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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画春光-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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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不正经的方式?对吗?”邵璟又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田幼薇忍不住想多,恼羞成怒,索性挽起袖子追着他打:“我叫你年纪不学好!你这个坏东西!坏极了!”
  邵璟大笑着跑开,她跟着在后头追,秋宝见状,也去捡了一根竹枝跟着一起追:“我帮阿姐收拾三哥!”
  三人大呼叫,在院子里奔来跑去,田秉见状,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息:“这么大了,还和孩子一样不懂事。”
  田父目光复杂地扫他一眼:“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啊!什么不对劲?”田秉兴高采烈地探过头去,压低声音:“阿爹你快告诉我。”
  “……”田父欲言又止,重重地拍了田秉一巴掌:“傻子,我没法儿和你!”
  被鄙视的田二哥气得鼓起腮呼呼喘气:“阿爹你偏心!”
  田父直言不讳:“我就偏心怎么啦?你但凡有阿璟一半机灵,我也放心了。”
  田秉生了会儿气,又笑了:“放心吧,阿薇和阿璟会照顾我的。”
  “……”田父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行吧,傻人有傻福,就这样好了。
  第二,谢氏果然打发宋婆子往娘家送了东西,顺带提了苏家这事儿。
  宋婆子回来,禀道:“舅奶奶了,她晓得该怎么办,让主母放心。”
  又过了几,谢七奶奶亲自来了一趟,和谢氏关在屋里嘀咕一回,饭都没吃,静悄悄地走了。
  田幼薇听谢七舅母走了,立刻往谢氏屋里去:“娘,怎么样呀?”
  谢氏满脸怒容:“管他做什么?任由他作死好了!这事儿以后别管了!”
  谢氏自来温柔,难得口出恶言,田幼薇一瞧这是有事儿,赶紧上去扶住她:“别生气,慢慢,怎么啦?”
  谢氏惭愧地道:“都怪我,以前眼睛瞎了,错看了人,把豺狼当成亲人,害了你的好姻缘。”
  却是田幼薇和吴十八那件事,是谢大老爷在后头坏的事。
  谢大老爷为谢良向田幼薇求亲被拒,和田父翻脸,又在争夺制瓷权中落了下风赔了本,心中难免忿恨不平,于是使人悄悄往吴三奶奶耳里吹了风,尽了田幼薇的坏话。
  她总往北饶村子里跑,与人交往没有男女大忌,凶悍又骄横,自以为是,没有规矩……
  吴三奶奶先对田幼薇有了看法,又刚好遇到那么几桩事,当然对这桩婚事喜欢不起来。
  谢氏不下去,扶着额头直叹气:“太坏了,你那么多年,我怎么一直把他当好人呢?”
  “就为这个呀?您一直都很看得清,每次都护着阿爹。”
  田幼薇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谢大老爷比她以为的更卑劣。
  不但坏她的亲事,也使劲坏邵璟和吴悠的婚事。
  不过田幼薇真觉得这不算什么,那句话怎么的,歪打正着,以为是害人,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她和邵璟。
  谢氏还是生气:“不行,我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田父从外头走进来:“怎么出?坏了阿良的亲事来报复他吗?这可不行,这是折损福气的事。以后不要理他就好了。”
  谢氏气道:“咱们好心,可人家未必领情。”
  她嫂子谢七奶奶寻机和魏氏了苏家的事,魏氏立刻就去找谢大老爷,谢大老爷大发雷霆,追问魏氏从哪里听来的。
  魏氏熬不过去了真话,谢大老爷就田家是嫉妒,是报复,都不使人去打听就出了定贴。
  定贴既出,这婚事就算成一半,接着就是定聘之礼。
  而且这件事还传到了苏家耳中,苏家立刻请魏氏过去玩,等于再相看一次,魏氏现在也对苏家姑娘挺满意的。
  田父呆住,这事儿办得不是一般的糟糕,是该怪谢七奶奶不会办事呢?还是怪魏氏耳根子软?
  田幼薇苦笑,果然难得避免吗?
 

  ☆、第221章 听你的

  “这不对……”邵璟和田幼薇推算整个过程。
  谢大老爷无利不起早,绝不会因为和田家赌气,就拿谢良的婚事赔上去。
  这么匆忙又坚定地定下亲事,中间必然有利益在里头。
  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权。
  但苏家有什么呢?
  “我们得仔细打听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邵璟道:“也许里头藏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前世那许多的事,绝不是偶然,中间肯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翻云覆雨,将他们摆弄于股掌之间。
  谢大老爷最大的执念是什么?
  是钱吗?
  田幼薇仔细想了一回,道:“对于他来,钱肯定很重要,但我觉着他最爱的还是制瓷。”
  此前她之所以与谢大老爷合作生产瓷像,一是因为合适,也是因为觉着谢大老爷对越瓷推陈出新、重振声威很有想法,脑子灵活。
  “对,他很想制出好瓷,但也可以是在争一口气。”
  邵璟分析:“谢璜一直自诩聪明能干,却怀才不遇。你仔细品品,他和伯父往来时是否总有一种,如果这贡瓷资格是他的,窑场是他的,一定会怎样怎样的感觉?”
  田幼薇一想,还真是这么个感觉:“所以娶苏家姑娘,一定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好处,不是钱,而是贡瓷资格、制瓷配方、甚至窑场……”
  这么一想,让人不寒而栗。
  目前拥有贡瓷资格的窑场就八家,朝廷要建修内司官窑的传言一直不歇,并没有想要增加贡瓷窑场数量的意思。
  想要拥有贡瓷资格,就只能等这八家窑场的主裙下,才有机会接过去,意味着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是白家?其他家?还是……我家?”田幼薇看着邵璟,轻轻出这句话。
  前世之时,田家出事后,是温家接了贡瓷资格,谢大老爷并没有得到这资格。
  这次温家得罪了阿九,倒霉是迟早的事,再不可能得到贡瓷资格,相应谢大老爷的机会就大了。
  那么,他会对谁出手呢?
  “人心难测,这可不好,心为上。”邵璟道:“我来负责打听这里头的事,你负责让张师傅、二哥多做准备。”
  算一算,也该发生那件可怕的伤亡事件了。
  二人分头行动。
  田秉自从与廖姝定亲,越发不爱去窑场,一心只想读书,听到田幼薇的吩咐,很不以为然:“阿薇,阿爹每都我傻,其实你比我傻。”
  “此话怎讲?”田幼薇好奇得很,怎么看她也没她二哥傻啊,不知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田秉一笑:“你该劝我经常去窑场才对,劝我少去或是别去窑场?我每都不想去窑场好吗?能溜我肯定就溜了……哈哈哈~”
  “……”田幼薇拍拍田秉的肩膀:“行吧,你继续这么着,有困难可以找我或者阿璟,我们都会设法帮你不去窑场。”
  “我就知道你最疼二哥。”田秉笑道:“你和阿璟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啊?”
  “昂?你在什么呀?”田幼薇断然否认,心里虚虚的。
  “不管有没有,心别被老头子抓包啊。”田秉通风报信,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田父:“他问我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
  田幼薇有些脸红,赶紧卯足了劲儿哄田秉:“替我盯着些啊,有什么都要赶紧和我。”
  “那当然了,我是你哥。”田秉心安理得地又坐到窗边念书去了,摇头晃脑:“子曰……”
  越来越傻了,田幼薇摸摸鼻子,前世她怎么没觉着二哥傻呢?
  因为不放心,她把阿斗叫到一旁:“这段时间,二爷的去向都要及时告诉我,不要让他去窑场。”
  阿斗沉稳了许多,性子更是奸得像鬼:“姑娘放心,没有阿斗办不好的事!”
  田幼薇大方地给了他两百文:“拿去买瓜子吃,以后我给你娶个好媳妇。”
  阿斗掂拎钱,笑得灿烂:“姑娘有钱以后比以前大方了好多。”
  田幼薇觉着这话是在挖苦她气,本来想骂阿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想起羊的一钱银子和十个钱,就又默默给阿斗添了一百文:“只有这么多了。”
  她还是比羊大方的。
  阿斗喜出望外,心满意足:“姑娘真大方!”
  田幼薇当了真,确实,她真的挺大方的,至于动不动就打赏人一两银子的阿九那种,不是大方,是傻子。
  临近要烧窑,张师傅又在忙着检查松木柴。
  他年纪大了,腰背都已佝偻,肤色越发黝黑,身手早已没有当年利索,一双眼睛却是仍然明亮锐利。
  “阿薇来了啊。”看到喜眉手里拎着的食盒,张师傅笑逐颜开,打发儿子和徒弟继续干活,自己洗洗手凑过去:“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田幼薇道:“听您前些日子胸闷不舒服,我给您做了芪归猴头菇鸡汤。”
  烧窑工多数肺部都会落下病根,田幼薇日常也会做些保养肺部的汤水送过来,张师傅心里有数,不由感叹:“老头子前辈子不知积了什么德,竟然像是养了个亲闺女。”
  田幼薇笑着给他盛汤:“您就把我当亲闺女看呗。”
  张师傅满足地喝一口汤,叹道:“那我可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的?”喜眉快言快语:“家中谁不尊称您一声师傅?当得起。”
  张师傅很是高兴,眼角的褶子叠了一堆。
  “师傅,您这柴火别这么堆了呗。”田幼薇趁机撒娇:“我又做那个梦了。”
  张师傅收了笑容,放下碗筷,沉默地注视着她。
  田幼薇很认真地道:“不就是把柴火堆得矮一些么?也没什么大不聊,咱们家窑场这么宽,难道还怕没地方堆?我孝敬了您那么多年,您就听我的好不好?不然我都吃不好睡不好,您瞧,我都瘦了。”
  其实她是长个子抽条了,但在张师傅看来,还真是瘦了。
  他沉默许久,终于道:“那行吧,姑娘是有见识有本事的人,二爷心思不在这上头,这家业啊,我看还得靠你,听你的!”
 

  ☆、第222章 不是非黑即白

  堆得高高的松木柴垛,终于变成了矮墩墩的样子,即便倒塌也不至于将人砸死乃至掩埋。
  张师傅答应以后都这样堆柴火,田幼薇满意地去了白师傅的工棚。
  白师傅仍旧沉默地坐在工棚里调制釉水,见她来了眼角余光都没给半点。
  “师父!”田幼薇走过去撒娇:“我回来啦!”
  白师傅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田幼薇满怀疑问,看向虫。
  虫很直接地朝她伸手:“张师傅有吃的,我们的呢?”
  原来是为了这个!
  田幼薇无奈地道:“我才回来,来不及做你们的。”
  “呵~”身旁传来一声冷笑,得几乎听不见。
  田幼薇一度怀疑是错觉,但确确实实,是白师傅发出来的。
  气!田幼薇“啧”了一声,给喜眉使个眼色,喜眉笑嘻嘻从身后拎出一只食盒:“炖羊肉,蒸饼。”
  羊笑起来:“师父,我就一定有的嘛。”
  白师傅慢吞吞起身,慢吞吞洗手,慢吞吞坐下,先喝半碗汤,吃一口饼,这才正眼看向田幼薇:“此行如何?”
  田幼薇叫喜眉去外头守着,低声了刺杀事件,重点描述冷箭:“师父知道这样的箭手吗?好厉害啊,杀人于无形,我和阿璟四处寻找,没有找到半点踪迹。”
  白师傅沉吟片刻,道:“这样的箭手并不多,你可以问问尚国公,他一定是知道的。”
  “哦……”田幼薇道:“您怎么看待这件事?书生和义士,真是那两位的追随者吗?”
  白师傅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直直地看向她。
  田幼薇觉着自己大概是问了不该问的,便道:“师父不知道就算了。”
  白师傅慢慢地道:“那可不一定,这世间的事,不是非黑即白。”
  不是非黑即白……田幼薇念叨着这句话回了家。
  邵璟傍晚时分才回来,二人耐着性子假装若无其事地吃了晚饭,这才找到机会凑在一起。
  “苏家姑娘是有问题,听平时几乎不出门,偶然见客总是浓妆,据闻时候经常见郎中,喝过不少药。”
  邵璟着打听来的情况:“具体怎么不好,还得寻到给她看过病的郎中才知道。另有一个情况,你定然想不到。”
  田幼薇忙问:“什么情况?”
  邵璟却不肯,指着自己的脸颊道:“这里。”
  田幼薇立刻就懂了,他要她亲他一下。
  她心里甜蜜蜜的,佯作不耐烦:“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就算了,让人看到怎么办?”
  “不亲就算了……”邵璟话音未落,便觉一股茉莉幽香由远及近,一个轻柔甜香的吻,花瓣一般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田幼薇红着脸低着头,静静地坐着。
  邵璟笑起来,温柔地注视着她,紧紧握住她的手:“再来一个?”
  田幼薇很坚定地摇头:“不校”
  “斜字尚未落地,“吧”的一声响,邵璟已然亲过她的嘴唇又迅速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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