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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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歌满心震惊意外。
前世,来和亲的,不是三公主娇容,而是六公主华容。
华容公主来朝后,亲事很快便敲定,之后,便嫁给了四皇子平王。
期间,自然也没有招亲盛宴这一说。
而今生。
北燕依旧战败,同样送来了公主和亲,却不是前世的六公主华容,而是三公主娇容。
且,多了不曾有过的招亲盛宴,以此来择婿!
叶朝歌用力地握了握扶手。
在得知外祖大胜北燕,北燕投降,遣公主来和亲,她便未曾关注此事。
那时候她想着,两国和亲的最终结果,与前世并无二致。
可现在看来,大框虽未改,但和亲的人选,却变了。
“小姐,您怎么了?”
红尘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朝歌回神,压下潮涌的心绪,让红梅继续先前未完的话。
“招亲定在三日后的崇明台,分为武试和文试,最终,再由娇容公主亲选,选出来的人,便是她的良人。陛下已然下了旨,命京中凡是适龄男儿,无论身份贵贱,皆可参与。”
“无论身份贵贱?”红尘咂舌:“那万一对方是一白身,那北燕公主也嫁?”
“据说是如此。”
“小姐,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这些时日,外界多做揣测,流言蜚语满天飞,皆道,几位皇子中,和亲的可能性,太子殿下位居榜首。
虽然陛下早已为殿下和她家小姐下旨赐婚,君无戏言,但与北燕和亲,事关两国邦交,且,赐婚圣旨终究未曾宣告世人。
再者言,殿下乃人中龙凤,万一那北燕公主瞧上,硬要嫁给殿下,到时候,出于天下计,结果如何,谁又敢说。
而如今,那北燕公主提出择婿,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叶朝歌心不在焉的敷衍呢喃:“或许吧。”
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总之,却是忽略不了。
……
自去了早朝,祁继仁一直到了傍晚方回。
时隔一日,终于吃上了团圆饭。
小宝也被房家娘子带了过来。
他现在越发的精怪,颇为会讨好人,这不,见到祁继仁,一颠一颠地便扑了过去,抱上他的大腿,小奶音乖觉。
“外祖……”
祁继仁愣了愣,“这孩子记得我?”
祁氏和叶朝歌对视一眼,决定沉默。
半年,小宝怎会记得,况且在这中间他还出了天花,当时烧得糊涂,真要能记得,才稀罕。
不过是这小孩精怪,扑过来卖乖罢了。
饭毕,祁继仁与女儿闲话一会,便带着叶朝歌去了书房。
待下人上了茶,书房门一关,便只余他们祖孙二人。
“之前我写来的信,你可都看过了?”祁继仁开口。
叶朝歌颔首,“看过了。”
“丫头……”话出口,祁继仁突然歇了声,看了她良久,方道:“此次战事,多亏了你的提醒,方才进行的如此顺利。”
说起与北燕的这场持续了半年的战事,祁继仁感慨良多。
出征前,外孙女来找他,告诉他所做的梦。
对于自己的外孙女,他自是信任的,但此事委实过于匪夷所思,让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他接受,委实有些难。
但正如老田所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自己无所谓,但不能拿着万千将士的性命去赌。
带兵抵达战场,他便按照她所说布置堤防,小心应对,丝毫不敢轻敌。
在初战告捷,且因她提醒避开北燕的偷袭后,他半信半疑的态度,终于端正。
历经半年,这场战事能这么快结束,皆因她。
“不过,怀柔……”
“外祖,终究只是一场梦,与现实有出入也并非不可能。”叶朝歌说道。
祁继仁颔首,“这倒也是。”
顿了顿,随即郑重叮嘱道:“歌儿,梦境一事,今日便就此作罢,日后休要再提,便是你母亲和兄长,也不可。”
叶朝歌一一应下。
此事且不论多么匪夷所思,外人是否相信,但这事一旦传入北燕人的耳朵里,战败的北燕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说完了正事,祁继仁望着又长开了许多,出落地越发脱俗美丽的外孙女,一时间感慨万千。
有太多的话想同她说,可最终,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外祖不曾想到,不过半年,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歌儿,委屈你了,也苦了你了。”
半年的时间,真的不长。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半年里,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他虽不曾在现场,但仅听田伯说,便知道,他的外孙女很难,很苦,也……很累。
他和叶辞柏出征,上京之中只余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叶家本就是个靠不住的,且一个个的不省心,他们不给外孙女添麻烦都是稀罕事,祁氏是他的女儿,她什么性子,没人比他更清楚,莫说是帮叶朝歌,她不拖后腿,都要道一声阿弥陀佛。
能撑得住事的,唯有她一个人。
虽然有时候,他也有些纳闷,自家的外孙女好似是专招麻烦的麻烦体质,可终究,更多的是心疼。
不过好在,现在她的身边有了一个能给她依靠和依赖,甚至愿意与她同生共死的人。
想至此,祁继仁眼眶有些红。
“便宜太子那小子了。”
……
(本章完)
第398章 :你娶,我嫁
“歌儿,再过些日子,你便该及笄了吧?”
过了一会,祁继仁忽然道。
叶朝歌颔首。
“外祖记得,太子比你兄长还要大上两岁,待你及笄,你与他的婚事,想来陛下会重提……”
“若待得那时,还请外祖拖延一二。”
不待祁继仁把话说完,叶朝歌开口道。
闻言,祁继仁怔住,“这是为何?你后悔了?”
不能吧?
按照老田所言,这半年,她与太子经历诸多,感情加深。
说实话,他现在对太子那小子,瞧着还蛮顺眼的。
若是外孙女后悔了,这就有些难办了啊。
“外祖想到哪里去了,在您眼中,您的外孙女便是出尔反尔,朝秦暮楚之人?”叶朝歌哭笑不得。
祁继仁笑,“自然不是,我祁继仁的外孙女,乃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叶朝歌忍不住的乐,“这话您可千万莫要对外说,会被人笑话的。”
“谁敢笑,我就瞧着我外孙女最好,谁敢多说?”
祁继仁唬着脸,大有一副,谁敢多说,他便会同他拼命一般。
叶朝歌被逗得前仰后合。
祁继仁望着她的笑颜,目含浓浓笑意,道:“外祖虽然舍不得你,但是歌儿,不论是对叶家,还是对咱们祁家,于你,真的已经够了。”
叶朝歌笑意顿住,沉默了下来。
祁继仁走过去,扶上她的肩膀,“傻孩子。”
“外祖……”
布满了厚茧的大手拍拍她,“当年把你弄丢,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错,若非我们粗心,你也不会在外苦了那么多年。”
“十二年啊!”
祁继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把你接回来,我和你娘还有你哥哥,口口声声的说弥补你,可这一年多来,你哪里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先是你娘,再是我这个外祖,又是你兄长,还有叶家那些糟心的,歌儿,够了,真的够了。”
“嫁给太子,离开叶府,去过舒心的日子去吧。”
祁继仁的眼眶染红。
从始至终,她虽不曾说,为何要让他拖延她与太子的婚事,但他又非老糊涂,岂能不知缘由。
叶家那一摊子,她的娘,她的哥哥,哪一样是她能离开的?
他这一辈子,自认为问心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宣正帝,百姓,自己,可唯独,对这个外孙女,他愧疚万分。
于她,他们有生恩,但没有养恩啊!
“这次便听外祖的,可好?”
叶朝歌无声垂泪,声音哽咽至极:“外祖,我没有您想的那般无私……”
“自私也好,无私也好,外祖又不是老眼昏花,怎会看不出来,你兄长经历了许多,也成熟稳重了不少,你娘亲那边,有陈嬷嬷在,也无需挂心,至于你外祖我,就更不用挂心了,你呀,便把心放到肚子里。”
……
月半高悬。
叶朝歌披着披风立于院中。
耳畔,眼前,无一不再回放之前在书房的那一幕。
她一直都知道,外祖很厉害。
但她没有想到,外祖会将她看得无所遁形,他将她的心思,看得透彻。
不想这么早成婚,第一,是卫韫的那个劫,第二,便是尚未成家的兄长,以及母亲。
这些,皆是她的牵挂。
只是……
耳畔回荡着外祖的话:“歌儿,外祖知道,你一心为母为兄,可你可有想过太子?”
“太子待你好,是因对你有情,但是歌儿,没有谁待谁好是应该的,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而不是让另一方去一味的迁就你,那样,便是自私。”
自私……吗?
叶朝歌苦笑一声。
外祖的话,一针见血,她可不就是自私吗?
之前,她口口声声对他说,日后遇事,让他告诉她,不要让她去猜,可是怎么做的?
她要求卫韫对她,可她却……
“这么晚不睡,可是在想我?”
一片静谧中,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倏地转身。
只见在几步远的地方,卫韫长身独立,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的脸,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叶朝歌喉头堵塞,眼睛亦是干涩非常。
“卫韫,待我及笄,我们便成亲吧。”许久,她道。
向她走到一半的卫韫,霎时间顿住,僵在原地,“你……”
“按你之前的安排,年底,我们成亲,你娶我,我嫁你,可愿?”
叶朝歌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卫韫如梦初醒般,迅速上前,“你说的可是真的?”
“恩,真的。”
卫韫喜不自胜,激动的不知怎么办是好,堂堂太子爷,此时却像个毛头小子。
……
从将军府出来,天还未亮。
卫韫并没有回东宫,而是直奔皇宫而去。
“太子殿下?”
郭远不敢置信地望着此时进宫的卫韫。
“父皇呢?”
“陛下尚未起身。”郭远回过神来,“殿下,可要老奴入内禀报?”
郭远想着,天未亮太子殿下便急匆匆进宫,想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郭远进去禀报了。
迷迷糊糊的宣正帝,和郭远想到一起去了,连忙道请太子进来。
“韫儿,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
“父皇,儿臣要与叶家女朝歌成婚,望父皇成全。”
此话一出,殿中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宣正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呐呐问他:“你这个时候进宫,就是让朕成全你和叶家那小丫头……成婚?”
卫韫颔首:“是。”
听着那声是,宣正帝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咬着牙,“所以说,惊扰了梦中的朕,你不是有要是禀报,而是要和那小丫头成婚?”
“是!”
宣正帝转身找东西。
眼神掠过触手可及的茶盏,直接选择明黄软枕,用力地砸在卫韫的身上。
“你还敢说是?卫韫,你是太子啊,是万千臣民的表率,为了这么一点的小事,你便慌慌张张,你的冷静呢?你的沉稳呢?”
莫不是被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卫韫接下软枕,“儿臣记得很小的时候,父皇一旦遇到与母妃相关的事,也是如此。”
瞬间,宣正帝沉默了。
望着面前的儿子,闭了闭眼睛。
……
(本章完)
第399章 :北燕太子宁缺
他说的对。
从前,但凡是遇到与齐妃相关的事,他便会自乱阵脚。
什么冷静,什么沉稳,统统如浮云。
过了一会,宣正帝缓缓睁开眼睛,“确定了?”
“恩。”
“好。”
转而吩咐郭远,“下朝后,宣礼部,钦天监前去御书房见朕。”
卫韫松了口气,“多谢父皇。”
“你连你母妃都抬出来了,朕能说什么。”况且,叶朝歌原本便是他中意的,虽说有种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被抢走了的感觉,但他更多的是欣慰。
在这之前,对卫韫的婚事,他颇为担忧。
上京闺秀万千,可却不曾有一人入得他的眼。
他担心,是因为他和他母妃的事,给他心头留下了疙瘩,所以,对自己的婚事避之唯恐不及,即便躲避不开,也皆是拒绝推拒。
直到,叶朝歌的出现。
当初,他提起赐婚,本没想他会同意,虽然当时他的确也是拒绝了的,但此拒绝非之前的拒绝。
而且,他后来的种种所为,无一不在说明,他是欢喜那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