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逸闻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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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奚洛远上岸,叹了口气,木槿央走上来拍拍他的肩,“不会有事的。”
南箐上了岸,拿着一本残破的羊皮书。纥奚洛远上去接过来,戚蒅月厉声道:“你敢骗我——你以为我不认得么——”说着指甲刺入南任的心口。
“不——不——我这就去拿真的——”
“你要在敢骗我,我就挖了他的眼!”
南箐忙连连点头,又进了西海。木槿央看南箐走了,便过去在公子然耳边耳语了几句,公子然点点头。南箐又上来,交给纥奚洛远一份一模一样的羊皮书。纥奚洛远朝戚蒅月点点头。戚蒅月冷哼一声放开南任。
就在瞬间,公子然猛然飞身过去一掌拍到南箐胸前的伤口上,南箐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木槿央站在他身后朝他眉心一点,将他定在了原地。而后他口中念咒,从他口中逼出了一颗金珠子。金光一闪,南箐化成了一条黑鱼。
南任连忙过去,将黑鱼抱在怀里。“你们——你为何会知道——”
公子然叹道:“厉害啊!”
木槿央道:“以前在江湖妖典上看过,但如今已经被人鱼族毁了。没想到这个灵珠咒语竟是真的。不过,管好你们的人,若赶出去胡说八道,珠子不还。”他将珠子递给纥奚洛远。
纥奚洛远叹了口气,竟把灵珠还给了南任,“我想南族长定自有分寸。待事成之后,我定会前来为今日之事赔罪。”
南任结果珠子,愣在原地。一行人自顾自离开了西海。
众人浑身湿透,只能就近找了个渔村,换置些干净衣物,在破旧的客栈里暂时歇脚。
客栈大堂里,白泽叹道:“今日之事闹成这个样子,江湖上定有风声,接下来动作要快。”
纥奚洛远道:“再去一个地方不能再这么抢了,只能骗了。”
侯家铭橙整理这新换上的衣服,漫不经心道:“那就去穿风画舫好了,反正有你老相好,好骗。”
“闭嘴。”纥奚洛远瞪她一眼,连忙看了眼戚蒅月,看戚蒅月并未理他,便对侯家铭橙道:“你——懂什么!哪离大慈神宫太近,太危险了。”
侯家铭橙眼珠子一转,跑到戚蒅月面前道:“姐姐,要不我们扮男装吧,哪儿女人多,咱们扮男装当嫖客好掩护。”
木槿央道:“这个主意甚好,这样就算遇到大慈神宫的也好狡辩了。”
白泽想起当初与穿风画舫的姑娘结过梁子,道:“那我带易个容,我与哪儿的姑娘有过过节。”
公子然道:“你咋江湖各地都有过过节啊。”
纥奚洛远温怒道:“你们胡闹!穿风画舫还是我自己——”
“那就这么定了。”戚蒅月道。
“万一有人认出你怎么办,还是不要去了。”
公子然调笑道:“呦呦呦,还真有老相好啊。”
纥奚洛远一阵心虚,“不管你们了,爱如何便如何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纥奚洛远佯装生气,出去吹了一声哨,一只小巧的麻雀飞来。他连忙在麻雀腿上绑上了一小片破布,看着麻雀飞走,他诡异一笑。
………………………………
第六十章: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月挂枝头,渔村早早入了眠,一片静谧。江湖亦是如此,再暗流汹涌,也看似平静无波。
侯家铭橙躺在床上调笑道:“我说姐姐,洛远让你跟他一个屋,你看白泽做什么?”
戚蒅月坐在铜镜前,凤眸一撇,“你何时看到我看他了?”
侯家铭橙笑道:“那白泽可看你了。不过啊,你和白泽太不搭了,说实在的看着别扭。”
戚蒅月散开头发,揉揉眼角,“无论搭不搭都没可能了。不过,我倒是看你和公子然挺搭的。”
“别跟我提他!”侯家铭橙坐起来喊道。
戚蒅月道:“你既然不信是他,为何不找他……算了,不提就不提了。”毕竟是他二人的事,旁观者终是不好多言。
侯家铭橙平复了情绪,又躺下道;“这个事木叔叔还不知道,你可别说漏嘴了啊。”
戚蒅月有些惊讶,“你跟木叔叔这般要好,竟没告诉他?”
“他也和公子然很好啊,我不想,不想……”侯家铭橙小声嘀咕道。
“快睡吧,明日一早定要赶到穿风画舫的。”戚蒅月微笑道。
门外传来木槿央的声音:“橙橙,你们俩睡了么?”
二人对视一眼,戚蒅月起身去开门,木槿拿着两套男装道:“明日就穿这个,我给你们俩送来。”
戚蒅月侧身让他进来,侯家铭橙坐起身道:“我们俩还带要裹胸布啊,不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木槿央道:“你腰是挺细的,但用裹胸”
侯家铭橙气得飞过去一枕头,道:“那好,就算我不用裹胸,蒅月姐姐总要裹胸的吧?”
木槿央瞄了一眼戚蒅月,她里衣微散,若隐若现间,的确是**耸罗衣,微开的领口处一片嫩白剔透。木槿央不禁感叹纥奚洛远享福时,又有些口干舌燥。“那个……我还是再去寻寻吧。”说着咽了咽口水。
侯家铭橙抱臂生气道:“你想什么呢?为老不尊!”
“你这丫头在胡说!我都多大了,看着你们这帮小姑娘能想什么?!”说着他便连忙出去了。
“木公子。”
木槿央刚下楼,便听戚蒅月叫他。
“那个,你别听橙橙胡说,我真没多想。”
戚蒅月抬手打住,道:“我不在意这个。就是……你听见了吧?”
“什么?”
“我跟橙橙在屋里说的。”
“听见了。”
戚蒅月叹了口气,“那你知道了么?”
木槿央道:“我……能猜到吧。”
“那你能当不知道么?这个事毕竟……你要太过于追究,伤和气。”
木槿央笑道:“我以为你巴不得我们打起来呢。别担心,我有分寸。”
云遮住了月光,一片漆黑。
纥奚洛远这一夜依旧噩梦连连,梦里的他手无缚鸡之力,被一切撕扯着,痛苦得就要死去时,他惊醒了。
“呼————”纥奚洛远脱下被汗浸湿的里衣。
白泽已穿戴整齐。“梦到什么了?”他虽声音冷漠,金眸却不自觉地朝他瞟。
“乱。我也说不清。”
白泽“哼”一声,“亏心事做太多了吧。下来,咱们该走了。”
二人下了楼,又等了片刻,仍不见戚蒅月与侯家铭橙。
白泽不耐道:“等她俩下来的时候我也修成正果了吧。”
公子然嘴里塞满了蟹肉饼,含糊不清道:“也不知是为何,不都是男装么,那我平时穿衣也没这么慢过。”
木槿央道:“再等等吧,或许是裹胸不好穿。”
白泽“切”了一声,“橙橙还用裹胸?”
“那不是,戚姑娘嘛,略微有些丰满,我看的确是需要,虽会有些难受,但也不是没……”木槿央抬头看纥奚洛远与白泽一脸杀气地看着他,喉中不知哽住了什么,再也说不下去了。
“额……木大人吃饼……还未吃早饭吧?”公子然往他手里塞着蟹肉饼,木槿央回避着二人快要把他烧穿了的目光。
说话间,只听戚蒅月道了一句:“久等了,谅之。启程吧。”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着蓝灰劲装,束起高马尾,腰挂双剑的翩翩少侠朝众人颔首微笑。少侠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水绿对襟衫,墨发盘起,外罩一件碎花暗袍的小公子正在探脑。戚蒅月与侯家铭橙均未施胭脂粉黛,一个霸气潇洒,一个英气十足。只要二人压低声线,定是真假难辨。
侯家铭橙杏眼嗔怒,“哎呀,穿男装是不是很丑啊,我有点后悔了。”她嘟囔着去找铜镜。
纥奚洛远盯着戚蒅月笑道:“这倒有点意思。不过,别人就真不会认出么?”
“没事,她俩比白泽像女人。啊啊————你点我麻穴——”公子然捶地大叫。
木槿央绕过公子然,无奈道:“橙橙大小姐,咱们可是能走了?”
侯家铭橙嘟嘴揽住戚蒅月的手臂,“姐,你就不觉得奇怪么?看着丑么?”
戚蒅月耸肩,“不会丑。人长得够好看,如何都好看。”
白泽笑道:“那倒是。”
戚蒅月微微一笑。
一旁的纥奚洛远重咳一声,打断道:“裹胸不会不舒服么?”
戚蒅月把头别到一边,“不劳你操心。”
侯家铭橙“喔”了一声,“白泽,你这脸怎么办?不是要易个容么?”
白泽道:“来不及了,我也不会纥奚乾那功夫。边走边想吧。”
众人到了穿风画舫时,已是晌午。公子然偷瞄了眼白泽,强忍住憋着笑,肚内一阵岔气,他捂着肚子连忙躲到一边,走得太急一下撞到了木槿央。
木槿央无语道:“你这……可是不舒服了?白泽来看看。”
白泽一转头看向他,惹得公子然一阵哈哈大笑,白泽脸上涂了一层锅底灰,黏了满腮的胡子,一只眼罩上了眼罩,身穿裘皮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对比他自己的确奇怪。
白泽狠狠拍了他几下,“若一会儿你敢漏了陷有何闪失,我废了你。”
公子然连连摆手,“哈哈哈哈,你让我在这儿笑够了,我去哪就不笑了。”
纥奚洛远也觉得十分好笑,可想到一会儿要见到吕宝宝,他便心思沉重起来。
进了穿风画舫,一贯浓烈的脂粉味闻着略有不适,小厮迎来,告知主人出去了,下午才回来,派了一群美人来伺候众人。
公子然左拥右抱,小声问道:“木大人,你可见过这画舫主人?”
木槿央道:“我哪见过,如今都是吕宝宝出面打理,我走当年,她还未出生吧。在此之前,画舫主人就未露过面。”
纥奚洛远瞄了两眼侯家铭橙,她极为不适,同白泽两人坐在一起不停地推脱敷衍,倒是戚蒅月信手拈来,凤眸含情,轻撩美人,惹得美人簇拥,一口一个少侠。纥奚洛远不禁一股无名之火涌出。
“少主——”
纥奚洛远背后一麻。
吕宝宝身着雪纺薄纱群,仙味十足地迎了出来。簇拥着纥奚洛远的众美人识趣地散去。他此时坐立不安,除了赤峰,没人知道他和吕宝宝的关系。
“少主,你来了为何不去找我?若不是小厮来报,你可是想一直不见我?”吕宝宝眼圈泛红,有些埋怨道。
纥奚洛远偷瞄一圈,其他人都是一副竖起耳朵看好戏的模样,只有戚蒅月仍在于美人作乐。
纥奚洛远一阵心烦,一把将吕宝宝怀中,附在她耳畔轻道:“你这不是来找我了么。”眼却仍瞧戚蒅月。吕宝宝一阵酥软,跌在他怀里,轻道:“你来了,我这些时日也就没白等。”
纥奚洛远道:“你在等我?”
吕宝宝低头“嗯”了一声,“你说过莫要交心,可我……还是没听少主劝诫。”
纥奚洛远一阵沉默后,道:“我不值得。早些想开吧。我不能给你任何你渴望的,你这样的真心,我对你也定不能模模糊糊。”
吕宝宝起身看着他墨绿的眸子,深情道:“我都知道。你已有家室,你的族人也不会认同我的身份。可若是世人都能管住自己的情感,那就都是仙人了。”
“哪怕会无疾而终你也不怕么?”纥奚洛远道,
吕宝宝眼眶有些湿润,“我都不怕。你若带我走,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无怨。”
纥奚洛远拭去她溢出眼角的泪,“我不能害了你。”吕宝宝靠在他的肩头,二人之间无语。纥奚洛远一阵后悔,他从未想过这场露水姻缘会结果,可吕宝宝却是深陷其中。
戚蒅月实则在一旁一直用余光观察着,此时看他俩只见气氛微妙,戚蒅月伸手将为她倒酒的美人揽入怀中,附在她耳边问道:“这吕美人跟我家少主这是怎么了?”
美人在她怀里小声道:“少侠有所不知,当初若不是纥奚少主,小姐恐不知是哪个山头的小妾呢。而后小姐以身相许,结果就没有结果了。纥奚少主走后,小姐这些日子是茶饭不思,浑浑噩噩,小姐妹都看着心疼呢。”
“哦,意思是这纥——我家少主不领情啊。我们都不知还有这回事呢。”戚蒅月暗暗啐了一口,在心里骂了一句渣子。
另一边为她揉肩的美人靠上她的肩头道:“唉,少侠别看我们这身份,我们小姐可是轻易不卖身的。谁知这次,不但交了身,还失了心。”
怀中的美人道:“也不知我们小姐哪儿不好,竟入不了少主的眼。”
“哎,不是说少主娶妻了么,娶的还是个低贱的罪奴,真不知他几个意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