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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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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修云点点头,感慨说:“很好听的名字。”
  “怎么了吗?”焦丞侧头问。
  “没,只是发现李飞惮还是老样子,自以为是地拉着别人往前跑,学他小叔,这一点一直没变。”
  焦丞:“这样啊。”
  “老实说我也不想他退役,毕竟这样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可是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也听说了很多其他的原因,”蒲修云停顿一下,“不要放在心上,他是成年人了。”
  最后这段话焦丞听出了安慰的意思,不免过于意外,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蒲修云拍拍他的肩膀,回到了驾驶位,“麻烦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对了,你回去可以问问李飞惮耳洞的事情,我记得左耳的耳洞他是七年前突然打的。”
  耳洞?
  焦丞没太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只记得去求姻缘签的那次,男人无意中提过打耳洞的原因,但也只是一笑而过,倒是最近突然开始戴耳钉了。
  买了回去的票,焦丞一路颠颠簸簸,他重新给李飞惮发了条,那边秒回了。
  焦丞:你结束了吗?
  红颜祸水:刚结束,你还和贺章在一块儿?之前我的消息你也不回复。
  焦丞:抱歉。现在就回天鹅诗那边。
  焦丞: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红颜祸水:我也有很重要的话想说。还有那事我都不知道,原来……算了,我等你过来。
  焦丞:好。
  从这头回天鹅诗要很久的车程,焦丞坐在车里看着天渐渐变得昏暗,好像又要下雨的样子,他不住地四处张望,拿出手机看时间……
  现在的扭扭捏捏,不是他想要的。
  焦丞不断地跟自己说。
  心急如焚。
  下车,果然下雨了,越下越大。
  焦丞匆忙地挤过人流,双手盖着头就往天鹅诗的方向跑,他跑得很快,水花溅起甩了一身,好像很久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了,耳边除了踩水的水花声,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声……
  跑了很久,路过沿街的山毛榉,路过人字形角塔,路过圆顶角楼,柏油马路上倒影着城市的光色,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来的那天如此相似……焦丞甚至错觉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那种热血喷张、夹杂着紧张的心绪,怎么都说不明了……
  想见李飞惮。
  想见他。
  脚步停止,他气喘吁吁,全身湿透,连绵的大雨把人包裹住,密不透风。
  天鹅诗门口寥寥几人,刚上完课的学生或打伞说笑,或举着包挡在头上四处窜,不一会就没人了,只剩下疾驰而过的车子。
  焦丞迷茫了一会,他不知道李飞惮具体在哪。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雨水顷刻间打湿了屏幕,手指的触碰也变得不敏锐,划出聊天界面,突然有些冷嗖嗖,打了句“我到天鹅诗门口了”,发送。
  可刚发完,突然身后伸出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温热的,带着水汽的。
  连带着他脸上的水珠,就这样绵延在了一起,谁也分不清楚。
  好暖。
  “淋湿了?贺章呢?”身后的男人这样说。
  很温柔。
  焦丞呆站了一会,这只手就从眼睛移动到额头,又移动到脸颊和鼻子,一点一点地抹掉他脸上的水,随后再一点点地把他转动过来。
  睫毛上还有水珠,他眨眨眼,朦胧了视线。
  身前的人穿着那天他们的老虎西装,修长的身影,迷蒙在水汽里。
  揉揉眼睛,朦胧感消失了。
  李飞惮也湿漉漉的,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没有休息好,头发顺着水软塌塌地贴在头皮上,水又顺着轮廓一点又一点地掉落在西装的领口。
  焦丞突然笑了。
  “你不也淋湿了。”
  “没带伞,急着来见你,以为是小雨,谁知道最后下这么大。”李飞惮无奈地哼两声,拉住焦丞的手,“我们找个地方躲雨。”
  焦丞没动。
  “我有话想说。”
  李飞惮没拉动身后的人,本想回答“等会也可以说”,但一对上焦丞认真的目光,他突然松开了。
  “好。”
  焦丞低着眉眼,视线盯着水泥地上的小窟窿,开了头:“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别扭,生你的气,生自己的气,一点儿都不坦率,还有……那天不应该逼你回英国,干涉你的选择,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意气用事。对不起。”
  他的话一点点随着水汽蒸发,李飞惮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去,等到面前的人说完,他突然倾身抱住了焦丞。
  手指顺着发丝拢住后脑勺,另一只手臂挽住腰。
  雨水在蔓延、在渗透。
  两人就这样湿漉漉地拥抱在一起。
  焦丞有些意外,男人的力气用得并不大,可他一点都不想逃离,伸出双手也回抱了上去。
  这拥抱与不久之前在医院门口的不同。
  不是害怕失去,只是纯粹地想要,拥抱。
  李飞惮开了口,喉咙口涩涩的,仿佛堵住了一般,“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当时我竟然都没懂你的意思,只脑残地以为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明明先不开口的是我。安娜都告诉我了,是她让你劝我的,他们都跟你说我是因为你才退役的,对不起。最开始我就该告诉你的,但我自作聪明,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听着彼此雷鸣般的心跳声,听着男人的道歉,焦丞没有动弹,脑袋顶住他的胸膛,轻轻的。
  “自以为带你过来可以慢慢告诉你,反而让你不安了。”
  焦丞:“又道歉。我们之间哪来那么多对与错。”
  李飞惮笑:“那你也不许道歉了,听我慢慢说……慢慢说……关于蒲修云,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过,从来没有,但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不可能断了联系。”
  焦丞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知道,没关系的。”
  “还有退役的原因……其实也很矫情。”男人松开些拥抱的手,两个人的眼睛就这样直接对在了一起。
  “嗯?”
  李飞惮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重新看向远处的天鹅诗,认真地看了很久很久。
  焦丞没有催促,他虽然背对着这座建筑,却依稀能从面前这人的瞳孔里看到很多,想到很多,比如那块漂亮的标牌,比如漆黑的舞房……
  就像最开始一样,李飞惮给了他太多关于“梦想”的定义,才让他的生活从“无聊”变得“有聊”起来。
  男人喃喃地开口:“国标舞就像一座山,没有人不想站上山峰。小时候我觉得自己幸运,真的幸运,有比小叔更健康的身体,有好的家庭条件可以支持我去更大的世界求学,有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哪怕中途有痛苦,也只是一时的,因为小叔叔临走前跟我说过:‘要好好跳下去’”。李飞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雨水也流淌到更深的里面。
  “好像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教我们的。如何成功,如何获得第一名,如何成为有用的不被替代的人。却没人告诉我们失败了怎么办,爬不上去了怎么办,伤心难过了怎么办。所以,我兴致勃勃,觉得自己特殊,觉得自己可以成为领域里的佼佼者。但……我忘了,一座山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能爬上山巅,更多的人一辈子只能站在半山腰。而那个站上山巅的不是我,是蒲修云。”
  听得心纠在一起,焦丞慌张地伸手摸去男人脸侧的雨水。
  李飞惮抓住他的手,“没事,我没事,只是寻寻觅觅很多年,才有勇气做出选择。不得不承认,当努力到一个点时,我已经到了我的半山腰,是极限了,但那个人不同,从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他是天才。”
  焦丞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李飞惮之前会跟他强调蒲修云是天才。
  并不是在骄傲地介绍那个男人,也并非拿焦丞来比较,而是反复地、难过地告诫着自己:比不上蒲修云的。
  这个被比较对象,从来是他自己。
  承认不如别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尤其骄傲了很多年,到头来被现实泼上一盆凉水。
  焦丞眼里李飞惮已经很优秀了,但这概念于人于己是无法衡量的。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眼前的男人,因为他也一样,平平凡凡地做着世界上很多人都会做的工作,有人会羡慕,也有人会嫌弃。
  替李飞惮难过,替李飞惮不平。
  又明白,这些情绪只能由自己承担。
  就像他主动放弃过一次机会,也知道那并不代表失败,却还是冥冥之中向往真正踏上梦想之路的、闪闪发光的人。
  “没关系。”焦丞道。
  “嗯没关系的,我还会跳下去的。”李飞惮小声地重复着,再次伸手轻轻揽住焦丞,“我太矫情了。”
  雨水顺着发帘滴滴答答落个不停,焦丞听见路旁雨水冲进下水道的声音。
  他微微颔首,雨下得更大了。
  矫情吗?
  其实并不。
  但如果放在好几个月之前,自己或许不会产生如今这么多的心绪,因为会牵扯出太多的东西,包括天鹅诗,包括软弱的过去,包括蒲修云,太多了……能一下子接受得了吗,或许也能,或许不能。
  “不矫情,半山腰依旧可以种花种草,况且我在。”
  新雨落在唇侧。
  焦丞伸出左手,抬臂触碰男人的头发,很凉很湿。
  仰头。
  吻缓缓地,没有声响地落在了男人的唇。
  彼此微凉的气息在交叠的刹那温热起来,带着雨水冲刷的淡薄感。
  热度,一触即发。
  唇齿相依,呼吸缱绻。
  闭眼依旧能感受到男人错愕的视线,但他已经没有心意思考。
  他只想想近一些、近一些交付自己的情绪,交付自己的、爱意……
  大雨滂沱,伦敦整座城市被水汽笼盖。
  天很暗,却不至于漆黑。
  街道三三两两的人匆匆走过,天鹅诗三楼的灯亮了,沿路的屏幕广告无声地重复播放着……
  雨里的两人的心绪全然被吹走了。
  他们热烈地接吻。
  唾液、舌尖、雨水……
  交融、缠绵。
  焦丞迷离间伸手去摸男人的耳朵,凸起的耳钉有点铬着手指。
  他忘记自己糊里糊涂说了些什么,好像是想起蒲修云说过的话,断断续续重复着“耳洞”两个字,却又马上被急促的吻被打断,卷入下一场狂热的风暴中去……


第86章 相遇篇:耳洞(上)
  “你最近怎么样,回国还习惯吗?”
  电话里传来一阵电音,也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纯粹贺章那头很吵。
  李飞惮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的玻璃灯,玻璃灯随着空调风一抖一抖,发出清脆的声音,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
  “当然习惯,休假太爽的,你要不也回来呆一阵,国内确实舒服,我妈还天天给我做饭。”他边说边刷新笔记本电脑的界面,太久没用国内网,不大习惯。
  “得了吧,我要是像你回去个个把月可能马上就失业了。”贺章那头风大,应该在室外,声音很糊,他又问:“你真要回去那么久?”
  “嗯,至少三个月以上吧。”李飞惮停顿一会,正盯着界面上刚刷出来的论坛。这个论坛是饶泠发给他的,听说是有关国标舞德,会有不少国内舞者的信息和资源。
  “你的事我不管,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对了,蒲老师让小蒲去参加两周后的交流会亮相,他好像还给自己取了个花名。”
  李飞惮翻阅的手一顿,“是嘛……挺好的。他开心就好。”
  “你得好好感谢他。”
  “嗯,我知道。”
  李飞惮挂了长途电话平躺下来,电脑被搬到身侧,他用胳膊挡住枕在额角,久久凝视着玻璃灯,长叹了口气。
  蒲修云跟自己告白了。
  虽然自己也算拒绝了,但不得不说,李飞惮很惊讶,也很……歉意。那种无法回应别人的情绪挺糟糕的,对象还是蒲修云,况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能会和一个男人交往。
  即便是长时间呆在国外耳濡目染,但真放到自己身上……有点怪。
  想到这里,李飞惮颠了个身子,猛得咳嗽了几下。
  他回来已经有小段日子了,可能是不习惯气候,天气刚一热就感冒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昨天晚上吃饭也是,被朋友拉去吃饭,特意戴了口罩,谁知道一堆人都是为了商业合作,压根不认识。
  实在累人。
  李飞惮叹了口气。
  只不过饭桌上,有个人挺奇怪的。
  他是个男人,很年轻。泼墨的头发,眉眼书卷气很浓,穿了件浅色短袖,和其他人格格不入。这人似乎从头到尾那人都坐在一个名叫“江濛”的男人旁边,没说话、没敬酒,也不知道是其他人的朋友,还是什么的。
  话虽如此,但李飞惮还是感受到了。
  那人一直在看自己。
  从电梯里开始。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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