁二十了。”
也就眼睛像这个年龄了,脸……
肖宗忱在他疑惑的视线里抬脚走向右手边,丢下一句:“等着。”
小赵听话地呆在原地,眼睛却盯着肖宗忱,等见他拎着一兜吃的过来,有些疑惑,“肖工,您不是坐车的时候从不吃东西的么?”
也就喝几口茶。
那保温杯就在副驾驶放着呢,里面看着是养生茶,几粒枸杞子吸饱了水,沉在杯子底部。
“给你的。”肖宗忱把东西递给他,“多吃点,应该还能……再长点?”
说着安慰人的话,但语气中的不确定却把小赵的心扎得没个囫囵的地儿。
抱着一兜子吃的,小赵愣愣看着拿了保温杯和行李远去的男人,呜咽一声,蹲在了地上。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逗趣了小赵两句,总算分散了一些对坐火车极度抗拒不耐的肖宗忱,拎着自己轻飘飘的行李,排在了检票处队伍末端。
九月的天,哪怕是早上也很热,尤其是人流密集的火车站,各种味道混杂后,又热又闷,惹得肖宗忱焦躁渐起。
“哥哥?”
“哥哥?”
被人抓住裤腿,肖宗忱才意识到这是在喊他。
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一头的汗,满脸通红,看着他的目光透着些渴望。
肖宗忱视线缓缓落到她另外一只手上,还没开口,就听小女孩儿道,“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我这里有薄荷草,一把只要三毛钱。我家就在这车站附近,我刚摘的。”
八八年,离改革开放也差不多有十年了,但凡家里有点东西,又比较大胆的,便出来叫卖,也是常事。
肖宗忱并不意外,但觉察到附近并没有大人跟着小女孩儿,眉毛就微微蹙起。
“哥哥,这个薄荷放你水杯里,水也会凉凉的,很舒服。”小女孩儿见他一直不说话,慢慢变得有些腼腆,但仍旧鼓足勇气道,“我妈说,只要我能赚到学费,就给我上学。暑假我赚到学杂费,我妈真给我上学了。我,我现在想攒二年级的……”
那眼神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肖宗忱给了五毛,在她找钱的时候,略沉吟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惯常用的一支钢笔,等她递钱过来,把笔递给她,“留着自己用。”
小女孩儿一怔,钢笔她知道,高年级的学生都要用,很贵。
他收了找零,为什么又给她这么贵的笔?
“各位乘客请注意,由XX发往XX的快12XX次列车即将到达本站,请要乘坐12XX次列车的乘客到检票口检票进站……”
广播声起,前面排队的人迅速减少,肖宗忱攥着一把薄荷,丢下一句“有陌人拉扯你,记得喊穿制服的或者带小孩子的叔叔阿姨。”便迅速往前移动。
经济发展,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越发多了,拐卖人口便是久打不下的一种……
等卖薄荷草的小女孩儿从震惊中回过神,肖宗忱已经进入检票站,正往站台走。
·
肖宗忱的火车票是提前买的,卧铺,最下面的位子。
他收拾好东西,半躺在铺位上,闭了淡漠的双眼,那薄荷叶放在脑袋边上,捻软了几片叶子,清凉的味道传来,倒是叫他舒服了许多。
一整个包厢,五个人察觉到这清凉的味儿,全都看向肖宗忱,想跟他讨要一根薄荷草,却因为人闭着眼,没人敢开口。
肖宗忱静默片刻,终究还是睁开了眼,先是看了对面三个铺位,又抬眼看了自己这边上铺那探头探脑的两人,顿了顿,声音依旧稳稳,“有事?”
“兄弟,你那薄荷叶,能不能给哥们点?买也行!”一个包厢全是大老爷们,也是缘分。
可是脱了鞋的味道,也着实不咋好。
火车上有接热水的地方,也有洗漱的地方,可在这个地段上车的人,没人愿意浪费火车上有限的水源去冲脚。本想忍忍,忍过去,没想到却被一把新鲜摘下的薄荷草给勾住了。
能叫自己舒服点,谁还耐烦闻大家伙的臭脚?
肖宗忱倒做不出让人买的事儿,但他也没大方到一人一根,起身从那把薄荷里抽出一根,将约有十五公分的薄荷草,近乎均匀地分成五段,一人三公分左右递了过去。
众人看看那扎实的一把薄荷草,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可怜得只有一个指节长,上面带着三四片叶子的薄荷段,有些懵。
这,这看着也不像抠门的人啊……
………………………………
第十三章 这就是所谓的有钱?
从基地到离深远镇最近的火车站,绝对称得上长途,而这意义上的长途对肖宗忱来说,难熬程度至少要乘以二。
所以那把薄荷,他是打算撑到下车的。
“同志,麻烦出示一下您的车票,换一下乘车牌。等您你快下车的时候,再把票还给您。”乘务员是个年轻小姑娘,一到这个包厢,眼睛就亮了一下,准确走向肖宗忱,笑得极为真诚地说道。
然后回头冲面色有异的其他人道,“各位也都准备准备。”
乘坐卧铺的,上车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都要把卧铺票换成乘车牌,到站前三十分钟,乘务员会来提醒下车,同时把乘车牌换回来。
肖宗忱对这套流程不陌生,利索递过去了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