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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念念有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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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怎么了?”
  “没怎么。你等我一下。”她让廖时叙帮忙拿着书包,然后去了楼层的厕所。
  初中的时候就有女同学来例假,偏偏她没有,她只当自己年纪小。升了高一,还是没有。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来过一次例假,但是下一个月就停了。问琳带她看过医生,说是正常现象,让她再等一等。
  月考完的这一周,她一直都不舒服,但是却又描述不来是怎样的难受。
  跟妈妈提了提,回头问琳就让她包里背上卫生棉,还给她提了有哪些忌口。
  妈妈估计的没错,昨天问清来了例假,全身无力,上课都是斜靠着桌子听讲,被任课老师看了好几回。下课就更是瘫着,连跟徐渡拌嘴的力气都没有,偏偏昨天廖时叙那个呆子还请她吃冰淇淋。
  想起来就来气,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洗了手出来,廖时叙拿着手机在看什么。最近开始流行大屏幕的手机,廖时叙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耳朵上塞着耳机。
  她知道的天才大概只有少年班那几个小孩子,脑子跟电脑一样,书上写什么,老师讲什么,他们输入之后能过目不忘,迅速吸收得为己用,次次考试都占着年级的前几名。像廖时叙这样的学生,聪明是没错,但有好成绩绝对少不了用功。
  “廖时叙,你真的要高考吗?”
  这是寒假之后,她第一次问他这个事。之前不问,因为她知道问了他的决定也不会改变。寒假里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他才会改变主意,不光要去高考,还要打定主意学医。
  之所以现在要问,因为她忍不住,还想着万一他想法又变了呢。
  本来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很容易就为一时的情绪做决定,廖时叙看起来稳重,但万一他也是情急才想一出是一出呢?她问一问,说不定有个万一。
  他摘了耳机,嗯了一声。问清要来拿自己的书包,他没给,把她的包抱在怀里往楼下走,问清后脚跟上,唇间呐呐,果然是白问。
  “看你这么不开心,今天我不去补课了,想吃什么我请你。”
  她偏着脑袋看看他,然后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做,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到底要持续几天。
  问清今天没骑车,两人径直往校门外走去搭公交,下班和放学的高峰期,车上很挤,没座位,两人挤到车厢中部站着。
  这次,问清没像以往那样抓廖时叙的胳膊,她甚至有点躲着他。以前不懂,这两天她发现例假会让人身上有味道,说不上讨厌,但总是让人尴尬的。
  她已经尽量注意了,可是现在在密闭且狭窄的车厢里,她不想跟廖时叙靠太近。
  以往都是问清话多,只要不是两人闹矛盾,她在路上,嘴巴从来不会闲着。这偶尔有一次,她不主动说话,廖时叙很不习惯,主动找话。
  “我下周跟高三的一模考。”
  问清抓着窗户边矮处的扶手,汗渍渍的,她缩回手,在衣兜里找纸巾想把手擦一擦。
  “好好准备吧,不要太被打击。”
  “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他们比你多学一年。”她把纸巾揉在手心里。
  车子一个刹车,她没拉扶手,便往前倾身过去,亏得廖时叙眼疾手快,在她撞到旁边的乘客前将她拉住,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下。问清双手抓住廖时叙的校服前襟,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明明是想拉开距离不靠近的,她刚刚差点就要搂住他的腰,现在两人靠的很近。
  她也不管了,放开他的衣服,反手抓住之前扶手的地方,手心里垫着那张纸。
  脑门上一层薄薄的汗,她一手往脸上扇着风,和廖时叙目光对上,她只得说:“有点闷。”
  “是有点。”
  廖时叙吸了吸鼻子,又轻咳了一下。或许他只是自然的举动,但是问清现在敏感的要命,恨不得想要把他的口鼻捂住。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看来,来例假真的会让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
  越是强迫自己不要想,她越是忍不住,终于,她看看左右的人不是戴着耳机就是在玩手机,吞了口唾沫,张口便问:“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廖时叙眨了一下眼,点头:“是有点。”
  她整个脸腾地一下便像火烧起来了一样,大概率现在她的脸在外人看来也是通红吧。
  廖时叙话还没说完,补了一句:“有点甜。”
  本来还犯尴尬,可是廖时叙这句话越听越奇怪。
  问清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不是很扭曲,反正她的口舌不饶人,骂了他一句:“你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章会不会被刷负,惊慌!


第31章 
  廖时叙被骂得一头雾水,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再说了; 也是问清要那么问; 他才那么说的。至于她为什么突然翻脸,他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最后的总结便是,问清这次属于钓鱼执法,就是无聊想找机会骂他而已。
  连着几天; 问清都躲着他,上学提前走,放学拖着不走。就算食堂遇见了打招呼,都是隔着老远懒洋洋地挥一下手; 然后扭头就走。模拟考结束; 问清终于发短信来。
  【骑车没; 放学一起】
  【好。】
  他习惯性地简略回复,回了一个字; 又觉得不妥; 补了一句【骑车来的。】
  回完短信,把手机塞桌子里。下节是体育课,班上同学陆续往操场走; 他脱了校服外套往桌子里一塞,就跟着同学下楼了。
  四月初,天气回暖,刚好又是个大晴天; 男生都开始短袖上阵,女生也有穿着清凉的,他前桌韦嘉琪把外套脱了系在腰上,跟男生一样穿短袖衫。跑了两圈步,老师便宣布自由活动,但活动范围只限于操场,不可以去教室。
  虽然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廖时叙没抓着这半节体育课的时间去学习,跟着同学打篮球去了。临下课,去了操场旁的厕所洗了把脸,从厕所出来,脸上手上都是水,自动便有女生递纸巾过来。
  递纸巾的女生他不认识,道了声谢但纸巾没接,一路吹着风,到小卖部脸上的水已经干了大半。他买了瓶水,边走边喝了几口,然后走到操场边的台阶上坐着。
  韦嘉琪和同班的李晓雅也在,见他走过来,韦嘉琪一手撑住下巴跟他说话:“廖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妹子?”
  韦嘉琪说话太直接,廖时叙倒是反应了一下才说:“没有,怎么了?”
  “那别人递给你纸巾你都不接?你不知道人家跟你示好一回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吗?你应该接下的。”刚才给廖时叙递纸巾的人是18班的陈姣姣,之前让问清转交过礼物,但廖时叙没回应,所以这回来找韦嘉琪帮忙。
  韦嘉琪跟廖时叙同学一年,前后桌也有好几个月,知道他招女生喜欢,也知道他对待示好的女生一贯都是不搭理,好言好语劝陈姣姣放弃,后者非是不听。
  李晓雅没帮腔,只在旁边笑着看他们俩说话。
  “我不认识她。”他说得还挺诚恳,李晓雅给笑出声来,被韦嘉琪拍了一下。
  廖时叙并不介意,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睛瞟到韦嘉琪的腿,她刚才还穿着校服裤子,这会儿换了条牛仔裤,之前绑在腰上的外套也套到身上。
  体育课下课,学生回了教室。廖时叙把下节课的书和笔记本摊开,韦嘉琪端着保温杯小口啜着,一股子红糖的味道。廖时叙的同桌杨巍走到座位,把一副乒乓球拍塞到桌子里,对着前排说:“嘉嘉,喝什么呢?我也要喝。”
  韦嘉琪朝杨巍翻了个白眼:“滚!”
  杨巍哈哈一笑,赶着上课铃响前跑去厕所。
  廖时叙拿笔的手顿住,看着韦嘉琪的背影,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突然就发起烫来。
  下午放学,13班老师拖堂了一会儿,问清晚了十分钟才出来。
  两人下楼,廖时叙双手一直揣在衣兜里,这会儿掏出个东西递给她。
  “呐!”
  “什么?”她伸手接过来,是两块巧克力。她眯眼笑笑,“又有人送你东西啊?”
  “不是,我不随便收人东西。”他双手插兜,加快步伐下楼。问清喜滋滋地剥了糖纸,边走边啃巧克力,“你在包里捂多久了,有点软。”
  “……”
  4月下旬,二模成绩分析也出来了,廖时叙被班主任叫去谈话。
  相对于一模和三模,二模的成绩对摸底知识掌握情况更准确,廖时叙的成绩和高三生一起排名,在全年级289名,差一点就要掉到300名外了。他这个成绩在高考生里,大概是刚踩到重本线,如果和他高二的同学们比,那就算很优秀了。
  涂文浩叫他过去,不是鞭策他,反倒是让他放轻松。
  “我听顾老师说,你上生物课睡着了。”
  廖时叙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太困了睡一下没关系。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熬夜呢?别绷太紧,你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今年应该就能上重本。现在离高考一个多月,你把三模大概准备一下就行,知道吗?身体别在高二这年给拖垮了,高三还有一年呢,明年才是你的硬仗。”
  “老师,我今年就走。”
  涂文浩仿佛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今年就走。”
  涂文浩疑惑地倒吸了一口气,当初廖时叙要高考,可没说今年就要走这回事,如果是这样的,那必须告知家长才行。
  “你家长……”
  “不用告诉家长,我自己拿主意就行。”
  涂文浩换了个坐姿,很惊讶:“这怎么行?万一你今年只刚上本科线你也要走?瞎胡闹嘛!”
  “不会。”
  “你倒是很自信,那为什么国家要规定高中不是上两年而是上三年?”
  涂文浩略沉吟,便在通讯录里找廖时叙家长的联系方式。
  说起来,当他班主任一年多时间里,涂文浩只联系过廖时叙家长两次,一次还是因为上次他打架。
  “老师,我能做主,也能考好。”
  涂文浩看了一眼廖时叙,这个年纪的孩子自以为自己是大人,做得了主,但事关前途的事哪能草率了之。不过,看他有些着急的样子,涂文浩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
  “你回去吧,我回头再和你家长商量。”
  ……
  12班的廖时叙要参加高考的消息突然就被传出去了,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在办公室里跟班主任的对话被不知道哪个同学传出去,传得绘声绘色,说廖时叙在老师面前吹牛,今年一定能上重本。
  徐渡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偷偷抽烟,外面小解的同学正在谈论这事。
  A:“这哥们儿真的是要一枝独秀吗?”
  B:“得了吧,我看是吹牛,二班三班的都没吹这个牛皮,净是些蚂蚱瞎蹦跶。他们12班也就一个普通班,嘚瑟个什么劲?”
  A:“我记得他以前就是三班的吧,和你一个班。”
  B:“他廖时叙不过就是一个被踢出重点班的手下败将,净想着出风头,我看不惯……”
  徐渡把烟头往坑里一扔,冲水,一脚踹开隔间的门。
  “嘭!”的一声。
  门撞击出巨大的声响,徐渡从隔间走出来,盯着刚才说话的两个人,鼻子里轻哼了一下。
  其中一人他认识,冯宇祥,之前和廖时叙在一个班,跟廖时叙争过课代表,后来廖时叙考砸了分班考便去了12班。两人早就没有交集了,这人却还记着廖时叙的仇,真够小肚鸡肠的。
  徐渡去水池边洗手,那两个人也在水池边。厕所没纸,徐渡胡乱地甩手,水给溅到冯宇祥的身上。
  “你没长眼睛吗?”冯宇祥忿忿地朝徐渡吼。
  徐渡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哦,不好意思。”
  冯宇祥差点动手,被他同伴拉住。
  ……
  数学课上,老师在上面讲课,廖时叙在下面按照自己的进度进行复习。
  桌子下面,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写完手里的那道题,偷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徐渡发来的,说中午一起吃饭。
  走读生中午可以去校外吃饭,两人去的最近的汉堡店。
  “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徐渡把一杯可乐晃来晃去,晃得冰块哗哗地响,“你到底怎么想的?”
  廖时叙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你是怎么看大学生的?”
  徐渡微怔:“大学生?”他想了想才又说,“挺自由的吧,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天天冲着高考被强迫着学习。还能发展各种爱好。怎么,难道你是因为赶紧自由,就提前高考?”
  他摇头:“不全是。”
  “你是不知道,最近学校里怎么传你的。”
  “无所谓。”
  徐渡咬了一口汉堡,边吃边说:“你高考我倒觉得没什么,每年都有名额。只是你今年就走,太划不来了,明年你肯定能考一个更好的学校。”
  “涂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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