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房媳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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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原来是卢修的人呢,徐湘湘看了这下人一眼:“想想什么以后呀,你家少爷是不是公然威胁人啊,难不成顾忠真的是你们杀的,所以你们来威胁办案人了。”
“你胡说什么,我们少爷不过是想和沈二公子见面罢了。”
徐湘湘放下筷子:“有什么事麻烦让你家公子上门来说,你家公子现在可是嫌犯,你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去你们那里,难不成想串供……”
这个时候徐湘湘出面最好,反正她不是沈矜,说完她又暗示性的对沈矜眨眼,想沈矜扮白脸,这样卢修就不会怪罪于他,却没想到沈矜也附和自己,“现在办案期间我不便去,若是真的有事,请他过来。”
那下人是得了令要带沈矜去的,现在没请到,又怕卢修怪罪,索性赔起了笑脸:“沈二公子,小人还请您可怜小人,我们少爷是真的诚心想请您过去的。”
沈矜清咳了一声:“现在还没查到你家少爷,如果有事我会找他的,饭我就不吃了,我家里还一大桌子菜呢。”
那下人又扮可怜状,徐湘湘对他招招手,“我看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在我家吃一顿饭再走吧。”
那下人为难道:“我家的轿子还等着呢。”
“那我就不为难你了,梅香,把这份糕点包上送给他。大家都不容易,更何况你家少爷现在也没人指控他就是凶手,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往,反而让人生疑。你就跟你家少爷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徐湘湘这下说的可是语重心长。
卢家下人倒是深有同感,也觉得这位沈家奶奶说的没问题,可不就是都不容易吗?他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拿着这包糕点,到了山脚,才拍拍头:“我真笨,被人家一个棒子加一个甜枣就给骗了。”
第43章 卢修(二更)
下人没有接到沈矜;卢修当然很生气,黄悬等人都在劝他:“卢兄,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连汪直都走不了,更何况你我。”
卢修不耐烦道:“你们是不知道;今年沈相大寿;我总是要赶过去的。”
说白了;这天下皇帝也许说了算;但没有老大人来的实在;他们卢家本来就和沈家关系很好,若非是沈家嫡支曾经言明非状元探花不嫁;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辛苦啊;这个特科虽然不同于真正的科举;但是特科榜眼,不,现在他是特科状元;再加上她母亲去游说几次;沈家不会不同意。
黄悬笑道:“卢兄放心,汪大人比您更急,否则也不会急巴巴的找到沈矜那里去了。”
呸;卢修不屑道:“那沈矜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这次连特科都不敢参加,还有什么用。说起来;他和汪直倒是挺配。”
他们这等世家之后,时常看不起宦官,尤其是汪直把个无名小卒顾忠放在他们前边,简直就是不识时务,还好那个顾忠死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倒都笑了,有那大胆的不禁道:“沈矜我倒是见过几次,细皮嫩肉的,比女人长得还好看……”
有人猥琐的笑了几句:“要是能同我做一时的夫妻倒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黄悬安抚道:“好了,好了,你们可少说几句吧,若是以前也就罢了,要是现在传出去了,那沈矜要是借机报复就不好了,反正卢兄现下已经是特科头名了,现在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罢了。”
“传出去我也不怕,一个卖屁股的,我有什么好怕的。”但卢修依旧还是把黄悬的话听进去了,也知道现在不是躁动的时候,否则,人家别人没事,你自己倒是进去了。毕竟黄悬是沈家大夫人的侄子,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众人又开始饮酒吃菜起来,气氛重新热络。
卢修甚至还找来几个舞娘助兴,白日索性撑不住便睡了,但第二天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吴越府,甚至于顾忠的爹娘都找上门要告卢修。
秉持着顾忠死了之后谁是最大受益人,谁是凶手的可能性,原本三分对卢修的怀疑上升到了九分。
“世家子不愿!愿屈居第二,平日里为人极是倨傲,公开骂过顾忠,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动手的动机。”沈矜对上官知府道。
这事情差点引起民愤,其实当初说顾忠是小世家出身,可事实上并不是,顾忠家和江宁顾家没什么关系,顾忠家不过是攀附罢了,江宁顾家也不介意,反正多了个状元能够走动又有什么不好。
就连跟徐湘湘她家送菜的菜农都道:“那些世家子瞧不起我们老百姓的孩子,偏偏我们老百姓的孩子比他聪明,所以他受不了了,所以把顾公子杀了。”
梅花对徐湘湘道:“奴婢也觉得是他,看他家下人那个样,那么蛮横,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岂止不是啊。”梅香是听到过卢修骂沈矜的,她都气死了。
徐湘湘倒是挺冷静的:“总要证据出来之后才知道他是不是,即便他平时不是个什么好人,那也不能代表他杀了人呀。”
“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梅花想自己以后真的是要好好保护小姐,小姐也实在是太善良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反正也有你们大爷在查,我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了,哦,对了,杨公子那边你们要记得送药过去,说起来杨泽也确实惨。”
梅香却心道,虽然杨泽人挺好,但是他倒下了,姑爷才能出头,总不能每次姑爷做了什么了,功劳都让旁人占去了。
上官知府扛不住民怨,汪直也出来要求了,所以暂时把卢修收押了,沈矜对徐湘湘道:“这次我可能有好几天不能回来,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她挺了挺肚子,沈矜笑着摸了摸她的肚子:“放心会想你的,我的大宝宝和小宝宝都想。”
徐湘湘便拉着他道:“卢修喜欢编排你,你不要上他的当,到时候他没事,你反倒是有事了。”
沈矜笑道:“我有分寸的。”
卢修这样的贵公子,别说动刑了,便是连坐牢都受不住,阴暗潮湿的牢房,硬邦邦的饭菜,虱子跳蚤满屋子飞,他不过才进去一天就受不了了。
牢房的门很快打开,他期盼的朝外看过去,他多么希望是他家家奴送饭过来,或者赎他出去,没想到来的人却是沈!矜,沈矜一袭白衣,优雅非常。
卢修冷哼了一声:“原来是你呀,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可跟你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们若是错判了,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啧”了一声,沈矜笑道:“谁有那个闲工夫冤枉你,我不过是例行查案罢了。”
他很冷静,几乎不带任何私人情绪,问了卢修在顾忠死的时候卢修可有不在场的证据,卢修却支支吾吾起来,沈矜原本不怀疑他的,看他的眼神都微微变了,“你若是不说实话,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说,我说,但是你可别到处说,尤其是跟沈家人说。”卢修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是因为当时去了春风楼,而且你说的那个时候我正和春风楼的媚媚和香香在一起。”
懂了,沈矜立马提了春风楼的人问,果然对的上。
接着卢修的下人护卫一个个被拷问,几乎人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答案十分明了了,根本就不是卢修。
沈矜很痛快的让上官知府放行了,并且同时向外宣布卢修为何不在场的证据,那些老百姓们纷纷露出暧昧的笑容。
卢修差点晕过去,他刚才还和来接他的黄悬道:“沈矜这小子还算识时务。”现在却立马被打脸了,喝花酒是没什么,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爆出喝花酒,那还有什么人家愿意把女儿往火坑推。
更何况,他可是想娶沈家嫡出小姐的人,出了这件事情,恐怕就不容易了。
黄悬按住他:“你现在别想别的了,等我们去了京师,日后,你殿试过了,到时候谁还记得这个。”
“对,黄兄,那我就听你的了。”
沈矜眯了眯眼,卢修已经是没有嫌疑了,那汪直呢?或者是顾家本家人呢,端端的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杀死一个人,除非是大内高手,可如果是大内高手,那为何要动顾忠呢?
他看了看日头,又去了顾家一趟,顾忠之母白小吟看到沈矜就期盼的问:“沈公子,案情可有进展?”
“没有,卢修和顾忠的死也没有关系。”他很艰难的对顾母说这样的话。
顾母为人十分善良,每次他过来,她都尽心招待,不像顾父那样蛮横凶神恶煞。
顾母感叹:“是他这个孩子没有福气,不怪你,你是个好孩子。”她又跟沈矜道:“你慢慢查就行了。”
她说完,又背过去帮他倒茶,在左手执起壶的时候,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沈矜看的分明,但是他没有多说话,喝完茶,才同顾母道:“顾大娘,我想找顾忠身边的贴身丫头问点关于顾忠平日学业的事情。”
“好,我喊她过来。”
沈矜回来的时候,徐湘湘正在午睡,她肚子越发的大,时不时宝宝会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导致她睡眠不太好,所以一有空,她就跑床上休息。
沈矜自己吃完饭了,便坐在床边一遍遍的描绘她的眉眼,嗯,是没有他的精致好看,可是,他就是看不够,他悄悄的趴下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好可爱呀,为什么有人连呼吸都这么可爱。
他还偷偷亲了她一口,嗯,皮肤嫩滑。
正准备直起身子,却看到徐湘湘眼睛忽然睁开,他吓了一跳:“你醒了呀。”
徐湘湘笑道:“你干嘛突然偷亲我?我又不是让你光明正大的亲。”
“看你睡了,怕把你吵醒了。”
他抱着她晃了一会儿,忽然道:“湘湘,你说男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打女人呢?”
顿时徐湘湘心里警铃大作:“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打我。”
“哪里的话,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徐湘湘认真的道:“不管怎么样,男人也不能打女人吧,不过这种事情很多女人都会忍的,为了儿子女儿,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家族名声,一般都会忍的,所以男人打女人屡见不鲜。而且你也知道的,现在官方还鼓励为女人做牌坊,为了那个牌坊,好多女人都不能改嫁,大概就是好死不活烂活着吧。”
“那么如果一直被打,也不会还手吗?”
“不是不还手,而是还了手可能被打的更厉害,如果是烈性点的和离就和离了,偏偏大部分人没办法和离,只能默默忍受,若是实在忍受不了——”
“等等——”沈矜问道:“如果一个母亲默默忍受父亲长年累月的毒打却不还手,完全是为了儿子,可儿子不体谅,那……”
第44章 你要小心沈珏(三更)
谁也没有想到杀顾忠的原来是白小吟;这个平时为了儿子常年忍受丈夫毒打,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女人。
汪直叹了一口气,他对沈矜道:“那天晚上,小吟找我就是为了想和离的事情,她的肋骨被打断了三根;全身拖着伤。可是顾忠不同意;顾忠觉得他即将是特科的头名了;如果爹娘和离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啊。”
直到这个时候白小吟仍旧为汪直着想;为顾家人着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汪大人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同情我罢了。”
上官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正所谓虎毒还不识子;你为何要杀顾忠?”
白小吟掀开自己的衣袖;淡漠的看向远方;这是一条布满了大大小小伤疤的胳膊,有红紫色的伤疤也有青色的更有黑色的,看起来是新伤旧伤一起;这足以证明白小吟这些年所受的苦。
她缓缓的道:“这都是顾忠的爹打的;我知道你们要说为何我不和离,不是我不和离,是顾忠不让我和离。其实在顾忠五岁以前;他爹倒不是这样的人;那个时候他生的孔武有力,做活也是一把好手,对我们娘俩也是极好;他前边死了婆娘的,新娶我之后,人人都说他对我比对他以前那么婆娘好,我以为我遇到好人了。”
“可是,在顾忠五岁开始,这一切就变了,他的一个店铺倒闭了,家中入不敷出,可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在外面受气,他在外面受的气全部撒在我的身上了。”
说起这个的时候她瑟缩了一下:“可那个时候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在外面受气,儿子读书的束脩要钱,家里生计要操心,甚至我时不时生病也要他掏钱,我是体谅他的,而且他还会在第二天巴巴的跟我认错,他说他不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们成婚六年,以前他明明对我很好啊,可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呢,我相信他肯定是会变好的。”
这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沈矜也有些动容,即便被打了,也要找理由认为别人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我的忍让换回来的是变本加厉,他打了我整整三年,我本来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身体就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