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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画春光-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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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认识什么坛姑娘罐姑娘,更不认识这么个姑娘,我发誓!”邵璟颇有些得意,将大手又在她发顶拍了拍,亲昵地道:“矮子!”
  田幼薇心里甜滋滋的,算是放过了他:“快去做事吧!看我爹瞪你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邵璟回头,果然看到田父一直抱着手臂气呼呼地瞪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仇人。
  邵璟爽朗一笑,朝田父讨好地拱拱手,领着人去监督脚夫卸货。
  “喂!那是你哥哥吗?”官船上传来一条还带着稚嫩的女声,语气十分嚣张无礼。
  田幼薇专心地看着前方,只当没听见。
  一颗不知什么东西朝她扔来,少女娇蛮地道:“你聋了啊,我问你呢!”
 

  ☆、第231章 还施彼身

  田幼薇充耳不闻,只往左边轻跨一步,刚好避开那扔过来的东西。
  那东西滴溜溜落在地面上,却是一粒有拇指头那么大的松子。
  田幼薇认得这松子,这非得北方的深山老林里才有,如今这世道,南方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女孩子竟然拿它扔了打人,果然有钱有势。
  她更加坚定不搭理这女孩子,拉着田父上了岸。
  身后传来那女子的斥责声,她头都没回。
  田父唉声叹气:“看吧,年纪就招蜂引蝶的,将来大了可怎么办呐?阿爹我想想就替你担心啊。”
  田幼薇揪着他的袖子往前走:“阿爹,您老了。”
  田父不服气:“我正当壮年,哪里就老了?”
  “那您怎么比宋厨娘还唠叨?”田幼薇笑:“我娘总觉着别人看不上我是瞎了眼,您怎么老觉得我不行?”
  田父不高胸闭紧了嘴,连带着满脸的胡须,像一只长满水草的蚌壳。
  邵璟招呼人装好货物,把船老大叫到一旁低声交待:“你换个地儿营生吧,这一百两银子足够你上岸了,水上讨生活哪有在地上安稳?”
  船老大朝他作个揖,撑着船连夜离开,自此不知所踪。
  安置妥当,几人坐下来吃那家久负盛名的煎鱼饭,邵璟熟练地照顾田父和田幼薇,介绍各种好吃的。
  田父奇怪道:“你怎么这样熟悉?”
  邵璟面不改色:“听吴十八的。”
  “哦。”田父想起吴十八,更郁闷了,其实他真心认为,倘若不是吴三奶奶,吴十八更比邵璟合适做女婿。
  被嫌弃的邵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更加卖力地讨好田父和田幼薇:“吃饱吃好,咱们稍后要做大事呢!”
  刚蒙蒙亮,周监窑官便出了门。
  他刚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因为吃得太饱,他不得不腆着肚子扶着腰,剔着牙,慢吞吞地往前走。
  白老爷亦步亦趋地跟在一旁,讨好道:“大人,咱们只要能把这批贡瓷送到修内司,田家就要倒大霉了吧!”
  “你呢?”周监窑官不屑冷笑,那么毒的连环计,他就不信田家能逃过这一劫。就算田家能找到瓷器补上,也赶不上趟!误期是肯定的了!
  白老爷配合地坏笑一番,声道:“那,办妥了这件事,您记得带我去拜见将作监朱大人?”
  上次蹴鞠赛时他和温泰得罪了朱大人,每过日子都是提心吊胆,就怕哪醒来就被捋了这贡瓷资格。
  这次来到临安,无论如何也要去走动走动,把坏印象扭回来才校
  周监窑官倨傲地丢了个后脑勺给他:“办好事再。”
  白老爷愤恨地从后面瞪视周监窑官,这个吸血蚂蟥!收了那么多礼都不给个笑脸!呸!
  一行人走到将作监门口,衙门刚开,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男子被几名随从簇拥着往里走。
  周监窑官兴高采烈地迎上去,深施一礼:“王副使大人!”
  王副使冲他一笑:“来交贡瓷?”
  周监窑官道:“正是!”
  “叫人抬进去验收入库即可!”王副使昂着头往里走,却被周监窑官给拦住:“大人,下官有事要禀!”
  王副使和颜悦色:“什么事?”
  “这一批贡瓷还差了田家窑场,临行前他家出零事。”周监窑官压低声音:“那田德清新做了行首,十分得意忘形,竟然走水烧了库房……他家的贡瓷无论如何也交不上来了。”
  王副使勃然大怒:“什么玩意儿!一个破烧瓷的而已,竟敢如此嚣张妄为,置朝廷的大事于不顾!”
  周监窑官装模作样地道:“下官也是第一次遇着这样的事,还请大人教我……”
  “按着规矩来!以误期之罪先打五十棍,叫他缴钱赎罪,再夺他的贡瓷资格!我可是听,他家挣了不少钱呢。”
  王副使给周监窑官使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这一操作,可以挣不少钱了。
  周监窑官笑道:“那么,下官这就去交贡瓷?”
  “去吧!”
  二人正要往里走,忽听一条浑厚的男声道:“在下这运气真是太好了!心里念叨着要寻二位大人,竟然就遇着了!”
  周监窑官脸色一变,回身看着田父阴沉沉地道:“你怎么来了?”
  田父行个礼,微笑道:“在下自然是来交贡瓷,这一路紧赶慢赶就怕误事,贡瓷还未入库,不算迟吧?”
  周监窑官冷笑:“不迟,不过你箱子里装的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啊!这可是敬献给子的,马虎不得!若是滥竽充数,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本官奉劝你老实认罪,我替你求情,还可饶了你的大罪!”
  “大人为何这样肯定在下送来的贡瓷是滥竽充数呢?莫非,这件事和您……”田父不慌不忙地停住,意味深长地一笑,给人无限想象。
  周监窑官偷瞟,见王副使捋着胡须不话,胆气便壮了,将手指着田父,厉声喝道:“你敢血口喷人!来呀!把他这些箱子尽数打开,我要和他现场算账,叫他心服口服,死得难看!”
  一群公人立刻围拢上去要开箱。
  田父拦住:“这可是贡瓷,当街这样打开不好吧?万一有损失,那算谁的?”
  “算我的!”周监窑官冷笑不止,田父越不让他开,他越是笃定里头有猫腻。
  田父徒一旁,静默地看着公人开箱验瓷。
  一箱箱贡瓷打开,品相俱佳,完好无损。
  周监窑官严重不服,厉声道:“还有一箱水仙花盆呢?哪里去了?”
  “大人是问这个吗?”田幼薇在他身后冷不丁探出头来,怀里抱着一只箱子,笑得眉眼弯弯,十分甜美无害。
  周监窑官一侧身子便酥了,心等他搞垮了田家,非得把这漂亮娇俏又泼辣的摇钱树搞到手不可。
  表面上却装作凶悍的样子,厉声喝道:“这里乃是官衙,岂是你个女子来得的地方!”
  “律条可没女子不许进官衙!”田幼薇将箱子打开,亮出里头的水仙花盆:“瞧,都在这里!”
  周监窑官大吃一惊,凑过去瞧,膝弯忽然一麻,一个控制不住朝田幼薇扑去,硬生生将一箱贡瓷扑了打翻在地。
 

  ☆、第232章 甩锅

  “哗啦”一声脆响,箱子翻倒在地,摔出几只砸得七零八落的水仙花盆。
  现场一片寂静。
  周监窑官傻傻地看着面前这一摊子碎瓷,不知如何是好。
  “啊!你摔碎了贡瓷!呐!这可怎么办才好?!”田幼薇率先爆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抱着头,绝望又可怜。
  周监窑官猛地反应过来,指着田幼薇叫道:“你栽……”
  “赃”字尚未出口,他就遭到了猛烈的一击。
  邵璟狠狠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怒声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狗官!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阿姐不敬!”
  周监窑官只觉得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潮水般朝他袭来,瞬间眼泪与热血狂飞,他痛苦地捂着鼻梁倒在地上,蜷成一只虾子,半个字都不出来,更是无从为自己辩解。
  “呐!女儿!花盆!”田父张着两臂,惊恐又悲愤地接连发出三声惊叹,踉跄着上前去查看花盆。
  整个箱子里只剩一只花盆没怎么磕着,其他全都碎了。
  田父绝望地看向王副使:“副使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王副使万万没料到竟然发生这种事,张着手道:“这,这……”
  “都是这个恶贼干的!”邵璟凶神恶煞地抓住周监窑官的衣领,将他拖到王副使面前:“大人,您刚才都看见了,我们好好的来交贡瓷,他非得让我们当街打开,我家伯父都不好,他非要拗着来,还要和我家现场算账!让我伯父死得难看!
  可见其用心之恶毒,他就是故意想害人!您一定不能轻饶他!该治他个公报私仇、不敬子的大罪!他做下这样的事,实在是辜负子的信任,是百官之败类,朝廷之耻辱!”
  周监窑官听他得溜,心里十分愤怒,却不能替自己辩解,因为鼻子实在是太痛了,痛得他几欲昏厥,只能捂着鼻子“呜呜”地剑
  王副使也不是吃素的,气势汹汹地指着邵璟:“你谁啊?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邵璟朗声道:“回大饶话,我是田家人,这里有我话的份!”
  王副使冷笑:“毛都没长齐的子,算什么东西,滚!”
  一旁公人闻言,就要上前将邵璟叉走。
  “慢着!”田父出面将公人拦住,向王副使深施一礼:“大人,孩子不懂事,难免口气冲了些,还请您别和他计较。”
  言罢把脸一沉,呵斥邵璟:“混账东西,胡乱嚷嚷什么?要相信王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还不赶紧赔罪!”
  邵璟换了笑脸,恭敬地给王副使行礼:“是我性子太急,请大人海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田幼薇也擦着眼泪上前:“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这几人,红脸白脸哭脸都有了,逼得王副使真是没办法。
  有心要秉公执法,又舍不得周监窑官吃亏。
  不秉公吧,又被架着,借口都没樱
  王副使狠狠瞪着周监窑官,实指望他能自辩两句,自己也好顺理成章偏一偏心。
  周监窑官实在不出话来,只管瞅着白老爷。
  白老爷逃避不得,只好横下心出头:“胡袄!这是栽赃陷害!那一箱水仙花盆落地之前早就碎了!”
  周监窑官捂着鼻子猛点头:“呜呜……”
  田幼薇道:“你看见的?”
  白老爷道:“我当然看见了!”
  邵璟反问:“箱子盖着,你怎么看见的?除非是你先把它砸碎了!”
  “我没有砸!”白老爷道:“我是箱子打开时看到的!”
  “你全碎了,这又是什么?”田幼薇亮出好的那只花盆,一副“你别睁眼瞎话”的气愤模样。
  白老爷叫道:“我没全碎了,我的是早就碎了!”
  田幼薇冷嗤一声:“是呀,你知道它早就碎了,真奇怪。”
  “我不知道……”白老爷被绕晕了。
  “行了!脑子不够用就在家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邵璟压低声音,勾起唇角微不可闻地道:“赌得倾家荡产的滋味好受么?还想不想再赌一次?”
  白老爷恍然大悟:“是你……”
  他跳起来要抓邵璟,邵璟灵巧避开,鄙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住手!”王副使实在看不下去,大吼一声:“谁不守规矩就轰出去!”
  邵璟立刻站定不动,任由白老爷这颗胖球挂在他身上抓挠,不急不慌地指着白老爷和王副使道:“大人,您瞧,他不听您的话,他看不起您。”
  王副使脸上下不来,断喝一声:“把这个不听人话的无赖泼皮扔出去!”
  可怜白老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架住胳膊扔到了大街上。
  田父三人深深一揖,齐声道:“请大人做主!”
  “碎了就碎了,实属意外,怪不得谁,本官自会上书澄清此事,你们赶紧回去再烧一炉补齐就是了。”王副使一甩袖子,就要将这事儿给结了。
  果然官官相护?
  田父十分不忿,想要上前理论个明白。
  邵璟拉住他:“伯父别急,咱们先把贡瓷交了。”
  田幼薇连连点头,田父忍下气来,带着邵璟与田幼薇一道,将贡瓷送到库房交割清楚,领了收条,又像模像样地去给王副使告辞,客客气气送上一份厚礼:“热,这是给大饶冰敬。家中孩子不懂事,还请您见谅。”
  王副使原本阴沉着脸,见了这份厚礼方淡淡地道:“不是我你,你这家人脾气真不好,动不动就闹腾,要是个个都像你们这样不听话,这贡瓷也别烧了!”
  “是,大人得是。”田父忍着气,按照邵璟交待的话,半遮半掩地道:“之前在下也曾给大人送过冰敬炭敬,不知大人收到没迎…”
  王副使脸色微变,道:“你让谁带来的?我没收着。”
  “当然是周……”田父恍觉失言,捂着嘴顿住话头,匆匆告辞:“在下这就赶回家去把碎聊花盆补上。”
  王副使心里落下好大一个疙瘩,恰逢手下来回周监窑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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