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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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这个下人瞧着,都觉得难受无比,若是小姐知道了,怕是要心碎吧。
独自吃过晚饭,叶朝歌便早早的躺下了,明早还要赶路。
伺候主子歇下,红尘拽着红梅退出去,回了她们二人的房间,迫不及待的问道:“方才看你表情不对,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大少爷又说什么难听的了?”
红梅摇摇头,“没有。”随即将当时看到的画面说了一遍,“我就是看得难受,以前少爷对小姐,那真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现在……”
想到什么,随即问红尘:“你真没有法子让大少爷恢复记忆吗?”
“真没有。”
红尘苦笑摇头,她何尝不想,可是没有法子可想,除了自行恢复,她帮不上任何的忙。
红梅见状叹了口气,“我看着都难受,小姐怕是会更难受吧。”
“所以我才不喜欢那叫什么月牙的!”红尘咬牙愤愤道,从在怀城小餐馆里见到月牙的第一面,她就不喜欢她。
虽然是她救了少爷,并精心照料,可她对她,就莫名的喜欢不起来。
若不是有小姐吩咐,她怎会对那月牙百般客气?
红梅抿唇,她现在对月牙也不太喜欢了,明知小姐之前说过晚间和少爷一起用膳,她却与少爷先用了,这不是让她们小姐难堪,难受吗?
翌日一早,一行人动身启程。
叶朝歌带着红梅红尘从客栈里出来,欲上车之际,田伯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孙小姐,孙少爷去了后面的那辆马车,要与月牙姑娘同坐。”
叶朝歌顿了顿,垂下眸子,点点头,“我知道了,随他去吧。”
田伯有些不忍,劝道:“孙小姐莫要难过,孙少爷他失忆了,待他恢复记忆,定会再与孙小姐亲近的。”
“田伯不必多言,我明白。”说罢便上了马车。
红尘在后面跺了跺脚,嘀咕了句,“什么人啊,明知小姐与少爷同坐是为帮助少爷唤起记忆,拉进兄妹感情,她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和小姐抢哥哥吗!”
“胡咧咧什么,月牙姑娘是孙少爷的救命恩人!”田伯怕唬着脸,用只有他和红尘能听到的音量斥道。
“哼!”她应该感谢她是少爷的救命恩人,若非如此,她早就银针伺候了!
“方才的话莫要在孙小姐面前说。”田伯肃声叮嘱。
红尘瘪了瘪嘴,“我知道,这点轻重我还是分得清楚。”
“恩,你也不必为小姐不平,待我们回到上京就好了,上京是孙少爷的家,说不准对孙少爷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希望吧。”
相较于田伯的乐观,红尘却没有那么乐观了。
她是大夫,最是明白,记忆和人心一样,最是拿捏不准。
……
(本章完)
第223章 :繁华迷人眼,富贵乱人心
氤氲白雾弥漫的澡间里,叶朝歌整个人浸在浴桶中。
她刚洗过的满头半潮青丝用一支简单的簪子,松松的绾在颈侧,额轻靠在桶壁上,双目阖着,睫毛低垂,仿佛睡了过去。
“小姐,醒醒。”刘嬷嬷怕她受凉,忍不住轻声呼唤。
叶朝歌慢慢睁开眼睛,神色尚有些迷茫,待看清视野中的刘嬷嬷,以及周遭无不熟悉的场景,清醒了几分。
随即扶着湿漉漉的桶壁,站了起来。
雪肌腻理,如玉肌肤上,点点晶莹水滴覆盖,身段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兰。
刘嬷嬷拿来了柔软大巾,将叶朝歌的身子连肩裹住,红梅递上预先备好的衣裳。
叶朝歌擦干身子,套了衣裳出去,几个婆子丫鬟便进来耳房里收拾,其中一个姓李的婆子,瞧了瞧周围没旁人,压低声音对同伴说:“发现了没,咱们孙小姐长得越发的好看了,跟刚回来时,完全是两个模样呢。”
红梅进来时,听到的便是这样一句话,喉间发出一道提醒的干咳。
李婆子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险些没拿住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开口:“红梅,红梅姑娘……”
红梅看了她一眼,只道:“你们收拾了就出来吧。”
扔下这句话,转身出了耳房,徒留李婆子等人面面相觑,纷纷咂舌,这红梅姑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红梅出来,见叶朝歌正端坐于妆台前,打开了香膏盒,用指甲挑了一些,慢条斯理涂抹在颈间,一举一动,一颦一蹙,无不精致悦目。
耳边回想方才李婆子的话,的确,她们小姐,长得越发的好看,眉目间的稚气渐退,女子的秀致开始一点点的显露出来。
叶朝歌透过面前铜镜,发现红梅站在那呆了好一会了,扬了扬眉,“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红梅立马回神,“奴婢在看小姐您。”
“哦?”
“小姐长得好看。”仿佛怕她不信似的,红梅说得极为郑重认真。
刘嬷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这丫头的嘴也越来越会说了,不过,你说的没错,咱们小姐长得确实好看。”
“嬷嬷!”
任是叶朝歌脸皮再厚实,此刻也不禁红了脸颊,面色微窘,岔开话题,“兄长现今可还在后方的练武场?”
回到上京,已有数日。
犹记得那日回京之时,母亲抱着她和兄长二人哭得泣不成声,便是外祖那般的硬汉铁血男人,也红了一双眼睛。
回到熟悉的将军府,回到兄长从小长大的家,他们所期盼的,他能记起点什么来,并没有发生。
对待他们,依旧如故,戒备疏离。
对此,他们也是莫可奈何,只能多与他相处,借以培养感情,缓冲他对他们的疏离。
而按她所想的是,通过相处让他们逐渐亲近,急不得,可外祖觉得她这个法子太迂回,且见效太慢,便用了他认为最直接的法子。
每日像以往一样,拎着叶辞柏去练武场……操、练。
用外祖的话说,摔打摔打,说不定就能让他清醒过来。
刘嬷嬷点头,“可不是,晚膳过后,老将军就拽着少爷去了练武场,估摸着,也有快一个时辰的光景了,小姐,我们可要去看看?”
叶朝歌摆摆手,“不必,外祖心中有数,不会伤到兄长。”
“小姐,您还是去看看吧。”叶朝歌的话音刚落,红尘自外面走进来,“那月牙姑娘正在练武场献殷勤呢。”
“红尘,你又开始了。”叶朝歌无奈。
红尘跺了跺脚,“奴婢也不想,可奴婢就是不喜欢她,直觉告诉奴婢,她要和小姐抢少爷。”
闻言,叶朝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转头对刘嬷嬷说:“听听红尘说的,我与兄长乃是血脉至亲,这是如何也割舍不掉的,何来抢走一说?”
“我,奴婢……”
“小姐,红尘说的,话糙理不糙,老奴也觉得那月牙姑娘对少爷太过黏糊,不得不防。”刘嬷嬷郑重道。
叶朝歌固执,但并非听不进人劝,想了想,对刘嬷嬷说道:“明日,嬷嬷你去看看月牙姑娘,来府上也有一段时日了,看她可有缺的短的。”
刘嬷嬷瞬间领悟其意,应了下来。
叶朝歌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莫要太绝,毕竟,没有她,兄长如今还不知道怎样。”
“放心吧小姐,月牙姑娘对少爷的救命之恩,咱们都记着呢,只要她谨记身份,她永远是咱们府上的座上宾。”刘嬷嬷一语双关道。
叶朝歌颔首,刘嬷嬷办事,她自是放心的,想到什么,问红梅红尘,“大牛现在在哪儿?”
“自回来后,田伯一直带着他呢,好似对他挺看重的。”
“大牛老实,心地淳朴善良,田伯对他青眼有加也是正常。”叶朝歌说。
当初在怀城,兄长提出月牙不跟着来京,他便不回,她便去找了月牙,提出让她一起来京。
月牙当时也提了一个要求,那便是将大牛也带上。
“不过奴婢听下面的人说,自回来后,月牙不怎么和大牛在一块了。”
闻言,叶朝歌皱了皱眉,“嬷嬷,明儿个一早你便过去寻她。”
刘嬷嬷见小姐终于开始对此事上了心,心下微松,“是。”
夜里,叶朝歌躺在床上,耳边回旋着刘嬷嬷她们的一言一句。
在她心目中,月牙是恩人,很多时候,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愿去想。
可若是月牙真动了别的心思,这里,是万万留不得她了。
繁华迷人眼,富贵乱人心。
不知,她是属于哪一种?
翌日清晨,伺候了叶朝歌起身后,刘嬷嬷便去了客院寻月牙。
却被丫鬟新月告知,一大早月牙便去了叶辞柏那。
刘嬷嬷皱了皱眉,耐下性子在客院等着,这一等,便等到了日上三竿,方听见外面传来响动,跟着,月牙欢快的声音随之而至:“新月,你帮我挑一件外出的衣裳,辞柏哥要带我出门逛逛。”
在屋里的刘嬷嬷听到这番话,老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起身走了出去。
……
(本章完)
第224章 :耳光
从客院回来的时候,叶朝歌正在屋里见护一。
刘嬷嬷便先在外候着,谁知,还没等到她的小姐出来,倒先等来了气势汹汹的叶辞柏。
一见到他一副来算账的架势,刘嬷嬷心下一个咯噔,心中对月牙的那最后一丝好印象都没了。
心里想着,脚下的动作却不含糊,迅速地迎上前,挡在前头,“少爷,您怎么过来了,小姐正在里面休息,不若您先随老奴去小厅坐坐,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叶辞柏不欲与她多说,便要绕过刘嬷嬷。
明知他的来意,刘嬷嬷怎么可能让他过去,一把将人拉住,“少爷,小姐正在里面休息呢,您这般进去不合适啊。”
叶辞柏脚下一顿,道:“那好,你去将叶朝歌给我叫出来,我有话问她。”
“少爷您先去小厅坐坐可好,小姐起身梳妆需要好些时候呢……”方才在客院的事,她还没来得及跟小姐禀报,怎地也得寻个机会把事同小姐说了,好让小姐有个准备才是。
便想着将少爷带去小厅。
怎知,叶辞柏压根儿不吃她这一套,一把将人甩开,“我就在这等她,你现在麻溜的进去把叶朝歌叫出来,否则,我管他合适不合适,我就硬闯了。”
听到这席话,刘嬷嬷骇得心尖儿微颤。
早知少爷失忆,与之前完全不同,可没有想到,会不同到,说出这般一番与无赖无甚差别的话来。
这还是那个爽朗明快的少年将军吗?
“快去啊!听不懂我的话?”
久不见刘嬷嬷动作,叶辞柏不耐烦的大声嚷嚷,不等她反应,干脆自己扯了嗓子对着屋子里大喊:“叶朝歌,你给我出来,你赶快给我出来……”
此时屋子里。
护一离开后,红尘忍不住道:“少爷怎地现在变成这样了?”
比起刘嬷嬷的意外,红尘的意外亦是不小的。
少爷有变化,她知道,也深有体会,可完全没有想到,会变得这么……像个无赖。
“小姐,少爷他这是怎么了?”红梅不解。
叶朝歌垂下眼睑,“怎么了,来找我算账罢了。”
红梅红尘面面相觑,皆有些没明白过来。
叶朝歌又道:“想来,刘嬷嬷去客院一行并不顺利。”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拦着人一味的让兄长去客院,且,兄长也不会是一副找她算账的架势。
“难道说,那月牙真有别的心思了?”
叶朝歌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底的复杂尽数散去,她说:“是与不是,出去看看便知道了。”
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院中的叶辞柏依旧在嚷嚷,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的下人。
叶朝歌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田伯恰好也闻讯赶了过来,他的身边带着大牛。
“你可算是出来了!”一见到叶朝歌,叶辞柏便阴阳怪气地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圈,推开前面挡路的刘嬷嬷,上前,“我问你,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要撵月牙走?”
撵月牙走?
叶朝歌看向刘嬷嬷,后者欲言又止,但显然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得冲她摇摇头,无声阖动嘴唇,“老奴没有。”
见状,叶朝歌收回视线,看向面前一副问罪的兄长,叹了口气,“我没有要撵月牙走。”
“你胡说,如果没有,月牙会哭着收拾行李回义城村吗?”叶朝歌的话,叶辞柏一个字也不信,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好似要吃了她的模样。
“月牙要回义城村?”跟着田伯过来的大牛上前,急声问道。
“是啊,她哭着要回去,就是你要赶她走!”叶辞柏指着叶朝歌,字字句句戳她的肺管子,“叶朝歌,你还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啊,口口声声说月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叶朝歌脚下一个踉跄,两侧的红梅红尘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