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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九重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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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完,终于侧过脸来看我,我撇过脸去,垂视着地面,心中起伏不定,手指在宽大的袖子中微微颤抖。

见我这副模样似乎让萧靖很得意,他低低的闷笑两声,“其实我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他说着微微凑近我,在我耳边低声却又异常清晰的道:“所有一切的一切,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

我心中大震,下意识的抬眼去看他,他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意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物事。

第二卷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第五十七章 兵符争夺战

萧祁回到王府时我已经带着君君在吃晚饭。手中的筷子虽然在机械的夹着菜,脑中却在回响着萧靖的话:“所有一切的一切,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

他的神色那么骇人,即使现在回想,我还会忍不住全身冰冷。

正在发呆,萧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九歌你怎么先回来了,居然连吃饭也不等我。”

我抬眼看去,只见萧祁倚着门廊看着我,身上的朝服已经换回了月牙白的袍子,话虽然说的有些不悦,脸上的神色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有些愧色。

我还在为萧靖说的话胆寒,见他直到晚饭时分才回来,心情更是不好,于是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吃饭。

萧祁低笑了两声,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的位置刚想说话,我却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猛的抬头,瞪着他道:“你喝酒了?”

萧祁的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股酒气,不靠近还真闻不出来,他应该饮酒不多,但是他这副身子,根本不宜饮酒,因此我一闻到便瞪着他质问。

萧祁神色淡定,可见根本没醉。他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忘了家中还有个神医王妃了,倒是失策了。”

我因他口中的“家中”二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温暖,然而还是压下心绪,冷着脸问他:“难不成见太子还要饮酒?”

萧祁摇摇头道:“不是,是我出宫后被左相截住,他一定说有要事相商,我才随他去了万花楼,如此才饮了些酒。”

我一听万花楼便知道这是个青楼的名字,口气越发不好,“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应该知道,连酒都不能饮,你居然还去那种烟花之地,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

我声音越说越高,身边一直安静吃饭的君君被我吓了一跳,抬头懦懦的叫了句:“娘……”

我愣了一下,赶紧安抚的拍拍君君,抬眼看萧祁,见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我,“九歌你当初可是劝我悄悄去青楼狎妓来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赶紧夹起一块肉塞进他嘴里。四下看看,还好芙儿和其他下人都被我打发走了,不然这话就要传遍整个王府了。

萧祁见我这样也不生气,反而慢条斯理的嚼下那块肉后笑着说了句:“不错,今日做菜的厨子该赏。”

我几乎有些挫败的看着他,跟他这种人说话,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是不行的。无论你是多么的心急如焚,亦或是多么的暴跳如雷,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你,间或的笑上一笑,仿佛什么东西都是云淡风轻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既然这样,我也不再跟他多言,省的自己找罪受。扬声叫来芙儿,将吃饱的君君交给她带下去,我转头问仍坐在一边的萧祁:“上次你说要找君君的身份,可有线索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他,现在才想起来。

萧祁摇摇头,“那日的将领是临时换上的,被我一剑斩下他头颅身份便更难辨认,不过我已经让阿豫前往西域寻访了,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

我这才想起自昨日成亲到现在是没见到段豫,即然这样也就放下心来安心等消息。

萧祁见我不说话,叹息道:“即使君君的确与我有杀父之仇,我想我现在的安排也是对得起他了吧。”

我一怔,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请赐君君皇族身份的用意,原来他早已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这是在补偿君君。

正想说话,萧祁又道:“何况我身子这般……估计今后也不会有子嗣了,君君这般讨人喜爱,若真能成为我的孩子,也是件好事。只是父皇不愿以嫡子身份对待他,恐怕今后他还是无法承袭我的爵位。”

他之前的话我还只是觉得是在情理之中,现在听完这句我则震惊了。萧祁他居然每一步都计划好了,甚至连自己离开人世后的爵位都安排好了。他既然连亲手打下的亲王爵位都可以拱手让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君君,为什么还要苦苦追求那高不可攀的帝王之位?

我有些糊涂了。

正在思索,萧祁却已经站起了身,我抬眼去看他,只见他朝我挥了挥手,“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了,明日还要应付郑定山。”

这才想起郑定山和他的赌局,微微思索后问道:“明日你们赌什么?”

萧祁边往门边走边道:“兵势。”语气中的确带了倦意。

萧祁已经一脚踏出门去,我沉吟了一下还是抬头问道:“你明日可有把握赢郑定山?”

萧祁停住脚步,转头看我,半晌才微微摇头,“郑定山并不是那么好赢的,虽然我早有对策,但今日战局之败,还是叫我对接下来的战局心生担忧。”

我了然的点点头,想必他今日被郑定山打击了一回,心中难免有些不自信。郑定山毕竟是三朝屹立不倒的老将,他亲身经历的战局比萧祁从书上读到的还要多。这就好比前世的一个普通大学生对抗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一般,纵使大学生再优秀,在如此强大的竞争对手面前,还是会稍稍退却的。

更何况萧祁将胜败看的太重,他势必要得到兵符,想的越多便担忧更多,这是必定的。

见萧祁脸上神色显出难得一见的不自信,我忍不住安抚他道:“允然你实在多虑了,所谓骄兵必败,今日郑定山已经赢了一局,想必心中已不把你放在心里,明日说不定便会败给你了。”

萧祁听完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骄兵必败?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道理。”

我一愣,这哪里是我想到的道理,这明明只是前世一个很普通的成语,出自前世某个战争故事而已。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

前世!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还有前世的宝贵记忆,前世的许多宝贵知识是多么好的资料啊。

说起排兵布战,还有谁比得上孙子?他的孙子兵法》名扬百世,直到我前世的现代社会还被人们当做人生必读的宝典。

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五年,之前看到的关于孙子兵法》的内容我早已忘掉大半,当时还是大学时一时兴起买来看的,自然所记不多。

我偏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对萧祁挥挥手道:“你还是先休息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萧祁见我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只好点头离去,只是临走还不忘深思的多看我几眼。

我叫来下人收拾碗筷,然后向萧祁的湖边书阁走去。

祁王府各处都有灯笼照明,路倒不难走。我没带下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进入书阁后自己点起蜡烛,坐在萧祁那张精致的黄梨木书桌前思索着。

所谓兵势

孙子说的是:“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我一边回忆,一边提笔将内容写在纸上,兵势》一篇我记的最清楚的便是这最后一句。意思是说:善于用兵打仗的人,总是努力创造有利的态势,而不对下属求全责备,所以他能够利用和创造有利的态势。善于利用态势的人指挥军队作战,就如同滚动木头、石头一般。木头和石头的特性是,置放在平坦安稳处就稳住,置放在险峻陡峭处就滚动。方的容易停止,圆的滚动灵活。所以,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所造就的有利态势,就像将圆石从万丈高山上推滚下来那样,这就是所谓的“势”。

我又努力的回顾了一些,依次在纸上写下: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者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

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

终于等到我再也想不起任何关于兵势的内容,我才停下了笔。看看桌上的蜡烛,居然已经燃烧殆尽,而屋外早已天光大亮,鱼肚白的色调显示着此时还是凌晨。

我微微叹息一声,伸了个懒腰。此时再回出尘园已是不可能,萧祁因为成亲,所以免去三日早朝,难得有个机会可以睡的晚些,况且他还要应付即将到来的郑定山,我还是不要把他吵醒的好。

想到这里,倦意已经袭来,我也不顾什么了,先睡一觉再说吧。这么想着便随意的趴在了桌上。

这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不在书房,反而躺在出尘园的卧室里。我挠了挠头,印象里我是在书房没错啊。一向睡觉很浅的我这次被人从书阁移到卧室,居然丝毫没有察觉,看来我真的是太累了。

芙儿推门进来,见我已经起身,便赶紧过来伺候我洗漱。洗漱完毕,我草草用了些糕点,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郑定山与萧祁的战局。

芙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郑大将军是来了,但是王爷与他在书阁中做什么,我们做下人的哪里会知道?”

我了然的点头,暗笑自己真是太着急了,居然问起芙儿来。萧祁和郑定山是为夺兵符而战,当然不会让外人知道。

不过某些知道的人也不见得就是内人,比方说我。

我冲芙儿摆摆手,“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瞧瞧怎么回事,你去好好照顾君君吧。”

芙儿点点头,刚要离去,就见一人推门而入,神色慌张无比,看见我的刹那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急急的叫道:“王妃……启禀王妃,王爷他……他……”

我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如意,当日为萧祁治伤时他比吉祥更显伶俐,因此我对他记忆较深,此时见他如此机警之人竟这副模样,还是为萧祁而来,我便觉得事情不妙,赶紧追问道:“王爷出了何事?你快说!”

如意平复了些情绪,赶紧回话道:“王妃快去瞧瞧王爷,他刚才晕倒了。”

我一愣,心中有些无奈,萧祁怎么又晕倒了。

虽然这么想,脚步已经急切的朝外走去,如意紧随而至,快走上前,为我带路。

第二卷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第五十八章 客从东海来

书阁里香烟袅袅,我特地点上了安神香,最里间,屏风后,萧祁在软榻上安静的沉睡着。

刚才随如意赶来时,看到郑定山神色复杂的盯着昏迷的萧祁,我顿时便慌了神。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救人无数,何时这般不镇定过?

好在还是把他救回来了,他明显是精力耗尽才会晕倒,好好调养倒也无碍,只是这副身子再也经不起这样三番五次的折腾了,看来我要为他调治一些补身之药才行了。

我看了一眼他安宁的睡颜,突然觉得尘世间满是寂静。这场景仿佛是千年不灭的一个梦境,我怔怔的看着,竟忘了所有的杂事。

屋外有人轻咳,我回过神来,转身走出里间。

吉祥和如意恭敬的站在外间,看到我都垂目不语,神色满是恭敬。

我抬眼看向咳嗽的人——护国将军郑定山,他自萧祁昏迷后就一直守着,并未离开。见我终于走出来,神色似乎变得轻松了些,向我拱了拱手道:“王妃恕罪,老夫不知祁王身体有恙,不知祁王现下如何了?”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稳住神色,笑着看向他,“将军多虑了,王爷身体无恙,只是最近操劳过度,有些劳累罢了,刚才经过诊治,已经无碍了。”

郑定山仔细了看了我一番,见我神色似乎并无异样,才完全放松了神色,“如此便再好不过,否则老夫就是一死也难辞其咎了。”

我见他神色间似乎对萧祁十分关切,不禁有些奇怪。既然关心他,干嘛还要紧抓着兵符不放,一定要跟他分个胜负呢?

郑定山见萧祁没事,便要告辞离去。我扯出一个笑容,带着试探的语气问他:“不知今日将军与王爷……战局如何?”

虽然吉祥如意就在眼前,但是我知道严传正会把他们送到王府必有用意,况且萧祁刚才一晕倒是如意来报,便可得知萧祁一直让他们守在附近,所以也不用避嫌。

郑定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我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题。他的脸上显出一丝赧然,一手拢在唇边轻咳一声,才缓缓的抬眼看我,“今日老夫算是见识到了祁王的过人之处,居然不出一炷香便败下阵来,说来惭愧。”

我微微一怔,原来他这是觉得败给萧祁不好意思。心里有些高兴,萧祁这一局赢了,明日一局便更有胜算。但是他这副身子我皱着眉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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