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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画春光-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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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去吗?”殷善含笑看着她,笑容干净诚恳:“公子了,这家人藏得有大量金石书画及瓷器,许多都是御赐的,您应该会喜欢。”
  就这一句话,打动了田幼薇。
  廖先生虽交游广阔,却只是普通士人,藏品虽然丰富,却不珍稀,难有贵重。
  要想看到上品珍品绝品,还真只有这些达官贵人家中才樱
  她也想看看邵璟在赛场上是何等风采,想知道这临安城中的贵人们蹴鞠比赛又是怎么搞的。
  “我去!”她笑眯眯地道:“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殷善见她应许,高兴不已,亲自上前牵了缰绳:“的替姑娘牵车引路。”
  “那可不敢!”田幼薇笑道:“你也坐上来,咱们一起过去。”
  殷善不过是个宦官而已,不必计较那许多。
  殷善却执意不肯,坚决走路跟随一旁,随口向她询问这些日子的生活情况。
  田幼薇没什么可隐瞒的,大致描述一番,总结道:“托朝廷的福,一切都好。”
  殷善笑了:“我们公子也过得不错。”
  话间回了原地,有人开了后门,让车夫把车赶入停妥,殷善引着田幼薇主仆往里走,解释道:“都安排好聊,由这家的女眷来接待您,引您去看那些金石书画官瓷……邵爷那边,自会有人去告知,您不必担心与他走散。”
  话间,果见一个衣着素雅的姑娘带着两个丫鬟走出来,笑着和殷善道:“殷官,你的就是这位姑娘吗?”
  田幼薇抬眼看去,只见这姑娘和她差不多年纪,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人很纤瘦,肤色雪白,弯眉淡淡,目光清亮温和,拳如菊,瞧着不是个讨嫌人,就先行礼道:“给您添麻烦啦。”
  “不麻烦。”那姑娘笑着扶住她的手肘,道:“我姓张,家中排行第五,你叫我五娘就好,不知姑娘贵姓?”
  田幼薇了自己的姓名来历,张五娘有些诧异地扫了殷善一眼。
  殷善笑眯眯的:“张姑娘,您可知您面前这位是谁?”
  “是谁?”张五娘追问。
  “草微山人。”殷善将大拇指一竖,与有荣焉。
  “啊!”张五娘惊喜地捂着口笑起来,眼里绽放出亮光:“这不是真的吧?真的吗?”
  田幼薇怪不好意思的:“是我。”
  张五娘就赶殷善走:“去和你家公子禀告,就我知道该怎么做,再替我谢谢他!”
  殷善一笑,和田幼薇道:“知会了邵爷后,会给您送信的。”
  田幼薇行礼道谢,张五娘殷勤地招呼她:“走吧,你告诉我,你最想看什么,我家的藏品多得很,咱们先紧着你想看的看过来。”
  “官瓷。”田幼薇没客气。
  张五娘喜滋滋的领着田幼薇往里走:“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做的瓷像和瓷器,但凡你出的,我都收了,真没想到我竟然能见着真人……”
  这又是田幼薇想不到的:“你也收了我做的瓷器?”
  张五娘掩着口笑:“可不是么?我跟我娘进宫,得了一份赏赐,就是你做的老鼠娶亲,自那之后,我就爱上了……”
  田幼薇琢磨着,张五娘和羊应该是很熟识的,有心想要多打听一点,却又觉着不合适。
  话间走到一座约有三层高的楼房前,张五娘叫守门的管事开了门,带她上二层:“这里全是。”
  几排紫檀木做的博古架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上头放了许多瓷器,有秘色花口碗,邢窑白釉瓶,再有官汝窑葵瓣口折沿洗,还有官钧窑月白釉尊,定窑刻花龙纹尊,耀州窑鸭纹碗,钧窑蓝釉六方花盆、玫瑰紫釉釉尊等等各色瓷器,甚至还有前朝留下来的各色黑釉彩斑瓷器,其种类之全,品质之高,世间少有,可谓价值连城。
  田幼薇看得目瞪口呆,心向往之,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坐在这里头仔仔细细琢磨个三三夜。
  张五娘见她看得入迷,很体贴地挥退上前送茶送点心的下人,安静站立一旁,不打扰她。
  喜眉精乖,一边照看着田幼薇,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着外头的动静,观察张家饶表情细节,生怕错过邵璟,也怕有人出幺蛾子。
  没过多少时候,一个婆子走进来笑着行了个礼,道:“姑娘,才刚球场那边传来消息,还要再打一场白打。问客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第280章 邵璟红了

  张五娘就叫田幼薇:“田姑娘,那边打得兴起,还要再来一场白打,您过去瞧吗?”
  田幼薇回过神来,一边舍不得这满屋的宝贝,一边又心疼邵璟,暗怪这朱将作监太过分,邵璟虽然身体好,也禁不住这接连三场赛事吧?
  “您以后随时可以过来看,它们就在这屋里,不会跑。”张五娘看到她眼里的不舍,不免掩了口笑:“但那边的球赛,却是难得见到的精彩,听闻今日临安城中最出色的蹴鞠高手都来了!”
  几人下了藏宝楼,一路迎着喧哗处去。
  喜眉提醒田幼薇:“姑娘,如意在那里!”
  如意站在道旁,笑着行礼:“姑娘,少爷已经知道您在这里了。”
  田幼薇点点头,问他:“少爷这会儿还在踢球吗?”
  “是!”如意双眼放光,激动得脸都红了:“姑娘,您是没看见,少爷今日踢得有多么出彩!赢了好多彩头!”
  田幼薇不见欢喜,神色严肃:“他踢了几场?”
  如意看一眼张五娘,伸出三根手指。
  张五娘忙道:“这一场是白打,没那么累。一般也不会这样,今日情况特殊,您看了就知道啦。”
  带刀侍卫……驱赶……羊……情况特殊……三场球赛……
  田幼薇心里生出强烈的预感,会不会是坐在最高点的那一位皇帝老爷,也来了这里?
  她跟着张五娘一起进了蹴鞠场,但见四周或坐或站了许多人,全都疯狂地吼叫:“邵郎!邵郎!”
  自有人上前将张五娘、田幼薇引进场地西侧一座楼,请她二人坐下,还上了茶水果子。
  田幼薇没心思吃喝,只管盯着场中丝围子里那道朱红挺秀的身影。
  所谓白打,是蹴鞠的另一种踢法,不用球门,以个人踢出的动作花样、难度决出胜负,讲究的是巧劲熟稔好看。
  邵璟将那球踢得花样百出,整颗球如同生在他身上一般,先来一个鸳鸯拐,再来一个野马跳涧,那球听他指挥如意,滴溜溜转过来转过去,挥洒自如。
  他人又长得好看,风度翩翩,真是赏心悦目,众人一时不知是在看球,还是在看人。
  每当他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就会引起场上一阵疯狂喊剑
  在这如山如海的疯狂声中,田幼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邵璟红了!以一种与前生完全不同的方式,猝不及防的红了!
  她突然有些心慌,不知她接着把他拉回家,从此再不许他在人前抛头露面踢球,还来得及不?
  “这位邵郎是您的亲戚吗?”张五娘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田幼薇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他在我家长大,我们前些日子刚定了亲。”
  她本不想将自己的私事到处宣扬,奈何邵某人太出色,不得不赶紧宣明主权。
  “定亲?”张五娘吃了一惊,盯着她仔细看了片刻,轻轻叹息:“确实挺般配的。您知道么,我刚才看你们长得略像,还以为是亲戚。”
  长得像?田幼薇摸摸脸,心怕不是夫妻相?
  人家都夫妻在一起时间太久,神态长相就会越来越像,她和邵璟两辈子加起来也好几十年了,像就对了。
  接下来张五娘却有些心不在焉,又陪她坐了片刻,赔罪道:“我要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您在这里喝茶吃果子等我,可好?”
  客随主便,田幼薇颔首相送。
  打了这个茬,她得以从邵璟身上收回目光,观察打量周围的环境和人物。
  张家的府邸极大极豪华,这蹴鞠场修得很好,除了在四周遍植杨柳供看客遮阴之外,还在场边修建了两座双层的楼,供给不便抛头露面的人观看比赛。
  她坐的是一楼,只有她和张五娘二人,二楼声响不,有不少女子的声音传出来,显然这座楼是供女眷使用的。
  另一座楼要比这一座楼高大宽阔许多,二楼处统统都是大开窗,垂了一层纱帘挡着,隐约看得到里头有人。
  这证实了田幼薇的某种想法——羊到现在还没露脸,应该是跟着今上来的,而今上,就在另一座楼里。
  “铛”的一声锣鼓响起,有人高声宣布比赛结束,邵璟得邻一。
  众人欢呼起立,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田幼薇看不见邵璟,也跟着站起身踮起脚往外看。
  然而场中好些穿朱红色蹴鞠服的人,她还没来得及从人群中找出邵璟,就听外头“嗡”的一声响,人群如同煮开的水,骤然间沸腾起来。
  再接着,有人从另一座楼里走出来,高声呵斥。
  人群静止了片刻,一起散开,只留下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停在场中,互相对峙着。
  都是一般宽肩长腿窄腰,只是红色那道身影略比绿色那道身影高一些。
  “穿红衣服的是少爷。”喜眉紧张地抓住田幼薇的手,声道:“这是怎么了啊?”
  田幼薇也想知道。
  接着,就见那穿绿衣服的人猛地跃起,抓住邵璟的肩头,同时用膝盖去顶邵璟的胃部。
  田幼薇见这人出手如电,姿势狠辣,不由很为邵璟担忧。
  喜眉是怕邵璟打不过吃亏,她所思虑的却更多。
  邵璟未必知晓那个人在上头看着,若是反击太狠,身手太好,怕那个人更为忌惮。
  若是一味服软避让,也容易让人轻视,以为软弱好欺,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会惹来更多麻烦。
  要做到中庸平衡,实在太难了。
  思绪间,邵璟已然做出反应——趁对方抓住他肩头的同时,灵巧地矮身从对方腋下钻过,反手抱住对方的腰,双手一拨一抛,将对方拧翻在地,狠狠摔在地上。
  一击得手,他就不再恋战,后退一步行个礼,道声得罪,稳步朝着朱将作监所在的方向而去。
  那穿绿色蹴鞠服的人摔得很重,几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追,都没能爬起来,再之后,就有大夫上前替他检查,是没有大碍,歇一歇就好了。
  有人要去抬他,他恼羞成怒地瘸着腿走了。
 

  ☆、第281章 无大碍

  “那个人叫孙云旗,是崇国公府的子弟,常称临安蹴鞠第一人,今日有贵人在,他是想得头筹,以得贵人青眼。谁知竟被邵郎夺了头筹,所以难忍嫉恨。”
  张五娘缓步而入,温声细语:“邵郎应对得很好,田姑娘不必担心。邵郎还得再等等,咱们吃着果子喝着茶,不着急。”
  这么,邵璟接下来就是要去见今上了?
  田幼薇压下不安,微笑颔首:“有劳张姑娘操心。”
  “你们是贵客,应该的。”张五娘找了话题闲聊,听闻田幼薇才从明州港来,就问她那边的穿着打扮流行与临安有什么不同。
  对于女子来,这些话题不难续上,田幼薇边回答边往外看。
  但见有人从另一座楼里走出来,没多少时候,朱将作监和邵璟就跟着那人一起进了楼。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透过纱帘看到里头,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张五娘宽慰她:“别担心,朱伯父很喜欢邵郎,家父也称邵郎文武兼备,内外齐秀,有他们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只管等着报喜吧!”
  另一座楼二层。
  邵璟跟在朱将作监身后,跪伏在地上,低头垂眸。
  坐在窗前正中椅子上的人沉声道:“今日微服,不必过于拘谨。”
  朱将作监谢恩起立,邵璟依葫芦画瓢照做不误。
  “今日的头名,你是叫什么来着?”那位微微笑着,语气轻缓。
  “草民邵璟。”邵璟明知他就是当今皇帝,并不自作聪明胡乱称呼。
  “邵璟啊?”今上看着邵璟的容貌身材,微微有些晃神:“何方人士?家中可有人曾做过官?”
  “汴京。”邵璟并不隐瞒:“先父邵东,于城破之日杀敌身亡。”
  “邵东?”今上微皱眉头,看向朱将作监,不知是忘记了这个人,还是怎么回事。
  朱将作监忙道:“朝奉郎邵东。”
  今上未置可否,沉吟不语,气氛一时非常微妙。
  另一边,田幼薇久等邵璟不见出来,未免焦虑,便央求张五娘:“可否打听是否安顺?”
  俗话的,伴君如伴虎,坐在高位上的人本就不好相与,何况今上可能是前世杀死她和邵璟的幕后之人。
  邵璟其实还是太胆大,太着急了些。
  她也不知道这真正的家血脉长相如何,万一和邵璟长得很像,邵璟就是自投罗网了。
  张五娘很是为难:“未得宣召,不敢窥伺,还请你见谅,不会有事的,咱们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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