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成功法开始修仙-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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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祖微微一笑，走到第二件木工活旁，逆行木舟。
　　“各位，试试这船！”
　　金老爷说道，“正好庄园旁，就是一处河流，可以试试。”
　　王祖打造的木舟轻盈，单手就能提起来，夹在胳膊带着走路。
　　哗啦啦的河边，众多火把缓缓燃烧，照得水面漆黑，不时有鱼儿窜出水面，啪嗒打出大团水花。
　　河水从西往东，顺着地势往下流淌，看上去倒也平缓。
　　两个壮丁分别提着木舟一端，轻轻仿佛水中，然后松手后退。
　　木舟落到水面，微微往下一沉，随即接着水力浮起。
　　众人目光，都盯着木舟的方向，想要看下一刻，究竟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
　　胡大匠内心最为紧张，他毕生木匠的巅峰之作，便是逆行木舟，内部上万零件，造出来体积也颇大，遇到激烈水流，所以不能实用。
　　但王祖的木舟，更加轻盈小巧，如果真能逆流而上，那就证明，胡大匠的木工技艺，远在王祖之下。
　　水流擦过木舟边缘，旋成大大小小的水窝儿，使得木舟摇摇晃晃，略微有些不稳。
　　胡大匠的弟子们，心头砰砰跳，恨不得木舟当场散架，宣告王祖失败。
　　但是，现实令他们失望了，木舟来回摇晃两下，在水中坐稳，迎着哗哗的河流，竟从西往东，逆流往上穿梭起来。
　　落在众人眼中，一叶扁舟体型细长，逆流穿梭的姿态，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美感，纵然是外行人也看得出，这件木活儿算是成了。
　　众人沿着河流往上，跟着木舟往上游行走，一时间默然无语。
　　一刻钟过去，木舟仍旧稳固，顺着河流逆行而上。
　　又过了一刻钟，木舟已经离庄园十里地，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够了！”
　　金老爷下令，手下的壮丁普通跳入河中，合力将木舟抬起，一步步走到岸边，放在地上摆好。
　　“胡大匠，你看？”
　　胡大匠没有说话，转身往原先空地走去，一帮弟子沉默跟上。
　　回到空地后，只剩下肥鹌鹑般的不落飞鸟，被绳子拴在木桩上。
　　三件木活当中，以这只木鸟最丑，像是用碎木块拼凑而成，所以最为众人轻视，以为是临时拼凑的垃圾。
　　但经过前两件的冲击，到如今，包括胡大匠、金老爷在内，都不敢轻视这只木鸟。
　　“这位……匠师！”
　　金老爷对王祖说话时，变得客客气气，“是否可以演示了？”
　　王祖一点头，举起斧头砍断绳索，在木鸟背上轻拍。
　　一阵应景的狂风刮过，木鸟的两只短翅膀拍打起来，肥嘟嘟的身子，竟缓缓悬浮起来。
　　“神迹啊！”
　　有人喃喃自语，却说出在场众人的心声。
　　有一股风吹来，木鸟嗖嗖，一飞冲天。
　　金老爷眯眼，望着木鸟在夜空中，越飞越高，最终化作黑点。
　　“糟糕，忘了栓绳子，这下木鸟回不来了！”
　　金老爷满脸愧疚，朝王祖请罪，“这位匠师，木鸟飞走了。”
　　王祖毫不在意，挥挥手，“飞走就飞走，一个玩具而已，我想造就能造出。”
　　众人这才想起，三件神乎其神的木活儿，都是王祖半天造就，顿时对他的看法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第183章　样子
　　一时间，众人皆震惊，王祖手制的三样木活儿，无论胡大匠这样的内行，还是外行如金老爷等人，都看出不凡之处。
　　至于旁边看热闹的乡人们，全都窃窃私语，看着王祖的眼神，如同看着传说，他们没想到，先前还混在一处的后生，竟掌握如此精湛的木工手艺。
　　王祖神情淡然，对众人点头，目光落到胡大匠身上，“接下来两样的比试，胡大匠您想怎么比？”
　　胡大匠听了，看着两个弟子，尚未出战的两个徒弟，纷纷低下头，比不过啊，怎么比？
　　“这个小哥怎么称呼？”胡大匠的语气变得无比客气。
　　“鄙姓王！”
　　“哦，原来是王匠师！”胡大匠客气拱手，“不知师承何处？”
　　王祖临时编造个身份，“我不是大越国人，是从南陀小国过来，家师籍籍无名，大匠你未必知道！”
　　胡大匠心下一松，果然不是本国人物，难怪他没听过，但随即又紧张起来，无名小国出来的年轻人，就有如此精湛的记忆，同样不容他小觑。
　　“金老爷，我替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认输，不用比了！”
　　胡大匠一言出口，如同大石落水，激起千重激浪。
　　这是主动认输，对胡大匠这般人物来说，可是自打脸面的事儿。
　　金老爷勉强笑道，“胡大匠，小小比试，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庄园重建的事情，还要多仰仗您！”
　　胡大匠摆摆手，“金老爷，真神就在眼前，何必求我？”说着用手一指王祖，“这位王匠师技艺出众，胜过我许多，由他重建您的庄园，必定坚固耐用，流传千年！”
　　金老爷哪里肯信，虽然王祖的木工胜出，但建造庄园需要的工种太多，只有胡大匠才能撑住场面，若他撂挑子不敢，自己先前的苦心准备，岂不是付诸东流？
　　王祖谦虚道，“胡大匠，小子狂妄，这重建庄园的事情，还是以你为主？”
　　胡大匠听得心里舒服，一来是王祖给他颜面，二来是果然如他所想，建造庄园的事情，还是非他不可。
　　心里这样想着，胡大匠嘴上还是客气，“金老爷，先前你百般来请，我定金也收了，人也带来了，也不好中途离开。”
　　“这样吧，庄园营造，以王匠师为主，我们打个下手！”
　　金老爷听了微微皱眉，对方这是要把王祖架起来烤啊！
　　果然，胡大匠心里记仇，不忘刚才王祖击败大弟子，想要趁机落王祖的面子。
　　主持庄园重建这件事，需要统筹所有工种，材料成本量入为出，非几十年的老匠师不可，换成个年轻人，纵然脑子再聪明，也不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胡大匠嘴上客气，实则要将这个难题，推到王祖手上，等真的上手了，他和一帮弟子不说暗中拆台，只需在旁边撒手不管，王祖必然状况百出，最终落得失败收场。
　　“这，胡大匠，是否在考虑下？”金老爷请求道。
　　倒不是金老爷心疼王祖，而是这庄园是他的啊，还要急着重建入住，怎能成为二人怄气斗法的工具。
　　胡大匠却是铁了心，谦让道，“金老爷，我本事有限，这件事情非王匠师不可！”
　　一旁的徒弟们，也纷纷鼓噪。
　　“金老爷，刚才比试过了，咱们甘拜下风。”
　　“这庄园交给王匠师来做，必定胜我百倍！”
　　金老爷见对方决议如此，知道事情再难挽回，瞪了身边金管家一眼，言下之意，若不是你把王祖请回啦，怎么会有现在的事情。
　　金管家心里发苦，暗自诅咒发誓，以后再也不请来历不明的外乡人，只求这关能平稳度过，受点罚也认了。
　　双方正僵持着，王祖这边发话了。
　　“金老爷，既然胡大匠瞧得上我，那在下当仁不让，三天之内，把庄园的样子先搭建起来。”
　　听到样子二字，金老爷的眉头稍微舒展，“王匠师懂得造样子？”
　　所谓样子，就是建筑的微缩模型，用胶泥、木块等制造，算是最原始的三维图纸，对造型比例、彩画漆工要求严格。
　　王祖开口就是样子，显然在建筑营造这块不是外行，这让金老爷心里放宽松，或许可以让对方一试。
　　换种说法，样子若是不行，也给了拒绝的说法。
　　胡大匠见状心想，这小子果然适合吃这行饭，做事滴水不漏，只是样子是那么好做么？
　　但凡是有些要求的建筑，都要先做样子，等同于先把房子缩小无数倍，然后从头到尾建造起来。
　　胡大匠他们做样子，需要师父带着一帮弟子，通宵大半个月才能做好，王祖单身一人，身边没有帮手，怎么可能三天完成？
　　胡大匠本想开口讽刺，但想到王祖半天完成三件木活，话到嘴边打个转，变成另一套说法。
　　“金老爷，王匠师这么说了，可以先开始了！”
　　金老爷张口正要说法，却听到胡大匠说道，“只是，我和一帮徒弟，还有其他事情，只怕不能帮手。”
　　这句话，堵死了王祖借人的路子，更是让金老爷皱眉，暗叹年纪这么大，心胸却如此狭窄。
　　王祖不以为意，摆摆手，“金老爷，给我一个清静的地方，各种材料筹备齐全就行。”
　　金老爷还是不放心，问道，“需要人手吗？”
　　“不需要！”王祖笃定，“我一人足矣！”
　　于是，金老爷挑了间整洁的木棚，供王祖造样子，各种材料流水般送进去。
　　王祖也言出必行，整整三天，一步未出房门。
　　胡大匠和徒弟们，这三天内，盯着木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头发蓬松、双眼通红，外人见了，还以为是他们彻夜劳作。
　　“吱嘎！”
　　三天过后，金老爷带着管家，还有胡大匠一众人，等在木棚前，不管成与未成，今天总要有个结果。
　　木门打开，王祖走出木门，舒展个懒腰。
　　没等金老爷发问，胡大匠就开口，“王匠师，样子做好了吗？”
　　王祖看向金老爷，拱手，“幸不辱命！”
　　金老爷一招手，对管家说，“开不快去，把样子搬出来，小心不要弄坏。”
　　片刻过后，四个壮丁分执木盘一角，小心翼翼抬着木板走到门外空地上，上面用红布盖着，面积足有八仙桌上。


第184章　听闻
　　“弄得还挺神秘！”
　　胡大匠的一个徒弟，见到红布盖着，翻了个白眼。
　　胡大匠听了，回头瞪了他眼，于是其他徒弟都不说话了。
　　八仙桌大的木盘上，红布覆盖下，只见到轮廓高低起伏，一时间令人浮想联翩。
　　金老爷还知道规矩，朝王祖问道，“王匠师，揭布否？”
　　王祖点了点头，搓搓双手，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
　　红布解开，一阵炫目光芒激射而出，围观众人均齐齐往后退去。
　　等到整个庄园的样子，呈现在众人眼前，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这真是鬼斧神工！”
　　王祖心头冷笑，凭我过手的上千手办，这点小活儿还难得着？
　　胡大匠更是扑上去，眼睛快贴到上面，一寸寸仔细欣赏，口中不住地啧啧称赞。
　　“这烫样的手艺，我跟你说，……”
　　胡大匠说到一半，看着两边，叹了口气，“说了你们也不懂。”
　　他心中既是佩服，又是郁闷，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他还是听祖父传授家传技艺时说过，宫中营造也不过如此。
　　胡大匠的弟子们，抱着一知半解，越看越是心惊。
　　大弟子原本在木工上，就已输给王祖，此刻更是五体投地。
　　样子的建造，不光是木工，还涉及其他各工种，从眼前这件庄园的样子来看，王祖从各方面都超过他们。
　　以往胡大匠制作样子，都需要众多弟子打下手，自己则是负责最核心的精密活儿，但王祖可是一人制作而成，方方面面都超过他们无数。
　　金老爷年轻时，也曾做过京官儿，虽然品级不高，但也见过皇宫气象，眼前庄园的样子，俨然颇具几分富贵雍容。
　　“王匠师，样子虽好，但有些地方，只怕僭越了。”金老爷虽然心动，但还是开口提醒。
　　王祖听了回答，“抱歉，我一直跟着师傅，给各国宫殿做营造，地方上的建筑少有涉及，那些僭越的地方，还请金老爷帮忙修改。”
　　此言一出，金老爷更是心动不已，这下捡到宝了，人家是专门建造宫殿的，如今给他重建庄园，这是多大面子。
　　虽然大越王朝之外，都是些撮尔小国，但国主究竟身份不同，他们居住的宫殿，除非是顶级匠师，否则没资格插手。
　　“王匠师，样子也出来了，您劳累！我准备了一桌酒席，给您解解乏！”
　　金管家谄笑上前，赶忙给王祖带路，“王匠师，请！”
　　“师父，这？”徒弟们上前，想要对胡大匠说什么。
　　胡大匠脸色阴沉，“还不跟不上，有这么好的机会，多多向王匠师请教！”
　　胡大匠的祖先，虽然参与叁仟殿营造，但传到他这一代，许多技艺都已失传，甚至于虽然参与宫殿修补，却沦落到外围打下手的。
　　虽然他有心振作，但各匠师的传承，都讲究绝外传，所以胡大匠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如今，王祖这位外来的匠师，掌握精湛的记忆，说不定就是个机会？
　　胡大匠虽然倨傲，心胸也不开阔，却懂得相机而变，遇到比自己有本事的，就该放下身段请教。
　　片刻过后，胡大匠带着一帮弟子们，做到酒席上，虽然不是平时的主座上首，但面色自如，不见半点不满。
　　评上坐在主座上首位置的，都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