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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空降学神-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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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叛逆这个词总是和青春挂钩的,常有人说年轻就是资本,也许是吧,金川彭想。
  那时候年纪小,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也有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在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里,似乎大家时常把未来挂在嘴边,也有勇气去谈论理想,眼睛里永远有着灼人的光,期待择一城终老,守一人白头的爱情,觉得时间还多,世界还好。
  被岁月的洪流洗礼,在社会中摸爬滚打,我们终于活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若有人问起,还是会咬牙回答,我们仍胸怀理想,仍相信爱情,只是不再宣之于口,不再满怀期待。
  随波逐流,世故圆滑,八面玲珑,这是成长所带来的副作用。
  至于一直没被人提及的孙渝畅……早已永远留在了青春的尾巴里。
  大四那年,孙渝畅去支教山村,却是再没能回来。
  那一年,在某个雨后的清晨,孙渝畅带着孩子们去山中写生,不幸路遇山体滑坡,仅有的一个小山洞,他只来得及将孩子们胡乱的塞进去,自己却是被铺天盖地的泥沙乱石死死埋住。
  一场泥石流,带走了风华正茂的孙渝畅的生命,也带走了一个含苞待放小女孩的生命,但好在其他小孩子都被成功救援。
  新闻一经报道,引起轩然大波。
  有网友夸孙渝畅伟大无私反应快,也有人骂他枉为大学生与支教老师,竟是没有一点儿生活常识,雨后居然也敢上山。
  总之,褒贬不一。
  自那之后,“孙渝畅”这三个字便成了九班同学们与剩下的七中h4口中的禁忌。
  那天的同学聚会直到最后,姜卢都没有出现,因为他要陪在被悔婚的家教小姐姐身边。
  大家都笑骂其重色轻友。
  可惜后来的后来,姜卢最终还是没有娶到他心心念念的家教小姐姐,即便人家家教小姐姐是在他的陪伴与开导下走出的感情阴影,但谁也没规定,被帮助的人就一定要喜欢上帮助者啊。
  家教小姐姐走出来了,可是姜卢还没有,但余生还长,也许某天一觉醒来,他忽然就释然了呢。
  金川彭站在酒店门口,一个个送走了高中同学,最后同佘渐与郑艾卿拥抱。
  目送完所有人离开,他回到酒店房间,拿上公文包,同样驱车离开。
  但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金川彭的目的地是医院。他的公文包里放着一张体检报告,上面多项指标不合格。
  今天这个同学会,也同样是他复查的日子。
  开着车,金川彭想起昔年读过的一段话,似乎是辛夷坞讲得:正如故乡是用来怀念的,青春是用来追忆的,当你怀揣着它时,它一文不值,只有将它耗尽后再回过头看,一切才有意义。
  时间一去不返,我们步步回头,却只能往前走。
  *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波兰来客》
  【作者有话说】:明天完结,发红包,泥萌记得领吖~


第77章 番外—何杯无齐啸与武鑫玥
  大三的暑假,何杯无结婚了。
  郑艾卿同佘渐收到结婚请柬的时候,两脸懵逼。
  太突然了,真的。
  虽然年纪愈来愈大,十字开头的年纪早已结束,但大家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才十四五六的样子,结婚这个事儿,大家多是向往与恐惧参半的。
  高三的那个暑假,高中班级群还没有后来的那般死寂,大家抱怨最多的就是——被家长念叨着赶紧找对象!
  似乎只是一夜之间的事儿,明明高考前家长老师还严防死守,一副生怕孩子陷入早恋漩涡,错失清华北大的样子,但高考一结束,父母立刻换了一副样子,日日念叨着:都二十了,还不赶紧找对象!
  面对父母的突然操心,有人欢喜有人愁。有对象的,这时候就可以笑眯眯的摊牌,但对于那些没对象的或毕业季惨遭被分手的人来说,就很烦了。
  这种情况在上了大学后,尤其是大一大二那会儿则更紧迫,甚至有的同学的家长已经在托亲朋好友多留意优质的同龄孩子了,俗称——变相的相亲。
  大家都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呢,又正是贪玩的年纪,哪里愿意被婚姻所禁锢呢。
  因而在大三步入大四,大家头秃答辩,犯愁毕业找工作实习的时候,何杯无的婚讯委实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郑艾卿算了算日子,婚期似乎是何杯无刚过了法定结婚年龄的那一天。
  如此迫不及待,这次倒像是遇到了真爱。
  何杯无和他的小青梅并没有熬过【毕业季分手季】的这个魔咒,他俩大学不同省,每到假期,不是女方坐飞机赶来,就是男方坐高铁赶去。可在大一暑假的时候,那小青梅却提出了分手。
  没有争吵,也没有冷战,更没有出轨,甚至据何杯无讲,他俩前一天晚上还互相视频到深夜,最后互道了晚安的。
  但事实就是,他们分手了。
  按道理说,何杯无被他的小青梅甩了,心中应该很是难受,不说深夜买醉痛哭吧,但应该也会颓废几日的,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何杯无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真的是好聚好散。
  “我早有预感,我跟她一定会分手,或早或晚,不是她便是我,逃不过的。”那年暑假的何杯无如此道。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夏天,其余季节都只是续写。
  大二暑假,何杯无作为学生会副主席负责接引新生的工作,同时也是国际商务2班的代班。
  新生报道的那一日,他遇到了如今婚礼上的另一个主角,一个留着清爽短发,小头小脸小骨架单眼皮的女孩子。
  更巧的是,在之后的代班新生见面会上,人家女孩子被选为国商二班的班长,如此一来,在未来的一个月内,代班何杯无要同那女孩子进行频繁的交流通知。
  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终究还是少的。
  何杯无同他的小青梅相恋七载,如今却将与只相识相恋不满一年的新娘厮守余生了。
  婚礼那天,那些收到何杯无请柬的他的高中好友们都去了。
  那个时候的七中h5还是齐的,也都每人揣着个厚厚的大红包,捯饬得人模狗样儿的去参加了。
  何杯无应该是同学们里第一个步入新婚殿堂的人了。
  都说婚礼那一日是女孩子一生最美的时刻,大概是真的。
  新娘很好看,娇娇小小,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就是小腹有些隆起。
  原来是先上车,后补票啊,金川彭坏心眼儿的想从新娘身上找出何杯无小青梅的影子,然后想起,自己貌似并不记得他那小青梅的样子,只得悻悻作罢。
  佘渐笑骂其是挑事儿精。
  待新人敬酒到七中h5这一桌的时候,新郎已经有些醉了,却还在强撑着。新娘倒还好,因为她大部分的酒都被新郎挡掉了,至于专业为新郎挡酒的伴郎,早已不知被灌醉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这是我高中……嗝……抱歉,这是我高中最好的竞争对手。”何杯无拍拍郑艾卿的肩膀,“也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兄弟!”
  说完,何杯无又依次介绍了其余四人。
  大家大学都不在同一个省,自然也不常聚一起,新娘对几人并不是很熟悉。
  但新娘并不失落,余生还长,心爱之人的好朋友,她总会熟悉,心爱之人的世界,也总会彻彻底底同自己的相融。
  于是这一桌,新娘没有再让已醉的新郎挡酒,而是自己亲身上阵。
  白酒辛辣,新娘被辣得咳出了眼泪。
  新郎忙顺着新娘的背,醉醺醺的想要去给新娘倒牛奶喝,说被辣到后要喝牛奶解。
  新娘挥挥手哄他说没事儿,还夸新郎怎么的懂得这样多。新郎又打了一个酒嗝儿,他连忙捂住嘴,闷闷的说不记得了,好像是哪个朋友告诉过他。
  说着,一行人转去邻桌敬酒。
  “那是孙梦瑶说的。”孙渝畅剥开一颗喜糖放进嘴巴里。
  孙梦瑶就是何杯无的那个小青梅。
  “高三暑假咱们通宵唱k的时候,他也被白酒呛到了,那时候孙梦瑶就是这么说的,也是那么焦急的要出去买牛奶。”孙渝畅托着下巴,“我当时看了个满眼,觉得那大概就是爱情了。啧,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太嫩了,人的感情那么复杂,怎么可能被那么简单的定义呢。”
  姜卢伸长脖子去瞧再次敬完一桌酒的一对新人,纳罕着,“诶,你们说,这俩人结婚,到底是因为爱情呢,还是因为孩子呢?”
  “前者。何杯无那么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孩子就屈服于婚姻呢?”佘渐语气十分肯定。
  他至今都还记得高一期中考试那会儿,那人一脸冷漠高傲的推开自家小朋友说借过时的样子。
  那样的人,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什么都羁绊不住他的脚。
  但何杯无的这场婚礼,却是让佘渐活了心思,他也想给他家小朋友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个想法在他们三十二岁的那年被实现了。
  彼时,佘渐已经成为生物医药界的“扛把子”般的存在,那一日,又一款能有效抑制先天性心脏病的新药被研发成功。
  在新闻发布会的尾声上,佘渐被一年轻女记者问及【如果可以,你最想回到哪一年的冬天】的这个题外问题的时候。
  佘渐衣冠楚楚的坐在高处,食指勾过话筒:
  “我记忆里的完美冬天啊,在高一。”
  眉眼英俊,唇角带笑。
  “而那个将完美冬天带来给我的人,马上就要成为我的爱人了。”
  官宣的猝不及防,郑艾卿被赶鸭子上架,他咬牙切齿。
  第一次嘿咻,他没反应过来,成为了下面的那个,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只叹自己少不更事,读书少。
  如今求婚这茬儿也被佘渐那个老狗比给截胡了,郑艾卿表示他简直要被气死了!
  但气归气,那枚婚戒却还是被郑艾卿宝贝的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这一戴,就是整整六十年。
  婚礼是在教堂里举行的,底下皆是二人的亲朋好友,齐啸同易卉秋易也在。
  头发花白的牧师念着婚词,询问着新人【你是否愿意】的问题。
  齐啸西装革履的坐在教堂里,当看到佘渐同郑艾卿相互交换戒指的时候,他真心的笑着,并鼓掌祝福他们。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努力的,唯独人与人之间的不行。
  就像网上说的那样,人和人的相遇是有原因的,不是恩赐,便是教训。
  但那是他的青春,他尽力了,且不曾后悔。
  婚礼结束,宾客尽欢。
  齐啸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精致的妆容已经被哭花的差不多了,齐啸找侍从要来了温热的毛巾递给女人,走了。
  妆花了可以补,但眼睛哭肿了是会很难受的,齐啸想。
  武鑫玥低着头接过毛巾,同齐啸道了谢,心想,这算什么呢,两个再没机会的暗恋者的相互抱团儿取暖么?
  她站起身,提着裙摆,踩着细细的高跟靴,脊背挺直的离去。
  那背影离得远了,看着竟像是穿着婚纱一般。
  精致的手包里是家人一遍遍催她去相亲的消息,但武鑫玥没理。
  她死死抓着那段感情那段青春不撒手,可实际上,青春已逝,那份感情也从未得到过分毫回应,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感叹,生性腼腆的自己,是怎么无望的坚持了这样久的。
  《白马啸西风》一书结尾最后那个问题: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着别人,有什么法子?
  “白马带着她一步一步地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地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武鑫玥喃喃自语。
  佘渐与郑艾卿婚后的第六年,姜卢也结婚了,新娘同他门当户对,是个女强人,一心都扑在工作上,无心情爱,二人结合,只是因为项目合作的双赢。
  当初说着那个要一直等着他的家教小姐姐的男孩子已经不在了,他“死”在了家教小姐姐和另一个男人顺利结婚的日子里。
  结婚那天,姜卢给他的家教小姐姐也寄去了请柬。家教小姐姐婚后定居在l市,接到请柬,家教小姐姐忙同老公,带着刚满两岁的女儿赶来参加。
  婚礼前一日,姜卢去医院看望金川彭。
  彼时,金川彭刚刚做完一场透析,他的血液出了问题,但这个病,只要有钱,就能活很久,痛苦的活很久。
  “十八岁没敢送她玫瑰,希望三十八岁能请她喝酒。”姜卢叹息一声,将结婚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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