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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盛世太平公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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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一个矮房里,既舍不得花钱请大夫,也不给她吃什么补品良药,硬生生等着她自生自灭。

文少爷见无法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曾几次跑去找二老理论,可都被驳了回来,于是那丫鬟便渐渐被文少爷所遗忘。

再加上大夫人怀恨在心,时常借故刁难于她,她只是终日以泪洗面,想逃走却也没个去处,强撑着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有朝一日能长大成人。

那丫鬟本是个孝顺体贴的女人。她虽然自己有痼疾,却也不会使唤下人送汤送水,倒是常常跑去厨房替文少爷和两位老人熬汤药,用来补身,而且因为不希望他们知道是自己亲手煮的汤药就不敢喝了,所以她总是亲和地笑着对厨房里的下人们说:“别告诉老爷夫人和少爷这汤药是我煮的。”

如此默默伺候了五六年,那丫鬟依旧没有熬出头,身体却是每况愈下。而大夫人也终于生下了文家的第二个孩子,文昌宗。

文昌宗是嫡子,自然而然一出生就备受宠溺,时年五岁半的长子文易之便渐渐被人冷漠、淡忘。

当众人都围着文昌宗团团转的时候,文易之就会跑去别院看望娘亲。娘亲早已是满头华发,满脸皱纹,背脊佝偻,直不起腰来,不过三十岁的女人,就已病成这副模样,怎能不叫为人子的心疼。

文易之为了给娘亲找大夫,便跑去大夫人房里偷首饰拿去典当,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被任何人发现,谁知当铺大当家的媳妇儿和大夫人是旧交,一眼便认出了那些首饰,亲自抓他去找大夫人当面对质。

大夫人知道此事时,怒气中烧,将文易之拖到老爷老太太面前请他们发落,此时就算再怎么顾及亲情,也不得不遵从家法了。文家家法规定,文家若有偷窃者,无论主子、奴才,一律赶出文府,永不相认。二老只得忍着痛将长孙赶出家门,从此以后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小孙子文昌宗身上。

大夫人自然落个亲近,自己生的儿子能受宠,他们二人便会母凭子贵、子凭母贵。文易之的离去就如同除去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等到文少爷从远方经商归来时,长子早已不知去向,那个曾经得到他一夜恩宠的丫鬟也伤痛的病死在了别院里。

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这么意外,其实却也是遵循着历史的轨迹,宿命的安排。

唐代诗人白居易曾经写过一首《井底引银瓶》来描述这种悲剧女人的命运。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

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

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

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

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

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

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

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

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

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

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诗中生动描述了唐朝那个特殊的奔放的年代里,一个跟爱人私奔的女子的悲哀。因为身处中唐都市那个丰富多彩的朝代,女子才会有这样的机会与男子交往,并能私奔,都市的商业生活给青年男女的交往带来了一定自由,但传统的礼教观念却扼杀了他们追求幸福的权利,并制造了一些悲剧,而在这一悲剧中,女人是一个更大的受害者。被三书六聘娶过门的方可当作正妻,而私奔的只能是妾室。妾室除了传宗接代,别无他用,连夫家的庙堂宗室都进不了。这个年轻女子遇上有才的男子,相识、私奔、生子、被弃、病死,一切悲剧宿命就如同早已规划好,只等着后人一步一步重复着前行。

虽然文易之的母亲出身卑微,并没有像这首诗中的女人那样,有良好的身家背景,然后能够自由恋爱、为情私奔,虽然她的一生都是间接地被他人所操纵,但她却走向了同一个结局。

被赶出家门以后,年仅七八岁的文易之流落街头,靠行乞为生。

小小的男孩儿其实心中非常倔强,为了不让亲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他逃到了别的王国,远离大燕,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养活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父亲的背弃,母亲的离去,给了他幼小心灵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果说文家还有什么人值得他留念的话,那恐怕就只有那个两岁半大的弟弟了。也许是因为文昌宗那时年龄还小,单纯无邪,并未受到大夫人这个恶毒母亲的影响,所以对自己唯一的哥哥文易之非常友好,每当大夫人责罚文易之不给他饭吃的时候,他就会颠簸着自己的小身体,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白的热腾腾的馒头,给哥哥送去。而每当大夫人责骂文易之的时候,文昌宗就会站出来抱住哥哥,哭喊着求娘亲原谅。文昌宗不过才两岁半,却已经成熟的像个大人,非常懂得保护自己那个被人欺负的哥哥。

只可惜文易之这么一走,兄弟二人再也无法维持那份手足情。年幼的文昌宗脑中时时记着这么一个哥哥的存在,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他总盼望着有一天能和哥哥重逢。

其实文易之又何尝不挂念着这个贴心小棉袄似的弟弟。碍于大夫人在,他也不好去叨扰弟弟,只是暗中会关注弟弟的成长。

三年前,燕国一场战乱冲散了许多家庭,一时间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就连城中大户人家也不得不放弃祖业,归隐山林,年轻的壮丁则被抓去当兵,被逼上战场。

文家就剩这么一个儿子,此时文家二老已死,就剩男主人和三个夫人。文昌宗正值二十岁壮年,徒徒送去当兵,万一战死沙场怎么办?文家可不敢冒这个断子绝孙的险!于是老爷做主变卖了全部家产,带着妻妾和儿子归隐山林。

各国战乱纷纷不断,文易之也和文家失去了联络,正逢路过的苦行僧,被收作弟子,教了几套功夫,战乱结束以后,四处流亡,凭借那几手武艺他才得以混口饭吃。

后来文家又回到燕国皇都,白手起家,做起贩盐生意来得心应手。万贯家财渐渐又赚了回来。而此刻的文易之已经流落至西梁国。

一日,文易之正在西梁集市上表演杂耍,却被正巧路过的燕国皇太子慕容敏之所遇见。慕容敏之见他有几分功夫,又像是燕国人,不自觉的产生一丝怜悯,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个自小被遗弃的孤儿。慕容敏之好心收留了他,养在身边当了门客。近日遇上苏婉儿的事,这才派上用场,命他暗中跟踪苏婉儿,将其所见之人、所做之事逐一禀报。

文易之感觉这差事不仁道,本不愿接手,可碍于主人恩情,且对苏姑娘并无身体发肤上的伤害,因此最后还是咬咬牙接受了。不料竟会在奕剑山庄的山脚小镇上和失散多年的亲弟弟重逢,不由得悲喜交加,竟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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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哥哥,跟我走吧。我的父亲去年已经病逝了,家中两个姨娘都已改嫁,只有我娘亲一人,我带你回去,再向她晓之以理,她定不会为难于你的。”

文昌宗这样盛情邀请,看得出来,二十几年来他都非常想念记挂着哥哥。只是文易之却摇头道:“我知道弟弟的心意,可是慕容公子对我有恩,我得留下来报恩,不能跟你回去了。”

“哥哥……”文昌宗还欲规劝。

“昌宗,你走吧,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见哥哥如此决绝,文昌宗也不再勉强:“既然易之哥哥心意已决,那就请你务必好好照顾自己,改日有缘,我们定能相见。只是慕容敏之今天的行为实在令我失望,哥哥要把握好心中尺度。”

“放心吧,我明白,我绝不再为非作歹。”

文易之离去后,众人又将注意力转回到站在门口的慕容敏之身上。苏婉儿先前的怒气是丝毫也不曾减少,再加上文昌宗认为他是爱慕苏婉儿才会派人跟踪她,记录汇报她的行踪,苏婉儿顿时对眼前这个曾经当神一样供奉崇拜的男人失望透顶。

“慕容敏之,我苏婉儿从此以后,再没你这个朋友,请你好自为之!”烙下一句狠话,苏婉儿便拉着我和文昌宗匆匆离去,徒留下慕容敏之一脸的惆怅。

卷一【盛唐篇】 第三十章 真情实意?虚情假意?

因为苏婉儿的事,我的心情被搅得很糟糕。

一直以为慕容敏之是个非常正派的人,一直以为他对我来说是个真诚交心的朋友,想不到他竟然会为了爱情不择手段。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不该剥夺她的自由与隐私吧。他的卑劣行为让我不知不觉联想到柴绍——一个同样行为卑劣、手段残忍的男人。

所以说大燕国盛产极品男,一个皇帝,一个皇太子,一个驸马爷,不知道还有没其他我没碰见的!

苏婉儿本来对慕容敏之非常有好感的,此事也闹得她苦不堪言。尽管有文昌宗在一旁安慰照料,她仍是不解气。她大概永远不会想到万人敬仰的好男人会是这番景象吧。亏婉儿之前还理直气壮地在我面前夸他,现在只怕她是再也不会夸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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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朦胧,一如我所置身的这个世界,混沌,模糊,看不清前进的方向,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柴绍近日不知为何非常闲,把他那些“国家大事”都弃之不顾,夜夜跑来我的房间。这次他来的还算早,崔湜服侍我吃过晚膳后便早早去歇息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爬起来走到床边看月亮,柴绍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我身后,双臂环在我腰间,轻声细语地在我耳边呵气道:“在想什么呢?”

耳边青丝微微拂动,暧昧的气氛瞬间笼罩这个房间。

可是!我很讨厌他这样暧昧的动作。明明只是把我当做玩物,明明觉得我身份卑贱低微,明明瞧不起我,却为何要装成一副很疼惜我的模样?我受够了两个人之间的互相伪装。

然而我仍是不得不在他双臂的引导下,缓缓转过身子,双手搭在他脖颈上,摆出一脸欣喜的笑容,同样亲切地道:“你来了。”

他轻轻颔首,依旧用刚才那样深情到几乎可以乱真的柔柔目光注视着我:“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今晚月色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月色再撩人,也不及你的一半。”

所以他也会忍不住多看我两眼,忍不住把我绑在他身边,对吗?这个理由多牵强!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我横抱起,走到床榻边,轻轻放下,轻轻解开我胸前的纽带,轻轻放下帘蔓。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会顾虑我的感受。他今夜的笑容那么淡雅,他的动作那么轻,让人近乎以为那是一个辛勤赚钱的丈夫回到家中以后在寻找贤惠妻子的安慰。可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这种关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对待我?

身体随着他卖力的律动而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着,有一丝恐慌,有一丝畏惧,还有一丝释然。没错,就是释然。过了这么久了,我早已习惯他对我身体的一切触碰方式,他身上的气味我已经熟记,甚至从远处都能闻到。他紊乱的呼吸也早已留在我记忆深处,一切关于他的身体、他的动作,和我所作出的反应,都是那么熟悉。

“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他显然还沉浸在身体的快感中,对我的问题一片茫然。

“为什么要选我?青楼女子那么多,哪一个不是美艳动人,温柔解语。为什么是我?”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一股又一股滚烫如瞬间迸发的岩浆般的热流正涌进我的身躯,像风中巨浪有力地拍打着礁石,又如展翅雄鹰冲击着云层。我感到他的腹部有轻微的颤动,不知是快感所致,还是被我的问题给惊愕到了。

他趴在我身体上方,用四肢支撑着尽量不压的我难受,然后浅浅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他翻身侧躺在我右边,一只手穿过我的脖颈搂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调皮地一圈圈缠绕着我耳边长发,他用神秘的语气说:“因为你是李令月,谁都不能取代你。”

我的心又一次受到强烈地撞击,如果不是因为前面有被虐待的痛苦回忆,我甚至会以为眼前是个爱我爱到疯狂的痴情男人。为什么他说的话会这么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会表现出一副爱我的样子却总是要伤害我?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

他亲昵地捏了下我的鼻尖,然后又和方才一样在我耳畔轻声细语道:“别想这么多,快睡吧,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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