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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愿相随-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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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已是被人打开,透了光亮进来。

    封太后在心腹内侍并几个侍卫的保护下,带着小皇帝齐幸刚刚下了密道,行在前面开路的两个侍卫发觉暗道里有人,顿时一惊,忙拔出腰刀,低声喝道:“谁在那里?”

    “是我!”封君扬寒声应道,他身后亲卫忙又补充道:“是大将军!”

    那两个侍卫认出封君扬,忙收了刀,上前禀报道:“大将军,我等正要护着太后与皇上离宫避险。”

    封君扬脸色铁青,上前一脚将那侍卫踹倒,大步走到出口处,一把扯了正傻愣愣地站在暗道台阶处的封太后,二话不说便往外走。封太后这才反应过来,虽未挣扎,却是眼含热泪,颤声质问封君扬道:“阿策!你要大姐上去等死,等着你那王妃来杀了我,是么?你不许他们伤你那王妃半点,却要看着大姐死,是么?”

    “原来你也会怕死?你出手之前为何不想一想后果?”封君扬双目血红,愤然问道。他大力地将封太后扯出密道,拖到内殿丢到榻上,又回身从早已吓傻的内侍手中拎了小皇帝出来,塞到封太后怀中,咬牙说道:“你要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抱紧了幸儿,死死地抱紧了他,不论辰年怎样,都不要松手。”

    小皇帝还不过两岁,见此情形早已是吓得哇哇大哭。封太后抱紧了儿子,哭诉道:“阿策,你要大姐与幸儿死吗?大姐杀了那叶小七也是为了你,难道就要由着贺臻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拿捏你吗?芸生哪里不好?芸生比谢辰年好了千百倍,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王妃,她才是能母仪天下的皇后!谢辰年那样的人,她根本做不了皇后!”

    封君扬本已向外走,闻言不觉停下步子,缓缓回头看封太后,问道:“大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你真的是为了我吗?你可知,今日过后,我会怎样?”

    封太后无言,愣愣看封君扬片刻,只伏在那里放声大哭。封君扬瞧得轻轻一哂,回身疾步出了内殿,往外而去。

    辰年此时已是背着叶小七一步步杀入了兴圣宫内,四周侍卫高手虽多,却因着有封君扬不可伤了王妃的命令在,无人敢对辰年下杀手,只想着擒下她。辰年瞧出,也没有伤他们性命,剑尖所落之处大都在人的手脚上,叫他们不得再上前。

    便是这般,每往前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就在辰年要闯到殿门外时,又有两人从宫外急急奔来,却是乔老和朝阳子。朝阳子也被辰年此时的模样骇得一跳,冲入侍卫圈中,急声叫道:“辰年!”

    辰年长发散乱,周身浴血,面色明明是苍白至极,偏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像是冬夜里最先亮起的星。她手中长剑微顿,静静看向朝阳子,哑声问道:“道长,你来是劝我,还是拦我?”

    朝阳子被乔老从大将军府里急急寻来,一路上也知dào 了大概,本是想来劝辰年冷静,可听辰年这样问他,又见她这一身悲壮,这劝人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深深看辰年两眼,咬了咬牙跳到她身旁,高声叫道:“道爷既不是来劝你,也不是来拦你,道爷要和你一起杀进去,问一问那太后娘娘,肚子里揣得可都是黑心肠!”

    此言一出,乔老气得差点没仰倒过去,忙厉声喝道:“师兄!”

    “好。”辰年朗声应道,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她缓缓挺直了脊梁,手中长剑再次平平举起,对准不远处那黑洞洞的殿门。长剑受真气激荡,发出龙吟之声,经久不散。

    “叶小七,我带你进去。”

    她又往前冲,朝阳挥着拂尘紧紧地护在她的身旁。乔老瞧得大急,封君扬有严令不得伤了辰年,却没说不能伤朝阳子,他怕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师兄被侍卫所伤,忙自己先打了上去。朝阳子虽是乔老的师兄,可武功上却差了他许多,几招之间就被乔老点住了穴道,丢到了战圈外。几个侍卫急忙上前,制住了朝阳子。

    乔老瞧得朝阳子性命无碍,这才又出手攻向辰年,口中劝道:“王妃,您为王爷想一想,你这样行事,将会置他于何地?”

    辰年抿唇不语,一剑刺出,破空声顿起,剑尖竟幻出十余处光芒,处处直指他身上要害。剑未到,剑qì 却已至。乔老被那剑qì 所迫,忙撤掌后退,直退出三四步,才逃脱那剑尖的笼罩,他心中不觉大惊,暗道人都说五蕴神功天下无dí ,果然不是虚妄之言。

    辰年这一招使出,不但迫退了乔老,便是面前那些侍卫也都骇得纷纷往后退去。她单手往上托了一下身后的叶小七,一步步拾阶而上,终于进了那大殿。封君扬独自一人挡在封太后之前,直直地看她,涩声唤道:“辰年????”

    辰年长剑往旁侧倾斜,轻声道:“让开,我不想伤你。”

    封君扬没有动,只盯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辰年,她是我的大姐,她自小看着我,守着我,护着我。她带我读书,教我习字,一日日地盼着我长大。我四岁时被人推入湖中,是她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拼尽lì qì 将我推出水面,那一年,她也不过九岁。她为了我挨父王的责打,为了我去跪家中的祠堂,她为了我,抛下两情相悦的情郎,十六岁从云西远嫁盛都,独自进入这深宫。”

    他眼圈渐渐发红,看向她的目光悲戚而又无助,“辰年,她是我的大姐,她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

    后面的本一直低声啜泣的封太后忽地哭出声来,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儿子,忍不住放声大哭。

    辰年垂下眼帘,轻轻抿唇,静静地站得片刻,轻声道:“让开。”

    “辰年——”封君扬刚一开口,辰年长剑已是到了他身前,他武功与辰年相差太远,索性也不躲闪,闭目以身体迎上辰年的剑。不想辰年这一招却是虚招,身形一晃已是闪过了他,到了封太后面前。

    她以剑指向封太后,冷冷开口,问道:“可是你叫人杀的叶小七?”

    封太后已是哭得说不出话来,闻言只抱紧了坏里哇哇大哭的小皇帝,母子两个哭作一团。辰年眉头微拧,剑qì 顿时暴涨,骇得封太后一时连哭都忘记了,下意识地把儿子护在怀中,背过身去,急声叫道:“是我,是我!你杀就杀我一个,不要伤我孩儿!”

    辰年应道:“好。”

    她提剑刺向封太后,可瞧到封太后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剑到半路就再无法落不下去。她仗剑从宫外杀入,这一把剑不知沾了多少高手的血,她的手都不曾抖过,可在这剑尖指向这一对母子的时候,她的手却止不住地发抖。

    这是阿策的大姐,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是也曾纯真良善过的女子。

    长剑停在半空中,微微抖动,辰年几次咬牙,竟都无法将剑刺落。就在这时,她身前捆缚叶小七手臂的布条像是终于承shòu不住剑qì 的威压,突然崩断,叶小七僵硬的手臂从辰年肩头滑落,正正地打在辰年握剑的手上。

    辰年眼中涌出了泪来,她微微侧头去看叶小七晦暗的脸,喃喃问道:“小七,是你么?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叶小七早已无法答他,他双眼紧闭,面容祥和地伏在她的肩头,只那手臂仍静静地压在她的手上,似是不想叫她刺落那一剑。辰年不觉闭目仰面,过得片刻,却是哈哈大笑道:“善恶终有报应,罢了,罢了!”

    她丢了手中长剑,只抓了叶小七的双手,起身往殿外飞掠而去。外面侍卫欲要上前去拦,可她身形极快,如同魅影,脚上一踏殿外栏杆,身体一拧一转,轻飘飘地跃上了殿顶,几个起落间,便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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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扶棺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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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正欲要去追,却听得封君扬在殿内吩咐道:“不用追了。”

    禁卫军统领吕乐身上被辰年刺了几剑,虽未伤及要害之处,却也是流了不少的血,正巴不得不去招惹那位伤不得的姑奶奶,现听封君扬发了话,忙喝住自己手下的那些侍卫。副统领从一旁走了过来,用眼神询问吕乐是否要进殿去,吕乐略一迟疑,却是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果然,过不得片刻,原本在内殿里的那几个内侍与宫女俱都战战兢兢地退了出来。殿内只剩下了封君扬与封太后姐弟两人,并一个啼哭不止的小皇帝。辰年那一剑虽未刺下,可那凌厉的剑qì 却是叫封太后受了不轻的内伤。封太后咳得几声,见衣袖上竟溅上了血点,不觉吓得一呆,又觉出胸口里隐隐作痛,心中更是大骇,忙抬头看向封君扬,仓惶叫道:“阿策,阿策。”

    封君扬不为所动,目光暗沉冷漠,只道:“太后不用惊慌,不过是受了些内伤,叫太医开个方子,日后好好调养着就是了。”

    封太后不想弟弟会说出这般冷酷无情的话来,愣愣地看着他,“阿策????”

    封君扬嗤笑一声,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往后退了两步,道:“从今以后,再没得阿策,太后可以称呼臣大将军,或是云西王。”

    封太后花容失色,本已停下的泪又流了下来,颤声问道:“阿策,你是不要认我这个大姐了吗?便是大姐这次做错了,你就要不认大姐了吗?”

    封君扬早已知晓她不再是他的那个大姐,可他以为她起码还聪明,却不想她竟是愚蠢至此,还用着后宫里争宠的那一套手段。这一回,他连话都没说,只望着封太后嘲弄一笑,便就转身出了殿门。

    殿外,禁卫军统领、副统领俱都还守在那里,便是朝阳子也被人五花大绑地压了来,等着封君扬的示下。封君扬面色阴沉,抬眼看向朝阳子。朝阳子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非但不躲不避,竟还向着他冷哼了一声。

    众人一时吓得皆都屏息,不料封君扬却并未发怒,他缓步上前,亲自动手解开了朝阳子身上的绳索。朝阳子心中也是诧异,瞥了他两眼,没好气说道:“封君扬,你不用再向我使怀柔手段,你就是杀了道爷,道爷也不会听你使唤。”

    封君扬微微苦笑,道:“我杀道长做什么?”

    他放了朝阳子,又向拱手行了一礼,这才吩咐乔老道:“乔老,请代我送道长出去吧。”

    朝阳子猜不透他的心思,往外走了几步,忍不住又转了回来,问封君扬道:“你真就这样放了我走?”

    封君扬笑笑,反问他道:“不然怎样?”

    朝阳子自是答不上来,他那小眼睛眨了又眨,狐疑地瞅了封君扬半晌,这才又走。不想人刚下了台阶,却忽听得封君扬在后唤他。朝阳子闻声立kè 停下,转回身瞧向封君扬,面上不觉露出些得yì ,一副“我就知dào 你没这么容易放我”的神色。

    封君扬却是面色端凝,向着朝阳子敛衽一揖,道:“望日后道长能对她照料一二,君扬感激不尽。”

    朝阳子愣了一愣,才懂得了他的意思,却是再说不出什么冷言冷语来。他瞧了封君扬两眼,只冷哼一声,道:“还用得你说!”

    言罢,便就拂袖而去。他沿着辰年离去的方向,一路追出盛都三四十里,也未寻到她的身影,静下心来想了一想,暗忖她还背着叶小七的尸身,总要把叶小七入殓才是。这样一想,朝阳子便未再往前追,只四下里打听哪里有棺材铺子,寻得两日,终在一处小镇上问到了辰年的行踪。

    朝阳子按那照棺材铺老板给的地址,一路寻到镇外破败的山神庙里,这才见到了辰年,就见叶小七的尸身已经入殓,棺木停在那破庙大殿当中,辰年独自一人跪坐在棺前,正在默默烧纸。朝阳子不由暗暗叹息一声,走上前去也跟着烧了几张纸钱,口中低低念叨:“拿好了钱财,安心上路吧,莫要再惦记活人。”

    过得一会儿,朝阳子抬眼去看辰年,出言问道:“以后可有打算?”

    辰年面色虽苍白憔悴,神情倒是平静,她用木棍慢慢拨弄着火盆里尚未燃尽的纸钱,答道:“想先送叶小七回江北,将他葬在小柳旁边,叫他们俩个可以相伴。”

    朝阳子并不认得小柳是谁,只猜着该是与小七一般,是辰年幼时的伙伴。他想了一想,又问道:“那小柳葬在哪里?清风寨?”

    辰年缓缓摇头,“不知dào ,没有在寨子里,当年小七背着小柳出了寨子往南而来,后来独自一人在宜平投了军,该是把小柳葬在了清风寨与宜平之间。”

    朝阳子听得一惊,道:“清风寨与宜平之间总得有几百里,当中有数不尽的山头,你怎知叶小七会把她埋在哪个山头,这要往哪里去找?”

    “慢慢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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