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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姝色-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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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姝一面抽噎,一面握着他手,盈满水光的双目望过去,道:“夫君这回,可知晓我心意了?”
  刘徇虚弱的面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我知晓了,我的小儿,平日柔弱,却会在危难时,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
  阿姝凑过去,将脑袋搁在他肩侧枕边,带着浓浓鼻音道:“夫君,你快些好起来,与我一同回洛阳去。”
  “好。”刘徇沉沉地笑了两声,眉眼间俱是难掩的喜悦。
  他等了这样久,终于听到了她毫不掩饰的肺腑之言,那一句“心悦”,抵得上无数良药。
  ……
  大约是因有阿姝亲自在旁照料,刘徇此后果然恢复得格外快,不过四五日,伤口便渐渐结痂,不再有腐烂化脓,引发高烧的危险。
  军中众人皆松了口气,却仍不敢妄动,打定主意要在此停留至刘徇能自如行动。
  只是新君登位,便出意外,着实不是好事。又在此修养十日后,大军终于开拔,同时将他伤势渐愈的消息传回洛阳,以免南宫中捂不住消息,令朝局生变。
  经了这十多日,阿姝再不将担忧与关心埋在心底,难得倔强地要求刘徇不能骑马而行,改与她一同乘马车,并要将行军速度降慢些。
  郭瞿、刘季等纷纷附和,无奈之下,刘徇只得妥协。
  一路缓行,直过了二十日,到八月末,入秋时,方近洛阳。
  刘徇的伤已然大好,除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狰狞疤痕外,手臂已算行动自如,再不会撕裂渗血。
  阿姝反复查看,又问过医工后,方同意他不再拘在马车中,能自去骑马而行。
  刘徇放下臂上衣物,无奈地望她,道:“旁人都以为你柔顺,怎知内里这样倔强。”
  阿姝恢复娇俏的面上露出薄嗔:“夫君难道第一日知晓吗?可是后悔了?”
  刘徇朗声而笑,也不顾旁人目光,凑近低语:“不后悔,我早已知晓了,便如你也早已知晓,我根本不是旁人眼中满心仁义,性情宽和的真君子。”
  说罢,趁她不注意,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一同上马,令她坐于身前,双臂绕过她腰间,牢牢握住缰绳,催动马儿飞奔。
  阿姝被吓得不轻,忙紧紧抓住他衣袖,后仰靠在他怀中,却又引来他一阵畅快笑意。
  她心有不满,抿唇哼道:“如今夫君伤好了,莫忘了,先前的事,我心中气还未消呢。这回,夫君不该再疑心,我置气,是因我不爱夫君了吧?”
  刘徇笑声渐止,极目远眺,望向隐约可见的城楼,稍稍令马儿慢下,凑在她耳边,道:“我不曾忘记,杀陈留王,的确是我的错。当日下令时,便已想好要弥补于你。”
  阿姝挑眉,伸手去揪了揪他额发,不满道:“既如此,为何不当日便与我说清楚?”
  刘徇也不呼痛,只握住她手搁在唇边吻了下,无奈道:“你先前未曾对我吐露真心,我被那梦境缠绕,生怕你并不爱我,哪里还敢自取其辱?”
  阿姝羞赧面红:“那你说说,到底要如何弥补?”
  刘徇忽然将她搂紧,面目肃然,沉声道:“小儿,你听好。人生苦短,我这一生,已比你先行了十余载,将来定是要走在你前头的。余下这些时日,我再不敢教旁人来打扰咱们二人。有我在一日,我的后宫,便归你一人所有了。”
  阿姝忽然静默,原本神采飞扬的眼眸里闪出水光:“夫君是天子,哪有天子只娶一人的?为何如此……”
  刘徇沉沉道:“为君者,任重而道远。日后我尚需励精图治,如何能贪恋声色?况我父兄皆只正妻一人,未曾纳妾,你兄长亦然。我既心悦你,便只要你一人足矣,何苦还要拿旁人来做阻碍?”
  他说着,低叹一声,“诏书我早已拟好,就在千秋万岁殿中,待回去便能昭告天下,从此不纳后宫。人心难测,我不能保证往后多年,皆爱你如昔,可天子一言九鼎,诏书但下,便不容后悔。日后即便我爱意转淡,也绝不容再辜负你。如此,可安心否?”
  阿姝坐于马上,飞驰而前。眼前城中,有她挚爱的幼子与亲人,身后,则是爱她护她的夫君。
  相伴数年,终得君心。
  不论往后如何,此刻,她再安心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完结了。感谢订阅正版!
  番外大概会有,不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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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煞》——
  江东高门间,流传着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积代衣缨的百年门阀陆氏,出了陆映这样一个绝顶的美人,娇柔妩媚,艳煞众人。
  可惜明珠蒙尘,这位绝代的佳人,不但性情乖张,更是个父不详,冠母姓,寄人篱下的弱势孤女。
  建康城无数世家公子,风流名士,只得望而却步。
  这般女子,为妾尚可赏玩,为妻实不值得。
  唯谢家三郎谢戎安独异于众。
  谢戎安身为世家嫡子,仪度翩然,有引妇人掷果盈车之容,更少有贤名,得朝臣世家争相结交。
  可光风霁月的谢三郎,拒了无数慕名上门结亲的清贵世家女,偏偏被美艳张扬,身世不堪的陆映迷了眼。
  那年秋日,枫叶荻花,江风瑟瑟。
  谢戎安将象征身份的玉佩交予陆映掌中,亲口允诺:“戎安愿败一世之名,散一身之财,护阿映一世安宁。”
  陆映眨着被江风吹出的迷离泪意,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及至后来,她成了长公主,面对内有士族门阀争权夺利,外有北方胡人虎视眈眈的局面,仍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只因有谢戎安,入则打压门阀,出则扫平江北,凭一己之力,替她撑起一方净土。
  张扬美人VS长情君子
  1。 背景类似魏晋,但是完全架空杂糅,勿考。
  2。 1V1,HE。
  3。 男主是甜的,剧情可能是有甜有刀的!


第104章 帛画(一)
  刘徇于长安受刘显禅位称帝; 仍承汉室江山,因此算都长安。
  然长安经多年震荡; 虽始终有天子坐镇; 却已是民生凋敝,尤其去岁耿允亡后; 刘徇入城那一役后,城中曾经的耿允一党趁机劫掠一番后,便携家眷出逃; 更有许多盗贼趁机大肆抢夺财物妇女,更令长安城中一片狼藉。
  初平二年,刘徇亲征后,更将匈奴赶至北方极寒之地,亦算解除雍凉之患; 长安镇西北之地位也已全然不必。
  况天下已经动乱十余载; 百姓急需休养生息; 此刻长安若再大兴土木,定会再引民怨,生动乱。
  斟酌再三; 刘徇遂令迁都洛阳。
  阿姝等本也未在长安居住,遂不必搬迁。只是洛阳南宫到底久无人居; 连帝后仪仗也不齐全; 刘徇只得又派人往长安各处宫室中,将一切用度慢慢迁往洛阳。
  所幸刘徇素尚简朴,阿姝与他同居数载; 亦惯了平日朴素生活,二人无仪仗时,待朝臣下属等更显亲切如昔。
  这一来二去,在长安与洛阳间运送几回,数月便过去了。
  初平三年六月初八,正是平宁长公主刘昭出嫁的日子。
  循汉制,尚公主者当为列侯。刘徇为替刘昭选夫,着实废了许多心力,千挑万选,又再三问过刘昭后,方定下如今封固始侯,为卫尉的庄陵。
  庄陵出身东君豪族,先时刘徜率众起事时,庄陵便随家中三位兄长一同出巨资助其招兵买马,也算有功,后来也屡次随刘徇征战,虽无显赫之功劳,却为人正直,品行端和。
  刘昭亦从幼时便曾见过此人,后来屡次相看,双方皆以为不错,遂定下了婚事。
  长公主出嫁,当有丰厚嫁妆与聘礼,然国之伊始,财力空虚,阿姝思来想去,便将自长安宫室中得来的诸多财物作刘昭嫁妆。
  至出嫁这日,刘昭着锦绮罗谷缯,采十二色重缘袍,隆重而出。
  临行前,阿姝思量再三,终是捧了个小巧木盒,亲自入刘昭屋中去了。
  其时,刘昭方装扮毕,稚嫩少女头一遭呈现出一派雍容端丽的气度,教人眼前一亮。她自镜中窥见阿姝,忙笑着起身来迎:“阿嫂!”
  阿姝望着她这模样,恍惚间想起数年前自己出嫁时的光景,鼻尖微酸。
  她侧过脸去,忍下满心愁绪,将众仆婢挥退,只余姑嫂二人后,遂捧着手中木盒递上。
  那木盒因镀了曾漆,看来仍是簇新一片,然若再靠近细看,便能瞧出那光亮的漆面上,隐隐有几处细小划痕与剥落处,可见已有些年头。
  刘昭垂目看了许久,疑惑道:“阿嫂,这是何物?”
  阿姝抿唇,一张白皙俏脸骤然浮出一层粉色,低声道:“阿昭,今日你出嫁,家中再没旁的亲长,我虚长你几岁,又多几年夫妻相处之经验,应当要授你些夫妻之道。这是当日我阿嫂赠我的,今日便赠予你吧。”
  说着,也不待刘昭反应,便将那木盒连同那把精巧的钥匙,一道塞入她手中,郑重道:“记得别教人看见,今夜庄卫尉入新房前,可取出稍阅。”
  言罢,红着脸便转身出屋。
  刘昭错愕,默默垂眸,趁着旁人尚未入内,忍不住好奇,将那钥匙插入锁眼中一拧,开了木盒。
  盒中躺着一叠整齐丝帛,上绘斑斓图画,令刘昭渐渐红了脸。
  ……
  正是将近黄昏之时,庄陵亲迎之队伍还未至,阿姝自刘昭屋中才行出不远,脸仍是红彤彤的,仿佛蒙了层娇艳胭脂,却迎面见了自长秋宫追了来的刘徇。
  刘徇本要寻阿姝一同去正殿中,等着庄陵来亲迎时,受刘昭拜别。然方才入长秋宫时,却听说她到了刘昭处,便毫不犹豫地追着妻子脚步过来,不曾想,就见阿姝这副羞涩难掩的模样。
  成婚数载,昔日那个初嫁而来的俏丽少女,已然渐渐褪去稚嫩,长作温柔淑静,恬美纯和的妇人模样,以刘昭的话来说,便是夫妻二人通身气度与作派愈相近,不必多言,便能令旁人知是一家夫妻。
  今日忽见阿姝又作出这样娇俏羞涩难掩的模样,刘徇心头不禁一动,忙迎上去,自发从旁扶住她双肩,边行边垂首问:“方才做了何事?脸这样红。”
  说着,也不顾随侍仆从,直接伸手揉抚她细腻的粉腮。
  阿姝因他这般动作俏脸愈红,忙四下观望,见众人俱是一副低眉顺目,佯作未见的模样,方松了口气,作肃然状道:“夫君,今日宫中人多,不可这般没有分寸。”
  刘徇坦然轻笑:“无妨,如今宫中谁人不知,朕与皇后感情甚笃,如寻常人家夫妻一般亲厚。”
  他说话时,音量不小,引得周遭宫人们越发敛目,暗暗露出会心的笑来。
  阿姝娇嗔,不禁轻咬红唇,双颊愈热。
  刘徇眼底渐黯,搂住她的臂膀又将她收拢些,重问了一回:“方才到底做什么去了?”
  阿姝羞涩地移开双眸,轻声道:“无事,只是去寻阿昭,说些为人妇之道……”
  刘徇挑眉,显然是不信:“说为人妇之道,做什么要脸红——”
  话至此,却忽然收住,他脑中已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明了她到底做了什么,便凑过去耳语:“可是说到了房中之事?”
  阿姝好容易稍缓和的面色陡然一变,忙瞪大双目将他推开些,眼神四顾道:“都是女儿家的私事,夫君莫再多问了。”
  刘徇轻咳一声,伸手揉揉她发鬓,道:“我的小儿如今大了,都能亲自教导阿昭了。”说着,忽然又凑近低语,“待到夜里,可能再教教我?”
  阿姝已是羞得无地自容,忙一个侧身,自他怀中退开,快步行在前面,低头道:“夫君素来聪敏过人,样样皆通,哪里用得来我教……”
  刘徇柔和的面上露出少有的促狭笑意:“此事可不是我一人便能做的,再聪敏,没有我的小儿,又有何用?”
  阿姝脊背下意识挺直,回首恨恨瞪他一眼,愈发加快步伐,不愿再与他同行。
  宫人们俱不知帝后二人方才耳语何事,然瞧他二人如此模样,只从心底感叹:果真是患难情深的夫妻。
  ……
  夜深,闹腾了许久的长公主婚仪终于结束,刘徇同昔日共谋天下的臣属们多饮了些酒,待由阿姝扶持着同回长秋宫,已是月上中天之时。
  婢子们将备好的醒酒汤递来,由阿姝亲自捧着,一勺一勺送至刘徇口边。
  他稍有醉意,头脑昏沉,乖乖饮下两口,忽然一震,想起什么似的,满面慌张,连连四顾:“小青雀呢?莫要吵了他。”
  阿姝一愣,如今青雀已近两岁,正是断了母乳后,学会走路的时候,不必夜里再起来哺乳,便由乳母带着住去了偏殿,只隔两日,才留在阿姝寝殿里。
  望着他忽然如稚儿一般的模样,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大约是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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