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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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甯苑出来,卫韫并没有立马回东宫,而是拐去了叶辞柏的清明苑。
“你怎么过来了?不对,你去我妹妹那里了?”
“这不是重点,辞柏,我有些话要单独与你说。”
长风闻言,带着下人退下了。
不一会,屋中只剩下卫韫和叶辞柏。
“你来的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你和我妹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日的事,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他们有事瞒着他。
即便卫韫不过来,他也准备明日过去东宫寻他。
卫韫眸光微闪,“你问的,正好是我要对你说的,辞柏,你应当知道,歌儿对你很在意,你的安危是她的头等大事。”
叶辞柏沉默了。
许久,方才缓缓颔首,“我知道。”
“叶宇轩的目的很明确,他的目标现在是你,猎场树丛繁多,最是埋伏的好地方,歌儿是怕叶宇轩再行伏击。”
叶辞柏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不去狩猎了。”
……
(本章完)
第499章 :十三年前(上)
夜渐渐深了,整个东宫都安静了下来。
卫韫躺在那,却久久难以入眠。
脑中回想着前后两次提及狩猎时,叶朝歌异常激烈的反应。
他知道,她对狩猎的抵触,并非是因为叶辞柏,而是因为他!
他不清楚是什么让她如此,也不知道,她隐瞒了些什么,更不明白,她在顾忌什么。
不是不想问,也不是不想弄清楚,只是她不想说,而他便不愿逼她。
不问不逼,不代表着心中不会想,不会疑惑。
不只是他疑惑,叶辞柏同样也在疑惑。
不愿她为难,所以,从一甯苑出来后,他便去寻了叶辞柏,以他的安危为由,搪塞了过去。
只是,搪塞了叶辞柏,却搪塞不了自己!
她,到底在隐瞒什么,又在顾忌什么,或者说……
在害怕什么?
越想,越是了无睡意。
奈何,想了一宿,直到天亮,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
从她回京到现在,她身边所发生的种种,无人比他更清楚,没有一桩一件是与狩猎有关,甚至连边都搭不上……
这一刻,心头涌现出一股熟悉又久远的慌乱。
她……
……
狩猎一事,如雁过无痕一般,了无痕迹,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让叶朝歌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愿欺骗兄长。
不过好在,自那日后,他未曾再提。
这般平静的过了两日,叶朝歌慢慢的将此事放了下来。
只是心中有一根弦,仍然是紧绷着的。
这日,她正在一甯苑看陈嬷嬷送来的嫁妆单子,下人便来报,田伯来了。
想来是之前委托田伯派人前去东都寻于奶娘等人一事有了结果。
果不其然。
稍作寒暄,田伯便道:“孙小姐,不久前,属下派去东都的人回来了,并将当年涉事之人带了回来,只是,他们只带回来了四人。”
“四人?”
叶朝歌蹙眉,她记得刘嬷嬷说过,当年加上于奶娘,母亲共发卖了六人。
田伯颔首,又道:“据派去东都的人查,当年那六人皆被牙婆一并卖去了东都的汪府,而那六人,如今只剩下了四人。”
“于奶娘于几年前故去,而另一个叫作洪闯的小厮,也在去汪府不久后,意外死亡,故而只带回来了四人,他们现今就在将军府。”
于奶娘死了?
当年贴身伺候她,最有可能知晓当年她走丢经过的奶娘死了?
“于奶娘是怎么死的?”叶朝歌问。
“据说是得了病。”
“洪闯呢?”
“夜里起夜踩空掉进了井里。”
叶朝歌抿唇。
稍作沉吟,决定去将军府走一趟。
当即让人准备马车,吩咐刘嬷嬷过去致宁苑与祁氏说一声,随后带着红梅红尘,同田伯一起出门。
尚未出府,遇到了刚回府的叶辞柏。
他看看脸色不太对的妹妹,又看看田伯。
有心想问,但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道:“我也有几日不曾见到外祖了,我随你一道回将军府。”
叶朝歌点点头。
在马车驶出两条街,叶辞柏方才问出什么事了?
田伯看向叶朝歌,得后者点头后,方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后,叶辞柏震怒:“这么大的事,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不是不告诉你,只是尚未确定。”尚未确定的猜测,说了只会让他烦忧,外祖那边是瞒不住,没有办法。
“那现在呢?”
叶朝歌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
将军府的前厅。
祁继仁不在,叶辞柏叶朝歌兄妹俩分隔而坐。
不一会,那四人被带了上来,两男两女,年岁皆在三十多岁左右。
女子已做妇人髻,一个叫秋月,一个叫秋华。
两个男子一个叫陈平,一个叫任三磊。
“小姐……”
一进门,秋月望着叶朝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不已,“小姐,当年是奴婢们的错,看丢了小主子……”
另外三人亦是纷纷下跪。
“小姐,当年一事,是小的们粗心,求小姐看在时过境迁的份上,饶了我们吧,当初我们并非是有意的啊。”
“是啊小姐,当时花灯节上人太多了,我们几个被冲散了……”
“小姐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小姐放过我们吧。”
几人七嘴八舌地求饶求情。
从将军府的人在汪府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极为忐忑,尤其被带回了这久违的上京城,更为不安。
东都虽然距离上京遥远,但毕竟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上京的种种传闻,他们远在东都自然听说过。
知道当年他们弄丢的小姐找了回来;也知道这些年她在外吃了不少的苦;更知道小姐是现今叶家的做主人,更知道,她即将与太子大婚……
他们害怕,害怕叶朝歌找他们算后账。
毕竟,若非他们将她弄丢,她也不会在外头吃苦,更不会明明是千金大小姐,却流落在外十多年!
“都安静些,小姐找你们回来,并非是寻你们算账,是有话要问你们。”田伯大声道。
闻言,四人的哭求顿了顿。
“真的?”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不成?你们也不想想,若小姐与你们算账,直接派个人在东都算了就是,何必大费周章的将你们带来上京?”
红尘急性子发作,没好气的说道。
四人面面相觑,的确在理。
而且他们回京的这一路上,不曾被为难过,来到这将军府后,亦是如此。
确实不像是要与他们算账的样子。
见他们安静了,叶朝歌方才开口:“当年我走丢一事,你们记得多少?”
“记得清清楚楚,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那日发生的事,小的一刻也不曾忘。”那年那日,他们不只是看丢了小主子,更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
若非此事,他们也不会被打了一顿发卖出去。
其他三人附和点头。
“好,你们各自将当日的细节说一遍,谁先说?”
四人对视了一眼,秋月开口说道:“奴婢先说吧,当年奴婢与秋华是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那日的花灯节,奴婢二人随奶娘一起陪小姐外出看花灯……”
……
(本章完)
第500章 :十三年前(下)
十三年前的花灯节。
那一日,是叶朝歌命运的转折点,更是当时跟着伺候的六名下人的转折点。
当时,他们奉命随行伺候。
奶娘抱着年仅两岁的叶朝歌。
花灯节上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人流涌动间,他们很快被冲散了去。
待他们找到奶娘时,叶朝歌已然失去了踪影。
“这么说,当时你们与奶娘皆冲散了?”
秋月点头,“被冲散时,奴婢是与秋华在一起的。”
“是的,当时奴婢的确是与秋月一起被人流冲散的。”秋华在一旁附和。
“你们二人呢?”叶朝歌转向陈平和任三磊。
陈平:“小的冲散后是一个人。”
任三磊““小的也是。”
叶朝歌顿了顿,“于奶娘也是一个人?”
“好像是的。”
“不对,于奶娘不是一个人,她与洪闯在一起。”任三磊突然反驳秋月的话道。
“你是说,于奶娘与洪闯在一起?确定?”
任三磊点头:“当时小的也不知道,找过去的时候,就差小的一个了,只是后来,有一次小的与洪闯聊起来,他自己说的,冲散时,他是与于奶娘一起的。”
“这么一说,小的也想起来了,当日小的是最先找到于奶娘的,那时候洪闯就在于奶娘身边。”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皆放在丢失的小姐身上,谁也不曾去关注这些。
还是方才任三磊说起来,陈平方才有些印象。
按照四人的讲述,十三年前花灯节上的种种,得以重组。
被人流冲散时,秋华和秋月是在一起的,任三磊和陈平皆是独自。
率先找到于奶娘的是陈平,他过去的时候,洪闯与于奶娘在一起,之后是秋花秋月,最后才是任三磊。
只是当年的两个当事人于奶娘和洪闯,一个得病故去,一个意外死亡,已然无人能证明,究竟当时他们二人是不是在一起的,更无人得知,当时的叶朝歌,又是怎么丢的!
“田伯,先把他们四人安置在府上。”叶朝歌如是吩咐道。
田伯应下,招来小丁去安排。
“你们且先住下,想起什么,便与田伯说,待没事了,我便派人送你们回去。”
“多谢小姐。”
确定叶朝歌寻他们过来并非是算后账后,四人皆安心了不少,对于她的安排,自然不敢多言其他。
小丁带着四人下去。
嘭!
“两个最关键的人都死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我看分明是有人在杀人灭口!”叶辞柏拍桌而起,满面怒容。
来前儿,听田伯说的时候,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若妹妹的丢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当年外祖和母亲难道没查吗?
母亲或许不会想到,但外祖呢?
他感觉人为的可能性不大。
可在听完了他们四人的讲述,便是觉得可能性不大的他,也不得不相信,妹妹当年的丢失,另有蹊跷!
“什么杀人灭口?”
祁继仁刚回来,便听到自家外孙嚷嚷着杀人灭口。
“外祖,您回来的正好,当年将妹妹弄丢的那几个下人带回来了,于奶娘和一个叫洪闯的都死了……”
随即,叶辞柏将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后问道:“外祖,当年你们便没有怀疑调查过吗?”
祁继仁面色阴沉,不说话。
“外祖!”
“孙少爷,孙小姐走丢的时候,将军不在上京,回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发卖了。”当年历经此事的田伯解释道:“而且,当时大家的注意力皆放在寻找孙小姐上啊。”
孙小姐走丢,孰重孰轻,要分得清楚,调查或许重要,便找人才是首要。
那个时候,谁也不曾去想是人为还是意外。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叶辞柏沉默了。
妹妹丢失时,她两岁,他六岁,已然记事。
至今他还记得,那段时日的愁苦。
田伯说得对,即便是小小的他,都感觉到当时氛围的紧绷和悲伤,在那种情况下,谁会去想其他,自然是找人要紧。
“妹妹,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可是在生气?”察觉到妹妹的异常沉默,叶辞柏小心翼翼的开口。
叶朝歌回神,“为何要生气?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的地方?”祁继仁问。
“如果我的丢失是人为,那么嫌疑人有二,一是洪闯,二是于奶娘。”
叶辞柏点点头,“不错,按照秋月他们的说辞,当时你是由于奶娘抱着,而被冲散时,洪闯是与于奶娘在一起的,这其中,必然有他们的手笔!”
“若此事的幕后之人是叶力,他应当明白,这件事一旦被人察觉,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若我是他,定会杀人灭口。”
“所以说,于奶娘和那个洪闯,就是被人灭口了。”叶辞柏接话。
叶朝歌摇摇头,“不对,我记得田伯最先说过,洪闯是在去了东都汪府没多久便死了,而于奶娘是在几年前病故,若是杀人灭口,这中间间隔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也有可能是,洪闯死了,于奶娘察觉到了幕后人的杀人灭口,早做准备了呢?”
“是这样吗?”叶朝歌却觉得不可能,对方既然能灭口洪闯,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于奶娘能逃脱得了吗?
可能性不大。
“也有一个可能。”祁继仁说道:“他们二人,只有一个被人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