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蓝颜祸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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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个兰花指,还在黑袍人眼前晃了晃,笑道:“如何,现在还觉得沈某娘娘腔么?”
“不不不!”黑袍人立即向沈知寒磕起了头,不住求起绕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冒犯!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沈知寒心中一阵嫌弃。
——同样是魔修,怎么这几个人与风不悯谢长留差距那么大???
被此起彼伏的道歉声烦得甩了甩手,他手当即一扬,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快走!”
无视那些得了赦令跑得屁滚尿流的黑袍魔修们,沈知寒立时一转身,蹲在了金眸少年面前。
“不如这样,你既不愿开口,点头或摇头总会吧?现在我问,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好了,可以么?”
前者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沈知寒终于松了口气,随即有些犹豫地开了口:“首先……你的瞳色,是不是天生如此?”
少年点点头。
沈知寒一喜,一鼓作气问道:“那这些魔修说得可是对的?你真的放火烧了山村??”
少年再度点点头。
沈知寒点点头:“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风不悯?”
少年一怔,却摇了摇头。
“那……慕逸尘?”
少年再度摇了摇头。
——这下轮到沈知寒一愣了。
这不可能啊,这少年分明与风不悯和男主同样,皆有着一双鎏金色的漂亮眸子,怎么可能谁都不是???
他这厢懵圈,无极宗那边众人却嘀嘀咕咕了半晌,最后终于还是老者双手捧心地凑过来,讨好道:“这、这位仙友,你好啊……”
沈知寒闻言,却转了头,含着清澈笑意的眼眸便亮起了点点繁星:“?”
老者又笑了笑:“这个……在下观阁下修为高深,又被您救了一命,因此小老儿冒昧,想请您前往无极宫,聊表谢意。
沈知寒略一沉吟,却是极为爽快地应了下来。
他被乱流卷入,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可这金眸少年却既不承认自己是风不悯,又不肯说自己是不是慕逸尘,这一点反而让沈知寒有些疑惑起来。
他最开始还以为自己被那乱流卷去了另一个时间段,可目前看来,还是想办法再多收集些信息,弄清自己身在何处更重要些啊!
“那不知这位小兄弟……”
老者望着金眸少年,有些犹豫:“若是没有去处的话,要不要来无极宗?我们这里虽然不大,可也养大了许多孩子,兴许能同你做个玩伴?”
后者微微抬起平淡冰冷的眼眸,沈知寒却看得有些发怔——那样惹眼好看的一双金眸,若是运气好回到了男主小时候,攻略简直不要太容易哦?!
正想着,少年堆里那名“小成子”却再度怯怯开了口:“他……是不是就是宫主要我们出来找的人啊?”
沈知寒挑眉,便闻少年们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起来。
金眸少年是凡人,加上离得远,自然没听见,可他却听得格外真切。
“啊?你说他就是那个祸星啊?”
“你看他那样子,谁说的准呢!”
“是啊是啊……他的眼神好可怕!”
听到这里,沈知寒已经不大想让少年前去无极宗了。
他原本认为救下少年,对方便理所当然应该与自己同行。可如今听老者一问,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连对方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
况且一名孤僻的少年,在这样一群熊孩子中间,怕不是会被欺负得比那位“小成子”还惨!
他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却见那少年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处屋檐下,在老者的劝说中终于点了头。
沈知寒有些不放心,立即跟少年确认:“你真的决定了,要去无极宗?”
对方却只是向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仍旧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这无极宗的地理位置还算不错。
向南五百里,是星星点点的富庶城镇,而再向南五百里,便是凡世的都城。
沈知寒架云带着小孩子们,老者便御剑跟着,众人七嘴八舌地为沈知寒大致介绍了无极宗背景——结合老者与少年们的“科普”,无极宫众人虽以长剑作为武器,可最擅长的却还是炼药之法。
今天出现在的这位长老是末席长老戴凡,整个无极宫除他之外,再往上还有宫主与另三位长老,只不过鲜少露面罢了。
沈知寒边听,眉心火纹却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还抱着以无为宗秘法联系师尊的想法,可不论如何传音,却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应。
而就在他为此有些懊丧的当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却被迎着风送入了鼻尖。
沈知寒隽秀的长眉立即蹙了起来。
大抵是回返路上传了信,就在众人降落山门的刹那,四道人影快步行出,竟是戴凡口中鲜少露面的四人。
为首的是一名长髯的中年男子,先是好好向着沈知寒道了谢,便立即亲自带着他去了客居安置。
而金眸少年却被一群少年簇拥着,去了弟子居所。
沈知寒默默望着对方抱着干净校服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叹惋。
若风不悯当年没有坠入堕神天渊,而是寻了个合适的宗门精心培育,此刻也早已该成为栋梁之才。
他如今的面貌,真的是命运的安排么?
修整完毕,沈知寒站在客居窗边,再度试着以师徒传信之法联络君无心,密信发出了数十封,竟一丝回话都没有。
他默默立着,却骤然忆起回返时飘至鼻尖的一缕气息。
尽管十分微弱,还是能够令人从中分辨出独属于师尊的灵气来。
沈知寒略一沉吟,还是立即与戴凡知会一声,随即架云而出。
只要找到师尊,他就能弄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了!
与此同时,无极宫内。
正殿最深处,一株古树盘根虬结,参天而立,却被金碧辉煌的殿顶囚禁在下,再不能向上生长,茂密浓绿的树冠便布满了整座穹顶。
可在古树根部,却有一枚隐约的人形漂浮着,被困锁在锁链与树根之中,丝毫动弹不得。
四名身着白色长袍之人围在那团人影之前,似乎正在交谈。
再近一些,便见一名须发尚黑的老者对着一名长髯的中年男子恭敬道:“师兄,新来的那两人,一个是纯阳之体,一个是纯灵体,不知师兄想要如何处置?”
被他唤“师兄”的中年男子微微偏头,赫然便是才在宗门之外迎接沈知寒的无极宫宫主,无极子!
无极子捋着长须,再度转向那团被囚禁起来动弹不得的人形:“纯阳之体的小娃娃是一定要想办法留下,师兄我最近正在炼制一种新药,那孩子的血肉皆可做药引。”
“至于那位纯灵体的分神仙君嘛……”他沉吟片刻,“倒是可以抽了他的灵力养一养这仙魄。”
最一开始出声的黑发老者有些疑惑:“师兄,这仙魄有什么问题吗?”
无极子闻言,却是点了点头:“虽然我们二十年前才捡到它,可这仙魄实在残缺,只是一小片而已。如今已被我们连抽了二十年的仙力,若再不想法子养一养,怕是快散了……”
“啊?!”另外两人也大吃一惊,立即焦急道,“师兄,那可不行!仙魄若散了,我等拿什么修炼???”
“慌什么!”无极子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三人一眼,没好气道,“这不是才来一个什么清云吗?先想法子留住他,千万别让他发现我们是做什么的!至于怎么将他彻底‘留下’——本座来想法子。”
三人立即面上一喜,齐声应道:“是!”
秀水环绕,碧空如洗。
作为凡界帝都,万象城中是一如既往的摩肩擦踵,热闹非凡。
城外,一条碧水河绕城一周,又在万象城东南侧汇成一片大湖,远望去竟好似一片巨大的水镜,倒映着澄蓝天色。
湖岸之上遍生翠竹,连拂面而来的清风之中都裹挟着浅淡的竹香。一处纯以翠竹搭建的水亭坐落于湖水与竹林的交界处,活像一道沟通二者的桥梁。
水亭虽为翠竹搭建,却仍旧四面悬着浅青色纱幔与白玉珠帘。水风漫舞而来,珠帘便在纱幔飘飞间相碰出清越响声,靡靡有如天籁。
亭外一处向着湖面延伸而出的高台之上,一道白衣青绶的身影静静端坐,气息沉静。
一架桐木古琴正横卧于紫檀桌案,白衣人素手拨弦,便闻清越琴鸣借着轻拂的和风与水面层层铺陈而开,响彻天地之间,澄然清静,雅致非常。
桌案一角,一枚暗金色莲花状香炉正兀自升腾着袅袅香雾,在素手波动间缠绕于琴弦之上,却始终无法拨开此人帷帽之上的轻纱。
正在此时,一名青衣侍女拨开珠帘,莲步款款行来。
却见她先是为男子细致体贴地摆好茶具,随即斟上一杯,放在了琴身之前。
就在她收手的瞬间,抚琴之人却终于开了口,嗓音儒雅清和:“再斟一杯。”
侍女不明所以,正要抬手斟茶,男子却忽然停下了。修长白皙的双手先是轻按琴弦,随即向上微微一抬。
她下意识向上望去,便见一道青光骤然升腾而起,竟轻飘飘拖住了一道从天而降的玄衣人影。
白衣人双手轻放,青光便托着那人缓缓降落,终于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沈知寒也没想到会这样。
他明明感应到师尊很有可能在前方那座大城之中,却不料架云中途全身灵力竟好似失去了控制,整个人骤然从云上跌落而下。
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道柔和的力量拖住,轻轻缓缓地放回了地面。
沈知寒惊魂未定地望过去,便见一名头带帷帽的白衣人与青衣侍女一同望着自己。白衣人面容被帷帽轻纱遮掩,看不真切,侍女却生得极为清秀,一双杏眼中含着浅淡笑意与新奇之色,看得他一阵尴尬,当即整了整仪容,抱拳道:“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白衣人一声轻笑,嗓音却格外儒雅柔和。他右手前伸,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转向青衣侍女,无奈道:“……再斟一杯。”
一直愣愣盯着沈知寒面容的侍女终于回了神,俏脸上立时涌起两片红云。
沈知寒下意识接受了对方的邀请,一撩衣摆坐到了他对面,歉然道:“是在下失态,竟不知此地有禁制。”
青衣侍女收了琴,男子便伸手将青玉茶盏向沈知寒这边推了推,低笑道:“万象城为帝都,人皇受真龙庇佑,所以才会禁止修者使用灵力。想必阁下是初次前来,这才不晓得。”
沈知寒有些懵:“那……道友为何还能出手接住在下呢?”
前者闻言,再度笑了一声,右手却示意他看向二人中间的桌案:“禁制边缘,便止于此。”
沈知寒:“……”
——原来是特意卡着边啊!!
他心中郁闷,抬手捏起茶盏便抿了一口,面色却倏然一白。
眼看着对方竟也捏起茶盏,在帷帽之下抿了一口,沈知寒屏住呼吸,终于将口中苦得堪比中药的清茶咽下。
“这、这位道友,”他格外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艰难道,“对茶的品味很是特别啊……”
对方闻言,终于开怀笑了出来:“阁下身带旧伤,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在茶水中加了一味药材罢了——良药苦口,却乃对症下药,还请阁下务必饮尽。”
沈知寒奇道:“在下不过架云经过,道友竟能得知在下伤势并对症下药,实在厉害。不知能否冒昧一问阁下师从何处?”
白衣人摇了摇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在下姓方,俗名律,生于医药世家,去年才拜入经纬学宫门下学艺,一切全凭自行钻研,如今尚无恩师。”
沈知寒在他说话的时候便托起了腮。
即便带着帷帽,薄纱却仍旧能将他的一部分轮廓透出,再加上他的言谈举止,还有一模一样的姓氏,沈知寒几乎立即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个人——方弃羽。
他在出神,方律亦在发怔。
无外乎侍女会看得出神,眼前这名男子却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线条勾人却不显轻浮,眸光清澈明亮,仿佛带着温度一般,专注望着谁时便漾开潋滟柔波,直教人心神沉醉。
即便是隔着帷帽,方律也未能幸免。
被这样一双眼眸看着,甚至让人忍不住心生一种将世间所有宝贝都碰到他面前的心思,只为那双眼眸能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瞬。
意识到自己出了神,他立即轻咳一声:“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沈知寒心中也有事,丝毫未曾觉察对方几个呼吸之间的怔愣,闻言立即道:“贫道姓沈,道号清昀。”
“原来是沈道长,”方律话锋一转,“相逢即是有缘,道长既从未来过帝都,想必定有