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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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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丞看了眼李飞惮沉思的脸:“不追了吗?”
  李飞惮脑子很乱,不明所以,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粉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随他去吧,我明天去问问陈捷,高中应该还没放假。”
  “别太焦虑,我看他没有恶意,和上次的不同,应该不会有事的。”焦丞安慰。
  李飞惮“嗯”了一声,心里很烦。
  李飞惮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他提前联系了陈捷,准备再跑一次高中问问清楚。焦丞本来也一起去的,临时接到了菜市场的举报电话,只好匆匆赶去值班。
  陈捷在办公室门口等他,沏了杯茶,两人随便寒暄了几句。
  这次,李飞惮注意到了那块展板,又或者说昨晚才见过这人,因此记忆犹新。他蹲下来细细打量着柳伯茂的照片,读了读配文——极简的自我介绍,没有任何一字提到了国标。
  “怎么了?突然要找这个男孩。”陈捷背后问。
  李飞惮没有将昨晚的事说出来,含糊道:“没什么大事,一些问题要问他。”
  “找到接任你的徒弟了?”
  李飞惮沉吟,摇了摇头。
  陈捷要忙着自己的工作,只是把他带过了教学楼便忙去了。
  李飞惮一个人四处看看,正巧碰上大课间休息,喇叭里放着整队的音乐,各个班的同学陆陆续续走出教室。
  九班拖了会堂,李飞惮就一个人站在拐弯口等,先是出来了两个说说笑笑的女孩,随后大批量的学生涌出了教室,过了一两分钟,才看见落在后面的柳伯茂。
  他的脚步很慢,走几步就会停下,然后站着栏杆边朝操场发呆。
  不知哪里来的女生,怯生生地开口:“柳伯茂,刚才物理课……最后一题没听懂,等会……自习课我可以去问你吗?”
  男孩的脸很平静,比起昨晚李飞惮看见的张皇和失措,此时平静得可怕。
  他没表情地点了点头,女生一喜,羞愤地牵起旁边小姐们的手飞快地往楼下跑,随之楼道里传来一阵压抑过后的兴奋尖叫声。
  李飞惮看着,不自觉得勾起嘴角。
  柳伯茂已经很慢了,他后边竟然还有几个男生,故作不经意地跑过,擦身去撞他,态度十分恶劣,伴随着公鸭嗓式的嘲讽。
  他们大摇大摆,随后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拐弯口才听见他们的交谈。
  “柳伯茂神经病吧,每天一副冰山白莲的样子,有女的喜欢他,恨不得一张脸都要仰到天上去了,不就成绩好一点吗,得瑟什么。”
  “哎呀,别说了,你不记得他的初中同学说过的,他以前跳拉丁可骚了,还有他和男生亲过,不喜欢女生的,所以对女的根本硬不起来,你看咱班哪个男生乐意搭理他,臭显摆……”
  他们语气很急促,却一点一滴地钻进李飞惮的耳朵里。
  柳伯茂不紧不慢走在最后面,直到任课老师催了催,他才应付性地加快了点步伐。
  李飞惮昨晚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瞧——笔直的腰杆、漂亮的脖颈儿、走路起来带着一阵风,完全是练过的气质。
  不知是不是方才的景象太过于尴尬,李飞惮的内心有些复杂,没有喊住他。
  大课间活动很简单,优秀学生干部先上台讲话,然后升旗做操,最后还有十五分钟组队运动的时间。
  学生时代总是会有自己玩得比较好的小圈子,一到自动组队便会很默契地散开,而在此活动期间,柳伯茂只是呆呆地站在队尾,自个儿玩着手机的篮球,偶有女孩跑去邀他,也只是摇摇头。
  李飞惮亲眼看见收队时教导主任训了他几句,这时的柳伯茂也只是安静地听着,什么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大课间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地收好东西回教室,李飞惮的个子很高,成熟的男人总是格格不入,站在人群中偶有少女窃窃私语,他穿过人潮拍了拍闷着头的柳伯茂。
  “中午会午休吧,我在西门口等你。”
  柳伯茂眼底布满惊诧,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焦丞检查完回到车内,心里还是很在意李飞惮那边的情况,便发了条消息:
  怎么样?看见那个孩子了吗?
  消息回复的很快:没事我约了他午休聊聊,现在在西门外坐着,你放心工作吧,没什么事儿。
  焦丞回了个“好”,想起昨天的情景,隐隐觉得很难过。
  低头,微信通讯录的好友申请中还挂着“白墙”这个昵称,焦丞叹了口气,犹豫再三,点了“通过”。
  对话框很安静,隔了好久,那边忽然发了一句:
  航模收到了吗?


第16章 奇怪的人影3
  午休时分,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熙熙攘攘的学生撑着各色的伞走出西门,渐渐人流量越来越大,雨水沾湿了地面,人来人往脚底带上些泥泞。
  李飞惮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冷风止不住地往里钻,幸好车里有伞,才不至于被淋湿。
  本以为人太多不容易找到柳伯茂,可未料男孩太过显眼。
  他孤零零地走在人群里,没有打伞,斜挎着一个深色帆布包,浑身淋得很湿,几缕头发粘在一起,步伐不紧不慢,看不出一丝狼狈。
  李飞惮朝他招招手,柳伯茂扬了扬脖颈儿,看到男人的瞬间愣了愣神,随后才加紧步子走来。
  “你怎么没撑伞?”把伞撑过去点儿,男孩的衣领全湿了,绿色的校服深浅相杂,看着就冷。
  柳伯茂:“没带。”
  李飞惮移开视线,开了车门,“先去吃个饭吧,你午休来得及的吧?”
  男孩点了点头,拍拍身上的水渍,拘谨地坐进了后座。
  两人随便找了家可以停车的小餐馆,靠窗座位,点了些菜,餐馆里的暖气很热,柳伯茂衣服上的水顺着袖口往下滴,李飞惮有点看不下去,抽了几张纸巾给他,然后直奔主题:
  “我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以前跳不跳国标、对同性恋有什么偏见与我无关,为了我和我恋人的安全,只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跟踪我们?昨晚说因为我是什么意思?”
  柳伯茂擦了擦自己的校服,正好服务员端上来两杯水,他喝了一小口,答非所问道:“你七岁练国标,二十岁成为职业舞者,拿过五项全能拉丁金牌,职业世锦赛的最好成绩保持者,也是亚洲最出色的国标男舞者之一。”顿了顿,补了一句:“可是你竟然退役了。”
  李飞惮皱皱眉,不理解他的意思,“退役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吧。”
  “我是因为你才学的国标。”柳伯茂又道。
  他的话显然出乎李飞惮的意料,片刻错愕后说:“所以?你不跳国标和我有关?”
  男孩不语,他盯着面前人的脸,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因为你,我高一就不跳了。”
  国标舞属于竞技体育,把它当成业余爱好的人很多,各年龄段都有,但真正走进艺考,又或以此为生的人还是少见,相比其他主流舞种,国人对拉丁和摩登的理解本来就比较局限。
  像柳伯茂这种高一不跳的并不在少数,更何况是男生,只是他的身体语言在李飞惮看来并非一朝一夕,如果推测不出错,至少长期练习七年以上。
  “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吗?”柳伯茂突然问。
  李飞惮看着他飘忽的眼睛,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你问我?”
  男孩郑重地点了点头。
  “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又不是我做主,当然是看你自己了。”说罢想起在学校里观察的一切,他敏感地记起两个男生的对话,故作轻松说:“有人说你是同性恋?”
  柳伯茂腰背直了直,抓了抓水粼粼的头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正好,服务员给他们又倒了杯水,端上来几盘菜,热腾腾的雾气随着空气上升,在上方打成一个旋儿。
  李飞惮不催促,动手夹了虾给他,汤是黑鱼汤,又捞了几勺鱼片,生姜混着浓郁汤汁,香气扑面而来。
  柳伯茂低头喝了一口,雾气瞬间蒙上了他的镜片,只有上课才戴眼镜的他,有点不适应,取下眼镜,皱皱眉揉了揉眼睛。
  对面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放下勺子,不紧不慢地拿起来,在看到屏幕的一瞬间,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仿若蒙上了层柔光。
  柳伯茂瞬间低下了头,耳边是男人慵懒的声音,语气缓和很多。应该是昨晚上那个男人吧,他想。
  李飞惮一挂断电话,柳伯茂忽然放下筷子,说:“我很小就学国标了,小学的时候还好,男女性别界限并不明显,到了初中很多女生都放弃了,但我还继续跳,班里的男同学都说我娘,不乐意一起玩。但有个人不同,他每天都等我上下学,体育课会帮着我抢篮球,有时还去看我上拉丁课。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后来呢?”李飞惮问。
  柳伯茂低头:“他转学了。”
  “为什么?”
  “他亲了我……放学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还……被同班同学看到了,他妈妈怕他被说闲话就转学了。”柳伯茂说话间没有太多情绪,眼神却飘忽不定。
  李飞惮撑住下巴:“他喜欢你?”
  男孩摇了摇头,低声:“……我不知道。”
  “你喜欢他吗?”
  柳伯茂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胆怯,随后又归于平静。
  李飞惮放下手里的筷子,猜测说:“你放弃跳舞是认为舞蹈诱导那个朋友觉得你是同性恋,然后他才接近你?还是你很失望,因为国标舞从未享受过真正的同性友谊?以为我会给你答案,却发现我也喜欢男人?”
  柳伯茂手指抓着一旁的筷子,反复摩挲,摇头:“一开始我真的只是看见广告好奇去的,因为下定决心不再走进舞房,所以只是在门口看……再然后,我发现另一个男人也经常去,你们表现得很亲密,我就跟踪了你们,真的是不由自主……”
  李飞惮不恼,大致猜到了他幼稚的想法,拿起杯子碰了碰柳伯茂的玻璃杯,“我并不圣人,不用来我这里找答案,我现在喜欢男人,曾经也喜欢过女人,严格来说是个双,只要是真心实意的,那又怎样。”
  喝了口水,又说:“其实那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你既觉得失望,又很愧疚,试图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干嘛那么执着呢?喜欢你是他的事情,能不能交到朋友是你的事情。”
  柳伯茂舔了舔有点上火的嘴唇,有点疼,他看着水杯里的水,随着小小的碰撞,在杯内溅起水花。
  饭都凉了,男孩没吃多少,李飞惮特意打包了份炒饭给他,随即拍拍他的背,回归到平日的模样,“赶紧吃吧,我下午要找老婆玩,谁天天跟你个小屁孩聊人生聊感情了,好好学习才是正道,你飞惮哥也没几个男性朋友,照样不是妇女之友”
  说罢双臂交叉往椅子靠去,停顿了会,“想跳舞来找我呗。”
  柳伯茂一愣,心里复杂万千,重新摸索着戴上了眼镜。
  回家,焦丞和李飞惮正好前后脚。
  “怎么样,那小孩?”
  李飞惮拖鞋,“能有什么事,青春综合症,奇奇怪怪的想法可多了,想象能力顶呱呱的都。”
  焦丞笑笑,拿毛巾擦了擦他左肩上的雨水。
  李飞惮刚才光顾着讲话,自己也没吃饱,摸了块茶几上的饼干,“现在小孩太矫情了,我高二的时候都已经搬出去住了。”
  焦丞:“和你的小女朋友?”
  李飞惮一噎,连忙咳嗽起来,“操!你听谁说的?”
  焦丞停下手里的动作:“啊就是上次那个,带雪柔见渣男那次,你去停车场停车,她和我讲的,说你当时谈恋爱经常翘班放她鸽子。”
  李飞惮连连放下手里的饼干,“救命啊,她又污蔑我,我谈恋爱是真的,但是没同居!”
  “噢还有一件事,雪柔也跟我说了。”
  李飞惮:“什么?”
  “说你十几岁训练时把命根子折了,然后跑去医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焦丞道。
  李飞惮的脸一绿,“她到底造了我多少谣?!那是割包/皮!割包/皮!我要是真折了你能感受不出来吗?我的老天,她是不是故意抹黑我,求求她和两百个亿的老总赶紧私奔,我现在总怀疑她想拆散我们……”
  焦丞出去收被子,李飞惮还喋喋不休地贴在他耳边,像个赶不走的扑棱蛾子,焦丞把被子扔给他灌,不住地想笑。
  “不过说句正经的,柳伯茂体态和气质真的好,我都能一看出他是跳舞的料,之前你不是一直嚷嚷着同事都有徒弟,你却后继无人嘛,太闲的话,还不如收收徒,别天天折腾我。”焦丞说。
  李飞惮:“我才不收白痴当徒弟,柳小朋友现在还沉浸在初中的小阴影里呢,我退役是为了和我的丞丞相亲相爱,可不是为了养虎为患。”
  焦丞听到他的比喻和肉麻的称呼,忍不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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