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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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韫皱了皱眉,“父皇,儿臣心意已决,还请父皇应许。”
宣正帝看了儿子稍许,“你这副严肃的模样,可不像是去给永安祈福这般简单……罢了,你不愿说,朕也不问了,想去便去吧,不过韫儿,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也要记住肩上的担子,你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朕不插手你的内务,但是,你要懂得分寸!明白吗?”
“儿臣谢父皇教诲,儿臣告退。”
宣正帝坐在那,看着卫韫的离开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伸手招来了郭远,“最近东宫可还太平?”
“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宣正帝点点头,摆摆手让郭远退下了。
……
(本章完)
第923章 :父子约定
随着郭远带人退下,大殿上逐渐安静了下来。
宣正帝独坐在那儿,光亮中他的神色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来自父亲深沉的叹息幽幽响起。
卫韫是他心爱女人所生,是他最爱重的皇子。
齐妃去后的一段时间,他浑浑噩噩,待清醒已然差不多是一年后,之后,他将韫儿接到自己的身边,那时候的他,全然如变了个人似的,阴沉阴郁,沉默寡言,对谁都充满了戒备。
他心疼,但也知道,儿子变成这般模样,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将自己一生中所有的耐心拿出来,只要有时间便会陪伴他,教他读书写字,教他治国方略。
没错,尽管那时候卫韫尚是孩童,他便已经想过,好好栽培他,日后继承皇位。
慢慢的,韫儿没有最初那般的戒备警惕,只是,却再也变不回以前。
十多年来,他们父子朝夕相处,私下里如同普通人家的父子那般。
他们很亲近。
可他也知道,在他们之间有一个结。
一个无论时光如何变迁,也永远无法跨越的心结。
这个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何而结。
是因为韫儿的母妃,他这一辈子,唯一且深爱的女子。
——齐碧柔。
齐碧柔这个名字已然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口上,多年来,每个午夜梦回间,他会默默的去思念她,每每思念到最后,便会忍不住流下愧疚的眼泪。
他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且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
可同样的,他对不起她,也辜负了她的信任和依赖,她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可以说,是他,亲手将她推至了悬崖,逼着她跳了下去。
韫儿对此,一直是怨恨的。
尽管他不说,他也知道,但明知他所怨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化解。
只得装糊涂,逃避一年是一年。
后来,逃避成为他的习惯,再后来,他不只逃避儿子,也逃避碧柔,逃避长乐宫……
就这样,在逃避中时光须臾,韫儿逐渐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沉稳,同时,也越来越沉默。
他们父子之间,温情也越来越少,公事公办已然成为常态。
他有心想要改变这一切,但随着日积月累,他已然不知从何处入手。
直到,那一年……
在长乐宫,在碧柔的灵位前……
他们父子俩,在阔别了不知多少春秋后,终于彼此间打开了心扉。
至今,他还记得,那晚,韫儿末了说的那一句席话。
他说:“父皇,当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已经不想再去追根究底孰对孰错,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您的做法,男人无信而不立,您当年没有做的事,儿臣会做到!”
当时,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他知道,儿子何意,也知道,他会做到什么。
身心如一!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他当年对碧柔的承诺,可没有一个做到,甚至都不曾保护好她!
说实话,那个时候,他多少是难堪的,被儿子当面指责无信,这种滋味,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但同时,又是欣慰的,对碧柔失诺,一直是他毕生的遗憾内疚,有时候他忍不住扪心自问,他这一生,自认为无愧于天地,百姓,大越,以及任何,只有对她……
一生所愧。
儿子有不会重蹈覆辙的决心,他欣慰之余,也想看看,他的儿子,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就在当时,他们做了一个约定。
只要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不去插手他的后院。
看着他走。
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而他的原则,也很简单。
国之要事,以及身体康健。
这次……
宣正帝眯了眯眼睛。
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半响,又归于了平静。
罢了罢了,他们夫妻并非不知分寸的人,且由着去吧。
……
叶朝歌并没有‘睡’太久。
在刘嬷嬷回来后不久便以睡了个舒服回笼觉的模样醒来。
“小姐,老奴瞧着您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还是让红尘过来给您把把脉吧。”
刘嬷嬷一边伺候叶朝歌起身,一边不动声色的提议道。
叶朝歌顿了顿。
随之摇摇头,“我这不妨事,不过是昨儿夜里没有睡好罢了,方才睡了一会儿,现下精神好多了。”
“再说了,昨儿个红尘刚请了脉,不是也没啥事,我这身子好着呢,不必这么麻烦了。”
刘嬷嬷自不会因为一番话便打退堂鼓。
之前小姐的状态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不让红尘来确定一番,她又怎会放心?
随即苦口婆心的劝道:“话虽如此,可您昨儿个外出骑马,这天儿虽说一日比一日暖和,可春日的风还是凉的,加上您出过汗……您还是听老奴的,让红尘给您瞧瞧吧,这样也放心不是?”
仿若生怕叶朝歌再行拒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刘嬷嬷直接将红尘叫了过来。
“小姐脸色不大好,你快给小姐瞧瞧。”
刘嬷嬷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给红尘使眼色。
后者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上前号脉。
整个过程连贯的一气呵成。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红尘已然捏上了她的脉搏。
叶朝歌:“……”
有了之前刘嬷嬷的叮嘱,红尘这次把脉格外的认真仔细,且时间也格外的长。
以至于,卫韫回来还未结束。
在外间,早早得了吩咐的红梅将其拦住。
得知红尘在里面给叶朝歌把脉,卫韫心下一紧,“可是太子妃身子不适?”
“殿下且宽心,并非如此,是刘嬷嬷她老人家瞧着小姐的脸色不太好,便让红尘给小姐瞧瞧,图个心安。”
闻言,卫韫舒了口气。
不过。
刘嬷嬷此举,倒是与他所想不谋而合。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他的心思便一直不曾歇下来过。
越想越心焦。
叶朝歌想到了凤氏的推演,卫韫又怎会想不到?
最初,他不曾往那上面想,可之后,便忍不住的开始去想。
承曦曾同他说过,他娘的推演没有不灵验的时候,而梁婉彤前脚死,后脚她便做了噩梦要杀她……
尽管他不清楚梦里的详尽,但他看得出,歌儿的不安,以及那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好像……
……
(本章完)
第924章 :我会努力
“怎么样?”
内室门打开,红尘先行从里面出来。
“殿下。”
红尘屈了屈膝,随之将请脉的情况道出。
叶朝歌的脉象与昨儿个并无差别,唯一不同的便是,她有些心神不宁,除此之外,并无不同。
闻言,卫韫心下微松,抬脚便进了内室。
内室里,刘嬷嬷正在伺候叶朝歌梳洗。
他上前接过她的活,“我来吧,你先下去准备早膳。”
刘嬷嬷应的干脆,匆匆屈了屈膝便出去了。
方才诊完了脉,红尘那丫头只说了一句小姐心神不宁,她得去找这丫头好好问道问道,再确定一番,否则,难以静下来。
刘嬷嬷的匆忙,叶朝歌透过面前的铜镜看的一清二楚。
心下喟叹。
从刚刚刘嬷嬷强硬的让红尘来给她号脉,她便觉得有些不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啊。
看来,她的话吓到她老人家了。
“我已经同父皇说好了,咱们待会便出发去普乐寺。”
卫韫一边拿着绢帕给叶朝歌擦手,一边道。
叶朝歌微讶,“我以为……”
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
卫韫听出她未尽之言,大手覆上她的脸颊,“别怕,一切都有我。”
他的掌心厚实,热度传递而来,叶朝歌微凉的身体,缓缓复苏。
对上他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黑,是那种如墨一般不见底的黑。
此刻,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很小很小,小到看起来有些渺茫。
但那里面,只有她。
在那黝黑的深处,她隐约看到了他的慌乱,以及害怕。
叶朝歌心下轻叹。
是啊,他那般了解她,又岂会察觉不到?
她想告诉他,时也命也,该来的终究会来,人是争不过命的。
命定如此。
可她不忍心,不忍心说这些。
万千思绪不过只在一瞬间。
叶朝歌压下繁杂,对他展颜一笑,点点头,“好。”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要太当回事,方才红尘给我诊了脉,我一切都好着呢。”
这话是事实。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又是在什么时候告别这人世间,但至少目前为止,她的身体极好,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且,就在刚刚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其实,或许就只是一个梦而已,毕竟,她身体好是事实。
当然,她也知道,人离开这个人世有无数种方式,并非是既定的病去,也有可能是意外……
但至少有一点她能确定,不会像前世那般郁郁寡欢。
要知道,眼下她只有幸福,可没有沉郁。
至于意外……
她不愿想了。
看着他,她什么也不想想了。
心下微微释怀,她伸手抱住他,“你放心,我会努力……”
努力让自己活着。
卫韫回抱着她,声音有些哽咽,轻轻近乎于无声一般,恩了下。
……
卫韫要带叶朝歌前往普乐寺一事,刘嬷嬷等人意外不已。
更让她们意外的是,一个时辰后便出发!
当下,众人便忙活了起来。
卫韫原本不想带着小铃铛,虽然之前在宫里是拿她做了借口,但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是说服父皇了。
叶朝歌却不同意。
她的原因很简单,陪一日是一日。
当然,她也并非任性不计后果,小铃铛虽然经受不住长途跋涉,但上京距离普乐寺并不远,而且,如今天气暖和,风和日丽的,无需担心其他。
卫韫自来是拗不过她的那一个。
就这样,小铃铛也随行了。
三个奶娘,只带了刘奶娘,陈奶娘和周奶娘则留了下来,一并留下的还有米嬷嬷和司琴。
原本刘嬷嬷也不在随行名单中,只是老人家硬要跟着去。
早上的事,尽管红尘又诊过一次脉,且再**证确定小姐身子康健得很,但她依旧不放心,不跟着能行吗?
此次出门,共三辆马车,红梅她们一辆,奶娘和刘嬷嬷带着小铃铛一辆。
剩下的自然便是卫韫和叶朝歌的。
一行人出发。
出了城后,卫韫便让叶朝歌枕在他的腿上睡一会。
可这突然间,加上这马车摇摇晃晃的,以及即将重游普乐寺的兴奋,哪能睡得着。
叶朝歌努力了一会,确实没有睡意,便与卫韫说话。
挑拣了些轻松的话题闲聊,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他们的过去。
“当初,我一直以为你想要娶我并接近我,是因为外祖的缘故,那时候,我还真有些瞧不上你,堂堂太子,竟如此龌龊……”
卫韫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怎么不想想,我既为太子,何须如此……”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卑劣?”叶朝歌忍着笑试探开口。
卫韫掐了她的脸颊一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形容,而且还尽是出自你的口,你呀你呀,这般看待为夫,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
叶朝歌坐起来,瞪着他,大有一副他若敢说不好的,定不会与他客气的架势。
卫韫能屈能伸,毫无违和感道:“简直就是……拿你没办法!”
叶朝歌满意了。
附送了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
“对了,我一直都想问你来着,当年你诓我哥写下‘卖妹’凭证是怎么回事?”
此事叶朝歌一直颇为好奇。
只是不曾找到机会问,方才说起往事,突然想了起来,话赶话,便问了出来。
关于这件事其中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