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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嫡女如此多娇-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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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很安静,一眼望去只有望不到尽头的沙土。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应该是漠土的最深处。
  在这个地方,很难分得清东西南北,风沙太大,即便是留下记号,也会很快被掩盖,也不知卫韫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
  想到此,叶朝歌叹了口气。
  自察觉宁缺改变了主意,并未再用绳索捆绑她之后,她便沿路偷偷的留下记号。
  其实当初,为留什么样的记号她还好一阵的纠结,这种事他们以前也不曾说好过。
  可就在那个时候,小铃铛的拨浪鼓映入脑海中。
  就这样,她就选择了小铃铛拨浪鼓的模样。
  她不敢肯定卫韫能不能认得出,也不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发现记号……
  当然,她最害怕的是,卫韫并没有追过来。
  越想,越有些绝望。
  虽然短时间内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不代表她愿意做一个阶下囚,更何况,之前宁缺喂给她的那颗让她腹绞痛的药到底是什么?
  自那日宁缺在马车上给她喂下一颗药丸后,那种恨不得自我结果的腹绞痛便再未出现过,但不代表她因此以为,那是颗解毒药丸。
  叶朝歌闭了闭眼睛,唇角露出些许的苦笑。
  看来,这应当才是她的命中死劫。
  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等到卫韫找过来,或者说,能不能活着回京,她的儿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外祖,母亲,兄长……
  恐怕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被掳走,他们肯定很担心,还有自己,堂堂太子妃被掳走,下落不明……
  叶朝歌在这一刻,突然有些绝望。
  未给她绝望太久,天气忽然大变,狂风乱窜,风沙迷人眼,几乎看不清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那几个喽啰此时也回到了叶朝歌的身边,面对着这突变的天气有些无措。
  这时,消失许久的宁缺跑了回来,大喊道:“都跟我走,快,飓风来了,这里很危险,拿上东西跟我走!”
  一边大喊,一边先拽上叶朝歌。
  宁缺拽着叶朝歌在前,喽啰跟在后面,在残垣断壁中七拐八拐,直到来到最深处,这里相较于外围宽敞许多,相对也保存的完整一下。
  看周围的环境,不难看出这里的主人并非是无名之辈。
  咣当一声巨响。
  叶朝歌收起打量看过去,只见宁缺拉开了一处石板,一个能容纳两个人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都进去,快进去!”
  宁缺催促着,见无人动,怒道:“不想死的就进去!”
  那几个喽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出来一个打头。
  宁缺将叶朝歌推进去,待所有人都进去了之后,自己殿后。
  咚!
  石板落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
  下一刻,墙上的一盏灯被点亮。
  有了光,周围的环境也清晰可见。
  只见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条甬道,前面有个拐角。
  “都跟我走。”
  宁缺手上拿着灯在前带路。
  跟着他,穿过甬道,走过拐角,又走了一会,眼前越来越宽阔,是一处大殿。
  宁缺去将所有的灯都点亮,大殿的面貌映入眼前。
  或许是不见日光的缘故,相较于上面,这里倒是保存的很完整,虽然布满了灰尘,但还是能看得出,这里曾经住过人。
  一切的摆设很齐全。
  叶朝歌狐疑的看向宁缺,“你对这里这么熟悉,到底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宁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梳妆台前,轻轻的抚上去,眼神中透着思念以及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就在叶朝歌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宁缺开口了:“这里是我母妃出生的地方。”
  宁缺的母妃?
  那不就是北燕先皇的妃嫔?
  北燕的妃子是大越人?
  怎么会,这么大的消息,没听说过啊。
  叶朝歌满心疑惑,可又看宁缺不像是在撒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本章完)


第1205章 :孤男寡女
  宁缺的母妃,的确是大越人,且还出身不俗,乃世家出身,只是她的家族落寞了,以至于举家迁徙来到了这漠土深处定居。
  说起来,也是个令人唏嘘的家族。
  不知道是第几代了,只知道在当年,其家族一代清流,对皇室忠贞不二,可惜,出了一代昏君,当时的家主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在苦劝昏君无果,且被昏君摘了官帽后,便心灰意冷,带着家族远离了是是非非,来到这漠土。
  几代传承下来,倒也顺顺利利,虽然与世隔绝,日子不比以前,但也自在。
  可惜,漠土之中天气变幻莫测,在宁缺母妃年幼之时,前所未有的飓风将她的家族一夜覆盖,一些族人多亏了这处地宫方才活命。
  没有了遮风挡雨之地,众人离开了这里,在过了几年风雨飘摇的日子,无意中去了北燕,之后,便定居北燕。
  北燕先皇是个出了名的浪子,他在位时的后宫,也可谓是真正的后宫佳丽三千,北燕各色美人都尽数在后宫之中。
  但再多情好色的浪子,也有过真心相待的女子,而这个女子,便是宁缺的母妃。
  只可惜,红颜薄命,在宁缺十岁的时候便去了。
  北燕的先皇当初之所以册立宁缺为太子,第一是因为宁缺自己争的,第二,也是因为先皇偏心,第三,宁缺也是他曾爱过女人之子。
  这也是最后,纵然先皇厌弃了宁缺,也不曾将他废黜的原因。
  说起来,宁缺的母妃也是个妙人,在北燕的后宫,不曾争过宠,对于先皇,秉持着,你来我欢迎,你不来我不找这样的心理。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也是个有本事的。
  能让先皇允许她每隔来年来故土,不是个有本事的是什么?
  ……
  叶朝歌阖上手札,长长的舒了口气。
  关于宁缺母妃的记载,以及这个家族的历史,皆是她从这本手札中看到的,自下来这里后,宁缺便沉默的坐在那,不说话一动也不动。
  叶朝歌的好奇心本没有那么大,他不说自不会去问,只是无意间发现了这本手札,便了解了这些几乎被沙土掩盖的历史痕迹。
  这个家族姓莫,距离现在的大越已经历经了至少四代,差不多两百多年,过往的纠葛和纷争,早已随着先人的离去而化为尘土。
  看完这些,只剩下感慨和唏嘘。
  此时的宁缺,表面看似沉默,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沉浸在莫大的悲伤之中。
  他这个人,一生当中很少有在乎的,他出身于北燕皇室,骨子里继承了皇室的野心和勇猛,但是,只要是人,都有柔软的一面。
  他也不例外。
  他的柔软便是他的母妃,也是他这一生当中最在乎的人。
  在他的记忆中,母妃每隔两年都会离开一段时间,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很伤心难过,有一年,母妃再次离开,在那期间,他差点命丧在后宫的手段当中。
  自那以后,每次母妃再离开,便会带着他。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外祖家的渊源。
  这里虽然是大越境内,但却不是他第一次来,一开始是母妃带他来,来了之后就在这地宫住几日,后来,母妃去世了,他便自己来,就在隔两年的同一个时间段。
  也不知为什么,当初他突然想冒出了一个念头,来到这里,好像这次来会是他最后一次来一般,那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最终,他尊重自己的本心,带着叶朝歌以及几个下属来了这里。
  这个地方在别人的眼中虽然很残破,但却是他人生当中最美好记忆的地方。
  他在这里度过了了最美好的时光。
  只是如今再度踏足,却只感觉到无力和感伤。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他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的母妃,那个美丽而聪慧的女人,已经化为了白灰。
  “你们走吧。”
  不知坐了多久,宁缺终于动了,且开了口,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人大吃一惊。
  他看向几个属下,“待飓风过去,你们便离开这里,来的路应该已经记住了,按着那条路走,就能回到之前的镇子上,出去后隐姓埋名,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吧。”
  “主子!”
  宁缺摆摆手,“前路未卜,你们不必再跟着我去赌那缥缈的未来。”
  “主子,难道您就这么放弃了?”
  宁缺冷笑,“谁说我放弃了,那把龙椅即便最后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让他坐着!”
  “那您这是……”
  “若我成功了,你们便回到北燕找我,若是不能,那就不要再出现了。”
  “主子……”
  “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
  宁缺挥手转过身去,不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叶朝歌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些怀疑,宁缺的脑子不会被磕了吧?
  想着便说了出来,“你这是将死之人,其行也善?”
  “放肆!”
  宁缺还没怎么样,他的小喽啰便先不干了。
  直接将刀架到了叶朝歌的脖子上。
  “不必理会她。”宁缺淡淡开口。
  没人理她,叶朝歌也无所谓,接着道:“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被磕了,这可真不像是你的作风。”
  回应她的是宁缺的沉默。
  叶朝歌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的将死之人,其行也善?
  还是说,他已经认输了?
  ……
  不知道在地宫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在宁缺不知第几次去出口看的时候,外面的飓风停了下来。
  他之前的话并非是玩笑,而是认真的,让人带着足够的干粮和水离开这里。
  “去吧。”
  宁缺摆摆手,不愿再看他们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心软,也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完成母妃的一次心愿吧。
  生而为人,与人为善。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叶朝歌凉凉开口。
  宁缺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说让你走,或许只是说说而已。”
  叶朝歌嗤笑,“即便你说,我也不见得就会信。”
  “是吗,不过我很好奇,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一男一女,孤男寡女……”
  ……
  (本章完)


第1206章 :性别男,喜好……
  “呃?”
  叶朝歌茫然的眨眨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缺看着她呆傻的模样,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走过去,一步步的靠近叶朝歌,一边说:“我说,咱们现在孤男寡女,就这么大点的地方……”
  叶朝歌极快的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坐在那一动不动,并不曾因为宁缺的靠近而有所退后或是挪动,稳如泰山的模样,就好像宁缺做什么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似的。
  “那又如何?”
  叶朝歌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宁缺顿了顿,狐疑的看着她。
  “孤男寡女,又能如何?”
  叶朝歌手拄上下颌,纤细的手指随意的敲击,淡淡道:“你可知,我这一路,最不担心的便是你。”
  “呃?”
  突然被信任,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宁缺很懵。
  “为什么不担心我?”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神情有些呆,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她不担心,难道在她眼里,他宁缺不是男人?
  想到这,宁缺莫名感到恶寒。
  他的男人特征不够明显吗?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叶朝歌徐徐道:“不用怀疑,你是男人。”
  “那你……”
  “你忽略了一个关键,我是大越的太子妃!”
  宁缺一脸无语,他当然知道她是大越的太子妃,不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叶朝歌瞥了他一眼,大发慈悲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包括你太子府有小倌。”
  宁缺浑身一僵。
  说起来也是让人意外,作为北燕太子,至今太子府没有女主人,更没有侧妃侍妾,有的只有男人!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叶朝歌却是清楚,宁缺好男风。
  这件事还是以前卫韫同她说的。
  不然,她又怎会如此安然的折腾宁缺,而无所畏惧。
  正是因为清楚宁缺性别男,喜好男。
  女人对他来说,恐怕和那架子上摆放的花瓶无甚区别。
  宁缺目光复杂的望着叶朝歌,“我不知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不过,你这消息倒是有误了,你别忘了,当年在大越,我可是曾意图迎娶你。”
  “不错,你的确是意图迎娶我,可就算不是我,只要是外祖的孙女,谁都可以,你所谓的求娶我,不过是因为我是祁继仁的外孙女!”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长得还算有点姿色,但也绝对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更何况,作为北燕的太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会看得上她?
  不过是因为外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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