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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公主的绕指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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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么消息?韦大人这么笃定我会有兴趣?”闻长歌坐至椅上,面上的神情一如平日般的慵懒矜持。
  韦士彦抬起头,看着坐上闻长歌清丽妩媚的容颜,眸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抹炙热之光,不过这这丝异常转瞬即逝,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了脸色重新换上了一副儒雅之姿。
  “殿下可还记得,三年前先帝寿辰之上,当众无礼冲撞长公主的虞国中郎将魏琼?”
  韦士彦低软着声音,说出的话却是令闻长歌暗自吃了一惊,云翮手中拥有一批潜入虞国的谍者,所以才会得知魏琼之事。这韦士彦今晨竟也得到了此等隐秘消息,他那候官司的势力果然不容小觑了。
  “呵,你说的魏琼,不过一目中无人的狂妄竖子,我费心记得他做什么?”闻长歌先是冷哼一声,而后口中慢着声音道。
  见得闻长歌说得一副隐有薄怒的模样,韦士彦很是满意的轻笑了下,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又道:“殿下,那魏琼之父得罪了虞国国君,已是死于沼狱之中,魏琼被人一路追杀,如同丧家之犬,如今已是逃到邺州地界了。”
  韦士彦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抬眼,见得闻长歌脸上闪过的惊愕之色,他又轻笑了下。
  “殿下,当年魏琼无礼冲撞于您,实在是狂妄之极,要不要士彦出手,将那魏琼自邺州带至雍国,让他向殿下赔罪,好叫他承认当年之过?”
  闻长歌听得这话,先是深深看了韦士彦一眼,而后收回眼光也不说话,端起红楠递来的香茗喝了一口,而后又慢慢将盏子放回到红楠手中。
  见得闻长歌半天不吭声,韦士彦的面过掠过一阵尴尬之色,自先帝殡天之后,这一向娇宠恣意的长公主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明明看着还是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可总觉得比起从前多了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来。
  “臣言语若有不当多处,还望殿下宽恕。”韦士彦等了一会儿,还是退后一步躬身一礼道。
  “韦大人不必如此,只是听得韦大人提起三年前的事,我一时就想到了父皇,年少时很是不懂事,倒叫父皇生了不少气。”闻长歌对着韦士彦抬了手。
  “殿下当年一派烂漫,先帝宠爱都来不及,又何曾真正生过殿下的气?”韦士彦声音轻缓,面色也明显轻松了不少。
  “魏琼之事,以后不必再提了。”闻长歌突然又添了一句。
  “是,殿下,士彦明白了。”韦士彦恭敬一声,而后果然绝口不提魏琼之事,又闲话了几句,而后才告辞出了公主府。
  见得韦士彦出了门,闻长歌坐在椅子没有动弹,她眉心微蹙思忖了片刻,而后唤过红楠,让人火速将云翮给找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云翮就一阵风似地进了府。
  “公主,何事?”云翮进门就问。
  “韦士彦刚刚来过了,是特地来和我说魏琼到了邺州一事。”闻长歌道。
  云翮一听这话,神色立即变得有些警惕起来。
  “依公主看,韦士彦此举有何目的?”云翮问。
  “我一时还猜不透他的用意,不过他来试探我对魏琼的态度是明摆着的。”闻长歌起身站到窗前,眼睛看着院外道。
  “公主,无论他有什么目的,魏琼都不能落入候官司之手,更不能叫韦家所用。”云翮走近了,声音里颇有忧虑之息。
  “是啊,公主,你可得救一救魏将军,好歹是公主当年看上的人,总不能落到韦士彦的手上任他摆布吧。”红楠走了过来,说得一脸的焦灼之色。
  闻长歌听了这话,先是没好气瞥她一眼,过了片刻,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楠说得没错,怎么着当年他都入过我的眼,我总不能任他被人随意欺了。”闻长歌坐到窗边的一张小榻上,眉眼弯起,面上笑意顿生。
  云翮与红楠见了闻长歌的笑意,一时间心里都是一阵轻松之感,恍如看见了她从前姿意俏皮的模样。自先帝离世,她已是很久没有这般笑了。
  “公主,云翮这就回去安排,亲自带人去邺州一趟。”云翮一抱拳,而后后退两步转身就要出门去。
  “慢着。”闻长歌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云翮闻声停了脚步,面上露了疑惑,还以为闻长歌一时又改变了主意。
  “我和你一道去。”闻长歌自榻上站起身,唇角噙着一丝笑意道。
  “公主这是何意?”云翮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红楠更是着了急,正待开口劝阻。


第4章 
  “红楠,传话出去,将我要出行去邺州的阵仗弄得大一些。”还未待红楠开口;闻长歌就对着她吩咐道。
  “还要大张旗鼓的去?那韦士彦不是就知道了吗?”红楠一时弄不明白了。
  “还是公主想得周到,云翮这就去安排。”云翮已是反应过来了,微笑着躬身一礼之后告辞了。
  “公主,红楠可没云大人那般聪明,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啊?”屋内,红楠很是急切地问。
  “我又没嫌你笨,你急什么?”闻长歌慢腾腾地回了她一句。
  红楠听得这话一时发了窘,才走到了门口的云翮听了这话,一时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十日之后,地处雍国边境一直鱼龙混杂的随州城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群人鲜衣怒马,簇拥着一辆奢华宽大的马车驶进了城,住进了随州城最为上档次的万福楼客栈。
  万福楼客栈附近那眼尖的闲人传出话来,说看见那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生得貌美异常的尊贵女子,众人猜说那是京都皇城来的贵人,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来了随州城。
  “云翮,对面怎么样了?”万福楼二楼的廊道里,身着妃红色大袖襦裙的闻长歌站在栏边,看着不远处的河对岸问道,对岸就是虞国地界邺州,也就是魏琼如今的藏身之地。
  “我让朱雀带了一批人,扮作商客进了邺州城内四处活动,听传回来的消息说,这几日一直有不明身份的人暗中跟踪他们。”云翮回道。
  “韦士彦的鼻子倒是灵得很。”闻长歌听得冷哼了一声。+
  “可惜遇上了公主,他这鼻子再灵也是白费了。”云翮口带讥讽,而后又走近了一点,和闻长歌耳语几句。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赤鸢这小妮子还真是能干。”闻长歌听得面露惊喜之色。
  云翮听得点了点头,面上也很是欣慰的模样,而后便与闻长歌告退出了万福楼。
  云翮走后,一旁侍立的红楠拍了下脑袋总算恍然大悟了,她终于明白过来了闻长歌为什么要亲自来随州了,为的就是将候官司的人都吸引过来。其实在她们出发之前,赤鸢早几日就带人潜入了虞国,秘密寻找魏琼的踪迹。而候官司的人却是跟着闻长歌一路来的。到达随州之后,又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云翮派出去的朱雀一行人身上。没有候官司的人干扰,赤鸢一行自然就可以顺利有所收获了。
  待到掌灯时分时,万福楼一个不起眼的小伙计上了二楼,他手里捧着一只托盘,看样子是给楼上的贵人送晚膳的。
  闻长歌正坐在屋内案桌旁,那小伙计进了屋,先是将饭菜摆齐整了,而后突然间手心朝上,袖中就滑出一物露了出来,闻长歌一眼瞥到,就点了点头。那小伙计掌中是一块镂雕旋纹的玄色牌子,是内卫营谍者的标志。
  “主子,云大人说了,主子想见的人到了,让小人这就带主子过去。”那小伙计低着声音道。
  闻长歌听得面露惊喜之色,她转过脸对红楠道:“你去叫丹珠进来,换上我的衣裳,然后你二人带够人,坐上马车去城中逛一圈,哪里热闹就去哪里。”
  红楠到底不是真笨,这个时候已是明白了闻长歌的用意。她点点头,快着脚步就出了房门。
  一会儿功夫之后,就有人看到,一群锦衣侍者拥着位身着大红罗衫头戴帷帽的女子上了外面的马车,缓缓朝着城中繁华之地驶去。身后黑暗处,几个身着黑衣的身影,也似鬼魅般的飘了出来,而后悄无声息的紧追着马车而去了。
  “主子,外面候官司的人都被引开了,请随小人来。”二楼门口处,那小伙计站在闻长歌的门外道。
  片刻之后,闻长歌推门出来,她已是换上一身夜行衣,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着夜行衣的侍卫。小伙计带着几人自一处隐蔽楼梯下了楼,又推开了后门,几个趁着夜色翻身上马,很快就消失一片夜色之中。
  一行人跟着那小伙计奔行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等到了一幢似是废弃已久的宅子之前,小伙计下了马,将闻长歌带了进去。
  “公主,你来了!”闻长歌才跨进院门,里面的云翮带着人就迎了出来。
  “人呢,怎么样了?”闻长歌脚下不停,一边往里走着一边问道。
  “公主,人在里面,受了重伤,怕是凶险得很。”云翮立刻回道。
  闻长歌闻言脚步一顿,面色神色也微微变了一变。
  “没得治了吗?”
  “不,大多是外伤,及时止血就会有救,可他一直不容人靠近一步。”云翮面露为难之色。
  不容人靠近?闻长歌听得面露惊讶之色,忙示意云翮立刻带她进去。
  这处院落外成看来很是破败,里面的几间屋子倒算是干净的,闻长歌进了屋,就见得里面点着一盏灯,一张有些简陋的木榻上,似是躺着一个人。闻长歌快走几步,想至榻前去看一看。
  “公主,小心……”随着云翮一道进来的赤鸢忙护在了闻长歌的身侧。
  闻长歌脚步顿一下,抬眼往榻上看了过去,就见得榻上歪靠着一人,束发散了一半,发下露出的半张脸上,都是斑斑血迹,身上的衣裳也破了好几处,胸口和胳膊也全都像沁满了血。
  “这,这怎么成了个血人了?”闻长歌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公主,他身上的血多是虞国追兵的,我收倒消息带人赶到时,他一个人正与上百个虞国兵士缠斗。那些人一轮又一轮上前,可这人实在是勇猛,手中的匕首都砍得卷口了,身上也受了多处伤,可他硬撑着不倒下,到最后都杀红了眼,连我的人都一道要砍……”
  赤鸢只说了几句话,可闻长歌听得面色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她能想像得到,榻上这人,刚才是经受了怎样惨烈的一战,以一个之人对抗上百人,这怕是凭着一股强弩之力竭力拼杀,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闻长歌放慢脚步缓缓走到榻前,停顿片刻,便弯下腰,想要拨开他散落在脸上的头发看一眼。
  “公主且慢,这人虽是昏沉的,可一直不容人近身治伤,我试了几次他都突然暴起挥刀,云大人也试了可也一样,我等担心他过于激动胸前伤口崩裂,故而不敢再靠近了。”
  “是的,此人连日奔波躲避追杀,又加上刚刚的一番厮杀过度,怕是神智正处昏乱的边缘。”云翮也走近了道。
  闻长歌又仔细看了眼,果然见得榻上之人的一双手护在胸前,手里紧紧捏着的,是一把沾满鲜血刀口卷钝的短刃,一副死死防备的模样。可他胸口的黑衣上一片濡湿,正有血不停流出来,或是不及时止血治伤,他怕是活不成了,想到这里,她不禁轻叹了口气。
  闻长歌转过脸来,见得榻边小几上放着一盆凉水,她走了过来,将那盆水端了起来,然后走到榻前,突然抬手一扬,就将那盆水整个倒在了榻上人的脸上。
  一旁的云翮与赤鸢见状都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就见得闻长歌已是站在了榻前。
  “魏琼,你听好了!想要活命的话,松开手,放下刀,尽快治伤。”闻长歌抬高了嗓音,冲着榻上人清喝了一声。
  榻上躺着的,正是赤鸢自虞国边境救回来的魏琼,受伤过重,濒临混乱癫狂边缘的的魏琼,被刚才的那一盆凉水突然泼在了脸上,似是恢复了一点神智,像是听清了闻长歌的话,持着匕首的手动弹了下,可还是迟疑着不愿放开。
  “魏琼,你若是还想有朝一日再回长庆城,手刃昏君为父报仇,你就得将刀放了先治伤。否则,你就只能死在这里,黄泉路上,你那老父亲定是会痛骂你这个不孝子的!”闻长歌的声音更大了些,语气也更加的犀利了。
  闻长歌的话似是刺激到了魏琼,他闷哼一声,然后突然朝着闻长歌的方向举起手中的刀,赤鸢见得心惊,忙要上前阻止,这时却见魏琼的手举到一半就松懈了下来,那刀也“吧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云翮与赤鸢见上面上都一喜,心里不由得暗自佩服起闻长歌来,魏琼的防备之心终于她的几句严辞厉语给化解了。
  “赤鸢,叫大夫进来。”闻长歌看着榻上已彻底隐入昏迷状态的魏琼道。
  赤鸢忙答应一声出了门。闻长歌坐近了一点,伸出手来,将魏琼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又自袖子拿出帕子替他擦了两下。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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