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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嫁蒙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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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哥儿只将凌宋儿碗中夹满了肉,“木南厨子好,也不知这些叶明会不会做。将来如若大蒙南迁,买的了这些食材,我再让她给你做来吃。”
  见她目光依旧流连着楼下街道,他直将她的手捉了起来,筷子送到她手中,“莫多想了。”
  凌翊见得二人模样,嗤了一声。“一时一个样,凶来她的时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蒙哥儿听不得这话,只端着酒碗起了身,“我们大蒙男人懒得斗嘴,真要不服,就同我喝酒。”
  “谁怕谁?”凌翊也一把站了起来,身形虽才到蒙哥儿胸前,却是跟他一般硬气,端起来桌上桂花酒,便要做饮。蒙哥儿却捉住他手腕儿。
  “这等桂花甜酒,儿戏。”说罢,喊了小二过来,“女儿红,先来五坛!”
  凌宋儿忙拉了拉他的袖口,“翊儿还小,你莫灌醉了他,身子吃紧的。你自己伤也方才好呢。”
  蒙哥儿却抹开她的手来,“就是还小,方才要学着喝酒。喝出来气概,莫在这皇宫之中埋没去了男子气儿,多一副幽柔的模样,总说我待你太薄。”
  “谁没得男子气了?”凌翊不服,直望着凌宋儿,“长姐你莫说话。今日是我和他之间的较量!”
  凌宋儿无奈,只得落座回来,抱起来一旁还啃着块儿蹄髈肉的凌玉,给他们两个男子汉腾了腾位置。那多方才停好马车,听得赫尔真叫了酒,开心得紧,迎着上去。“宫里拘谨了好一阵子了,难得赫尔真请客喝酒。算我一个!”
  蒙哥儿只喊着小二,再加个五坛子酒来。凌宋儿本还想劝着的,见得一旁凌翊气势汹汹,便也只由着他们三人去了。干脆抱着小妹窝在阁楼角上,边望着建安街景,边吃着小菜。
  三轮酒喝下来,少年到底是没敌过两个老酒缸子。凌宋儿只将凌翊扶着坐来自己身边。蒙哥儿只得坐去了对面,却是隔着菜案,伸手过来拉她。“等翊儿酒醒些,再带你们上街逛逛。”
  “你可喝够了么?”她却是几分埋怨起来,“伤刚才好,便就忘了疼。”
  蒙哥儿垂眸笑着,“我老婆疼我,我知道。”说着,仰着身子靠去了椅背上,抬手枕在脑后,望着楼下街景,享着闲暇。
  等得凌翊酒醒,凌宋儿方才叫来了醒酒茶。见他精神了几分,蒙哥儿一手抱起来凌玉,一手牵着凌宋儿,“去逛逛。”
  临近着傍晚,正是建安长街最热闹的时候。凌宋儿自去了珍宝斋,选了两样合心意的首饰,又给小妹买了个平安锁。方才安心满意。
  凌翊自逛了逛了对门的麒麟阁,□□刀剑,比宫中那些做文玩儿的,少了些精致,却胜在多样。蒙哥儿本还在帮着姐妹两人付钱,却是被凌翊一把拉了过去。“那个,我想买把好剑。你可帮我选选。”
  凌宋儿牵着凌玉出来,见得二人背影进了麒麟阁,这才跟了过去。掌柜的正一一带着蒙哥儿和凌翊介绍,堂里挂着的几样精品。凌翊看得面露信息,蒙哥儿却是连连摇头。她自走过去,仔细听听。
  凌翊却是的怨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有你能看上眼的?”
  蒙哥儿只道,“选兵器看的是气。你自一眼看去,若是不合自己的气,再好再贵也是无用。”
  凌翊却仔细瞧了瞧蒙哥儿身边的佩刀,“我就看你这长刀不错,借来看看可行?”
  蒙哥儿自从腰间取下长刀,扔去他眼前。凌翊忙双手捧住,却不想沉甸甸的差点儿没接住。握在手里,竟只觉气血沸腾,真要拔刀,却是拔不出来。凌翊几分局促,无奈笑着望着蒙哥儿:“还真是好东西!”
  蒙哥儿却是抬手握着刀鞘,麒麟阁的客堂里“噌”地一声,四处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刀光一闪,杀气汹涌。蒙哥儿拔刀到一半,又退回去。
  凌翊欣欣然,“长姐夫,你可厉害。帮我在这儿淘件儿好东西吧。日后我也要保护幼妹,真要上了战场,杀金狗,护国家的。”
  这声长姐夫,叫得蒙哥儿心中直舒坦,却道,“这儿都是文人把剑儿,等我回了大蒙,给你置办好了让人送回来。”
  “你可答应了!我等着的,可别让我白等了!”凌翊乐呵了起来。却忽见得凌宋儿一旁捂嘴偷笑,这才收敛了几分。“长姐,你笑什么?”
  “他若以后对你不好,你便书信给我。我骑马去大蒙接你回来!”
  凌宋儿忍着笑,“有我翊儿这话。日后他若对我不好,我便都全记下来,一并写给翊儿报信。”
  得来太阳快要落了山,一行人才打算从长街回宫。凌玉手里举着两串儿糖葫芦,蒙哥儿方才给买的。那多搬了两坛子女儿红上了马车,道是上路的时候,有个记惦。凌翊剑没买着,却是收了蒙哥儿一把小匕首,听蒙哥儿说,草原上认了安答,便送匕首为信,他心里还莫名美滋滋的…

  ☆、

  令公一行本该早要上路; 却是因得芷秋的事情,多做了数日停留。芷秋先回了趟莫家,带着令公拜见父母; 养育之恩; 自从入了皇宫; 便不知何时能报。如今要和亲嫁去西夏了,却是更难了。
  莫家里出来; 令公只安慰着人。回到了和盛园; 才见得凌扩早派人置办了嫁妆。和硕公主出嫁,是国亲。嫁妆自是以皇家公主的规格置办的。莫家主母,也被皇帝封了诰命,多是体谅着母女分离之苦的。
  凌宋儿这两日,还能留着人在身边。却也舍不得再让她伺候了。芷秋却是拉着落落,将凌宋儿起居饮食都念叨了一遍; 交代着小心这个,注意那个。到底是不放心的; 又将重要的事情都在丝绸上写了一遍; 缝进了落落的枕头里。
  蒙哥儿却是看在眼里; 这两日; 凌宋儿落了几回泪的。也只得好生劝着; 西夏和大蒙近; 如今又是盟国。真要念想得紧了,修书给令公,让他将人送来汗营住几日; 也是无妨的。到底不必那么伤感。
  和硕公主出嫁那日,京城张灯结彩。建安百姓们亲手置办的。西夏虽是远疆邻国,可令公此行前来,与木南签下盟约,带着和硕公主回朝,日后是要和木南商贸往来的。
  这皇帝亲封的公主,听闻是长公主的贴身的侍女,还是西夏誉亲王亲自问皇帝求的婚。该是一对儿璧人儿。
  凌宋儿却是跟在和亲大队之后,一路送出来了建安城门。蒙哥儿只好一旁小心护着。城门前,芷秋下了车。
  金玉冠,碧珠帘。血玉镯,红樱钿。被令公扶着,走来凌宋儿身边,林铛作响,到了凌宋儿跟前却是一把跪去了地上。令公一旁弯腰扶着人。凌宋儿也忙要将人扶起来,芷秋却是不肯。
  “公主,就让芷秋再跪一跪你吧。此去经年,怕是没得机会了。”
  凌宋儿弯腰握着她手来,“谁说的,傻丫头。”
  “蒙郎说了,大蒙和西夏近,若真的念想得紧了,便接你来大蒙住一阵子。”她说着,看了看一旁令公。
  “若他敢要欺负你,你便修书给我,我也让那多去接你过来汗营住。”
  芷秋听着这才笑了出声,擦着眼泪,被令公扶着起了身。凌宋儿这才一把拥着她,依偎着她肩头,“听闻西夏冬日里和大蒙一样的冷,可别冻坏了。眼下入了秋,你们一路往西北走,也要多添些衣物。”
  “等哪日生了小令公,记得写信与我,我该要做人干娘的。”
  芷秋泪目盈盈,声音几分颤抖,“公主你也是…”
  二人终是语了别,令公扶着芷秋上了马车。蒙哥儿见旁边的人脚步不稳,忙也揽着她的腰身,将人往自己身上靠着。芷秋从车窗中探出半张面来,挥手对着二人道别。
  和亲车队渐行渐远,蒙哥儿方才捂着她肩头拨着人到自己眼前来,“罢了,回去吧。出来走了一路,也没叫马车。该累了?”
  “好。”她神色早已淡淡,身上力气似是被抽离走了,只被他扶着,缓缓往城门里走。
  回来东宫中,蒙哥儿直将人扶着去了床榻上歇息。见她没得什么精神,本想喊恩和来诊脉的,却是被她推挡了。“无事的,我睡会儿便好。”
  蒙哥儿只好扶着她躺去休息。午膳时候,却也没舍得喊她起来。却听闻外头小太监来报,凌扩让人来通传了,让太子和大驸马一道儿去养心殿面圣。
  蒙哥儿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正睡得熟,再帮她捂了捂被褥,方才起身随着小太监一道儿去复命了。
  凌宋儿一觉醒来,养足了几分精神。直叫来落落伺候了午膳,方才又让她准备了些酒菜。她没让落落跟着,自己提着食篮,走来东宫院落深处的小宅院。
  院子四周绿竹成荫,院落门口,还把守着凌昀的近卫军。凌宋儿对那两个守卫点了点头,听得二人称她长公主,便算是行了礼。随之将她放了进去。
  院子里头,却是不如院子外头整洁。杂草丛生,却是开着一片野花。凌宋儿提着食篮庭院里穿过,只推门进去了房间。
  屋子里味道不大好闻,女人倒在床头,无人照料,头发已然花白了,神色憔悴得和早前成了两个人。
  凌宋儿将食篮放在好了在桌上,方才端出来一碗热粥,拿着勺子舀了舀。“贵妃娘娘昨日可睡的好吗?入了秋了,若是觉着冷,我让她们帮你换些厚点儿的被褥。”
  李银枝看着凌宋儿,目光直直:“我的婉儿和瑞儿呢?”
  “自是早就被送出宫去,贬为庶人了。”凌宋儿端着碗,坐来床边,自舀着一勺粥往她嘴边送,“贵妃今日还未进食过的吧,快吃些。”
  “你……”李银枝眼里恨恨,忽的铁链作响,凌宋儿手中的粥碗被她一掀落去了地上,摔了粉碎。“你们这几日给我吃的什么?我日日夜里难寐。”
  凌宋儿笑了笑,便也起了身,“贵妃娘娘怎的还这么大的脾气?只夜里难寐,又怎比得了我玉儿夜夜心口绞痛?还是比得了我母后当年心痛而死?”
  凌宋儿面上笑容渐散,狰狰望着床上坐着的人。手上缠着绢布,直一把捉着李银枝的下巴,“你可是觉得我们慧安宫好欺负?落毒落到了我们头上?”
  “哼…你们可是好欺负。”
  李银枝没顾得上下巴上的疼,“韩皇后不是抱着贤皇后的名声么?怎的?牌坊都立了,可不是好欺负的么?”
  凌宋儿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落在她脸上,“很好。”
  “那我就告诉你,你的婉儿和瑞儿,现在都在哪里。”
  李银枝这才几分惊慌失措。“他们在哪儿?”
  “一个,落魄为了妓子。昨日里该是被人开了苞儿了。”
  李银枝眼中恨出来了泪花,“我婉儿金枝玉叶,你们怎能将她弄去教坊里?”
  “怪就怪,三公主生的好看。朝中多有男子钦慕已久了,这不,昨日一晚上,便接了三道儿生意。多好的花魁胚子啊!”
  李银枝丧声痛苦了起来。“那…那我瑞儿…”
  “瑞王殿下,天生聪慧。父皇还是颇念着旧情的,就算贬为了庶民,也让人送了些银两,给他傍身。本想着他该能在民间做门小生意,也能养活自己和三公主的。”
  “可你猜猜,他拿着那笔钱去做什么了?”
  李银枝一字一句听得仔仔细细,却是笑了起来,“皇上,皇上果然还是宠我瑞儿的。你看看!你快让太子和端妃也看看!受贬去了民间,皇上也还惦记着赏他一口饭吃。哈哈哈哈哈…”
  “可惜了,瑞王到没拿那笔钱去做什么生意。却是去了建安城南的花柳巷子。那儿啊,赌坊多。不定,一个大手笔下去,能翻身呢?赢得了金山银山,他还要买兵回来,夺太子之位。”
  “……”李银枝止了笑声,却听得怔怔…“他,他赢了还是输了?”
  “哼!”凌宋儿捂嘴笑着,瞄了一眼贵妃神色,“你说呢?”
  “你以为,三公主是被谁卖去教坊里头的?”
  “瑞儿…呜呜呜…”她终是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婉儿啊…”
  凌宋儿觉着她心痛,她心中愁苦方才得来爽快。“这粥啊,我日后还会让人送来的。贵妃娘娘若不想饿死,便乖乖喝了吧。”
  李银枝依然哭着未停,捂着心口撑在床边,放肆咳嗽了起来。“你…”
  凌宋儿却接着道:“只是,可别说我没告诉贵妃娘娘,这粥是用合折草熬的,吃了,确是不好睡觉的。也好让贵妃娘娘,夜夜思念着你的婉儿和瑞儿的同时,也想想我母后的好。”
  “想想当年,她是怎么带着你入了宫。想想当年,我父皇的恩宠,是怎的分到了你头上的。想想你无阶无品之时,母后是怎么待你的…你若想明白了,便和太子哥哥说一声,看他愿不愿再放你一条生路?”
  床榻边上李银枝咳嗽得越发烈了起来,一口心头之血喷涌而出,手也未捂得及时,落在地上星星点点。
  凌宋儿这才取了手上绢帕,袖口里重新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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