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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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方才出来。
回来叶府时,他的身边带了数名衙差。
柴房门打开,叶宇轩以为还是叶辞柏,正准备说辞作为自己的利器,却看到了京兆尹府的衙差。
叶宇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看向叶辞柏,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的好弟弟,你真的长大了,更变得让我刮目相看!”
叶辞柏默然片刻,淡淡道:“你将我的心思揣摩的很准,对你,我的确下不去手,只要想到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想到你幼时……我承认,我做不到。”
“所以,你便报官?”
……
(本章完)
第899章 :结束(下)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叶辞柏淡淡的平叙事实。
“哈哈,哈哈……”
“代价?”
“我的所作所为?”
叶宇轩好似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
笑过后,面色倏然阴沉下来,一双眼睛赤红,恨恨的盯着叶辞柏,“你跟我谈代价?我的好弟弟,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都是被你们逼的吗?”
“你从小是天之骄子,而我呢,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子!你考虑过我的处境吗?你懂我的心情吗?你凭的什么跟我说代价?”
“所以,你便杀害无辜的人?”
叶辞柏的面色冷凝,“你说我们逼你,有人逼你吗?是逼你杀人了?还是逼你与北燕勾结?亦或是逼你给我娘下毒?”
“我告诉你叶宇轩,生为外室子,你的处境我同情,但这并不能成为你的借口,你今日走上这条路,皆是你自己的选择!”
“没有人逼你!更没有人对不起你!”
“不要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样子!”
“没有人欠你!”
叶辞柏的一番肺腑怒言,将叶宇轩说得哑口无言。
他冷笑,“我输了,你说我杀人就杀人,你说没逼就没逼。”
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叶辞柏气急。
“难道我说错了?你的手上没沾无辜人的性命?”
“远的不说,便说牛锡山的老毒医,他救了你,且收留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杀了他!你杀他的时候,有人逼你吗?他与你有仇吗?”
叶宇轩好笑至极:“你也说了他是毒医,他年轻的时候害死了多少人你有数过吗?他不该死吗?”
这一刻,叶辞柏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软就是个笑话,对这样的人心软,他当真是愚蠢不及。
他不怒了,也不激动了,只是淡淡的道:“他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律法说了算,即便他该死,也轮不到你杀他,而且,还是你这个被救之人!”
说罢,转向衙差:“我与此人无话可说,诸位带走吧,回去代我给左大人传个话,期间若有什么需要,我等定会全力配合。”
叶宇轩被衙差带走了,临走前,撕心裂肺的喊着,“我走到今天,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对不起我,是你们!”
叶辞柏立在原地,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突然,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覆上一只柔荑。
他侧首。
对上温柔的墨慈。
他说:“面对这样的人,我的心软真是廉价得很。”
墨慈摇摇头,“你的善良是最宝贵的,你做了自己能做的,是他执迷不悟,想法偏激,与你无关。”
叶辞柏闭了闭眼睛,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说道:“墨儿,有你在,真好。”
……
叶宇轩的案子,整整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左安将一应卷宗,以及叶宇轩的条条罪名,一一查明并罗列清楚。
随之,将此事禀报给了卫韫,后者只是道:“按章程行事即可。”
次日,左安将叶宇轩的罪名公布于众,当日午时,在刑场处以极刑。
那一日,不论是叶朝歌,还是叶辞柏,亦或是祁继仁和祁氏,皆没有过去。
只是在行刑后,叶辞柏派人为他收了尸。
叶宇轩的所作所为,在市井之中流传了许久,有人对他咬牙切齿,有人觉得他越走越偏与出身有关,也有人觉得他死有余辜……
可不论是死有余辜也好,还是情有可原也好,错了就是错了。
人生之路千千万万条,是他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正如叶辞柏所言,没有人逼他,没有人逼他造反,没有人逼他到绝路……
这件事,沸沸扬扬了许久,随着康王和平王的大婚,方才落下了帷幕。
与此同时,北燕遣使臣前来。
而此次前来的使臣倒是所有人的‘老朋友’,北燕三公主,娇容,如今,她已然不只是三公主,更是北燕威名赫赫的护国公主,护国女将军。
卫韫带着平王前来相迎。
按照大越的规矩,北燕来的是公主,理应位高一届相迎。
娇容虽为公主,但与皇子无异,这迎人一事,自是卫韫这个太子出面。
平王很快是北燕的驸马,自是该在场。
城外。
“北燕娇容,见过大越太子殿下。”
卫韫叫了起,其他人方才彼此见礼。
彼此稍作寒暄,卫韫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殿下请。”
娇容稍稍落后卫韫一步,“在来的路上,娇容还在想,太子妃是否会与殿下一起来相迎,看来,是娇容高看了自己。”
卫韫淡淡道:“太子妃与华容公主在第一楼已然设下了接风宴,只待公主进宫朝见陛下,孤便派人送你过去。”
闻言,娇容笑了,“看来,还是娇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知道就好。”
卫韫毫不客气道。
娇容抽了抽嘴角,淡淡提醒道:“殿下,娇容是大越的贵客。”
“恩,但也是朋友。”
娇容微微一怔,继而笑了。
对,也是朋友。
而与此同时,第一楼。
包厢中,早早到来的叶朝歌与华容坐在一起说话。
“我最近也不得空,不知公主的大婚筹备的如何了?”
华容笑笑,“都差不多了。”
“可还紧张?”叶朝歌问。
华容摇摇头,“已经不紧张了,从北燕来大越也有一年多了,我现在有时候都快忘记自己是北燕来的公主了。”
望着她明媚的小脸,叶朝歌笑笑,“北燕人如何,大越人又如何,有别的只是人心,不是国籍。”
“他也是这么说的。”华容小脸红扑扑的。
叶朝歌扬扬眉,戏谑道:“他?他是谁?”
华容的小脸更红了,嗔怪道:“朝歌!”
叶朝歌笑出声,“好好好,不逗你,看你如此反应,想来平王待你不错。”
“恩,他待我很好。”
她嫁给他,如今已然是心甘情愿。
叶朝歌意味深长道:“他以后待你只会更好。”
前世便是如此。
不论外头风云际会,平王和平王妃皆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守着那份自在随意,不掺和一切。
……
(本章完)
第900章 :再见故人
“啊!”
华容眨眨眼睛,“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叶朝歌含笑反问。
华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那我就先借你吉言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娇容方才姗姗而来。
一见到亲人,华容激动不已。
扑过去抱住娇容,“三姐,华容好想你……”
在北燕之时,她们虽为姐妹,但素日并无交情,更无交集。
直到,来到大越,她们姐妹俩尽管后来分隔万里,但关系倒是越来越近。
来到大越这么久,对于北燕,要说不怀念那是假的,虽然那里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她留恋的,可不管怎么说,北燕都是她自小生长的地方。
她很清楚,从她自北燕来到大越的那一刻,她这一生便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姐姐,她怎能不激动。
被华容抱住,娇容一颗刚硬的心,逐渐软化了下来,这个妹妹,她对她终究是有愧的,当初在大越,她闹得怨声四起,而她却潇洒走人,让老六承担这一切。
不过也好在,老六性情温顺,听说,平王待她也是极好,在大越过的倒也不难。
如此她也放心了,心头也好受了些。
姐妹俩久别重逢,相拥成团。
许久,才放开。
“太子妃,好久不见。”娇容扬笑道。
叶朝歌颔首,“娇容公主。”
眼前的娇容,相较于当初,更为英姿飒爽,整个人的气质亦是大变。
但,却令人感到舒服。
娇容同时也在观察着叶朝歌。
对于叶辞柏的这个妹妹,娇容最深的印象就是诡谲,奸诈,狡猾,若不是两人有着共同的目标,也不会有后面的交集。
时隔这么久,再度见到,她变了。
好似更为内敛,少了些当年的尖锐,多了些平和柔婉。
听说她当娘了,或许,是这个的缘故。
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随之依次落座。
娇容坐定后看了一圈,“怎么叶小将军不在?我们怎么说也是老相识,怎么,他怕我还缠着他?”
听到这话,叶朝歌笑了,“娇容公主来了便找我哥,就不怕有人不依吗?”
娇容怔了怔,反应过来,嗖地瞪向华容。
后者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朝歌不是外人……”
娇容捏了捏突突直跳的额头,这和是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娇容公主也有怕的时候啊。”
叶朝歌抿唇而笑。
娇容抽了抽嘴角,大声说道:“谁说本公主怕了,我只是不愿和他一般见识。”
喊玩,又小声嘀咕着:“他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我一拳就给他打废了,本公主是不想手上沾了我北燕老百姓的性命。”
娇容的嘀咕,叶朝歌听了个正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之前华容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信,毕竟,谁都知道,当初娇容为了她哥,那股劲儿至今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这才勉强小两年,便变心了,搁谁搁谁也不信。
可今日看娇容这样子,就算现在没有变心,但也是早晚的事,而且方才,她提起兄长时的眼神,和以前大相径庭。
真真应了那句话,烈女怕郎缠啊。
说起娇容和她那冤家,也怪有意思的。
……
早些时候,因娇容的缘故,华容与叶朝歌的关系还算不错。
在叶府的时候,她时不时的过去串门子,娇容的信,也是经由她在中间传递,一来一往,倒也称得上朋友。
后来,叶朝歌嫁给了卫韫,住进了东宫,因着各种原因,华容有一段时间没去,再之后,叶朝歌有喜,因为避讳,更不曾过去。
直到小铃铛出生,在满月过去后,方成了东宫的常客,时不时的过去与叶朝歌说话。
人都是相处出来的,经过相处,她们倒也越来越亲近。
华容单纯,认可一个人,便是掏心掏肺,什么话也说。
期间,便是她告诉叶朝歌,娇容被人给缠上了。
据说是今年年初时候的事。
娇容带人前去剿匪,其中遇到了一书生,这书生被娇容的英姿飒爽给深深迷恋住了,死皮赖脸的跟着。
这书生虽然弱不禁风,但智计无双,娇容看出他的能力,便将其招入麾下,成为军师。
这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军师进了娇容的麾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各种缠。
娇容又岂是一般性子,有一次被缠得不耐烦,将人给揍了一顿。
可书生的弱不禁风,不只是表面看来,而是真的弱不禁风,这一顿揍,险些要了他的小命,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下地走路。
有了这一次经历,娇容也是怕了,不过就是揍了一顿就躺三个月,这也太吓人了。
万一她要是不小心把人给砸死了,岂不是要惹了人命?
怕了怕了。
娇容的忌讳,让书生更加没了顾忌,同时,也拿捏到了娇容的软肋。
就这样,不过半年,整个北燕都知道,护国公主有个军师追求者,此军师文弱书生一枚。
因为之前叶宇轩的事,华容和娇容时不时的来往书信。
娇容有一次实在忍不住,跟华容写信抱怨。
……
“你能允许人家在身边,可见你对他是不同的,我看,你干脆便从了吧?”
娇容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拍桌而起,“什么叫从了?要从也是他从!”
叶朝歌和华容对视一眼,继而笑开。
反应过来的娇容,气急,怒瞪叶朝歌,“话说,我们的关系已经熟到能谈论私事了吗?”
叶朝歌失笑,“我们不熟吗?”
娇容:“……”
这一顿接风宴,一直到了很晚才结束。
叶朝歌回到东宫,与卫韫说起来,末了叹道:“这人啊,说简单也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