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魔宗少主-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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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多强者中； 只有严渊是不同的。
纵览整个重霄大世界； 他或许不是唯一一个拥有预言这一特殊资质的； 可已经站在巅峰上的； 却只他一人。
即便观星池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但他依旧要努力观测星象，并找到结束这场混乱的曙光。
“欢迎各位，今日我万妖盟之所以让诸位亲自前来； 是有一重要发现……还请诸位落座，我等便不用浪费时间在旁的上了。”
灵芸溪扫过四周，看到人群中几张熟悉的面庞时，眸内波光潋滟，隐隐有一丝泪意产生。
但这又像是一个转瞬即逝的错觉，不足一息的功夫，她就已经恢复成了高贵雍容的万妖盟盟主。
她身着一袭幽紫羽翼长裙，外罩一件银叶黑纱，头戴紫冠，面无表情，仿佛一尊俯瞰天下的女帝。
“帝凰”之威，不外乎如是。
她广袖一扬，修士们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张张座椅，呈圆形布局，而众椅所围绕的，则是一张巨大的紫水晶圆桌。
修士们按照名牌纷纷落座，灵芸溪作为这场会议的发起人，则立于圆桌内部。
这已经不是苏宸第一次见血脉觉醒后的灵芸溪了，但胥紫极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她，饶是他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也因此破功，露出了明显的错愕之色。
谁能想到，灵芸溪的变化竟会这么大呢？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他们攀登升天梯之前，这都过去几百年了。
胥紫极暗叹一声：罢了，无论对方变化多大，好歹是活着被救出来了，遗憾的是，他却未能付出什么力量。
似乎是感应到了有人在脑海中想到自己，灵芸溪下意识地便看了胥紫极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却是双方都平静下来。
他们不是恋人的关系，而是青梅竹马的亲友，因为关系亲近，便有一种莫名的感应，纵然沧海桑田，世事变幻，可联系还在，他们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灵芸溪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道：
“近日，本盟主的亲信传来消息，在邪龙魔尊陨落之后，对面执掌战事的，看似是万魔盟前宗主——郑无虞，然而实际上却另有其人，隐藏极深，心思险恶。”
当下便有人询问道：“不知盟主大人的亲信可否靠得住？不管怎样，万魔盟内也至少有一位大乘期修士，而盟主大人派出的亲信，必须存在一个立场，让他们能够立得住脚，才不会被耍弄。”
灵芸溪早就料到会有人心存疑问，当下拍了拍手，就见众人身侧一个禁制碎裂开来，一股强大的魔气逸散至四面八方。
——这是邪魔修的气息！
众修士下意识升起警戒之心，唯独苏宸觉得这气息非常熟悉。
很快，禁制内的两个颀长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人肤色苍白，身材高大，阳刚俊朗，若不是他身上那股魔气以及过于阴森的肤色，还会让人觉得这是哪里出来的世家公子。
另一人肤色白皙，身姿颀长，清雅无匹，给人的感觉却好似一只黑狐般阴险狠辣，邪魔修的气息在他身上有所收敛，但正是如此，反倒让人更加觉得他不好对付。
——赫然是厉寻和风凌！
当年厉寻和风凌在蛮荒界堕落为邪魔修之后，即便随苏宸二人一同返回上灵界，也不适合再返回厉家或是留在合欢宗了，他们之后便埋名隐姓，浪迹天涯，苏宸尊重对方的选择，秉着互不打扰的想法，不去特意探听。
却不想，再见两人，他们竟会出现在万妖盟与三大仙门的重大会议上。
并且，还是以“万妖盟派往万魔盟的卧底”的身份。
“他们真是邪魔修？而非以某种方法改变气息伪装的么？”
有人以极尽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厉寻和风凌，正道修士的本能令他杀心大作，可碍于场合，他努力克制，不便发作。
显然，存在这种想法的不只一人。
原先在重霄大世界，邪魔修是人人喊打喊杀的存在，而现在动荡爆发，那么邪魔修与正道修士一旦碰上，就必定是不死不休。
苏宸举了举手，缓解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正色道：
“我与他们是早年旧识，他们本身没什么问题。他们沦为邪魔修，乃是环境所迫，怪不得他们，就跟现在被孽欲魔种寄宿的修士们差不多，我知道你们心存疑惑，可以给你们大体介绍一下情况。”
眼见苏宸都发话了，众人心中安定一分，可有一个修士却突然炸了。
“苏宸，你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你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被孽欲魔种寄宿的修士一旦彻底沦为邪魔修，便要成为被万魔盟操控的棋子，可谓是悖逆了自身之道，生不如死。他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看你的反应也就知道他们没有被孽欲魔种所寄宿，那他们两人就是自甘堕落！你怎么能够把自甘堕落的邪魔修，与孽欲魔种的受害者相提并论！”
这是来自万道朝元宗的修士，他吼着喊完，便被杭轻贤拉了下去。
后者道：“不好意思，苏道友，他的道侣因为被孽欲魔种寄宿，之后参与了万魔盟反攻万道朝元宗一战，陨落了。因此他的态度便……有些激动，还请不要苛责于他。”
“我不会怪他。”苏宸摇摇头，“亲近之人被孽欲魔种寄宿并且陨落这种事情既已发生，还望道友能够竭力保持冷静，当务之急，不是将气撒到无关者身上，而是我们要一同努力，让这场动荡平息。”
那人闻言，不再说话，只沉默着垂眸，虽看不清表情，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阴郁之气。
见场面再度恢复平静，灵芸溪便道：
“正是因为厉道友和风道友同我们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他们才不顾危险潜入大黑天域，事实上也是本盟主对不住他们，若非在副盟主游浣在得知此事后下界寻人，他们此刻应当还过着避世而居的日子。现在两位不妨亲自来描述一番大黑天域的情况？”
这就是灵芸溪选用厉寻和风凌作卧底的另一个原因了。
正因为两人足够低调，且并非是重霄大世界出身，才不容易惹人起疑。
厉寻点了点头，简单地组织了一番语言后，说：
“大黑天域内半数以上的邪魔修已经被幕后黑手炼为魔人，即便尤具生命体征，但实际上却是任由黑手操控的傀儡。万魔盟之所以开启禁制，也是这个原因，没有被炼为魔人的邪魔修多数贪生怕死，而如今，这些没了自我意志的邪魔修与人冲杀起来，便无后顾之忧了。”
这还只是第一点。
至于第二点，则是由风凌提出来的。
“其二，那幕后黑手能够操控白色长手，我们修为低微，并不清楚那白色长手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打听到，被那白色长手选中的邪魔修，实力会升华一个小境界，无数邪魔修们争抢厮杀，也要求得这个被炼化的名次，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灵石。”
白色长手？
苏宸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连璎珞。
犹记得当时，连璎珞便是动用深灰色的长手偷袭了姬妃雅的，莫非那深灰色长手，已经升华成了白色？
那么……幕后之人，不就成了连璎珞么？
对方真有这样的本事儿？
苏宸眉头紧蹙：“还有么？”
厉阎：“那掌控白色长手之人，应当是大乘期修为的强者，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将诸多邪魔修炼化为魔人……另外，我们与魔人也有所接触，发现他们本身是具备战略思考能力的，只是没有情感，也不知疼痛和疲惫。当他们与正道修士战到最后一刻，若是分不出胜负就会立刻自爆。因此私以为，幕后黑手应当与每个魔人都能够存在联系。”
“还可以更深刻地发掘这个问题，那幕后之人估计能够隔着天域感受到被孽欲魔种寄宿的修士，并将离得近的修士转化为魔人，直接跳过了堕化为邪魔修的环节，足可谓是防不胜防。”
厉阎和风凌两人当中，前者谋略不差，然而后者却是一个真正的阴谋家，即便前者说的是事实，那么后者说的就是比事实更加深刻、更加阴暗的东西。
两人一言一语，很快就成功让在场的修士陷入深思，众人也渐渐放下了他们是“邪魔修”的现状，脑海中不由得呈现未来的情景。
终于，在场众人中，苏凛冰哼笑一声，道了一句“我明白了”。
在场众人的目光便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总而言之，那万魔盟的幕后黑手，可能拥有好几种方法让这场战争变得更加错综复杂。首先，被孽欲魔种寄宿的修士，算是他计谋当中的第一批；其次，孽欲魔种爆发的修士，是第二批；但现在，被他直接在不知不觉间炼化为魔人并加以操控，向各方势力渗透的修士，是第三批。前两者宸儿动用灵瞳就足够查出端倪，但第三种……就只能让更加强大的修士，一个个动手去探查他们的魂魄与记忆了。”
现场明白过来现状的并不只苏凛冰一人，不过也只有他将可能存在的情况也给提了出来。
“现在想来各位已经明白了。”灵芸溪用郑重的语气说，“之后本盟主便不会叫他们继续担任‘间谍’一职，而是留他们在盟内修炼，他们今日前来汇报，就意味着可能身份被暴露，本盟主不会叫他们面临更大的风险。”
“我没意见。”苏宸笑道，“事实上，即便我们现在只是在猜测，但多亏了这次的汇报，我们已经动手模拟出了最糟糕的情况。以这个情况为基础，我们也会制定更加明确的行事方针。两位道友，多谢你们愿意为重霄大世界以身涉险。”
他拱了拱手，不顾双方的正邪立场，真切地表达了谢意。
眼见凡仙榜第一的强者都这么做了，其他修士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表达了应尽的谢意，不然与那等忘恩负义之人何异？
厉寻和风凌很快便被游浣给带了下去。
两人在离开之前，与苏宸对上过一次视线，便算是打过招呼。
来日方长。
会议讨论的中心，也逐渐转移到“要如何更加谨慎地找出那些直接被转化为魔人的修士”这个问题上。
孽欲魔种尚且可以被苏宸用修罗之瞳查探，虽然他眼珠子整个重霄大世界也只有一双，免不得要四处奔跑，可至少是一个明确的方法。
那么现在，难不成宗门还得将自个儿弟子聚集起来，一个个地查探对方的魂魄是否正常？
现在宗门内以“是否被孽欲魔种所寄宿”作为评判标准，但即便严防死守，该有的人流量依旧是存在的，那么岂不是要每天都得筛选一遍？就算是大乘期修士来做，也得耗上一番功夫，更别提还是每日了。
“倒也不用如此。”苏宸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我们已经寻出了这么个法子，而对面炼化魔人，也是需要消耗精力与时间的。与其这么耗下去，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为每个弟子配备一件随时检查神魂状态的法器，一旦查出异常，就立即隔离。或许因为过于严苛的机制，免不了因为心性出现丝毫波动就出现误判的可能，但这也比我们陷入被动要好。”
检查神魂状态的法器……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样一来，在宗门内部布置的力量便又要增加了。
并且，根据每个修士境界的不同，所配备的法器的品阶也应该是不同的，如果每个修士都要配上天阶极品，那么就算是一百个“三大仙门”也支撑不起这样庞大的消耗。
“你的方法的确有道理，但是实际上还有些问题。”
来自上霄仙门的护法斟酌着说：“众所周知，我们的对面是尚未露面的大乘期修士，一个大乘期修士的能力甚至是可以遮蔽天机的，又何惧一个小小的低阶法器？就算是我们，也可以用神识来屏蔽化神期修士的神魂，斩断他们与法器的联系。”
“可能是我先前说的不够清晰，那么我就再解释一遍。”苏宸便仔仔细细地说了他的设想。
经历过神魔界一行后，他的脑洞就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大。
原来，他设想在每个宗门内建立一座信号塔，并且让所有神魂识别法器内都配备完善的信号抓取机能，每隔一段时间，从信号塔内便会放射出一段信号，被神魂识别法器所接收，一旦有人妄图干涉神魂识别法器，那么信号塔内便会直接得到警告，对法器持有者进行标记。
并且，为了防止信号被反过来利用，每个修士的神魂识别装置所获得的信号都是不同的，且每个修士的信号每时每刻都会完全不同，毫无规律可循！
这相当于在三大仙门和万妖盟内建立起一个超级计算机，统计、追踪每一个个体，这听上去或许比较困难，但实际上也仅仅是比较困难而已，绝非不可能！
当年，在合欢宗内，修士们就可以出于兴趣，建立起一个局域网，而骆天磊更是为了便于统计，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