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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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柏苦笑一声,“再不成长,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自妹妹回来后,她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母亲,外祖和他,为了他们的小家。
他是这个家的男子汉,这些,理应是他的责任,是他的义务,而妹妹代替了他近两年,为他,为外祖,母亲,为了他们的小家操碎了心。
而他,都看在眼里。
经历万千,历经生死,他也该真正的撑起这个家,这不只是妹妹的家,也是他的家。
现在,该换他接手这一切。
和母亲一样,妹妹也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和幸福。
今日她的选择便很好。
……
(本章完)
第630章 :拉开序幕
“田伯,您等下。”
田伯走出一段距离,身后突然传来长风的呼唤。
“你不伺候孙少爷,跟着我出来做什么。”
长风跑过来,捂着肚子喘了口气,“少爷要做晚课,用不着我伺候,田伯,我有事想请教您,方才您为何说放了金家兄妹是最好的安排?”
田伯好笑,他就知道长风这小子追出来是为这事,果不其然。
“你呀,没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子。”田伯没好气的训了他一句,倒也回了他的疑问:“你还记得孙小姐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长风挠挠头,“小姐说的话很多啊。”
田伯气结,“孙小姐最常说的一句话,对一个人来说,死并非是最好的惩罚,生不如死才是。”
田伯这么一说,长风也想起来了,“可这和放了金家兄妹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那金家兄妹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在金家的庇护下,养成了骄纵跋扈,无法无天的性子。”
长风赞同点头。
为了一点小矛盾便要放火烧人,的确是无法无天。
“他们习惯了颐指气使的生活,而明日之后,不论是叶庭之还是金家,皆会被问罪,没了庇护,没有金家这个靠山,你说他们兄妹俩这日子会怎样?”
“自然是穷困潦倒,虽然金家走私火药一事他们并未参与,即便陛下开恩,赦免了金家众人,但金家的家底是别想保住了。”
田伯点点头,“不错,若陛下开恩,金家兄妹未曾一起获罪,他们便会穷困潦倒,露宿街头,即便一同问罪,他们也罪不至死,至少也会是个流放,边塞苦寒,不论是穷困潦倒,还是流放,习惯了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大小姐……你说,他们会怎样?”
长风眼睛一亮,“生不如死!”
“明白了?”
长风点头,“明白了明白了,死不过就是一刀子的事,疼一阵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若是将他们放了,要么什么也没有露宿街头,要么受流放之苦,不论哪一个,皆比死来的煎熬。”
“从穷人到富人的日子好熬,可若是从富人到穷人,再到刑犯家属,这日子可就难熬了。”
田伯眯了眯眼睛。
长风啧啧出声,“没想到,少爷会有如此深的心思,太意外了。”
“这叫成长!”
田伯扔下这句话,便走了,明明暗暗间,他唇角的笑意深刻可见。
将军终于可以放心了,孙小姐也终于可以将身上的担子放一放了。
将军府所发生之种种,此时远在郴州的叶朝歌毫不知情。
月色深沉,大地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该是好眠之时,她却有些睡不着。
赶了半下午的路,却只到紧邻上京的郴州。
她本想连夜赶路,但田伯派来的周护卫长说什么也不同意,且说,他奉总管之令,若孙小姐不按属下制定的行程计划走,便立马命人将她带回上京。
最后又加了一句,这也是小将军同意了的。
所以,在到达郴州之时,便在客栈落脚下榻。
披着毛毡披风,叶朝歌立于窗前,望着寒凉的夜空,心里想着,也不知卫韫到哪儿了,知不知道她在后面追他?
……
上京,京兆尹府。
一大早,府衙外的鸣冤鼓便敲得震天响。
左安让属下去看看,自己则去了后堂换官服。
不一会,属下未回,来的是韩修儒。
“大人,咱们又有得忙了。”
韩修儒有些兴奋,言语间难掩激动。
左安见状,斥了他一声,“有得忙就让你这么高兴啊?我倒不想忙。”
因为忙起来,便说明百姓日子过得不舒畅。
深知他在想什么的韩修儒摆摆手,“大人这次错了,不是老百姓出了事,而是叶府的叶庭之叶大人,方才敲鼓之人是叶大人的随身小厮,他拿着证据前来告发,魏洲州府叶庭之叶大人,与魏洲首富金家家主金鸿飞私下勾结,倒卖火药。”
闻言,左安猛地一顿,“来的既是叶大人的小厮,他为何要来告发?”
韩修儒笑了一声,“那日叶家的那场闹剧,开头的还是叶大人的女人,且怀了他的孩子,她为何要闹?”
“你的意思是说……”
韩修儒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左安笑了,“这便有意思了,这未来太子妃闹什么呢?”
“大人,方才我一直在想,会不会前叶夫人与叶大人和离,就是因为今日……”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早就知道叶大人与金家勾结一事?”
韩修儒说:“当然,在这前提下,叶大人的的确确与金家勾结。”
左安想了想,说道:“如果小厮告发为真,那么,你的猜测极有可能是事实,不过,此事你我心里明白就好。”
“大人放心,我还没那么笨,这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叶家的家事,与我有何干系。”
顿了顿,韩修儒又道:“不过,我能想到,这旁人也能想到,今日事后,估计上京又要热闹一段时间了。”
“或许吧,但也不尽然。”
“啊?”
“像你说的,那日的女子是叶大人的人,且怀着他的骨血,她若是背叛叶大人便有些解释不通。”
“这倒也是,之前她只是去要名分,若是硬要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叶庭之倒霉,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来哉?”
左安点点头,“好了,左右这些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准备升堂吧。”
……
叶庭之在魏洲任上勾结富商金家一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在上京之中传扬了开来。
当时便有人如韩修儒所想一致,将和离一事与这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认为祁氏便是知道叶庭之犯了事,不想受连累,方才安排了碧丝一出戏,借此事与叶庭之和离。
“这祁氏当真狠心,二十年的夫妻之情,啧啧,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一众人对此传的沸沸扬扬。
祁氏就此便成了不少人眼中无情无义,心机深沉之辈。
……
(本章完)
第631章 :未曾
有人赞成,自然便有人反驳。
“你们这想法也太阴暗了,莫要忘了,那叫碧丝的是叶庭之的人,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就是,她一直跟着叶庭之在魏洲,叶庭之与金家的事不可能不知道,叶庭之要是获罪,对她有什么好处?对她的孩子有什么好处?别忘了,叶庭之可是她的大靠山啊!”
“不错,这只是其一,其二,你们说前叶夫人狠心,心机深沉,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觉得心虚吗?”
“这前叶夫人是个什么性子,相信大家伙都清楚,那真真是个好脾气,好性子,当初叶庭之偷藏逆臣之女二十多年,且与其生了孩子,朝廷问罪,前叶夫人还去求大将军为叶庭之周旋,你们说这样的人狠心?”
“还有,叶家早就成为一个空壳子,前叶夫人若是狠心,早在叶家败落时,便会不管不顾,毕竟我们大家都知道,当年她出嫁时,真真是十里红妆,那些嫁妆,莫说是一辈子,便是三辈子也足够,可她还是拿出自己的嫁妆填补叶府,这样的人,是心机深沉之人吗?”
“狠心?心机深沉?我看就是傻!那叶庭之当年许诺,不纳妾室不设偏房,他的确是没有纳妾,可他养了外室,且又在外设了偏房。要知道外室子可是比嫡长子叶小将军都要年长,这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前叶夫人依旧守着叶家,这哪里狠心,哪里深沉,分明就是傻到了家!”
“既然如此,那为何现在又和离了?”
“不和离能行吗?让叶庭之气死自己啊?”
“就是,我看前叶夫人和离也是被伤透了心,俗话说,这再一再二不再三四,叶庭之委实过分到家,若非忍无可忍,前叶夫人又怎会在女儿即将与太子大婚之际与叶庭之和离?”
“你们说叶夫人早先便知道了叶庭之与金家勾结,怕受连累方才安排了这一出出的好戏,可你们有想过没有,若是早先便知道,为何不等到叶小姐大婚之后再闹?”
一个接一个的反问,将那些说风凉话,认为祁氏狠心心机深沉之人,堵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很快,那些风凉话便被有理有据,有条有序的反驳盖了过去。
上京之中,再无人言风凉。
外界之种种言论,叶庭之充耳不闻。
此时他就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前桌上空无一物,昏昏暗暗间,他的面色晦暗不明。
许久,一声叹息在安静的书房中响起。
叶庭之闭了闭眼睛,眉宇间的疲惫难掩,以往光滑的皮相显出老态。
若是叶辞柏他们见到此时的叶庭之,恐会吃惊不已。
不过几日,他便苍老了许多。
坐在那,望着无一不熟悉的书房,叶庭之眸中流露出迷惘。
他这一生,究竟是对,还是错?
对,对在哪里?
错,又错在何处?
终归未给他想出个答案的机会,京兆尹府便来人了。
听着外面下人的禀报,叶庭之身形微颤,这一天,还是来了。
后悔吗?
说不上来,但问他害怕吗?
害怕的。
一生费尽心思,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三个儿女,一妻一外室一红颜,一老母。
此时此刻,无人陪在身边。
回头纵观,只有无尽的黑暗,前路亦是如此。
“叶大人,还请出来,莫要让咱们为难。”
在外久等不到叶庭之出来,奉命前来拿人的衙差上前敲门。
门外接连不断的催促,叶庭之终是缓缓起身,双臂撑在桌子上,一滴冰凉的泪掉落,砸在手背上,很凉,入骨一般的冷。
他走过去。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外头的日光顿时洒落,照得他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待适应过后,以手遮眼,望向天际。
今日,天儿真好!
“我是叶庭之,我与你们走。”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是对奉命前来的衙差说道。
闻言,奉命而来的衙差松了口气,与同行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二人一左一右在叶庭之身旁。
“叶大人,请。”
叶庭之喉间恩了一声,看向不远处府中的下人们。
他看到他们眼睛里的冷漠和了然,看到他们的面无表情,甚至,看到了他们的喜悦和庆幸。
放眼望去,无数下人,无数个反应,却没有一个有不舍,或是同情,或者怜悯,甚至连可惜,也不曾有过。
叶庭之垂眸自嘲,当真是可悲至极啊。
这时,院外走进来两个人。
一眼,他便认出了,是他最为不喜的儿子。
为何不喜?
叶庭之有片刻的晃神,因为他是祁氏的儿子,是祁继仁的外孙,更是自小便被祁继仁养在身边,这个儿子姓叶,但心却姓祁!
不知为何,他的视线看向拱门,久久,再无人进来。
这时候,叶辞柏上前,“各位,能让我与父亲说两句话吗?”
父亲……
衙差面面相觑,面露为难。
“就在这里说,绝不让几位为难。”
“好吧,小将军可要快些,大人还在公堂上等着咱们。”
叶辞柏笑笑应下,给长风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悄默声的塞了个重重的荷包过去。
叶辞柏走到叶庭之面前,“你在找妹妹?”
叶庭之撇过头,“是啊,她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现在戏要收场,不来看看吗?”
“你到现在还认为是妹妹安排的这些?”
“不,不只是她,你娘,你,你们母子三个都有算计我!”叶庭之情绪并没有特别的激动,仿佛已经认命了。
叶辞柏摇摇头,“你错了,算计你的不是我们,是另有其人。”
“谁?”
“金家还有……”叶辞柏摇摇头,“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
叶庭之缓缓闭上眼睛,是啊,重要吗?
“父亲……”
耳畔响起他微低的声音。
叶庭之一动不动。
叶辞柏看着他,“这几日,您可曾有过一丝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